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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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見身邊的人這樣討伐楚九澤, 戴安兒看著楚九澤笑了起來,眼中滿是嘲諷和得意。
她到現在還記得在海瀾星那家飯店的洗手間中發生的難堪一幕,心中早已經無比記恨楚九澤, 此時瞧見楚九澤被人言語羞辱更是得意不已。
戴安兒心中滿滿的嘲諷,心道,就算楚九澤之前再狂傲自負,自付有殿下護著又怎麽樣,這裏可不是海瀾星而是帝星,到了帝星她的地盤上,這位所謂的三皇子妃可別想這麽得意,她會讓對方知道, 在帝星這樣的地方,可不是得了寵就能坐穩皇家兒媳的位置。
然而楚九澤並沒有因為對麵小姑娘們的羞辱露出什麽驚慌惱怒的表情, 更沒有說出什麽失控的話做出什麽不該做的事情。
他隻是看向戴安兒,微笑著一字一句清晰地道:“戴小姐是失憶了嗎, 需要我替你想一想三殿下到底是為什麽要和你解除婚約的嗎?”
戴安兒臉上的表情一晃,原本她就堵的是賀蘭墨就算喜歡楚九澤,但是出於男人的自尊心也不會把這種事情到處宣揚,更何況賀蘭墨這樣的身份, 也絕對不想讓人看自己笑話,這從賀蘭墨解除婚約的時候, 隻是悄悄地告訴了皇帝陛下就能猜出來, 這就是戴安兒能肆無忌憚地汙蔑楚九澤的依仗, 她絕對想不到賀蘭墨就是在解除婚約的民政局見到楚九澤, 而且是因為兩人同病相憐才締結了婚約。
不過晃神隻是一瞬間,戴安兒篤定就算如此,楚九澤也絕對不敢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抖出皇室醜聞,這樣的話,就算楚九澤能從自己這裏找回場子,但是也絕對會得罪皇室,也會讓賀蘭墨不喜了。
“哼,殿下為什麽會和安兒姐解除婚約還不是因為你這種不要臉的狐狸精,呸,我平生最惡心你這種人了,明明你才是橫刀奪愛的人,還偏偏要裝成一副受害白蓮花的樣子,笑死人了哦,要不然殿下還能因為什麽和安兒姐解除婚約啊。”戴安兒身旁的女孩鄙夷地盯著楚九澤道。
“就是啊,你說啊,殿下能因為什麽和安兒解除婚約同你這種人結婚,你說你從上到下哪裏比得上安兒姐了,安兒姐可是戴家的繼承人,從小到大出入皇宮,陛下待安兒姐就像待自己親女兒似得,除了公主和皇後,天下最尊貴的女人也就是安兒姐和李家的那位姑娘了,像你這樣的,要不是用了手段殿下怎麽可能看上你。”
戴安兒諷刺地看著楚九澤,沒有半分解釋的意思,隻是抱著手臂站在那邊,任由身邊的朋友幫自己罵楚九澤。
楚九澤嘴角彎起,深色的眸子直直盯著戴安兒,看著戴安兒臉色一變,心底莫名不安,接著就聽楚九澤清晰地道:“看來戴小姐是真的忘了需要楚某再替你回憶一遍,賀蘭殿下之所以執意要和戴小姐解除婚約,是因為戴小姐背叛了賀蘭殿下,而我根本不是你們猜測的那樣用盡手段接近殿下,我第一次見到殿下的時候,是在民政局門口,因為同病相憐才和殿下生出緣分,我想諸位這麽聰明,應該猜得出為什麽我們會在民政局門口遇到吧。”
“你住口!”
在楚九澤說出原因的時候,戴安兒就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她臉色大變想要阻止楚九澤,但是已經晚了,楚九澤的話已經清晰地說了出來,戴安兒身旁跟著的人也全都聽了個明白。
一時間眾人的臉色都有些懵,完全沒有從這個勁爆的爆料中回過神來,更沒有想到戴安兒居然這麽彪悍,竟然敢給帝國戰神三殿下戴綠帽子。
察覺到周圍人的臉色變化,戴安兒臉色變得無比難看,她惱怒地瞪著楚九澤,朝對方怒道:“你胡說胡說!”
