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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秘書想想, 可能是那個學生會長臨時有事，或者等的不耐煩了，她神色古怪地站在辦公室外，葉芹從宋易那走回來就看見她站著, 她瞥了一眼問道：“怎麽了？”
    秘書得體地笑道：“沒什麽事情, 葉總, 我去工作了。”
    葉芹微微頷首，推門走進自己的辦公室。
    直到這個時候, 周然才確定葉詩織, 不對，她改名了, 葉芹真的是這家新興超市的創始人和老板，光是看到她和宋易站在一起, 他的心就痛起來, 她的個人風格變得極其鮮明, 從前浪漫的長卷發紮起, 氣質成熟內斂, 和身邊西裝革履的男士很相配。
    從談煥玉到葉芹, 今天看到的人都讓周然清楚地意識到，他們和他有著巨大的不同，他渾身上下帶著一股稚嫩的學生氣, 光是站在他們眼前, 就令他自慚形穢。
    從懂事開始, 他就是別人家的孩子, 隻是沒想到，比他厲害的人比比皆是，巨大的心理落差感讓他心髒都揪在一起。
    周然回到家，把自己悶在房間內，直到周國源回來，他主動說道：“爸，寒假實習的事情，你之前不是說讓我去銀行實習嗎？”
    周國源詫異地看著他，“你不是說要靠自己的力量找實習單位，現在怎麽……好好，我馬上給人事打個電話。”
    周然苦笑了下，笑容難看，疲憊地說道：“我隻是想通了，我從前像是活在烏托邦一樣，現在我明白錢和權勢有多重要。”
    隻不過這認知推翻了他從前建立起來的一切。
    ……
    中央大學後來派了個外聯部的學生過來，和青森達成協議，青森將提供兼職機會給學生，如果學生做的出色，並且有意向留下，有特殊的晉升渠道。在新公司，晉升比市場上的大公司容易，就看這些名校大學生會不會把握機會了。
    別看青森現在僅僅擁有幾家超市，但籌建總部辦公室的事宜提上日程，葉芹想著將辦公室人員集中到另一塊地方，不過這件事還在籌備中，地點正在觀望中。
    下了班，葉芹忽然想起自己很久沒購物了，正巧她的駕照出來，她思忖著給自己買輛車。
    打車到了附近的4s店，銷售人員親切地迎了上來，“小姐，您有意向買車嗎？請問您的預算是多少，我好幫您推薦。”
    “我看看，哪幾輛能直接開走。”葉芹目不斜視，淡淡地回道。
    聽她的口氣，銷售心裏有了點數，再不動聲色地打量下她的穿著，不像是學生，但她又太年輕，他帶著她往前走，“您看這輛大眾，報價在10萬左右，付款後可以馬上提車，不用等，牌照的事情我替您辦。”
    葉芹皺著眉，沒有搭理這人的提議，生意人對車的選擇很慎重，開的車就代表這人的實力，有些人覺得幹嘛這麽裝模作樣，但裝這門學問很重要。兩個互不相識的人一見麵必然打量外表，誰能一眼就看到對方的內心，同理，兩家公司準備合作，肯定是看對方的實力如何，總不能看對方的財務報表吧，更不可能查人的房產證，那麽車的用處就體現出來，體不體麵是關鍵。
    她首選的幾個牌子就是耳熟能詳的寶馬奔馳，沃爾沃也是選擇之一，跑車就算了，一來難買，二來太招搖，做生意還是沉穩點。
    “葉哥，今天新到的進口那輛奔馳amg gt，我給幾個客戶打了電話，看看他們有沒有興趣。”一個穿著西裝的小年輕興衝衝地跑了過來，見到銷售旁邊站著人，隨後聲音小了點，“你忙，你忙。”
    葉芹立刻叫住他，“等一下，你剛才說的那輛車我要了。”
    “啊。”那個小年輕呆在原地，大聲嚷嚷道：“你開玩笑吧，裸車141萬，全款要160萬，你真的要買？”
    “對。”葉芹二話沒說，“帶我去試駕。”
    銷售這才回過神，“行，行，我馬上去安排。”
    銀白色的奔馳amg，車身線條流暢，性能不錯，葉芹試駕之後，讓兩個銷售去忙車子的事情，她坐在休息區，把銀行卡交給他們，隻需要在pos機上按密碼。
    一個小時後，她就開著這輛車離開了。
    小年輕打了自己一巴掌，總算回過神來，他這算賣出一輛車了，抽成的費用得有好幾萬吧！他又驚又喜，八卦地說道：“她好有錢啊，160萬的車眼睛眨都沒眨就買下來，該不會是哪個有錢人養的金絲雀吧。”
