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8.第九穿(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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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j抽搐中, 請稍後刷新  略微錯開視線, 安辰逸有點不敢和季榆對視, 生怕自己的那點心思, 落在了對方眼中,就會變得無所遁形。
    “除了熱之外,”沉默了好一會兒, 他才再次開口, “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就連他自己, 都不知道他到底希望得到怎樣的答案。
    “我……不知道……”雙手無意識地蜷了起來, 季榆的眼中滿是茫然與無措。
    剛才被安辰逸扶著的時候,他還感到身上的那股熱意消退了許多,但這會兒那褪去的熱意,卻加倍地洶湧而來,仿佛要將他整個人都給吞沒一般。
    “我是不是病了……?”對於這方麵的事情也有所耳聞, 季榆仰著頭看著安辰逸,泛著緋色的麵頰有如塗抹了上好的胭脂一樣,豔麗得令人移不開目光。
    喉間不可抑製地生出一股幹渴的感覺來, 安辰逸好不容易才按捺下胸口翻騰而起的欲-望,啞著嗓子開口:“我先幫你看看。”
    安辰逸並不擅醫,但如果隻是確定季榆是否如他所想的那樣——卻十分容易。
    抬起手,輕輕地抵在季榆的後背, 將人整個都擁入自己的懷中, 安辰逸低下頭, 低聲問道:“感覺如何?”
    而回答他的, 是季榆一聲粘膩的鼻音:“嗯……”
    搭在季榆肩上的手猛地收緊,安辰逸隻覺得對方身上那燙人的溫度,從兩人相貼的地方,飛快地蔓延開去。
    手掌順著季榆的脊背緩緩地滑至腰間,聽著對方變得急促起來的喘息,安辰逸雙眼中的神色,一點點地變得幽深了起來。
    既然弄清了季榆此時的狀況,再回頭去尋找造成此種結果的原因,自然就要容易得多了,骨桉葉與辛蕪花混合之後的作用,在修真界並不是什麽隱秘的傳聞。隻不過安辰逸沒有想到,即便兩者並未接觸,單其散發出的氣息,也能造成這樣的效果。
    雙唇好似不經意一般觸碰上季榆頸側柔軟的肌膚,安辰逸小心地將懷裏的人放到一旁,褪去對方的外衣。
    既然是藥物的作用,那理當有相應的解藥,隻可惜這種尋常幾乎用不上的東西,無論是季榆還是安辰逸,手邊都不可能備著。好在想要解決季榆此時的狀態,並非隻有那一種方法。
    俯身撐在了季榆的上方,安辰逸垂下頭,看著那雙滿蒙著一層水霧的眸子,從喉中發出的聲音裏,帶著抑製不住的情-欲:“別動。”
    似是還有些沒弄明白眼前的狀況,季榆有些茫然地看著安辰逸:“安……唔……”然而,他的話還沒出口,就被安辰逸給吞入了口中。
    安辰逸曾無數次幻想過季榆的雙唇的滋味,然而那些想象中的美好,全然不及此刻的萬分之一。就仿佛世間最甘美的山泉,滋潤著久經幹旱的旅人幹渴的喉——讓他忍不住想要更多。
    他含住季榆的唇瓣,用力地舔舐吮吻著,而後伸出舌尖,探入那未曾閉合的唇齒間,勾纏住那有些無措的軟舌,用扯得對方發疼的力道吮吸拉扯著。唇舌交纏間,發出令人麵紅耳赤的水漬聲。
    “……嗚……”喉間不受控製地發出一聲細弱地嗚咽,季榆的雙手緊緊地抓著安辰逸的雙肩,卻不知是想要將人推開,還是想把人拉得再近些。
    在季榆喘不過氣來之前放開了他,安辰逸看著季榆微張著雙唇,急促地喘息的模樣,眼中深沉的欲-望仿佛能夠將人整個吞噬殆盡。
    伸出手輕輕地抹去季榆唇邊因為無法吞咽而溢出的唾液,安辰逸忍不住再次低下頭,吻上了那紅腫的雙唇。
    他很清楚,自己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趁人之危,但許多事情,並不是單靠理智,就能夠控製的。
    將一條腿嵌入季榆的雙腿之間,讓兩人的身子貼合得更加緊密,安辰逸的手隔著薄薄的布料,在季榆的腰間細細地摩挲著。感受著身-下之人控製不住的細微顫抖,他隻覺得胸中有種從未有過的滿足與愉悅。
    在季榆氤氳著霧氣的雙眼上落下了一記輕吻,安辰逸在腰側遊移的手掌越過小腹,緩緩地向下探去。
    倏地,他他停下了動作,抬起頭往洞口的方向看過去,但還不等他看清那觸動了他布置在洞口的陣法的人的模樣,就感到一股大力傳來,將他整個人都給掀了出去。
    “怪不得你不肯和我一起回落仙門,”好不容易才穩住了身子,安辰逸正要站起身來,卻在聽到那熟悉的聲音時,動作陡然一僵,“這家夥,對你來說,還真是非同尋常的重要。”
    一想到自己之前竟然還差點信了對方那番恩怨分明有情有義的屁話,謝瑾瑜就感到胸中的怒氣就不受控製地竄了上來。
    回過神來,安辰逸轉頭朝站在不遠處的人看過去,下意識地就想張口解釋,但話在口中轉了一圈之後,卻又被他給咽了回去。
    他本就不需要向謝瑾瑜解釋什麽,他們兩人之間,本來就什麽都沒有——就算有,也早在對方留下上古靈石,獨自前往落仙門的時候,斷得一幹二淨了。
    “沒錯,”安辰逸站起身,毫不避讓地看著謝瑾瑜的雙眼,“我喜歡他。”
    盡管當初並非為此才堅持非要將人找到不可,但安辰逸不認為這是什麽值得感到羞恥的事情。
    然而,安辰逸這般坦然的姿態,卻讓謝瑾瑜胸口的怒氣更盛。
    自己不惜拚著受傷,也要盡早從落仙門當中的陣法裏脫身出來,為的不就是擔心安辰逸出現意外嗎?可結果,他費勁了千辛萬苦,好不容易才找著了人,對方卻當著他的麵,說出這樣的話來?