“嗬!”楚九澤滿是諷刺地道:“殿下是顧忌皇室與戴家的交情,也是為了顧全戴小姐的臉麵,才不願意聲張此事,甚至私下裏讓陛下也不要宣揚,而是一己承擔背信棄義的罵名,隻是沒想到戴小姐居然如此過分,明明做了錯事卻將所有的髒水都潑到殿下身上,還要如此汙蔑殿下的名聲,讓殿下成了戴小姐口中色欲熏心罔顧道義之流,戴小姐就不覺得羞恥嗎,還是說帝星戴家的家教就是如此可笑,不知道諸位又憑什麽嘲笑我們邊境線過來的人,至少我們尚且知道忠貞二字,憐惜殿下為帝國做出的犧牲,也絕不會在殿下忙著鎮守邊境的時候,還要做出如此誅心之行為。”
原本這些人都是在嘲笑楚九澤的出身,看不上偏遠邊境線過來的人,覺得對方處處都不如自己。
可是此時聽到楚九澤的字字震耳的嘲諷,眾人的臉都忍不住羞紅了,有些人也忍不住埋怨地看向戴安兒,竟然讓他們丟了這麽大的人,因為同是在帝星學院又是一個圈子的,他們自然更相信戴安兒的話,也根本想不到事情的真相居然如此離奇。
楚九澤罵的雖然難聽,但是句句誅心,他們對賀蘭墨未必很熟悉,但是整個雲萊星係誰不知道戰神之名,誰又不知道賀蘭墨為了雲萊星係的安危常年鎮守邊境線,雖然手握重兵看上去風光無量,但邊境線的清苦生活和時時戰火的危險血腥誰又不是猜不到。
可是戴安兒身為三殿下的皇子妃,居然趁著殿下在戰場的時候背地裏偷人就算了,殿下顧全對方的名聲私下解了婚約,戴安兒居然還不依不饒地給殿下潑髒水,其行為簡直就是可恥極了,想到他們自己剛剛也是汙蔑賀蘭墨中的一員,這些人都有些不敢抬頭。
“你汙蔑我,你胡說亂說,我沒有做過這種事,你是為了自己的名聲亂說的!”察覺到身邊人的態度變化,戴安兒臉色大變指著楚九澤罵道。
楚九澤輕笑了一聲:“戴小姐既然這麽肯定,那不如隨我一起去殿下麵前對持如何,讓殿下再說一遍當初為何一定要與你解除婚約,如何?”
戴安兒咬了咬唇,憤恨惱怒地瞪著楚九澤,可是心底也閃過一絲害怕。
海瀾星酒店洗手間的那一次曆曆在目,以當時賀蘭墨的態度,如果讓對方知道了自己又因為什麽得罪了楚九澤,隻怕真的會不好收場。
戴安兒沒有說話,周圍人瞧見戴安兒的表情有些狐疑。
然而這時候戴安兒旁邊站出來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男人,這人出身戴家的聯姻家族名字叫王風,原本戴安兒同賀蘭墨解除了婚約之後,王風就有心纏在了戴安兒身旁,想要獻殷勤得到戴安兒的芳心。
他本身就喜歡戴安兒,又是出自戴家下屬家族,家裏通戴家息息相關,此時瞧見楚九澤將戴安兒逼到了如此境地,頓時不忿地站出來,怒氣衝衝地瞪著楚九澤道:“你和三殿下怎麽樣我們管不著,但是你竟敢這樣汙蔑安兒,因為想要和三殿下守在一起毀壞安兒的名譽,用安兒的名聲為自己名聲正名,那就絕對不行,我要和你比鬥,聽說你學的是機甲製造專業,那麽我們就比機甲製造,如果你輸了就向安兒道歉。”