    “住嘴！”另一名銷售嗬斥了聲，他轉過頭說道：“賣車就是賣車，八卦留到自己肚子裏，要是被客戶知道了，你還做的下去嗎？”
    小年輕趕緊賠笑道：“哎呀不是，我就是隨口說說的。”
    “隨口說說也不行，被人知道了，指不定怎麽搞你，這些八卦回家說去。”銷售整了整西裝，端起架子。
    小年輕遞給他一根煙，“葉哥，我就八卦下，肯定不敢在客戶麵前說，不過剛才那女生，我看她身份證，剛滿18歲啊，哪裏來的富二代？”
    “應該不是富二代。”銷售皺起眉，吐出煙圈，“要是富二代的話，囂張天真的很，買輛車肯定得和家裏人說，你看她買車時的魄力，還有氣場，自己有錢才有這底氣。”
    “您說的是。”小年輕拍著上級馬屁，突然想起件事，剛才又驚又喜，轉頭就把這事情忘記了，他拍了下自己的大腿，大聲道：“壞了！葉哥，我之前給好幾個客戶打電話，有一個女的說下午來看車。”
    “大驚小怪，看了又不一定立刻買。”銷售斜睨他一眼。
    他話音剛落，店門口駛過來好幾輛名貴跑車，色調鮮豔，張揚得不得了，好幾個男男女女從車裏下來，其中一個女生說道：“這裏的銷售給我打電話說那輛進口奔馳到了，你們一起替我看看，這改裝車我不太明白。”
    “菲兒，你怎麽又買車？”另一個女生笑嘻嘻地問道。
    林菲兒挎上小包，笑道：“你管我，我考上音樂學院，我爸要送我輛車，不過才200萬的預算，我一眼就看中這型號。”
    林菲兒和朋友們走進店內，銷售們立刻圍了過來，一聽她的話，小年輕立馬苦了臉，他顫顫巍巍地對著這幾個富二代說道：“對不起，林小姐，這車剛被人買走了。”
    “什麽！”林菲兒眉毛一揚，怒道：“那你打電話過來，害得我白高興一場！人呢，哪個人買了？把人叫回來，我加錢給你們，40萬夠不夠？不夠我再加！”
    “不，不是這樣，林小姐你先消消氣。”小年輕彎著腰，陪著笑。
    銷售連忙出來打圓場，“對不起啊，林小姐，事情是這樣的，小於剛來，不懂這規矩，正巧有人來買車，就給賣了。”
    “啊啊啊啊，氣死我了！你們怎麽做事的？搞什麽啊！”林菲兒氣急敗壞地發著火，旁邊的朋友們唯恐天下不亂，在旁煽風點火，指責4s店。
    “菲兒，我看你也別氣了，氣有用嗎，車子早就被人開走了，不如查查是誰買走的，我們好好治治她。”朋友眼珠一轉，出著主意。
    林菲兒這才順過氣，她眼眸一亮，“有道理。”她朝那兩個汽車銷售揚起下巴，頤指氣使道：“把買車的人資料拿過來。”
    小年輕杵在原地，這客戶資料是保密的啊，他看看上級，不知道該怎麽做。
    “嗬嗬，林小姐，請不要為難我們，我們隻是打工的……”
    林菲兒從錢包裏拿出一遝錢遞給兩人。
    從店裏走出來後，一群人聚在跑車前嘰嘰喳喳地討論起來，該怎麽整治這個叫葉芹的小□□。
    “她家裏什麽背景，有沒有人幫忙查一下？”林菲兒揮揮紙，其中一個朋友接過這張紙。
    “等著吧，明天我就查出來她家裏什麽背景，明晚酒吧見啊。”要是背景很厲害，和他們差不多身份的人呢，這件事也就算了，要是什麽背景也沒有，可別怪他們下手黑了。
    “行啊。”林菲兒等人齊齊坐上車，跑車一溜煙地開沒了。
    葉芹開車來到市中心的商場，買了不少新款的套裝，她偏愛chanel這個品牌，知性大氣，充滿魅力，從飾品到衣服再到包，她在店裏消費不少，有幾個包更是剛剛到貨就被她買下。
    櫃台的人員讓她填寫送貨地址時，葉芹愣了一下，這車和物品都買了，房子也應該買一套吧。
    她將筆放下，“送到我車上就可以了。”
    葉芹回到自己車上，想了下，給宋易打電話，主動邀請他道：“日理萬機的宋副總，現在你該下班了，我請你吃頓飯，你能不能過來？”
    “聽上去你有別的事情要和我商量。”宋易接到葉芹的電話，心情不錯地開玩笑道。
    “是啊。”葉芹抬起眼眸，“我想買回錦繡花苑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