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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快更新蘇遍娛樂圈[古穿今] !
    這個死法還真是奇怪。
    死於價值千金的荔枝……哦,荔枝在這邊似乎並沒有那麽稀罕。
    薑晚垂眸看向桌上的已經有些腐壞的荔枝。
    這時,冰涼的男聲響起:【宿主想吃荔枝嗎?五百七十三米處有家水果……】
    “不想。”薑晚淡道,“且我曉得在哪。”她用了近兩個時辰時間來整理消化這副軀體的記憶,自然知道距離這住所不遠處有家水果店。
    此處,仿佛距離她所在的時代——或者說她前十九年所在的時代過去了好多年。
    高大方硬的建築、跑得飛快的車輛、色彩絢麗的夜燈,還有……薑晚的目光移向荔枝旁的小扁盒子。原身的記憶告訴她,這叫“手機”。
    通過它,可以獲取到千裏之外的親友的聲音以及所處的場景。
    雖然薑晚不知道為何在原身的記憶中,找不到她原來所處時代的任何蹤跡,仿佛那個時代並不存在,但她篤信她現在來到的這個時空的發展遠超於她的時空。
    叮——
    桌上的手機亮了。
    備注為“李姐”的聯係人發來短信。薑晚循著原身的記憶拿起手機,解鎖。
    “身體好點了嗎?明天能拍戲嗎?”
    “還”
    薑晚的“沒好”沒打完,【宿主,係統空間給你贈送的生命時長僅有2天,從你來的那一刻算起……】
    【現在剩餘生命時長1天零20個小時。】
    “什麽?”薑晚半眯著眼,“剩餘生命時長?”
    【對……】
    “為什麽現在才說?”
    【宿、宿主,不好意思,其實我是實習生,業務還不太熟練……】
    薑晚秀眉微蹙,手指敲擊了幾下屏幕,然後不輕不重地將手機扔回桌上。
    ……
    嘩啦——
    一條白皙瑩潤的腿從水中抬出,腳尖先著地,接著是另一條腿。
    霧氣朦朧的浴室裏,□□的女人踩著漫不經心又透著些許風情的步子走近置著浴袍的架子。
    【宿主,你剛才給‘李姐’回複了什麽?】
    薑晚左手懶懶地撐在洗手台邊緣,“你不是係統?”
    自稱來自橘球的高科技係統77沉默了幾秒,說:【剛、剛才注意力沒在手機上……】
    薑晚抬手隨意地在被霧氣蒸騰得模糊的鏡麵上抹動。
    【所以宿主明天要不要出門去拍戲?你的剩餘生命時長……】
    “去。”薑晚有些嘲弄地輕撇嘴角。
    鏡中人的紅唇亦是帶著嘲弄的弧度。
    膚如白玉,頰邊輕染粉霞,眉如翠羽,眼形似若桃花花瓣,眼尾微微上挑,瀲瀲灩灩。
    原身這張臉和薑晚本來的模樣有九成相似。薑晚本也算是江南有名的美人了,可原身這張臉比薑晚還要美上幾分。
    身材也更玲瓏豐潤些。
    這樣好的容貌,原身是怎麽混成現下這般平庸,不,糟糕的光景呢?
    嘖。
    ***
    “那邊,換藍的!”
    “場記!”
    “這瓶水是怎麽回事?”
    ……
    拍攝的間隙,演員忙著喝水或補妝,工作人員忙著整理布場,劇組忙亂吵嚷。
    除了薑晚。
    她來到片場已經超過一個小時。大家就像是沒有看見她這個人,如果幾記白眼和幾聲壓低的嘲弄不算的話。
    薑晚半掀了下眼皮,在腦海中問係統:“你之前說,延長生命時長靠信仰值,對吧?”
    【是的。人們對你的正麵情緒或者說是好感度,都是信仰值,信仰值可以直接轉化,增加你的生命時長。】
    “現在的剩餘生命時長。”
    【宿主,截止到目前,你的剩餘生命時長為23個小時。】
    “那我的時間不多了啊……”
    【是的。】
    “如果我的生命時長為0,”薑晚斂下濃密的眼睫,“是要回到那個地方繼續纏綿病榻麽?”
    【不是,】係統頓了一下,【宿主,你在桂朝的軀體由於病入膏肓沒了氣息,當日就已經被下葬。】
    “……”
    【如果你的剩餘生命時長為0,你曾提出的要救治一個人的願望將不可能實現。】
    女人素白的手半蜷起來,在膝蓋處的薄布上抓出淺淺皺痕。
    【以及,等待你的隻有一個後果,即被係統抹殺。你將徹底消失,再也感受不到世界上的任何東西。】
    “……這樣啊,聽起來有點慘呢。”臉上的漠然同話中的歎息有些違和,薑晚漫不經心地抬眼看向不遠處。
    “什麽?文替請假了?”
