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0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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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哭喪臉的綠穀對視了會兒, 八木俊典扭頭捂嘴:“噗。”
    綠穀出久:“歐爾麥特qaq!”
    “少年啊。”八木俊典好不容易把升騰而起的笑意壓下去, 就被綠穀出久眨眼時暴露出來的大片紅色撲了一臉, 當即忍不住一口血吐出來,“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邊綠穀出久不知何事找上歐爾麥特, 另一邊爆豪勝己也突然開口。
    “喂,陰陽臉。”
    他緊緊盯著對麵的轟焦凍,雙腳張開比肩寬, 重心壓低, 弓著背頗有咬牙切齒之意道:“你也不想被她在臉上亂畫吧。”
    轟焦凍冷靜地回望:“她的目標是你。”
    “哧。”爆豪勝己視線往旁邊一掃,卻見小沢全知子正在雙手高舉地伸懶腰。她不單隻伸懶腰, 她還往上蹦了兩下, 抖抖腿抖抖手, 顯然是在為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做準備。
    一想到待會兒不能好好跟陰陽臉分出勝負,還要隨時提防著旁邊的攻擊……
    怕她啊=皿=!
    來一個打一個, 來一雙打一雙!
    “第二十組,a班轟焦凍對a班爆豪勝己——”
    “開始!”
    轟的一聲, 巨大的冰山瞬間就朝爆豪勝己衝了過去。因冰山而起的寒風揚起大部分人的頭發,本來還有些火熱的氣氛瞬間被空氣裏驟降的溫度壓到冰點。
    冷空氣從長袖的運動服袖口鑽進, 弄得小沢全知子霎時打了個噴嚏。
    而就在這時, 隻聽一聲巨響,爆豪勝己的身影飛快從她麵前掠過衝了出去。他的速度很快,但小沢全知子的速度也不慢, 她幾乎在視線接觸到那個金發身影的同時, 拿著紅筆的手狠狠往上一揚——
    “操!”
    爆豪勝己大罵著朝轟焦凍撲去。
    而所有人都看到, 爆豪運動服右側的胳膊處,出現了一條顯而易見的紅線。
    這是什麽可怕的反應速度?!
    不過不等其他人繼續驚愕,小沢全知子已經腳尖一點地麵,朝爆豪和轟的方向衝了過去。而順著她的動作,其他人也才看到,在爆豪和轟的另一方向,相澤消太也正在快速靠近。
    等等,相澤消太?
    他什麽時候出現的!
    不過更讓他們看不懂的是,他們以為會糾纏在一起的爆豪和轟,竟然也在那瞬間擦身而過。
    而本來以為會死追著爆豪勝己不放的小沢全知子,這一刻也對上了轟焦凍。她跑到固定距離時猛地踩住地麵,另一條腿揚起,目標準確衝轟焦凍的腦袋踢了過去。
    所有人都感覺到那一刻,女生的不同。
    在對上他們時,女生就算速度再快下手再精準,動作都帶著一種輕鬆的意味。然而此時此刻的她,無論出腳的角度還是速度,都給他們帶來了一種“他們絕對接不住這”的錯覺。
    不一樣,真的不一樣。
    轟焦凍卻能非常準確地接住她的攻擊,並順勢反推出去。
    他用的力道不是很重,卻讓小沢全知子挑了挑眉。
    順著對方推出的力道,她邊轉了個圈邊壓低重心,用著同一條腿掃向轟焦凍的下盤。
    在對方跳起躲避的同時,小沢全知子咬牙發力,狠狠往前一撲。
    而轟焦凍,明明已經意識到自己得躲開,但仍停滯在空中的身體卻無法跟上大腦下達的指令,隻能硬生生順著女生撲來的力道往後倒,下巴也傳來了一個硬中帶軟的觸覺。
    這一切發生在短短三秒。
    小沢全知子一膝跪在轟焦凍的身側,另一隻腳踩在他的另一側,手裏的紅筆穩穩抵著他的下巴,眉頭挑起:“看了我十九場,還沒思考好怎麽對付我麽?”
