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狂犬變忠犬(三)
字數:6901 加入書籤
,最快更新快穿之浪子 !
係統問江柘:“你這樣嚇人, 良心真的不會痛嗎?”
江柘:“………有一點兒。”
係統:…………
係統暴跳如雷,“知道嚇人,你還這麽幹,你就是故意的。”
江柘安撫係統:“我不是都說了,我也是逼不得已嗎。”
係統:“屁的逼不得已。你非要搞點意外,什麽地方不行, 非要在山崖邊。”
江柘:“我這不是相信你呀,係統最厲害了。”
係統:o(*////▽////*)q
係統:“你別以為你這番肺腑之言能打動我, 我告訴你, 這一次我是不會輕易原諒你的。”
江柘假模假樣地挽留了幾句,然後就放任自流了。
雖然心裏知道有係統保命是一回事,但真的與死亡擦肩而過又是另一回事。
但不得不說,這很刺激。
接連不斷的穿越帶來的負麵影響也在那場車禍中消失得幹幹淨淨。
係統終究隻是機器。不了解人性。
有道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江父深諳此理。
他如果不在與狐朋狗友聚會中, 險些丟了命,以後又怎麽能下定決心,遠離損友,洗心革麵,重新做人呢。
他不是原主,他是江柘, 哪怕同名同姓, 也不能改變他們是完全不同的兩個靈魂。
原主學不會他的理智克製, 他也學不會原主的灑脫不羈, 桀驁不馴。
不尋找突破口, 那麽等待他的隻會是某天被揭穿,或者他自己受不了,主動離開。
兩種結果都不是他想要的。
………………
日暮西斜,殘陽如血。
江柘幽幽睜開了眼,窗外的天邊是一片火燒雲,豔麗逼人。
江家人一直守著他,看到他醒了,紛紛湊上來,江母又止不住眼淚,哽咽道:“柘兒你怎麽樣了,有沒有哪裏痛?”
江柘微微搖了搖頭,艱難吐出一個字,“水。”
江母:“好好好,媽去給你倒水。”
一杯溫水下肚,火燒火燎的喉嚨得到了緩解,他舒服的喟歎一聲。
江父從昨晚開始,又是受驚又是受怕,心裏的弦早就拉得緊緊的,這會兒看到兒子狀態不錯,心裏的火氣立刻爆發了。
江父:“我跟你說過了多少次,讓你不要去跟那些狐朋狗友來往,你偏不聽。我讓你好好學本事,將來接管公司,你也不聽。就算你什麽都不想做,你可不可以安分一點,老子大半夜睡覺睡的好好的,聽到醫院打電話說你快死了,你知不知道你老子我,心裏是什麽感受。”
病房內鴉雀無聲。
江柘躺在床上,故作心虛,“爸,這次隻是個意外。”
“呼呼………”江父氣的心口子疼,他再也顧不得其他,掀開被子,指著江柘的左腿,“意外?你好好看你的腿,醫生都說了,就算將來康複得好,你的腿都要留下終生的殘疾,你以後就是個瘸子了,你跟我說這是個意外?”
江柘“怔愣當場”,其他人也紛紛避開他的目光,他的聲音有些飄忽,“爸,你剛剛說我的腿怎麽了?”
江父一哽,兒子才剛醒,醫生也叮囑過他們不要馬上告訴病人的病情,以免病人受不住刺激。
他剛剛也是實在氣得狠了,這會兒聽到兒子的反問冷靜下來,後背早已出了細密的汗。
江母狠不下心,安慰道:“柘兒,你爸他亂說的,你別聽他的。你乖乖的養著,這腿就好了。”
江柘不聽,執拗道:“媽,你幫我把醫生叫來好不好?”
江母站著沒動,隻是一個勁兒地勸。
江柘突然翻身,按下了床頭的響鈴,江母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沒多久,醫生來了。
在江家人眼中,江柘反常的冷靜,他細細詢問了自己的傷勢,醫生猶豫之後也全說了。
十分鍾後,醫生走了。
雅致的病房裏落針可聞,連呼吸都透著沉重的壓抑。
江柘低著頭,看不清他的表情:“你們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待著。”
“柘兒”
“江柘。”
“出去!”誰也沒想到他突然爆發,扔了櫃子上的水杯,玻璃落地碎成一片片。
“出去!!!”
莫淩護著兩老,她知道依著江柘的脾氣,這會兒肯定是瀕臨崩潰了,誰勸他都聽不進去,還不如他們離開,保全他最後的麵子。
莫淩拖著江家父母離開,房門剛一關上,病房裏傳來東西落地的聲音,還夾雜著男人的怒吼。
江母捂著嘴直流淚,若不是莫淩攔著,她就衝進去了。
江母捶著江父的胸,“都怪你,醫生都說了不讓我們刺激柘兒,你還說。你心裏到底有沒有孩子。”
江父臭著一張臉,也沒反駁。
實在是那臭小子太氣人,他一時沒壓住脾氣。這會兒他也後悔得很。
他們夫妻倆就這一根獨苗苗,從小就要星星不給月亮。
江柘也是在眾星捧月中長大,性子驕傲地不得了。如今遭逢巨變,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挺得過來。
江父愁啊,心裏同時也恨透了那個所謂的俱樂部。
他兒子好端端一個人如今變成這樣,那些慫恿者一個也跑不了。
江家跟警方聯手,不但最快時間查出了那個所謂的二代圈子俱樂部,還繳獲了不少毒..品,該抓的抓,該關進戒毒所的關進戒毒所。
幸運的是,他們的速度及時,還救了一對剛要遭到侵害的姐妹花。
警方以強.奸未遂罪捕捉了那幾個富二代。一時間龍城風聲鶴唳。
江父並沒有就此收手,他在商業上也予以那些當初慫恿了江柘的人背後家族重大打擊。
不過對此,龍城的幾個老牌世家卻沒有插手阻止。
這不開玩笑嘛!
