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一心一意的男友(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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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袍雅致襯嬌容,藍底白花雅韻生。
季采薇似乎天生就是為穿旗袍而生的。
江柘眼中有片刻的驚豔, 隨即道:“很漂亮。”
季采薇笑道:“我也覺得好看。”
江柘:“你喜歡, 那就這套吧。”
聽話聽音, 季采薇疑惑:“你還買了其他的款式?”
江柘頓了頓, 道:“沒有。”
季采薇鬆了口氣。
江柘:“今天就這麽穿吧, 晚上跟我出去一趟。”
季采薇:“好。”
…………
雕梁畫棟, 富麗堂皇。
市長家的門外停滿了黑色的小汽車。江柘掐著時間過來, 跟鄭三爺前後腳下車。
江柘扶著季采薇, 走過去跟人打招呼, “鄭伯父。”
鄭三爺點點頭, 目光掃過季采薇, 眉眼溫和,像個慈祥的長輩,“這就是侄媳婦了吧。”
季采薇笑著問好:“鄭伯父。”
鄭三爺笑著頷首, “走吧。”
江柘領著季采薇跟在他後麵, 一路暢通無阻。
躲在一旁的舒姨娘咬碎了銀牙。她之前準備了那麽多,花高價收買了幾個市長家的門衛和仆人, 就是為了當眾給江柘難堪。
然而現在他跟著鄭三爺, 誰那麽不要命的敢往上湊啊。
其他知情的人見沒熱鬧可看,不屑的撇撇嘴,掃興離去。
餘有舒姨娘和江晨站在原地, 走也不是, 留也不是, 臊得慌。
舒姨娘狠狠掐了兒子一把, 低聲咒罵:“你說你有什麽用。我好不容易替你爭來了江家大半家產,把那個賤人趕了出去。結果呢,轉眼間,那個賤種就攀上了高枝。我以前怎麽就沒發現江柘那麽奴顏婢膝呢,還以為他有多清高。”
江晨眼睛閃了閃,“娘說的是。江柘那個人素來會裝腔作勢。”
誰知舒姨娘轉頭噴了他一句,“那也比你這個悶葫蘆強。你看看你手裏有那麽多好東西,卻還是拿他沒辦法。你說你還會幹什麽。”
江晨抿嘴,徹底不吭聲了。
舒姨娘發泄一通,憤憤走了。
就算她再怎麽狂妄,也知道市長的地盤不是她可以猖獗的。
至於江晨,他什麽時候能擠進那個圈子,她恐怕做夢都要笑醒。
江柘跟著鄭三爺一路走來,路上 看到飛簷翹角,古樸典雅。楹柱、欄杆、木門上均有彩繪雕該。圖案有鯉魚、龍鳳、花鳥,栩栩如生。
然而拐過一個轉角,經過垂花門,進了大堂,視線豁然開朗。
與一路上見到的古樸建築不同,大堂裏更多的是摻雜了現代氣息。
留音機裏的歌聲緩緩瀉出,大堂裏,男男女女相擁而舞。
甚至有很多年輕女子燙卷了頭發,穿著小洋裝。如此情況下,反倒是一身素色旗袍,還盤著發髻的季采薇更惹眼一些。
更遑論,她周身氣質如蘭,不悲不喜,隻是站在那裏就是一道靚麗的風景。
過多人的關注,嚇到了這個平時深居簡出的女人。
江柘跟鄭三爺打了個招呼,就帶她到一旁歇息。
江柘給她拿了一碟西式點心,“吃點甜點吧,會好受些。”
季采薇用叉子,不怎麽熟練的叉了一塊。
白色的奶油沾到嘴角,江柘取出手帕給她擦拭。
季采薇臉有點兒紅,小聲道:“你別,他們在看。”
江柘大方看過去,其他人反而收回了視線。季采薇無疑輕鬆不少。
緩了十多分鍾,季采薇好些了。江柘扶她起來,“我們去鄭三爺身邊?”
季采薇點頭。
隻是江柘沒想到,會遇到一個“故人。”
女子也身著一身旗袍,不過卻是豔麗的紅色,頭發微卷,臉上化著濃妝,嘴唇塗著大紅的顏色。第一時間能吸引人的眼球。
女子:“江大少爺,好久不見,你也不來看望人家,可是讓人家好生傷心啊。”
江柘又帶上了公式化疏離的微笑:“秋月小姐,你好。”
秋月眼波含怨:“江大少爺可真無情,之前明明都叫人家月月的。”
江柘:“那肯定是秋月小姐記錯了。我們總共隻見過五次麵。隻說過三句話。”
江柘:“秋月小姐,你好。“秋月小姐,有空嗎?”“秋月小姐,再見。”
江柘:“就是這三句了。所以還請秋月小姐慎言。”
秋月:……………
鄭三爺:……………
這特麽怕不是個傻子吧。
季采薇從“秋月”二字一出,心情驟然低落,失望,傷心,到後來的驚詫,哭笑不得。
她不敢抬頭,她怕別人看到她臉上憋不住的笑意。
原本埋在心底的刺也終於拔去。
她以前還以為江柘跟秋月有什麽,看來是真的想多了。
素來在男人中如魚得水的秋月第一次吃癟,好半晌才回過神來,僵笑道:“江大少爺可真會開玩笑,嗬嗬。”
江柘臉色很嚴肅,他甚至還皺了皺眉。似乎在表示不認同,隻是礙於禮儀,沒有出言反駁。
秋月:瑪戈幾,這天聊不下去了啊喂。
這男人以前不是挺癡迷她的嗎,難道是她感覺錯了?
