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借條貓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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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詩織4歲開始學習大提琴,這童子功的水平自然不是葉芹能模仿出來的,都說學樂器要從小開始學,因為孩童時代悟性高,領悟能力強,學習能力快,而成年之後,很多東西都已定型,習慣已養成,再想學點什麽,可比孩童時代難上不少。
如果說小孩子一個月能學會一首曲子,成年人估計得學一年。
所以哪怕現在讓葉芹廢寢忘食地練習大提琴,也達不到原來葉詩織的水平。
葉芹看向蘇謹,神色猶豫和憂傷,她垂下眼眸,“媽,我知道的,隻不過今天實在是沒有心情拉琴。”
蘇謹仔細瞧瞧她的神情,看她確實有點疲憊,“那你待會回房去練一練,一天不拉琴,你就會被人遠遠甩開,你的音樂天賦不能支撐你走上音樂天才這條路,但勤能補拙,詩織,你聽媽媽話,好好練習,每天都要練兩三個小時。”
“好,我知道了。”葉芹應了一聲。
回到房間後,沒過多久,葉芹的房間內傳出了韻律感強的大提琴純音樂,蘇謹這才滿意地點點頭。
葉芹蹲在音響麵前,她放了葉詩織先前錄下的音樂帶,裏麵的曲子都是她演奏的。
她回頭看了看大提琴箱子,拉開拉鏈,箱子內擺著一架高級大提琴,這架大提琴極其名貴,歐洲進口,是葉鎮花了大價錢買來,在這個年代,相當於申城一套房,可見葉鎮有多注重培養葉詩織的音樂天賦。
她撫摸著琴身,苦惱地想著,這都是什麽事情,要是再碰上不可推脫的情況,穿幫是遲早的事情。
難道她要撒謊說,因為爸爸過世了,她再也拉不了琴。
仔細想想,這個理由也算是成立。
由於受到沉重打擊,碰到樂器手會發抖,跨越不了心魔之類。
隻不過真的是可惜,可惜葉詩織的音樂才華,原著中葉詩織也沒有成為大提琴手,而是和談煥玉糾纏在一塊,這裏出點事情,那裏出點事情,盡是些情情愛愛的劇情,搞得葉詩織好似就空有個大提琴手的人設背景。
葉芹琢磨著要徹底解決這件事,隻不過眼下沒有一個合適的時機。
特別是當音樂學院的錄取信發到家中之後,葉芹知道,拉大提琴這件事必須盡快解決。
蘇謹收到錄取信後,高興得不行,緊接著開始憂心學費的事情,學音樂不像上普通大學,要花錢的地方很多。首先買樂器就是一筆不小的費用,再加上請老師,越是出名的音樂家,上一節課的費用就越高,還要去法國進修,這些費用加起來,隨隨便便就要上百萬。另外名師更不是想請就能請到的,除了有錢,更要有人脈,普通人家怎麽負擔的起。
收到錄取通知後,葉芹就向學校請假在家,每天在房間內,一邊放著大提琴音樂,另一邊通過電話和電腦“倒賣人頭”,有了陳亮的情報,再加上q群那病毒式傳播,光是這中介費用,她每天能收入上萬塊,多的時候2萬一天。
擔心收不回錢款的情況?生意人最重要的品質就是誠信,一旦違背承諾,要是傳出去,對做生意這件事影響大了。
僅僅隻是在家裏打幾個電話,錢就到手了,葉芹想著,一天上萬,一個月差不多五六十萬,要不就這麽做下去得了。等以後開個人力資源公司,開發一個人力資源管理係統,當老板的感覺就是不錯。隻不過蘇謹肯定不會同意,她為人清高,肯定不讚成女兒去從商。
葉芹想到這,歎了口氣,關掉電腦,出門去倒杯水喝。
家裏隻剩下她一人待著,蘇謹複工之後,不隻拿學校那份死工資,平時去一戶人家中教學生彈鋼琴,也算是額外的收入。
她放下水杯,門外就響起了門鈴聲,把門拍的震天響,有個嗓門尖細的女人大喊道:“人在不在?蘇謹!你快開門!葉鎮借了錢,現在他死了你就賴賬了是不是!”
葉芹微微皺眉,她走到窗邊,拉開一點窗簾,樓下站著幾個人,中間的女人拉住經過的人哭喊著,“這都什麽事情啊!我是這家人家的親戚,葉鎮一個寰宇集團的財務高層,跟我們說有一個項目投資低回報高,我們想想,人家在大公司工作,人是高材生,又是自家親戚,沒想到到頭來竹籃子打水一場空!大家評評理!現在她們娘兩個裝死不肯還錢,誰的錢不是辛辛苦苦掙的,又不是大風刮來的!”
女人的話很快打動了來看熱鬧的老太太老伯們,圍著的人也漸漸變多,葉芹給保安處打了個電話,保安很快趕過來,要把人拉走。
女人見狀,坐在地上撒潑打滾起來,叫囂道:“我不走!我就坐在這裏,守著她們回來!”
保安也不好對人動粗,他們沒動作,女人倒是先嚷嚷起來,“打人了!打人了!有錢人了不起啊,他們就是靠吸親戚的血才住上這麽好房子,我們都住在弄堂裏,沒有單獨的衛生間和廚房,好幾家人共用,還在倒馬桶啊。”
女人哭天搶地,周圍的群眾不自覺地偏幫起她來,雖然她動作言語粗魯,但不可否認說的話在理,就事論事,本來就是這家人家不對,借了錢不還,哪有這樣的事情。
真是不能小看申城大媽爺叔的戰鬥力,他們攔在中間,不讓保安將女人拉走。
這些人在樓下鬧作一團,蘇謹回到家看到便是這副景象,她呐呐地問道:“大姑姐,你怎麽來了?你們這是在鬧什麽?”