戴安兒想要阻止,可是此時她如果阻止也正是坐實了楚九澤的話,哪怕其他人嘴裏不說,以後關於她的流言也會滿天飛,那她還要怎麽再嫁人。
這邊戴安兒正在猶豫,不知道要怎麽解決麵前這一局麵,就聽楚九澤悠然道:“好啊,如果你輸了,那就麻煩你們戴家的大小姐誠誠懇懇地向賀蘭殿下道歉,並且以後不要再糾纏三殿下。”
“戴小姐,你敢嗎?”楚九澤朝戴安兒悠然一笑,盯著戴安兒的雙眸輕聲道。
“我……”對上楚九澤含笑的眸子,戴安兒心中不安之極,此時她十分後悔剛才為什麽非要去挑釁楚九澤,她根本就沒想到楚九澤完全不按照常理出牌,也壓根就不在意皇室的看法,就這麽把皇室秘辛給當眾抖出來了,讓她這個秘辛的主角也跟著一起出了老大的醜。
“戴小姐不敢答應楚某也能理解,畢竟這天下做過的事卻不敢承認的人太多了,楚某也會勸著殿下放下心事,不要同戴小姐這樣的人一般見識。”楚九澤笑了笑諷刺地道。
戴安兒被楚九澤的話弄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然而她還沒想好到底要怎麽做的時候,王風已經直接應了:“好,你放心,我會讓你老老實實地給安兒道歉。”
“王風……”戴安兒一驚,連忙握住了王風的手臂,讓對方再好好想想。
王風卻搖了搖頭沉聲道:“安兒,如果讓對方再這樣說下去,你的名聲就直接完了,不管怎麽樣,隻要對方能向你道歉,今天的事情就算是結束了,而且我也聽說了海瀾星的那場約鬥,這位皇子妃殿下的等級是精神力s異能b,可我卻是雙s級的機甲製造師,所以你放心我一定能幫你贏回名譽。”
戴安兒有些動搖,如果王風真的能贏了楚九澤,讓楚九澤老老實實向自己道歉,那麽這件事也正如王風所說就結束了,她也知道王風的成績,是機甲製造專業的佼佼者,如果身在李家的話,早就受到重用了,對上楚九澤這樣的野路子,贏的可能性還是很大。
見戴安兒開始猶豫,王風輕聲安慰道:“安兒,放心吧,為了你為了戴家我一定會贏的。”
戴安兒最後點了點頭道:“那好吧,王風,你就好好給這個出言不遜的家夥一個教訓。”
楚九澤就微笑著站在一邊任由兩人商量,等到兩人說完王風看過來,楚九澤才抱著手臂道:“商量好了那就來吧。”
王風冷著臉哼了一聲,帶頭朝機甲製造學院走去,機甲製造學院為了方便學生們練習,備有專門的機甲製造操作間,因為帝星學院的學生們夠豪,所以這裏也根本不缺上好的材料,可以供學生們隨時使用。
其他人也好奇極了,隨著戴安兒王風還有楚九澤一起朝比鬥的操作間走去。
王風直接朝學院申請了材料,材料很快就有人送了過來,王風指著兩堆同樣的材料道:“我們就比賽誰能用最快的速度做出性能最好的機甲。”
這群人中站出來一個人揚聲道:“那我就來當計時員。”
王風點了點頭,他挑釁地看向楚九澤:“你敢嗎,不準用你那所謂的無異能機甲製作原理,不同的理論體係沒有比較的可能,我們就比一比雲萊星係機甲製造的基本功如何?”