    “理當如此不是嗎?”謝瑾瑜冷笑了一聲,話語中不無嘲諷之意,“要知道,季家的這位三少爺,可是願意為了你,與家中之人反目呢,如此情深義重,又怎能辜負?”
    一邊說著,他一邊轉過頭,朝一旁的季榆看了過去,想要知道這個從剛才開始,就沒給過一點反應的人,現在會是什麽樣的表情。
    然而,對方卻像是什麽都沒有聽到似的,連眼神都吝於給他一個。
    心中不由自主地就生出一絲惱怒來,謝瑾瑜一抬手,就直接將人給攝了過來,一隻手直直地掐著季榆的脖頸。
    他不覺得先前他與安辰逸之間的感情是假的,而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對方卻發生了如此大的變化,除了季榆有意勾引之外,他找不到其他合理的解釋。
    可甫一接觸到對方的皮膚,謝瑾瑜就察覺到了不對之處——這絕不是正常人該有的溫度。再看到季榆麵上不自然的潮紅,以及滿是迷蒙的雙眼,謝瑾瑜就明白了是怎麽回事。頓時,他的臉色就變得古怪了起來。
    安辰逸的性子如何,謝瑾瑜自然是再清楚不過的。這個人甚至能夠為了一句沒有人放在心上的玩笑之言,而將自己費盡心思得來的重寶拱手相讓,更從不會在別人落難之時,做出趁火打劫的事情來,但現在……
    看了一眼因為呼吸不暢而擰起了眉頭的季榆,謝瑾瑜眼中的神色有些晦暗莫名。
    他實在是看不出來,這個人究竟有什麽特殊的地方,能夠讓向來最為克製的安辰逸,做出這樣失控的事情來。
    ——即便季榆變成眼前的模樣,並不是安辰逸動了手腳,但這趁人之危的名頭,卻一定是跑不了的了。
    視線掃過緊皺眉頭,正欲上前說話的安辰逸,謝瑾瑜手上的力道陡地一鬆,然後上前一步,趕在安辰逸之前,將人攬入了自己的懷中。
    就算是謝瑾瑜,此刻也不得不承認,自己之前的猜測,或許並不那麽正確。至少他懷裏的這個人,沒有為了安辰逸,而露出那樣緊張在意的表情。
    “最近外麵亂得很,你還是找個地方好好地窩著吧。”冷哼了一聲,謝瑾瑜扔下了這句話之後,就徑直轉過身,抱著無比安分的季榆離開了,隻留下還沒有從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當中回過神來,沒來得及做出反應的安辰逸。
    “等……!”在意識到發生了什麽之前,安辰逸腳下就已經先前邁出了兩步,但他的話還沒出口,眼前的人就已經沒了蹤影——就好像根本沒有出現過一樣。
    愣愣地在原地站了好半晌,安辰逸才頹然地坐了下來,撐著額頭露出了懊惱的神色來。
    他這時候,甚至都說不上自己到底是氣惱多一點,還是慶幸多一點。
    他原來隻是想替對方紓解身-下的欲望,沒有真的想要做點什麽,但顯而易見的,他高估了自己的自製力。如果不是謝瑾瑜突然出現,便是他自己都無法肯定,他到底會做出什麽樣的事情來。
    或許……像現在這樣,對他們來說,才是最好的局麵吧。就是不知道從謝瑾瑜口中得知自己的所作所為之後,季榆是否還會和以前一樣,彎著眉眼喊他“安大哥”。
    想到這裏,安辰逸扯了扯嘴角,卻怎麽都笑不出來。
    落單的彩蝶在林間撲扇著翅膀,尋找著心儀的花朵,清澈的溪水潺潺地流動著,帶著不願擺尾的魚兒一同往下遊-行去。
    衣衫襤褸的少年閉著眼躺在溪邊,蒼白的麵色近乎透明,並未束起的墨色長發落入水中,隨著水流緩緩地起伏著。心軟的柳樹垂下枝條,輕輕地撫過他小腿上細密的傷痕。
    一隻出來覓食的鬆鼠好奇地從樹上跳下,蓬鬆的尾巴高高地豎起,一雙圓溜溜的眼睛裏滿是警惕。
    忽地,少年的睫毛顫了顫,緩緩地睜開了雙眼。頓時,那膽怯小家夥就一溜煙地竄上了樹,三兩下就不見了蹤影,隻留下一個被丟下的鬆果,孤零零地躺在地上。
    視線在那個鬆塔上停留了片刻,季榆再次閉上眼睛,翻閱起腦中多出來的信息來。
    這是一個凡人能夠修仙的世界,無數人為了追尋那長生之道,踏上了求仙之路,這個故事當中的兩個主角也不例外。
    隻一步之遙就能飛升成仙,卻因為無法突破那最後的桎梏,而在大乘期停留了數百年的修真界天才謝瑾瑜,與先天資質低劣,靠著自己的堅持與機遇,緩慢卻堅實地修煉,終於小有所成安辰逸,因為一塊上古靈石而結緣,曆經了萬千磨難之後,兩人終於互相坦言心意,攜手飛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