    然而下一秒,一陣奇怪的結冰聲就從她身側傳來。
    表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得意變成錯愕,她眨眨眼,看著轟焦凍非常自然用手肘撐著地麵,小心往後挪動著身體,邊挪他還邊說:“等結束幫你解凍。”
    “……”小沢全知子張張嘴,滿臉懵逼扭頭看向自己被凍住的腳。
    這次可真是陰溝裏翻船了。
    她考慮到對方肯定不會和她近戰,卻忽略了對方可能把個性用在她身上的一點。
    而另一邊,對上相澤消太的爆豪勝己還不算難過,除了運動服多了幾條紅線。不過這十幾條,還不足以讓他失去接下來繼續參加的資格。
    其他人知道,被凍住並且咬牙堅持不喊痛的小沢全知子也知道。
    “相澤老師布拉德老師!”但是她從來都是不甘寂寞的人,看到這情況怎麽可能不搭把嘴。
    清脆的女聲在冰天雪地中響起,帶著激烈的熱情:“劃死他們!!!!!”
    “哈!”
    比她聲音更響亮的是爆豪:“死這條心吧你!”
    話音剛落,他猛地扭頭,朝站在一旁的轟焦凍衝了過去!
    “爆豪還真是一如既往的目標明確啊……”蛙吹梅雨看著這一幕發展,道。
    綠穀出久卻說:“其實小勝已經贏了。”
    “咦?”不單隻蛙吹梅雨,就連其他人也有些意外地轉頭看向綠穀出久。不過當他們看過去,在兩三秒詭異的寂靜後,所有人又非常統一的扭頭:“噗。”
    隻能說小沢全知子真的太狠,明明知道自己用的是水彩筆一時半會兒洗不掉。
    不過比起這個,他們突然回憶不起來當時的場麵到底是如何使綠穀出久被化出這麽工整、仿佛是綠穀將自己的臉貢獻出去的一個妝啊!
    綠穀出久:我為什麽要開這個口!
    不過到底還是疑問占了上風,麗日禦茶子問:“為什麽?”
    “因為剛才小沢同學,其實已經完成了對轟同學的一記絕殺。”綠穀出久道,“其實仔細考慮一下,相澤老師、布拉德老師和小沢同學之所以會在場上,其實就是為了模擬當時我們被不知名敵人包圍的情景。”
    “而紅線,也是為了還原當初一些同學因為無法躲避攻擊,被刀劍劃傷的傷口。”
    “是哦……”蘆戶三奈眨了眨眼,“那紅線就是傷口的話……”
    “當你失血過多,你當然隻能永遠下場。”綠穀出久點點頭,“而我剛才說的小沢同學對轟同學的絕殺,就是她點在轟下巴上的那一點紅點。”
    他看著在被凍在場正中持續不斷嚷嚷,實力演繹無法用行動騷擾你們就用言語煩死你們、並且這招還真的對爆豪有效的小沢全知子,有些讚歎:“如果仔細觀察,可以發現她進攻時都會選擇一些一擊必殺的位置。但她會在那些人身上劃很多其他紅線,以此來掩蓋她的真實目的。”
    “而且為了掩飾,她專挑男生下手。”
    “以致於即使贏了一對一卻還是被出局的男生們,在怒氣攻心的情況下就更察覺不出來。”
    八木俊典也讚歎,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察覺出小沢真實意圖的綠穀,也很優秀。
    “好厲害。”蛙吹梅雨道,“無論是全知子還是出久。”
    “不是,真正厲害的是小沢同學才對。”綠穀出久抓抓頭發,垂下眼,“我也是剛才看到小沢同學用紅筆點轟同學的下巴,才猛地意識到是這麽一回事。”
    然而他說完後,許久都沒有得到回應。
    有些奇怪的他抬眼望過去,卻看到所有人都扭過了頭。
    快速眨眼,綠穀出久以一個非常僵硬的表情和生硬語氣:“你們……”
    “別當著我的麵偷笑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理所當然的,第二十組最後又是整組出局的場麵。
    相澤消太和布拉德·金兩位老師對爆豪勝己可是一點情都沒有留。
    這倒和小沢全知子在一旁瘋狂叭叭叭的騷擾沒多大關係。
    因為即使被凍住,她還是用其不達目的死不罷休的精神,在爆豪勝己躲避攻擊跳到她麵前不遠處的那一刻,對準他的後腰將紅筆飛了出去。
    快準狠,還搭配“咻——”的一聲。
    而對於轟焦凍也出局的結果,起初有人有疑惑,就連轟焦凍也低頭開始認真數身上的紅線。
    隻不過在別人開始解釋之前,他就反應過來,伸手摸到自己的下巴。
    扭頭一看小沢全知子,後者對著他笑出了一個貓唇。
    而爆豪勝己,身上紅線數出來的有十一條,比目前為止出局的最少紅線還少一條。但問題就出在小沢全知子那咻的一聲,以及正中後腰脊椎部分的紅筆。
    想想如果是刀的話,被一刀紮進脊椎的你還能走動?