“可以。”
“好。”王風應了之後,就直接坐在那對材料前皺眉思索起來,另一邊的計時員也道:“開始計時。”
楚九澤笑了笑走到自己那對材料麵前,和皺眉思索並且在光腦上繪製了一番設計圖的王風不同,他走到材料麵前就直接動手開始拚接了起來。
他的動作也沒有很快,甚至態度都是不緊不慢的,每一次拚接材料的時候,他的手部動作都給人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然而這種不緊不慢的模樣,機甲卻一點一點地在他手中成形,從頭到尾都給人一種極致的視覺享受。
甚至他拚接機甲的順序都和機甲製造專業的學生們不同,機甲製造的學生們都是先製作機甲外殼,然而楚九澤卻先將內核驅動做了出來,甚至他隨意擺動的那些東西起先讓人看不出頭緒,但是等焊接到一起的時候,才會給人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原來對方做的是機甲的四肢、頭什麽的。
王風剛開始也注意到了楚九澤的舉動,看到楚九澤連最基本的設計圖都不做就開始趕工,他還輕蔑地嗤笑了一下,對方這樣趕速度,等到了最後一定會出現紕漏和瑕疵的,到時候製作出的機甲要是走兩步就散架了,那就是笑話了,凡是學機甲的誰不知道設計圖才是一切的根本,沒有完美的設計圖,手速再快也不行。
然而等到楚九澤越做越多,王風開始感覺到了壓力,到了最後他額頭甚至沁出了冷汗,楚九澤不緊不慢拚接出的機甲慢慢成形,不論王風對著設計圖用再快的手速都追不上。
到了最後眾人就看到精神力全開的王風的手都快成了一道殘影,有些非機甲製造專業的學生看的歎為觀止,難怪機甲製造師對異能的要求也高,尤其是精神力方麵,這機甲製造既耗費異能又不允許半路出現半點差錯,這樣精密細致又考驗手速的職業,的確不是一般人能做的了的。
王風確實如他自己所說,是機甲製造相關的人才了,但是可惜的是他碰到的是楚九澤。
同楚九澤麵對麵地製造機甲,看到楚九澤明明是不緊不慢的速度,但是機甲這麽快就在他手中成形,那些材料仿佛早已經完美地刻印在對方的心中,讓對方隨手一取就是自己想要的材料,這樣的比較也讓王風的心中壓力越來越大。
戴安兒咬著嘴唇緊張地看著王風和楚九澤比賽,當看到楚九澤的機甲慢慢成形了之後,她的臉色也就越來越難看。
直到最後楚九澤手中機甲成型威風凜凜地站在眾人麵前,而王風麵前的機甲還差了最後的武器長炮,王風滿頭是汗地將長炮組裝進機甲身體中,最後才鬆了口氣癱坐在地上,直到此時他才發現這樣一場比賽他的精神力居然耗盡了。
“你輸了。”楚九澤悠悠地看向對方含笑道。
王風咬了咬牙:“你雖然快了一分,但是你連最基礎的設計圖都沒有畫,誰知道你的機甲性能到底如何,這樣做出來的機甲能不能安全駕駛,我們還沒有測試機甲性能我就不算輸。”
楚九澤笑了起來:“製作機甲的時候需要畫機甲圖是你們的傳統,那是因為許多人精神力不夠,沒有辦法將一台機甲的完整地烙印在自己大腦中,為了避免出錯才要先將圖紙設計出來才能進行製作,我和你們這種需要畫機甲圖才能製作機甲的人可不同,當然了,如果你還是心存疑慮的話,大可以讓人測試比較一下兩台機甲的性能。”
兩個人製作的機甲都是性價比比較高的普通款式,冷不丁從外貌上也比較不出來結果。
