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可能是不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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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在世,有那麽兩個好基友是很有必要的,鋼鐵俠終於明白。
羅德上校的出現完美解決了在鋼鐵俠出遠門後,家裏的小姑娘該怎麽安排這個令人擔憂的問題。
羅德上校值得信任,又剛巧有一個假期,他在家閑著也是閑著,陪著小姑娘玩一段時間倒是剛好。
於是很樂意的被抓來做了壯丁。
托尼自從有了女兒後還是第一次要離她這麽遠,小姑娘倒沒說什麽,做父親的反而總是放心不下。
要去救人,且很趕時間,便出動了斯塔克家的私人飛機,斯塔克工業特製,性能很好,威風凜凜的停在停機坪上,欣賞的人卻不多。
上飛機的幾個人臨走前都不約而同的做了同一件事。
像娜塔莎阿姨和史蒂夫叔叔這種已經很熟悉的,都可以給斯塔克家的小姑娘一個離別的輕吻,很珍重,明明麵對危險的是他們,卻好像更想把平安都留給下麵這個小的。
連剛認識的獵鷹都友好的走上來摸摸小姑娘的頭,叮囑她一番,讓人在家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做父親的卻一動也不動,也不上飛機,也不過來看看,站的不遠不近,像棵木頭。
阿玖被羅德叔叔牽著手,遠遠的看他,小姑娘送走了一個阿姨兩個叔叔,都很有禮貌,笑容卻很淺淡,一看就是心情不好。
斯塔克家的兩個人鬧別扭了,這可不是件小事。
“她怎麽了?”史蒂夫站在登機口,低聲問身旁的娜塔莎,他穿著製服,武器背在身後,看不太清楚表情,卻掩蓋不住眼中的擔憂。
娜塔莎眯著眼睛,蹙了點眉,示意他去看站在一旁,緊繃著臉,略顯得冷硬的老父親,回道:“問題大概出在那。”
美國隊長依言看去,一眼看到了鋼鐵俠這副奇怪的樣子,頓時納悶:“托尼今天這是怎麽了?”
娜塔莎舔舔有些幹燥的嘴唇,覺得糟心,搖搖頭,低聲評價道:“連你都看出來了,演的可真差。”
倒真的不怪娜塔莎嘴太毒。
老父親這副鬧別扭的生氣模樣,騙騙小孩子還行,給同樣大的人瞧見了,隻能是忍不住笑話他。
板的平平的嘴角還會動一動,一點兒威懾力都沒有,全身被裝甲包裹的一絲不漏,偏偏露出了一顆頭,最令人啼笑皆非的是,明明背對人站著,卻很故意的側點身子,剛好能給人看到嚴肅的麵容。
說他不是故意的,美國隊長都不信。
娜塔莎回想起昨天晚上聽到的不太激烈的兩聲爭吵,還有那聲軟乎乎氣衝衝的“再也不理你了”,心下了然,招呼史蒂夫道:“走吧隊長,再不進去,到天黑也走不了。”
這話說的不假,老父親要臉麵,再有人站在這看著,給他一天時間也沒法跟人和好。
人終於走完了,隻剩下一個聰明的羅德上校,好像也看出了點什麽,摸摸阿玖的頭,找了個非常隨便的借口離開了,走的時候還意味深長的瞧過來一眼。
老父親一直偷偷注意著,看見這一幕便是一噎,心中對基友的那一點讚賞瞬間灰飛煙滅了,隻想讓他趕快走。
大人對小孩子說了點重話,這事說起來很慚愧,老父親對著天空看了眼,剛想一想自己要說些什麽好,便被衝過來的小炮彈給撞了腰。
“爸…爸爸。”
一聲爸爸,阿玖說了好幾遍才說的完整,說的斷斷續續,還有點打結,聲音聽起來很不對勁,攥著人的衣服,直把人的心也攥緊了。
“你不要生氣。”小姑娘頭發都亂了,實在是沒辦法,隻能胡亂拉著不讓人走。
老父親歎了口氣,心裏原本有很多想要說的話的,卻一下沒了聲音。
他的語氣淡淡的,還算溫和,揉揉小姑娘額前微翹的小卷毛,輕聲問了她一個問題:“倒沒有生氣,但是阿玖,你有沒有想過萬一有一天爸爸在你麵前出了事,怎麽辦?”
回應他的隻有衣服上猛然揪緊的手指,還有一聲小姑娘遮掩不住的哭腔:“不會的。”
“是不會。”老父親壞的很,還有閑心笑一笑,他半蹲下來,抹了把阿玖的眼角,給她揉揉紅彤彤的眼眶,“這次行動很危險,你非要跟過去,萬一出了點事,讓爹地該怎麽辦呢?”
“我知道,我的甜心很厲害,想跟著一起去也是因為擔心我。”這話鋼鐵俠說的徐緩,帶了點驕傲,但隨即又想起了什麽,變得嚴肅起來,對小姑娘認真道,“但是你要明白,這世上遠有比力量的強大更可怕的東西。”
“爸爸不想讓你見到那些,隻想讓你快快樂樂的長大,比什麽都好,知道麽?”
“知道。”阿玖答應著,埋進老父親懷裏直點頭,兩人一鬧矛盾,就是一晚上沒跟對方說話,實在有點嚇人。
托尼歎了口氣,知道這其實是沒懂,卻也不好強求,隻拍打著女兒的脊背,安慰她:“相信爸爸,我很快回來,一定會把自己保護的好好的,你在家也要把自己照顧的好好的,好不好?”
“好。”阿玖重重的點頭,眼裏還包著汪淚,乖乖跟人告著別,看著爸爸上了飛機,又站在停機坪看了很久,直到一點兒看不到了,才慢慢往回走。
坐在飛機上看賈維斯播報了全程的老父親心裏不太好受。
“你這次真是嚇到她了。”娜塔莎抱著手臂,不讚同的搖頭,她本以為是父女兩個鬧點小矛盾,沒想到會這樣嚴重。
托尼擺擺手,沒反駁她,疲憊的坐在座椅上,閉了會眼睛,很無奈:“她昨天非想要跟著,要是不打消她這個念頭,你說不定還沒她先到。”
娜塔莎想了想,發現還真是如此,再看蚌殼一樣怎麽也不肯鬆口的老父親,頓時來了點興趣,調侃他:“阿玖可是很厲害,再過兩年,說不定把你這個當爸爸的舉起來都沒問題。”
“是啊。”似乎也是想起了那個有點奇怪的場麵,老父親的眼睛裏總算是輕鬆了一點,肯定道,“是很厲害。”
做父親的也未必不知道自己女兒的強大,可是隻要一瞧見那雙尚是懵懂的眼睛,就什麽都忘了,隻想著讓所有的危險都離她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