    “媽……的……”
    爆豪勝己身上吊著說算了算的切島和上鳴,對衝他吐舌頭的小沢全知子橫眉怒目,看那樣子感覺肺都要氣炸。偏偏那女生還不怕死的一舉手中紅筆,對他咧嘴:“幹嘛,看著我想化妝啊?”
    要氣炸的爆豪:“你們兩個混蛋給我滾開,我一定要將這該死的女人&*%@#*!!!”
    堅決不滾開的切島和上鳴:“算了算了算了……”
    彼時,太陽高掛,時間已經顯示十一點五十分,還有四十分鍾就可以午休。
    而剩下的最後一組,正是小沢全知子和相澤消太。
    場地內的冰山已經被轟焦凍用火融掉,而應女生們的要求,他坐到了女生堆中燃起了半邊身體的火。就連過來看熱鬧的老師們也湊過去取暖,可謂移動的人形暖爐。
    之後甚至不隻a班女生,連b班的女生們也湊了過來。
    “老師!”
    就在這時,物間寧人的聲音響起:“你們這一組,需要劃線的嗎。”
    小沢全知子扭頭一看,靜了兩三秒後轉向相澤消太:“我無所謂,但可能會出現死傷。”
    所有人:……死傷是什麽鬼!你這麽凶殘的嗎!
    相澤消太一掀眼皮:“不需要。”他看起來非常困,困到想回去睡午覺,“趕緊搞定。”
    小沢全知子咧嘴一樂:“遵命!”
    也不知道這個趕緊搞定,是叫她趕緊搞定他,還是他搞定她。
    不過細想一下,也沒差。
    -
    小沢全知子很久以前,就在想著什麽時候能和相澤消太打一架。
    她一直知道相澤消太很厲害,在這種大部分人依靠強大的個性而疏忽體術的時代,相澤消太的消抹個性,簡直就是這個時代異軍突起的一個人物。
    如果他沒有幹眼症的話。
    於是所有人又看到了,小沢全知子在麵對相澤消太,和麵對同為學生的他們的不同。
    她變得不苟言笑,看著相澤消太的目光也非常嚴肅。
    完全看不出她不久之前,被人凍在場上不能動彈,也要用言語去騷擾的不要臉。但又沒人感到心裏有落差,因為隻要近距離接觸過,他們就能感覺出她每個進攻的認真。
    其實仔細想想,她的進攻還是可以躲的。
    但他們的身體跟不上腦子,特別是當時並不能反應過來的情況下。
    開始之前,小沢全知子問了句:“老師,你會用拘捕帶嗎?”
    相澤消太用行動告訴她會不會用。
    他將繞在脖頸和肩膀上的拘捕帶往下扯鬆,雙手捏緊繃直:“你說呢。”
    這就是會用的意思了。
    布拉德老師站在旁邊,看看小沢全知子、再看看相澤消太,中氣十足地宣布:“第二十一組,a班小沢全知子對班主任相澤消太——”
    “現在開始!”