這兩個人的比試早已經讓周圍的人興趣盎然,要不然大家也不會在這裏安安靜靜地看了整整兩天,此時瞧見兩個人還要比一比性能,周圍早已經對兩人製作的機甲躍躍欲試的人頓時道:“來,我們幫你們測一測性能。”
帝星學院群英薈萃,學生們的能力要比海瀾星學院的更強一些,這裏異能高強能夠駕駛機甲的人也比海瀾星學院中的人多。
所以當下就有兩個人竄進機甲艙中駕駛起了機甲。
說是測試性能其實也十分簡單,就是兩台機甲對著轟一遍就明白了。
眼見兩人分別竄進機甲中開始動起來,其他人紛紛散開給兩人留下空地。
隻見這兩位駕駛機甲的人你來我往地打了起來,剛開始還不太能分出勝負,但是越到後來越能夠清晰地看出來,明明是差不多的機甲和武器,但是楚九澤做出的那台機甲,駕駛機甲的人打了這麽久依舊沒見疲憊。
而王風製作的機甲駕駛的人在慢慢消耗了異能之後,打鬥也就不如對麵的人,甚至到了最後竟然被異能不如自己的人稍稍壓製了幾分,這下就算沒有比到最後也能清楚地看到兩個人到底誰更勝一分。
王風的臉色十分難看,他瞪著楚九澤道:“我不信,一定是你作弊,你用的不是機架製作的基礎理論知識,你的機甲中一定加了什麽東西,我要拆開檢查一下。”
“夠了!”戴安兒此時已經支撐不住自己,她遙遙欲墜地站在旁邊,神色痛苦地看著兩台機甲,一副忍不住要落淚的樣子。
王風立刻緊張地看向戴安兒:“安兒,你沒事吧……”
可是戴安兒根本不搭理王風,她含淚恨恨地瞪了楚九澤一眼,扭頭就朝操作室外走去。
楚九澤抱著手臂看向戴安兒含笑道:“戴小姐別忘了向殿下道歉,再把你那些不實的謠言給收回去。”
但是戴安兒根本不回應楚九澤,她捂著臉匆匆離開了操作室,看她的樣子以後絕對不會想再正麵撞上楚九澤了。
王風也在身邊同伴的攙扶下離開了操作室,他因為和楚九澤比試耗盡了精神力,回去以後估計要修養很長一段時間了才能恢複精力了。
等到王風和戴安兒那邊的人都走了之後,駕駛楚九澤製作的機甲的人才從駕駛艙中跳出來,他目光灼灼地看向楚九澤好奇地道:“你到底用的是什麽技術,我感覺駕駛你製作的這台機甲真的好輕鬆,異能的使用也特別流暢,而且一分一毫都沒有浪費,全都流入該去的地方了,這感覺簡直太棒了。”
聽到這個人的話,還沒走的人也意識到楚九澤的厲害之處,對方根本就不是因為賀蘭墨捧出來的名氣,而是自己實打實的有本事。
留下的這些人也不是戴安兒的死忠,他們和戴安兒的關係一般般,更多的是想要留下來看熱鬧,所以在戴安兒他們走了之後,這些人也沒有走,沒想到居然真的看到了楚九澤的實力。
他們原本以為所謂的無異能機甲根本就是一個噱頭,甚至覺得他們有異能,無異能機甲跟他們也沒有關係,但是現在看到楚九澤對於異能的理解對於機甲製造的理解,立刻意識到楚九澤很有可能是真的研發出了無異能機甲,而無異能機甲另一個層麵上解釋,就是可以最低消耗異能。
此時對於楚九澤所說的戴安兒的那些事,他們更是信了十分,畢竟戴安兒的表現實在太可疑了。
駕駛機甲的那個人沒有理會周圍人的表情,依舊緊盯著楚九澤道:“你這台機甲我願意出錢買,殿下你開個價吧。”
可是楚九澤卻微微一笑,當著所有人的麵將那台機甲拆掉重新化成了原材料:“抱歉,這台機甲我不賣,這原本也就隻是一場為了證明我和殿下清白的比鬥。”
那個人看著楚九澤一下一下拆掉機甲,心痛的表情簡直像是楚九澤毀掉了他心愛的人,看他的樣子如果不是理智死死壓製,隻怕下一秒就要撲過去按住楚九澤的手大呼放手我來了。
