20.大少的溫柔妻(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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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柘靜靜地看著季采薇,“想知道?”
季采薇:“關於你的,我都想知道。”
江柘歎了一口氣,把人拉到身邊,燈光朦朧,他湊近了女人的耳畔。
季采薇下意識縮了縮脖子,引來男人的輕笑聲。
江柘愛憐的摸摸她的耳垂,語氣卻是少有的嚴肅。
季采薇瞳孔猛縮,怔愣良久,才猛的回頭,感慨一聲:“江柘,你的膽子,太大了。”
江柘回望,“有嗎?”
季采薇一臉嚴肅,鄭重的點點頭,“你是我迄今為止,見過的人當中,膽子最大的。”
江柘:“害怕嗎?”
季采薇點頭。
江柘眼中閃過一抹失落,很快恢複如常,“我手裏還有些銀錢,可以給你安排好後路唔……你……”
雙唇被堵住,脖子被人圈製,酒勁兒不合時宜的上頭,幾乎讓江柘分不清是他的幻覺,還是現實。
他碰著女人的臉,卻隻摸到一手濡濕,“采薇?”
季采薇:“你就是這麽想我的,認為我貪生怕死,不能與你共相守嗎?”
江柘:“采薇,我……”
季采薇:“江柘,我是個女人啊,我的前二十年都養在深閨,你讓我如何不怕?”
江柘攬住她,“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想岔了,是我的錯。”
季采薇淚眼朦朧,江柘更是愧疚,他捧住女人的臉,與她額頭抵著額頭,低聲軟語:“是我錯了,我不該那麽想你的。你原諒我好嗎?”
季采薇不回應。
江柘無奈:“以後我們風雨同舟,任何困難都一起麵對,我不會再有撇開你的念頭了。”
季采薇:“真的?”
江柘笑著頷首:“千真萬確。”
季采薇抿嘴笑了。隻是眼淚尚在,襯著笑容,添了幾分滑稽,和真實。
江柘擁著她,親吻她的額頭,臉頰,然後緩緩移至她的唇邊,意料之中的柔軟。
他試探著頂開那道縫隙,輕而易舉,攻城略地。
床幔輕晃,遮不住一室春光。
次日,江柘早早起了,水根在廚房裏忙活,準備早飯,看見江柘很是意外。
水根:“大、大哥,你來做什麽?可是餓了,早飯一會兒就好。”
江柘言簡意賅:“我來做。”
水根差點兒咬了舌頭,“什、什麽?”
江柘:“我說我來做早飯,你燒火。”
水根心存懷疑。
江柘:“那你出去,我一個人也可以。”
“不行。”水根立刻拒絕,“那我燒火吧。”
江柘做的不多,雞蛋羹,米粥,雞蛋灌餅,涼拌黃瓜,最後還弄了一個三明治。
水根看的一愣一愣的。
水根:“大、大哥,你怎麽會做這些?”
江柘:“書上看的,我隨便試試,看起來還可以。”
水根服氣了,果然大哥就是大哥。隨便試手的東西,都比他做的好。
吃飯的時候,江父江母很意外,“水根今日手藝見長啊。”
水根擺手,“不是我,是大哥做的,我就是燒了個火而已。”
江父江母驚了,“柘兒你什麽時候會做飯的?”