    兩人應聲而動。
    小沢全知子朝相澤消太衝了過去,並同時躲開對方射來的拘捕帶。幾乎貼著拘捕帶的帶身衝到對方跟前,她剛抬手準備攻擊,下一秒,拘捕帶纏上了她的手腕。
    手部皮膚一緊,小沢全知子整個身體被迫騰空而起。
    一秒的時間被瞬時拉長,她對上了護目鏡下相澤消太認真的眸子。明白對方也是在認真和她打架的小沢全知子,非常感動地用力往後一揚被捆住的手,繃緊拘捕帶的同時,對準相澤消太的下巴就一腳踢了過去。
    相澤消太側身躲開的下一秒,衝向小沢的身後。
    兩人打得你來我往。
    有好幾次,小沢全知子都即將被相澤消太用拘捕帶扔出場外。眼看著就要分出勝負,大家心都提起來的時候,女生硬是有辦法利用各種條件讓自己最終落到場內。
    打鬥繼續,場麵愈加激烈。沒有誰占上風,但也沒有人占下風。
    學生們看得目不轉睛。
    偶爾有一兩人發現已經超時,想扭頭說的時候,卻發現身邊的同學們幾乎被這勢均力敵的打鬥吸引過去。
    “小沢累了。”突然,轟焦凍輕聲道。
    “啊。”綠穀出久也肅著臉,“小沢同學用的力氣比相澤老師的大太多,不過在前麵已經打過二十場的情況下還能堅持這麽久,她的身體素質和單體格鬥能力已經超出我們很多。”
    “不能這麽說吧。”切島銳兒郎道,“相澤老師不也打了二十場。”
    說完,現場詭異停頓了下。
    “所以我現在真的好好奇,小沢的師父是不是相澤老師啊?”上鳴電氣問。
    剛才麥克老師說的時候他不在,沒聽到。
    “不是哦。”所以對於這個問題,麗日給他解答,“是全知子個性召喚出來的一個體術非常強大的男人。不過仔細想想,全知子長大的時候,相澤老師還隻是英雄不是老師。而全知子的體術顯然是有個長期的積累過程,才能達到這個效果。”
    最後這場戰鬥,是以小沢全知子放棄抵抗,被相澤消太甩出場外做告終。
    女生被甩出去後,呈大字躺在地上喘氣,嘴裏還在碎碎念:“媽呀,累死我了。不是人啊,真的不是人啊,狗屁監護人啊,讓讓女兒都不會。”
    走上來準備扶起她的相澤消太腳步一頓,然後掉頭就走。
    “老師!老師!你竟然真的走了!”
    “你不想死的話自己從地上爬起來。”
    “哇你沒人性!”
    “我又不是人。”
    “……”
    最後還是蛙吹、麗日等人跑過去,扶起艱難從地上坐起來的小沢全知子。
    其實說累,小沢也不算特別累,畢竟比這更累的時候她也試過,隻是覺得被老師當眾甩出場地的畫麵特別丟臉,所以才……
    僅僅一個二十組進十組的訓練就搞了一個上午。
    更不用說,最後統計出來的結果隻有五組。
    而五組裏的十個人,有一半以上都是女生。
    “老師。”就在這時,小沢全知子突然舉起手,“我覺得有幾個人可以繼續試試。”
    正打算利用午休時間和相澤消太商量的布拉德老師,有些感興趣地看過來:“說說?”
    “爆豪、轟、還有穴田桑。”小沢刷拉拉點出幾個人的名字。
    而難得的是,所有人都以為爆豪會生氣,結果他一點反應都沒有。
    而他沒反應,弄得小沢全知子也扭頭去看了他一眼。
    “三個人。”相澤消太抬了抬眼。
    “加上我。”小沢全知子咧嘴笑出八顆大白牙,然後搶在其他人有意見之前道,“我請求和爆豪勝己當對手。”
    一陣靜默後,爆豪勝己低沉一笑:“去死吧。”
    相澤消太低頭看了眼手中的記錄,隨即道:“具體的下午我會繼續通知,不過不要以為淘汰了就可以休息。淘汰掉的人,下午也要繼續到操場,跟著布拉德老師學習基礎的格鬥術。”
    令人有些意外,洪亮整齊的聲音瞬間響徹整個操場:“是!”