就算是現在那個人尤不死心地道:“真的不能賣嗎,這樣好的一台機甲你就這麽拆掉了真的太可惜了。”
楚九澤隻是朝對方挑眉笑了笑,最後一抽,機甲直接嘩啦啦被抽成了一堆零件。
那人心疼地盯著楚九澤的手,本能地朝前一撲,但是隻接住了一隻零件,他痛心的視線久久不能從那堆零件中拔離出來。
“我說了這隻是比鬥的機甲不賣。”楚九澤看了那人一眼笑了笑道:“不過如果你真的誠心求我的機甲,可以重金向海瀾星的機甲製造企業進行預訂,第一批無異能機甲投入實驗,很快就會生產出來了,當然了,名額有限能不能定到看你自己的運氣了。”
楚九澤說完,看也不看這裏圍著的眼巴巴看著自己的人,轉身離開了操作室。
直到楚九澤離開操作室好一會兒,才有人小聲地道:“看來星網上關於這位皇子妃殿下的情況也不全是捧出來編出來的,這位殿下本事高,脾氣也的確如傳言中那般不怎麽好啊,他剛剛明顯是在遷怒我們吧。”
眾人麵麵相覷,想到剛才楚九澤就那樣隨手將一台這麽好的機甲給拆成了零件,那樣心痛的感覺依舊留在他們心底,讓他們還沒有完全回過神來,不過心底深處他們也認同了這句話,意識到不能隨便招惹這位邊境來的皇子妃殿下。
走在路上楚九澤邊走邊笑著給賀蘭墨發了信息:“得罪了你那位前未婚妻戴家的大小姐沒事吧,不會給你帶來什麽麻煩吧?”
哪知道賀蘭墨直接彈出了三維頭像,表情冷肅不停打量著楚九澤,皺眉沉聲道:“九澤她有沒有對你做什麽,你沒有什麽事吧,我現在過去接你……”
楚九澤抬手製止了賀蘭墨,他看著對方道:“我倒是沒出什麽事,出事的是那位戴家小姐,沒想到她和你解除婚約之後,居然在帝星散布你和我的謠言,而且還當著我的麵大肆宣揚,我就幹脆把你們解除婚約的真相說出來了,那位戴小姐氣不過,讓人同我約鬥機甲製造,輸了之後就氣跑了,她可是戴家的獨生女兒,戴家和皇帝陛下的關係很近吧。”
賀蘭墨愣了愣,聽到楚九澤說的這些話他沉默了下:“沒想到她居然會做出這種事,當初我也是顧慮到皇帝陛下和她的名聲才沒有大肆聲張,而是選擇默默解開婚約,不過你說了也就說了吧,得罪戴家就得罪了吧,九澤你沒事就好。”
楚九澤眯起眼,眸光落在賀蘭墨身上,有一種幽深迫人的意味在內:“墨墨,既然你這樣關心我,那你同我又有什麽不能說的呢?”
賀蘭墨垂下眼眸:“九澤,我還有公務要做,你在帝星學院好好上課,如果不想上的話,我讓尼諾蘭奧接你回去。”
接著不等楚九澤再問什麽,賀蘭墨就關閉了個人通訊。
“嘖。”楚九澤不爽地看了看手腕上安靜的個人終端,最終還是輕輕垂下了手。
賀蘭墨在避著他,那麽皇子府也沒有回去的必要,畢竟賀蘭墨整天不是在皇宮中向皇帝匯報公務,就是去了自己的新單位整肅紀律,皇子府他也不怎麽回去,所以就算楚九澤回去了也沒有什麽意義。
然而好不容易來了帝星一次,楚九澤也沒打算一直窩在學院或者皇宮內,自然是打算在帝星四處看一看,順便看看帝星豐厚的物資中有沒有自己需要的東西。
如今他握有楚家的權勢,也能看出賀蘭墨在帝星艱難的處境,也就有心將楚家的勢力發展回帝星。
之前學院裏麵同戴安兒的人約鬥也給了他一些靈感,或許他可以嚐試讓楚家的人在帝星開一家機甲製造的廠子。
不過帝星勢力魚龍混雜,地盤早已經被幾家強勢的家族瓜分完畢,機甲製造一直是李家的主場,整個帝星的機甲製造廠子算起來都是李家的,而藥劑製作則是梅家的地盤,戴家則是武器相關,如果在帝星開了一家無異能機甲製造廠,那無異於是和李家打擂台,絕對會得罪李家不可,但是這世上的事也沒有因為害怕得罪人就不敢去做的道理。