葉芹這才看明白了,原來那女人是葉鎮的姐姐,按輩分,她得叫她一聲姑媽。
葉秀麗一把上前揪住蘇謹的手腕,“我今天就是來討個說法,你們家欠我們家的錢怎麽算?”
欠錢?蘇謹剛回來,一頭霧水,她茫然地看著葉秀麗。
葉秀麗咬著牙,眼中有精光,哭嚎道:“你這是想逼死我們啊,這五萬塊可是我們好幾年的積蓄,要不是葉鎮說有幾倍利潤,看在是親人的麵上,我們才借給他的!你是不是想不還了!”
蘇謹麵皮薄,大庭廣眾下,頓時麵紅耳赤,急切道:“欠的錢肯定會還的,大姑姐,到底是什麽事,你好好說。”
好好說?指望一個市井潑婦好好講道理,當然是不可能的,蘇謹連罵人都不會,對這個大姑姐束手無策,聽著她數落他們家的不是,卻不知道如何反駁。
以前都是葉鎮擋著,兩家人家也沒什麽交集,大多數時候,還是這家大姑姐腆著臉來求他們,找他們家借錢,葉鎮時不時會幫襯兩把。
沒過一會,物業和居委會的人也趕過來,把人拉到了居委會,在小區街道上吵架像什麽樣子。
葉秀麗喊的整個居委會都聽見她的大嗓門,具體內容無外乎還錢。
蘇謹被葉秀麗吵得心煩氣躁,她咳嗽了幾聲,又被對方指著鼻子罵,想說什麽都被她搶了先機,氣急攻心,她哪裏和這種女人吵過架,準確點說,她活到現在都沒和人紅過臉。
居委會被鬧得烏煙瘴氣,調解人員正想勸勸,這時候門口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葉芹冷靜地說道:“媽媽,你在這裏做什麽?”
蘇謹擺擺手,臉色發白,“你回去,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摻和。”
“喲,這不是詩織嗎?我是你姑媽。”葉秀麗眉頭一挑,眼睛一白,刻薄道:“也是啊,你不認識我,我們這種人哪能認識到你這大小姐,逢年過節才見上一麵。”
葉芹扶著蘇謹,不疾不徐道:“原來是姑媽,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高利貸找上門來了。”
葉秀麗臉色一僵,她剛想痛罵,葉芹又開口了,“既然姑媽把家裏的事鬧到居委會,那我也不怕得罪你。我爸,你親弟弟的喪禮才過去沒多久,你就上門來鬧事,你不就是來落井下石嗎?說我爸借你五萬,難道不是你們死活要托他投資,他沒辦法才收的吧,否則,這五萬塊誰看在眼裏。你不要搞笑了好不好,我們家會缺你這五萬?”
“堂哥找工作的時候,你拜托到我家,我爸前前後後幫忙打點,請客吃飯外加送禮就不止這些錢,我爸剛死沒多久,如今倒好,姑媽沒有其他本事,翻臉不認人的本事倒是挺大。”
葉芹冷笑了下,聲音不算大,卻清晰有力,足夠所有人都聽到。
看熱鬧的人這才反應過來,住在錦繡花苑的這對母女怎麽會差那點錢,那親戚嘴臉難看極了,五萬塊錢搞得像是身家性命,撒潑打滾的來鬧,真是難看。
這下,圍觀群眾對著葉秀麗指指點點起來。
葉秀麗漲紅了臉,駁斥道:“別信她們,我那弟弟一點用都沒有,挪用公款不說,還欠了銀行債,房子都抵押了,我這是怕銀行把她們的錢都拿走,才急匆匆趕過來要錢的。”
“你也說是來要錢的,那你就不顧我爸是你弟弟嗎?人活著的時候你可不是這副嘴臉,為了錢,連親情都不顧了,你是不是太勢利了?”葉芹直勾勾地盯著她,語帶嘲諷。
“我,我——”葉秀麗猛地卡殼了。
葉芹見她臉一會青一會白,她冷靜地說道:“這五萬塊我立馬還給你,正好也有人見證,但是以後我們兩家老死不相往來。”
不往來就不往來,晾這個葉詩織也發達不起來,母女兩個看著柔柔弱弱,沒了葉鎮,指不定要找他們借錢。她可是打聽清楚了,蘇謹一直在打電話借錢。
葉秀麗輕蔑一笑,白眼再翻一下,“好,我就在等著,你們去拿現金過來。”
“你先把借條拿過來。”葉芹開口道。
“憑什麽給你看,待會你撕了借條怎麽辦?”葉秀麗一反駁,周圍的人都哄笑起來,好似在說看看這個人啊快鑽到錢眼子裏去了。她麵子上掛不住,這才不情不願地從包裏拿出一張紙。
葉芹接過紙,給蘇謹看,“這是爸爸的字跡嗎?媽,你確認一下。”
蘇謹沉默地接過來,點點頭,葉秀麗又洋洋得意起來,叫罵道:“快去取錢!小x逼!牙尖嘴利!”
她嘴裏不三不四地罵著,蘇謹氣得眼眶通紅,胸膛起起伏伏,呼吸困難。
葉芹低頭仔細看了一遍,她突然說道:“這借條不對,快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