    全程圍觀的八木俊典這下是真的感歎了。
    故意讓自己成為相澤消太的對手,並以此激勵同學們產生對學習格鬥的興趣和動力,相澤消太的這位養女真的考慮了很多。
    而他相信,統一學習了格鬥術的這一屆英雄科學生、國家未來的英雄,將會成為國家最可靠的一批中堅力量。
    中午時間,a班全員火速去食堂吃飯、吃完飯奔回宿舍,總共才花了十五分鍾。
    十二點四十五分,大家開始準時弄禮物和相冊。
    小沢全知子看著忙碌的眾人,找了個借口遁回宿舍。
    剛關上宿舍門,她一把回過頭,看向雙手環胸翹著二郎腿坐到她床上的男人猛地一鞠躬:“真的非常對不起!!!”
    本來打定主意不理她的男人頓時愣住。
    “很抱歉早上一直無視你。”小沢全知子直起腰,臉帶歉意望著他,“我想你突然出現在一個陌生的地方,一定非常迷茫非常不知所措。但因為一些原因我沒辦法在外麵和你直接交流,而且當時我也在上課所以……”
    她是真的感到抱歉。
    男人興許也是看出這點,本來已經擺好的架勢頓時軟了下來:“沒關係喲。”
    小沢全知子剛露出一個笑容,就聽對方繼續道:“隻要你長大後陪我殉情就好了哦!”
    她嘴角笑意一頓,眨眨眼,歪頭。
    啥?殉、殉情?
    這什麽發展???
    “好啦好啦,我先自我介紹一下吧。”男人從床上站了起來,微微衝小沢全知子一彎腰,“我叫太宰治,我知道你叫小沢全知子,是這個名字吧?”
    然而小沢全知子一點反應都沒有。
    她依舊歪頭看著她,表情迷茫中多了點不敢置信。
    太、太宰什麽?太宰治?同名同姓?
    絕對是同名同姓吧!!!
    “那個,冒昧詢問一下……”小沢全知子深吸一口氣,“或許,《人間失格》?”
    太宰治挑起眉:“我的超能力。”頓了下,他補充,“用你們這邊的話說,是個性。”
    小沢全知子的嘴慢慢張大,一時半會兒竟不知道做什麽反應。
    曆史上的大文豪就站在她麵前哦哦哦哦哦哦不對!
    對方剛才說什麽?
    超能力?個性?
    好不容易將自己快要掉下來的下巴裝回去,小沢全知子大腦總算上線:“請問,您剛才說的是超能力?個性?”《人間失格》這麽喪的一本書……
    碰你一下或看你一下就能讓你心情down一整天嗎?
    她有點迷茫。
    “是哦!”太宰治樂了,並突然伸手朝小沢全知子這邊伸來。
    “不不不不不請您別碰我!”小沢全知子連忙蹭蹭後退,直到後背抵到房間門才勉強停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結果讓她更匪夷所思的是,眼前這位太宰治竟然發出震天的大笑。他笑也就算了,他還撲通一聲跪到地上,用拳頭砸著地麵,活像想活生生把自己笑死過去。
    小沢全知子後知後覺,自己剛才把那句話說出來了。
    “所以,您是打算去找條河尋死的路上。”小沢全知子捧著她早就準備在宿舍裏的杯子,放到太宰治手中艱難地重複,“突然出現在這裏?”
    “是哦,還以為我在去的路途中被什麽東西弄死了,還開心了那麽一會兒呢。”太宰治捧著杯子喝了口水,隨即歪頭看著她,“結果突然回去了。還沒等我傷心完,就又出現在這裏。”
    我猜您第二次出現在這裏肯定也不開心……
    小沢想著,點點頭,拉過椅子坐到他對麵:“那您剛才說的超能力?”