至少楚九澤是不怕得罪誰的,而且就以他現在所處的身份環境而言,得罪李家也是早晚的事,畢竟當今皇後就是出自李家,而皇後膝下則育有一對孿生兄妹,正是大皇子和二公主。
據說當年三殿下的生母梅香雪是當今陛下的皇後,這位李家的皇後其實根本不受重視,直到梅香雪突然病逝,李家的這位才上位成了皇後,而她登上皇後位置之後,自然對賀蘭墨也格外疏遠冷漠,賀蘭墨在邊境線堅守十多年或許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當然現在想這些也為時尚早,更何況他暫時還沒有和李家對上,而李家對他研發出的無異能機甲也沒有半分興趣的樣子,也許是因為他研發的東西還不足以撼動李家製霸機甲製造的地位。
楚九澤邊走邊想,等到從思緒中出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居然被幾名異能者圍住了,這幾個異能者很明顯是衝著他來的,其中一個人衝楚九澤流裏流氣地吹了一聲口哨:“小美人,乖乖地隨哥哥一起,還能少吃點苦頭。”
雲萊星係除了對脆弱的碳基人有絕對的保護法以外,其實更多的是異能者之間的衝突械鬥,其實實力說話的前提下星際之中到處都隱藏著危險,而異能者之間的事情很少有人插手,除非鬧到不可開交的地步。
所以街上的行人瞧見被圍住的楚九澤也是異能者之後,也就隨意看了兩眼就離開了,畢竟異能者之間的械鬥如果參與進去的話,自己被打也隻能自認倒黴。
楚九澤沒想到走在帝星路上還能被人圍住,他打量了周圍圍著自己的人一眼,笑了起來:“我為什麽要跟你們走?”
為首的那個黃頭發的異能者頓時冷笑道:“看起來你是鐵了心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吃什麽酒也不是你說了算。”
眼見氣氛一觸即發,然而就在此時突然橫衝出來一個男人,來人竟然是大皇子賀蘭哲,賀蘭哲甩手一道異能甩了過去,地下突然轟隆高低不平地鼓動起來,接著一顆妖異的藤蔓破土而出,瞬息間糾纏成一道帶刺的藤蔓牆壁,將那群圍著楚九澤的異能者震退了幾步。
賀蘭哲皺眉看向那些異能者,原本風流邪氣的臉上竟然多出了幾分威嚴,居然也叫人不敢同他直視:“你們是誰,竟然敢攔截皇家的人?”
那幾個異能者原本動手同賀蘭哲打了兩下,此時聽到賀蘭哲的話,這幾個人麵麵相覷,最後為首的人咬牙道:“走,算我們點背,居然撞上了皇室的人。”
等到這幾個異能者在賀蘭哲的逼視下離開後,賀蘭哲才回身看向了楚九澤,那雙給人以深情錯覺的蔚藍色眼眸凝視著楚九澤,賀蘭哲含笑打量著楚九澤:“弟媳沒事吧?”
楚九澤被賀蘭哲的目光和稱呼弄的後背寒毛一豎,但楚九澤麵上不顯,微笑回應道:“殿下喊我九澤就好,多謝殿下救了九澤。”
“你是三弟的媳婦,我也是你大哥,九澤不必這麽生分,我一看你就很投緣,就像是看著我弟弟一般,剛才的事情該讓你受驚了,我領你到旁邊休息一會吧。”
賀蘭哲領著楚九澤到了旁邊的一家高檔飲料店中,他看著楚九澤,臉上帶著憐惜地道:“九澤剛來帝星沒多久就遇到了這種事真是讓人心疼,不過我看這些人不像是隨意攔著九澤的,九澤要不要想一想最近有沒有得罪誰?”