    “是、是啊,她發燒燒得挺嚴重,就在今早住院了。”
    “早不住晚不住,偏偏今天,日狗!不說時間問題和場地排期,就那把什麽古箏,租一天得花多少錢和人情你知道嗎!”
    “是、是……”
    “還有沒有別的文替或者會彈古箏的女的?會隨便彈一段,手好看點,有個架子就成。啊?有沒有?”
    “這……就隻有女一號有文替,不算女一,今天來的女演員隻有兩個,兩個都……”
    “日狗,關鍵時刻掉鏈子!還得我去和王導說,真是倒黴!”
    副導演一甩手,板著張臉轉身。
    “副導。”
    一道柔婉的聲音叫他。
    副導演斜眼看去,女人從靠近角落的椅子上起身,素著臉也沒穿戲服。
    “怎麽?”副導演的語氣飽蘸著不耐煩。他本就心情不佳,這女人又不是什麽有咖位的人,再者前陣子她發生了那樣丟臉的事情,他能停下腳步搭理她已是不錯。
    女人麵色如常地開口:“您們是不是需要會彈箏的人?”不等副導演回答,她自然往下說:“我會。”
    “關你……”副導演話一頓,依舊用眼角看她,“你會彈古箏?就你?”麵上敷衍混含著些許嘲弄。
    作為選角導演,他可還記得薑晚是個二流高中出身的花瓶,記得她參加網綜節目連漢語詞匯都能讀錯,沒學曆又沒文化,她會這麽高雅的才藝?開玩笑呢吧?
    此時,導演身旁的場務揚聲叫副導演,問他怎麽還不開拍,是否出了什麽狀況。
    副導演別在背後的手一頓,“真他.媽煩。”低聲抱怨了幾句。
    “副導,”薑晚輕勾了下唇,輕聲開口,“我會彈箏。”
    副導演將站在側對麵的女人從頭到腳掃了遍,“真會彈?”
    薑晚:“試一下不就知道?您也不會有什麽損失。”
    “說得輕巧,就怕你不會彈又沒輕沒重把那貴得要死的古董琴搞出毛病來……”副導演皺了下眉,一擺手,“算了你去試吧。希望你別是騙我的!”
    案上這張箏看著有些年頭了,雖不如薑晚以前經常彈的那張用料名貴,倒也算得上是佳品。
    薑晚沒有彈琴前一定要淨手焚香的習慣。坐在案前,素手抬起,一撥,稍試了下音,她就隨意地彈起一段簡單的曲子。
    “你怎麽做事的?”副導演斥了聲撞倒屏風的場務姑娘。
    “對不……”
    兩分鍾後。
    從悅耳的箏音中回過神來的小姑娘打了個激靈,忙接著向副導演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的錯。”急急慌慌地去扶起撞到的屏風。
    完了,闖了禍道歉還走神,但願不要被炒……
    低著頭心情忐忑的小姑娘沒看見,副導演也是堪堪才從半閉眼的聆聽狀態中恢複。
    “真好聽!”
    “是誰彈的?薑……薑晚?”
    “她居然會彈古箏哎?不是都說她胸大無腦、說她……”
    “小點聲!”
    劇組裏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那道纖細清婉的身影上。
    副導演清咳一聲,走向薑晚,有些生硬道:“那你去服化間捯飭一下。”然後去向王導演,同他說明文替請假換薑晚拍的事情。
    王導略點頭,“先拍著試試看,不行就撤。”
    剛才他出去接電話了,回來隻遠遠看到薑晚在尾音落下後收手的動作,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勝任這段替身的戲份。
    因為是替身,不需要露正臉,薑晚去換了衣服、梳了發,臉上依舊素著來到被移動布置過的箏前。
    王導坐在監視器後,從年輕女孩白皙的手看向臉龐,不禁有點感歎。
    這姑娘生得挺好的。
    模樣水靈,身姿靈秀,這樣坐著,似乎還真有那麽幾分古時纖柔女子的氣質。
    燈光師還在調試,晃眼灼熱的光不時直直打到案前女子臉上,她恍若未覺,微收著下頜端的是嫻靜大方。
    王導在心裏暗自點頭。
    “王導!王導!石總好像要來!”一個矮個子小夥一掀簾子,小跑著朝王導喊道。
    王導剛要訓斥他不必這麽慌張不穩重,旁邊的副導演詫異道:“石總?千匯集團的石總?”
    “對對對!”
    一時間,除了兩位導演,聽到“石總”要來這一消息的人都將視線投向薑晚,有探究的、有看戲的,還有譏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