秋月大著膽子,跟江柘對視,那雙眼睛裏除了不耐,真的再沒有其他的情緒了。
秋月:突然挫敗。
她跟鄭三爺提出告辭,然後就忙不迭走了。
今天的臉都丟光了。
秋月走後,鄭三爺打趣江柘:“你看看你把秋月給臊的。”
江柘皺眉,很嚴肅的反駁:“鄭伯父,我沒有。”
江柘:“她記錯了不要緊。但我不喜歡有人把無中生有那一套用在我身上。”
鄭三爺:…………
果然長得帥有個屁用,不會討女孩子歡心,難怪身邊隻有一個女人。
不過凡事有利有弊,以後江柘為他做事,至少不會輕易被女人給策反了。
鄭三爺收起了一些心思,正式把江柘介紹給其他人。
中途,他還跟著鄭三爺向市長敬了一杯酒。
其他人羨慕的不得了。
這人啊,真的講究一個運道。別看江大少沒了家產,被趕出門。可人家運氣好,轉眼搭上了鄭三爺,輝煌更甚以往。
這跌宕起伏的,戲文都不敢這麽寫。
舞會一直持續到淩晨,江柘沒有拒絕鄭三爺的好意,搭上了他的順風車回了家。
季采薇一直眼觀鼻鼻觀心,安靜的坐在一旁,不發一言。
直到回了家,季采薇把他扶回了房間,躺在床上,再沒有外人。她突然道:“江柘,你到底在做什麽?”
床上假寐的男人倏地睜開了眼,眼神清明,哪還有半分醉意。
報童:“號外!號外!江氏布莊一夜之間分崩離析。兄弟鬩牆,江大少棋差一著,被趕出局,默默無聞江二少終成最大贏家!”
報童:“號外!號外!豪門恩怨,是是非非,大家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一時之間,雲嵐城的娛樂報社加班加點,江氏布莊易主之事,人人皆知。
某個高檔咖啡廳裏。
靠窗的位置坐著一名四十出頭的男人,一身剪裁得體的西裝,配上牛皮鞋,梳著時下備受推崇的大背頭。
他的相貌很是普通,但一雙眼睛裏暗藏精光,如同月下伺機捕食的頭狼,讓人不敢與其對視。
此刻,他粗糙的指腹摩挲過精致的咖啡杯,小啜了一口,皺眉:“這洋人的玩意兒就是難喝。”
“既然三爺不喜歡,那就換了吧。”
鄭三爺:“喔,我還以為賢侄會勸我多嚐試兩次呢。”
江柘:“三爺說笑了。古語有言,君子不強人所難,亦不奪人所愛。”
鄭三爺驀地笑了:“好一個君子不強人所難。賢侄就是比其他那些庸人看得透。”
江柘微微頷首:“三爺謬讚了。”
鄭三爺擺擺手:“哎,我們之間不搞那些虛的。說正事,現在整個雲嵐城都在傳你江大少如同喪家之犬被一個姨娘和小小的庶子趕出家門,人人都在嘲諷你的無能,你就沒有想說的?”
江柘掀了掀眼皮,淡淡道:“有什麽好說的。他說任他說,旁人口舌,與我何幹。”
鄭三爺:“此話不妥。常言道,好言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賢侄啊,你未經世事,不懂人言可畏啊。”
江柘頓了頓,道:“侄兒愚笨,還請伯父明說。”
“伯父”二字取悅了鄭三爺,他朗笑出聲:“既然賢侄稱我一聲伯父,總不能白叫了。你放心,天塌下來,有伯父給你頂著。”
江柘眸子微閃,“那就多謝伯父了。”
鄭三爺:“不客氣。”
鄭三爺:“正好下個月月中,市長家裏要辦舞會,到時候你跟我去吧。正好也可以把你介紹給其他人認識。你覺得怎麽樣?”
江柘:“榮幸之至。侄兒定當準時赴約。”
鄭三爺:“賢侄就是爽快。”
江柘禮貌一笑。
兩人又說了些有的沒的,直到天色漸晚,江柘才提出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