江家就一根獨苗苗,現在江柘重傷留下殘疾的事,上層圈子人盡皆知。
江父瘋狂的報複那都是情理之中。這事攤誰身上,誰都受不了。
雖然江柘也是自作自受。不過這種想法也就在腦子裏過過,誰也不會傻得說出來。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江大少真的交友不慎。江父打壓的那幾戶人家,在龍城的風評並不好,有江父出手料理了他們,反而給本地小公司一些喘息的機會。
所以說江大少傷得也不是完全沒有價值的2
外邊狂風暴雨,江家靜若死水。
江柘回家以後,每天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也不開燈,除非餓極了,才吃幾口飯,幾個月下來,都瘦脫了相,可以說非常有病人憔悴的模樣了。
江父江母心疼不已,莫淩心中也不好受。
又一次,她給江柘送飯,看到門口的飯菜未動時,心中憋悶已久的怒火徹底被點燃了。
她拿出備用鑰匙,打開了房門,在江柘的製止中,強行拉開了窗簾。
窗外燦爛的陽光一瞬間射進來,他如同見不得光的吸血鬼拚命往角落裏縮。
江柘虛弱的很了,“你幹什麽,把窗簾拉上,出去,出去。”
莫淩冷著臉,不但沒有走,還把房間的燈打開了。
江柘聲嘶力竭:“你幹什麽,不要開燈,出去。”
莫淩置若罔聞。她穿著高跟鞋,咚咚的走來,在江柘了勝於無的掙紮中,粗暴地把他拖進了衛生間。
鏡子裏照出一個胡子拉碴瘦弱不堪的男人。
江柘猛不丁一看,嚇了一跳,連連退後。
莫淩抓著他的頭,往洗漱池裏按,打開了水龍頭,冷水澆在頭上,冷死了。
莫淩:“清醒點了嗎?”
江柘隻是掙紮。
莫淩狠狠心,又把花灑取下來,開著冷水對著江柘的身體一頓猛衝。
“清醒了嗎?”她又問。仔細聽,她的聲音微微顫抖。
江柘怒吼一聲,掙脫了她,自己也跌在地上,臉上水珠滑落,cos了一把淚水。
江柘:“你還管我做什麽?”
莫淩:“你是我的丈夫。”
江柘低低笑了,隨後越笑越大聲,自嘲道:“你與我爸定下的十年之約,不過是樁買賣,我算你哪門子的丈夫。”
莫淩瞳孔猛縮,“你知道”
江柘摸了把臉,“我都是廢人了,那約定也算不得數了。你走吧。”
莫淩不語。
江柘:“你走啊!!”
莫淩:“我說過,你是我丈夫。”
“至少這十年裏,我是把你當丈夫看的。無論貧窮還是富貴,無論健康還是疾病,不離不棄,方是夫妻。”
江柘的喉頭一堵,心裏湧出一股暖流。那熱意差點激得他想要落淚。
曾經的誓言曆曆在目,如今卻是物是人非。
他深吸了一口氣,平靜了許多,“你說的是平常夫妻,我們不是。”
莫淩也對他的強感到惱怒,“江柘,你是腦子發黴了,還要再好好洗洗嗎?我說了我們是夫妻,不論是怎樣的開始,過程結果都不會變。在外人眼中我們就是一體。”
……………
之後又是良久的沉默。
莫淩受不住這氣氛,去拉江柘,對方卻無力地倒下了,雙眼渙散。
幹裂的嘴唇開合,近似呢喃。她湊近了一點去聽。
“莫淩,我真的很喜歡你。”
莫淩扶他的手僵在空中,一瞬間腦子一片空白。
莫淩,怎麽不是冰淇淋的淋?
我最喜歡吃冰淇淋了。
阿淩,我真的覺得我們很配的。你看你有才,我有貌。可不就是才貌雙全嗎。
…………
往事一幕幕回憶心頭,莫淩無力的閉上了雙眼。
江柘,這真的是我最後一次信你了。
…………
江柘聽著係統的現場轉述,心裏鬆了口氣。感謝原主會撩妹,海誓山盟,海枯石爛張口就來。
其實原主是早就知道合約的事,不過他沒怎麽在意,所以一直沒提,現在剛好讓江柘給利用了。
後來跟莫淩感情破裂,純粹就是拒絕不了外麵花花世界的誘惑,後來見不得莫淩不理他,大概也是心理作祟。
原主心中期待的婚姻狀態,大概是:外麵彩旗飄飄,屋裏紅旗不倒吧。
所以他走得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