楚九澤笑了起來:“殿下說笑了,我剛來帝星又怎麽會得罪人呢,也許這根本就是一場意外。”
賀蘭哲歎了口氣,一副寵溺的目光看著楚九澤:“九澤就是想的太天真了,將這個世界想的都太好了,看不清身邊人的真麵目。”
“哦,那殿下覺得會是誰想要害我?”楚九澤在賀蘭哲目光下,依舊麵色不變地微笑道,甚至一副等著賀蘭哲解惑的模樣。
賀蘭哲沉吟了一下,一副在為楚九澤思考的模樣:“害你到未必,也許是想要教訓九澤呢?”
說完他盯著楚九澤的眼睛道:“帝星學院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一些,前段時間戴家的小姑娘氣的要命回家了,現在憋在家裏已經好幾天不肯出門了,聽說戴家家主急的不得了,九澤想一想,會不會是因為這個所以戴家想要給你一個教訓。“
楚九澤一副驚訝的模樣,失笑道:“殿下是在開玩笑吧,戴家為什麽要給我一個教訓,我隻是將被戴小姐扭曲的事實告訴了大家,錯的本來就是戴小姐,這件事涉及皇室和三殿下以及我本人的名譽,戴家有什麽理由給我一個教訓?”
“九澤果然單純,難怪三弟將你護的這麽緊,若我是三弟也會選擇將九澤這樣的妙人好好護著不讓外人欺負的。”賀蘭哲笑了笑,伸手為楚九澤倒了一杯特製的高檔飲品。
楚九澤連忙想要從賀蘭哲手中拿過水壺:“殿下您太客氣了,還是我來吧。”
但是楚九澤卻沒能從賀蘭哲手中奪過水壺,相反賀蘭哲借勢握住了楚九澤的手,楚九澤頓時一驚,受驚般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他小聲慌亂地道:“殿下……”
賀蘭哲目光灼灼地盯著楚九澤,英俊的臉上露出一抹邪氣惑人的笑:“我一見九澤就被九澤的風采折服,雖然帝星有許多關於九澤的傳聞,但是我一點都不相信,如九澤這般人物又怎麽會是傳言中那般矯揉造作的攀附之人,這必然是有人在抹黑九澤,隻是九澤雖然聰慧但也太過單純,不知道人心險惡,更看不清楚身邊的人,如果是我的話,一定會好好守住九澤的。”
“大殿下這是什麽意思,九澤有些不太明白。”楚九澤垂著眼眸,看上去既驚慌又無措。
賀蘭哲笑了笑:“雖然你我各有婚姻在身,但是如果九澤願意的話,其實一切也沒有什麽不可能的,我相信九澤也能明白我的心意。”
楚九澤奮力抽出自己的手,不敢看賀蘭哲的模樣正色道:“殿下實不該說出這些話,出了這個門,九澤就當今天沒有聽過殿下這些話,也沒有同殿下見過麵。”
見楚九澤轉身要走,賀蘭哲並沒有阻攔,隻是出聲道:“九澤對賀蘭墨一心一意,但是可知道你枕邊人的真麵目,若你知道賀蘭墨到底是什麽樣可怕的人,隻怕九澤你就再也不會說出這種話了,大哥說的話不會收回,九澤回去以後也可以好好考慮清楚。”
楚九澤扭頭皺眉看向賀蘭哲:“殿下的話是什麽意思,九澤愚鈍,還勞煩殿下說清楚。”
賀蘭哲的指尖把玩著手中的琉璃杯,他朝楚九澤玩味地笑了笑道:“如果九澤哪天改變了主意就來找我,我自然會把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你。”
“三殿下一心鎮守邊防線,為雲萊星係的安危做出犧牲,九澤欽佩三殿下這樣的人,如果大殿下再說這些無頭無腦的話汙蔑三殿下,就休怪九澤翻臉無情。”楚九澤正色看向賀蘭哲道,一副不為賀蘭哲話語所動的堅貞模樣。
聽到楚九澤提起邊境線,賀蘭哲臉上卻浮現大大的嘲諷:“你這樣忠心為他,他還真是不配,你可知道他是因為什麽才去駐守邊境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