    說也奇怪,明明她才是這間宿舍的主人,為什麽是太宰治坐床她坐椅子啊?然而光是聽到太宰治這個名字,她就下意識慫。
    不跟大佬搶位置。
    “跟你們的個性差不多喲。”太宰治道。
    那我是不是不用介紹個性了……
    小沢全知子這麽想著,最終還是決定詳細介紹一遍。
    遲早有一天,她要自己做個小冊子,每出現一個新人就拿給對方看,省得她每次費口水。
    不過因為今天本來就有事,小沢全知子剛解答完太宰治的十萬個為什麽時,她的房間門就被敲響了。蛙吹的聲音從外麵傳進來:“全知子,是我。”
    小沢全知子看看太宰治,對方非常友好笑笑,悠哉地喝水。
    應該沒事的吧……
    她站了起來,打開房門:“梅雨?”
    “我們禮物弄得差不多了……”蛙吹梅雨的話說到一半,突然頓住。
    她的視線越過小沢全知子落到小沢身後,張著嘴,幾秒後猛地打了個顫!
    小沢全知子下意識覺得不好,扭頭一看,頓時眩暈。
    太宰治罩著她的整張棉被在瘋狂轉圈,手上還拿著一杯空了的杯子。如果蛙吹梅雨能聽到他的聲音,還能聽到對方“嗚嗚嗚嗚嗚”的鬼叫。
    她能看到人還算好,可她家梅雨看不到啊……
    “梅雨。”小沢全知子一秒推著渾身僵硬的蛙吹梅雨後退幾步,然後把房門一關,“別害怕,你隻是看不到他……”猛地頓住,她一咬牙,看不到還不讓人害怕?
    “是……是你的個性嗎?”蛙吹梅雨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聲音。
    小沢全知子連忙點頭:“是的,我的個性,很抱歉嚇到你。”
    “呼。”蛙吹梅雨閉了閉眼,非常堅強地重提了剛才的話題,“我上來叫你是因為禮物弄得差不多了,而且不單隻有我們的,還有各位老師也在。現在打算就誰去送禮物進行表決,所以我上來叫你。”
    結果還沒叫到,就先看到鬧鬼現場。
    其實想想,個性見鬼這說法還真沒錯。
    隻是這個見鬼的對象……
    有待商量。
    -
    下午的太陽跟早上一樣很大很燦爛,當然天氣也依舊很冰很涼爽。
    操場還是那個操場,規則也還是那個規則,唯二不同的是原定的十分鍾變成了十五分鍾、並且禁止使用個性,而在相澤消太身邊,還站著幾個人——
    “閃亮的雙瞳鎖定目標!”
    “貓爪幫手前來到!”
    “不知從何趕來此。”
    “可愛貓咪火箭炮!”
    “wild·wild·pats!”[1]
    小沢全知子一臉僵硬,麗日悄悄湊過來跟她說:“這是之前我們林間合宿時帶我們的英雄哦。”
    小沢這才反應過來麗日誤會了。
    其實在他們說出“pats”的時候,她就已經想起這些人是誰了。隻不過讓她僵硬的並不是她不熟悉對方,而是她看到太宰治,一臉陶醉地捧著臉杵在一位短發小姐姐麵前扭著屁股:“這位美女不知道你是否願意,和我殉情呢!~~~”
    太、太變態了吧……
    “今天早上的三十名,將跟著pats和布拉德老師進行體能和格鬥的訓練。”相澤消太的聲音傳了過來,他盯著手中的資料,翻了個一頁,“接下來公布組別。”
    除了早上通過的那五組打亂重新分,小沢全知子,以及被她點出來的人都成了騷擾人。
    沒錯,四個人,都是劃線那個,並且顏色各不相同。
    小沢是熒光黃,爆豪是熒光綠,轟焦凍是熒光紅,穴田是熒光藍。
    為了能在深色的運動服上體現出顏色差別,也是非常煞費苦心。
    並且這次,考官不再跟早上那麽輕鬆,四個人都暗自接到了指標——每人至少要送一個人完全淘汰,但這個人不包括失敗者。
    也就是說,如果你主要的劃線對象在臨門一腳輸了,那你就是沒有完成指標。
    而如果完不成指標,就算最後你成為了冠軍,你也還是要參加期末考試。而且參加期末考試還不隻,還要在期末考試最後總得分的基礎上,扣去十五分。
    倒扣十五分。小沢全知子咋舌,這是有多看得起他們。
    不過這樣一算,本來隻有五個組十個人,加上必須得完全淘汰的對象,五組下來最後就會指剩下一人。而這一個人,會用抽簽的方式,並入到考官中進行重新分組。
    這時就會多出一個人,多出的那個人,將直接晉級決賽。
    見他們仿佛有意見,相澤消太沉著冷靜:“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行行行您是老大您說了算。
    “感覺你們好好玩的樣子。”太宰治湊了過來,伸手一搭小沢全知子的肩膀,“我可一點都不想在這裏無聊死啊全知子~這真的是一種最可惡、最可恨的死法了qaq!”