江柘搖頭,“我不會做飯。隻是這些早點很簡單,看一遍就會了,今日心血來潮試試,你們要是喜歡,我明早還做。”
江母很喜歡,可她又舍不得兒子受累,一時糾結不已。
江柘:“反正我起得早,也就是順手的事情。”
江母:“那,好吧。”
季采薇偏頭看他,眉眼彎彎,手裏舀了一勺雞蛋羹吃著,香滑甜進了心裏。
江家的氛圍還是一如既往地和睦。
……………
日子一天天過去,外麵的局勢瞬息萬變,而雲嵐城仍然無知無覺。
季明沒有告訴姐姐,他已經好久沒有去學校了,自從那一次跟姐夫一番談話,他的誌向就變了。
他想幫助這個國家,用更實用的方式。
他跟在江柘身後,認識了很多人,也多了很多同伴,他們一起學習以前從未觸碰過的領域。
江柘為他們打開了一扇全新的大門,他第一次見到洋人口中的實驗室是個什麽樣子,還有那些實驗儀器,他不知道江柘是從哪裏弄來的這些,但他清楚,這些東西肯定很珍貴。
他第一次使用的時候,手僵得沒法兒動,還是江柘手把手教,才讓他放鬆不少。
江柘的洋文說得很溜,他可以輕鬆自如的跟洋人交談。江柘懂得很多,上至天文,下至地理。不論是本國,還是外國的曆史,他都能如數家珍。
還有那些他看都看不懂的數學,物理,化學,生物之類的,他以前聽都沒有聽說過,可是江柘不僅懂,甚至還能反過來教他們,言語幽默生動,配合著實驗室,讓他們更快速進入了學習中。
也是那個時候,他才清晰地認識到。或許他窮其一生,都無法達到他姐夫的高度。
但是,能跟在那樣一個智慧超群的男人身後學習,是他此生最大的幸運。
……………
江柘想做的事情有很多,可是留給他的時間卻不多。
三年的時間一晃而過,雲嵐城徹底陷入煉獄。
江柘在係統的提醒下,帶著他的親人,學生和全部家當提前離開,投奔了後來建立新國,此時還隻是一支不成氣候的某股小勢力。
對於這個時候的小勢力來說,江柘等人的到來,無異於雪中送炭。尤其是以江柘領頭的一群學生,他們所學的知識都是無形的寶物。
有了江柘等人的加入,他們的傷亡人數直線下降,更別提江柘偶爾還能在武器方麵給他們一些所謂的“靈光一閃”的提點。
沒有了那麽多慘痛的流血犧牲,這股最初的小勢力,一路勢如破竹,比原本的劇情裏提前建立了新國,結束了這亂世。
巧的是,那一年季采薇終於懷孕了。
江柘似有所感,跟妻子一商量,無論男女,都叫建國,江建國。
江柘這一生過得幸福美滿,就連死亡他都是帶著感激的,他親手送走了他最愛的人,獨自承受悲痛,才閉眼陷入了長眠,
係統給他足夠的時間,緩解情緒。
不知過了多久,江柘在一片白茫茫中醒過來。
江柘:“我怎麽在這裏?”
係統:“這是給你疏解情緒用的。現在你醒了,我們去往下一個世界吧。”
江柘:“等等。”
係統:“怎麽了?”
江柘:“她怎麽樣了?”
係統語氣有點兒得意,“好了些了,所以你更要努力啊。我們走吧。”
江柘:“嗯。”
下一秒,兩人就消失在了原地。
……………
“快,快點,別讓江柘跑了。”
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四周雜草叢生,樹木枝丫衝天,交織成扭曲的黑影。
一群高大的漢子拿著火把,在山路上不停搜尋。
突然,人群中有個清亮的聲音喊道:“我找到江柘了,你們快來啊。”
眾人紛紛趕過去。火把驅散了黑暗,在橙黃色的火光下,一名瘦削的青年趴在地上,生死不知。
領頭的男人踹了他一腳,“喂,江柘,你他媽可別裝死啊。”
旁邊有人附和:“對呀江柘,別以為你暈過去,就能逃脫處罰。”
過了一會兒,地上的人還是沒反應,眾人這才覺得事情不對。立刻有人蹲下仔細去拉江柘的衣領。
“啊,血,有血啊。”
領頭的男人瞳孔一縮,蹲下來仔細查看,眾人這才發現,江柘的額頭上全是血跡。
隻因剛才他趴著,他們才沒看見。
領頭男人扛起江柘就往村裏跑,其他人紛紛跟上。
雖然江柘私自逃跑很可惡,但現在性命攸關,還是先治療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