    “請別這麽說。”小沢全知子微微垂頭,掩去自己說話的嘴,“您不會死的。”
    她的個性,至今為止還沒無聊死過人。
    不過說是這麽說,小沢全知子也是感到一絲心虛。
    所以她頓了下,忍不住提議:“要不,太宰先生你試著用《人間失格》為題寫點東西?”
    事到如此,小沢全知子已經基本確定眼前的太宰治,並非她知道的那位曆史上的大文豪。反正她是不知道,曆史上那位太宰治先生還有想邀約美女一起殉情的興趣……
    幾秒後,她突然渾身一麻。
    我日這什麽神仙提議!
    讓不是太宰治的太宰治用《人間失格》去寫文章!
    我這算不算培養出了一代文豪!(?
    另一邊,早上淘汰掉的學生已經開始跟著pats開始繞圈跑的訓練,小沢全知子一邊壓腿一邊悠哉地看現在還很精神的同學們,旁邊太宰治已經不知道從哪拿出一個本子一支筆、撅著屁股趴在地上咬著筆在冥思苦想。
    看著看著覺得沒勁,她又去看同為考官的其他三個人。
    說穿了,在這個規則下他們所有人都是競爭對手,而在混戰中要如何做到先發製人非常重要。不過早上自己打了整整二十場,說實話還是有點累的。
    捏捏自己有些酸軟的小腿肌肉,小沢全知子麵無表情地在心底哭喪臉。
    而且她好像突然想到個問題……
    “老師!!!”女生的聲音突然衝了出來。
    準備喊人進行第一場的相澤消太頓住,看過去,就見小沢全知子還是那樣高高舉起手踮著腳,生怕別人看不到似的:“考官能用個性嗎?”
    正在準備上場的第一組腳步瞬間停滯,默默想了想半決賽的騷擾對象——
    爆豪勝己、轟焦凍。
    所有選手:你是想讓我們死?!
    “不可以。”相澤消太看白癡一樣看了眼小沢全知子。
    嘖嘖嘴,小沢全知子有些可惜地放下手,這樣她不就不能知道太宰先生的個性具體是什麽了嗎?
    而且超能力什麽的……
    其實也算個性吧?
    就在她想著亂七八糟的東西時,相澤消太的聲音傳了過來:“第一場準備開始。”
    小沢全知子往上仰了仰頭,直到自己脖頸和下巴處傳來緊繃的感覺才重新看向前方。拍拍自己的大腿,她用手一撐大腿就站了起來。
    那一刻,她眼前的世界突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那是一間酒吧。
    周遭的環境突然變得吵吵嚷嚷,車輛穿行發出的喇叭聲以及人潮湧動時的腳步聲在瞬間灌入她的耳裏。但小沢全知子的全副身心,卻被酒吧頂著的名字吸引了過去——吠舞羅。
    有人越過她往酒吧門口而去,戴著深色帽子和耳機,腰間圍著一件紅色外套的滑板少年猛地一踩腳下滑板,隨即猛地回過頭來看向小沢全知子的方向。
    “快點跟上啊笨蛋!”他凶神惡煞地對著小沢全知子喊。
    跟上?小沢全知子還沒反應過來,她身後就傳來一個氣喘籲籲的聲音。
    “是八田哥你太快了啊。”戴著墨鏡的胖男人繞過小沢全知子走上前去。
    就在這時,酒吧的大門突然砰的一下被打開。
    赤紅色頭發的男人站在門口,另一手牽著一個白色頭發、穿著紅色哥特裝的小女孩。他們的視線準確落到她的身上,帶著一絲疑惑。
    “尊哥!”剛才的兩個人立刻高喊。
    “尊?你看到什麽了。”另一個聲音從酒吧裏傳了出來。
    小沢全知子茫然地與周防尊對視,對方也望著她,慢慢開口:“小鬼。”
    她猛地吸一口氣:“尊。”
    “全知子!”
    小沢全知子看到了相澤消太。
    相澤消太皺著眉,彎下腰和她對視:“怎麽了?”
    小沢全知子張了張嘴,隨即像是想起什麽,扭頭望向太宰治所在的地方,卻發現對方早已不見蹤影。
    是不見蹤影還是去哪裏玩了?
    相澤消太見她茫然無措、仿佛在尋找什麽的表情,皺了皺眉:“全知子。”
    “我剛才離開了這裏。”但是小沢全知子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將所有話都吞了回去。養女望著他,表情驚疑不定:“我去到尊的世界,看到了吠舞羅。”
    相澤消太沉默半晌:“你沒離開這裏,你隻是呆了幾秒。”
    小沢全知子愣住:“幾秒?”
    怎麽可能隻有幾秒?她從出現在吠舞羅門前到看到尊,再到尊喊她,怎麽可能隻有短短的幾秒?
    “你先休息吧。”相澤消太最終道。
    雖然這個決定非常不是他的風格,但如果真的像小沢全知子說的那樣,她去到了尊的世界……
    相澤消太的臉色凝重了下來。
    而小沢全知子現在滿腦子都是周防尊和吠舞羅,聽到這句話後隻是胡亂一點頭。於是她就這麽堂而皇之,頂著所有人複雜的目光坐到相澤消太直立的腿邊,開始出神。
    她以為,她的個性是召喚。
    可現在這種情況看來,根本就不隻是召喚這麽簡單。
    小沢全知子垂下頭,卻突然注意到自己在日光白得嚇人的手。這種白得幾乎透明的感覺讓她有些慌亂,忍不住猛地捏緊,又在實際觸覺傳來後暗地鬆了口氣。
    到底怎麽回事?
    她沉著臉,突然想起那個被尊牽著的小女孩。
    是女兒嗎?她忍不住想。
    對方好像也能看到她,那應該是尊的女兒吧?不然怎麽解釋本應該隻有周防尊能看到她、現在卻多了一個小女孩能看到她的事情呢?
    不過原來尊結婚了嗎?平時一點都看不出來誒……
    不過也可能不是,畢竟她家監護人也沒結婚,卻因為她當上了爸爸。
    於是本應該在思考個性問題的小沢全知子,腦洞突然就往周防尊到底有沒有結婚生孩子的方向狂奔不止,直到場內傳來爆豪一句驚天動地的“去死吧!”,才將她跑遠的思緒拉了回來。
    結果一拉回來,就看到爆豪勝己一腳踹向了轟焦凍。
    ……爆豪,一腳踹向,轟焦凍?
    這是什麽鬼發展???
    他們不是騷擾選手去的嗎?怎麽騷擾著騷擾著就內部打起來了?
    喂,同學們,看看你們旁邊的b班穴田好嗎?
    人家已經開始各種在選手身上劃線了,你們還在窩裏鬥?
    小沢全知子看著,扭過頭,抬起下巴看向相澤消太,卻有些意外地看到對方放任了這場麵。
    她嘴巴動了動,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跟隨著他的視線重新看回場內。
    那瞬間,小沢全知子有些懊惱。
    今天……
    可是老師生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