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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此次最令眾人興奮的事情，就是宇宙魔方的下落找到了。
    “等等，我有個問題。”
    聽到他們向安莉索要宇宙魔方，班納一臉詫異地光著膀子舉起手，大概是習慣了自己穿著大褲衩，在一眾捂得嚴嚴實實的超級英雄們麵前他異常鎮定。安莉望向他所在的方向，示意他說話。
    “所以你們的意思是，所有所有的事情，都是你一個人幹的？難道不是三個人嗎！”能畫抽象畫，能轉移物品，還能在斯塔克的頭上畫小花花？
    “三個？”
    “難道……不是嗎？！”
    安莉：“……你懂的。”
    班納一臉震驚，隨即眼睛亮了亮，考慮到在場的諸位，硬生生憋下去自己的話，裝作沒有事發生似的點點頭。
    其他人尤其是鋼鐵俠：總感覺有什麽不太對勁。
    安莉說：“既然你們要那個大方塊，我也想要我的小人們。”
    黑寡婦娜塔莎表情遺憾：“親愛的，它們早已死去，隻剩下斷肢殘骸。”
    “我想試試。”如果是用筆給它們生命，想必還能再給第二次生命。安莉有些難過那些乖巧的小人兒們居然在她不在的時候已經死去了。
    於是，他們達成兩方協議，安莉還給神盾局宇宙魔方，神盾局把正在研究的一堆黑色線條還給安莉。
    安莉並沒有像影視劇的主角一樣受到美好的待遇，最起碼，超級英雄們也沒有像故事的大結局似的向她拋出橄欖枝，邀請安莉加入其中的一個聯盟。
    其實這對於她來說是一件再好不過的事情。撿到筆本來是無心的舉動，安莉並不想因為這支筆徹底打擾到她的生活。
    隻要不被扒馬，她一切都ok。
    “事實上，你現在還處於被監控期，換句話說就是緩刑。在未來的一段時間內，如果你因為你的能力傷害了普通人，或是造成公共財產損害，政府部門都將準備起訴你並剝奪你的自由。”
    托尼·斯塔克抱著雙臂：“簡稱，坐牢。”
    安莉：“……”
    瑟瑟發抖。
    鋼鐵俠的眼神比平時看起來犀利多了，隻是配合著頭頂的小花花，讓安莉不合時宜地想到了花枝亂顫這個詞。她噗地一聲，連忙低頭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他在笑你吧，斯塔克。”
    “……”
    安莉早就意識到他們把她當做了一個男人，這樣再好不過，更加能混淆視聽。他們做了君子協定，由唯一知曉安莉身份的蝙蝠俠作為監督人，一方麵幫安莉保守身份秘密，不幹擾到她的正常生活，一方麵還要監視安莉，避免她出現重大失誤。
    ——他們大概忘了，其實還有一個神知道安莉的真實身份。隻是此刻依然昏迷之中的洛基壓根沒有任何的話語權。
    接下來等待他的將是更加嚴密看守的牢獄之災。
    安莉自信地想，蝙蝠俠晚上出行白天休息，他們根本不可能有交匯的時間表。隻要她不在晚上出行，就不會被揪個正著。
    蝙蝠俠似是察覺到了她的心思，瞥了安莉一眼，沒有言語。誰才是馬甲藏得最深的人？必須是蝙蝠俠。小數字們還在他的蝙蝠洞裏蹦躂得歡快，那是安莉到目前依然不知道的事情。
    今晚的鬧劇暫時告一段落。
    警車和救護車的聲音在大街小巷裏回蕩，損害控製後勤部的特工們又開始熬夜值班，大家明早醒來，將會看到一個不那麽糟糕的紐約城。
    在鋼鐵俠再三的關愛的眼神中，安莉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找出鋼鐵俠的照片，把三朵小花花擦掉。
    “真是可惜了啊。”
    “斯塔克先生頂著花朵的模樣比平時更俏皮。”
    “你也是這麽想的嗎，賈維斯？”
    安莉開啟和賈維斯的良好交流，賈維斯甚至建議安莉下次有機會可以試著畫草葉子，或許那樣斯塔克的接受度會更高。
    伴隨著橡皮擦擦擦的響聲，三朵小花花漸漸地被擦掉。安莉不知道的是，幾名超級英雄連夜舉行了一個小型的小發發哀悼儀式，紀念陪伴他們多日的小發發即將逝去。
    托尼全程不想說話，看這些神經病發瘋。
    “你的小花花……掉了掉了！”
    班納好奇地湊上前，手指頭撥拉著已經蔫了的小花花。它們迅速泛黃枯萎，從托尼的頭頂掉落，被他一手接住。
    粉紅色花瓣幹癟，稍微一動就化成了碎渣。就像多日盤身的頑疾治愈，托尼終於能歇口氣，不再煩惱這隻煩人的……咦。
    花瓣和根葉統統化為碎末，隻是其中一個包裹著果實的花幹裂後，吞出了完整的果實。大約比一個彈珠的尺寸更大一些，是紅褐色的果實，又幹又硬，如果不是還帶著點兒奇怪的味道，像極了夏威夷果。
    “這是怎麽回事？”
    “誰知道呢。”
    “你要嚐嚐嗎？”鷹眼提出建設性意見。
    “……不要。”
    姑且算是身體裏長出來的果實，如果吃了，總覺得像是在吃自己的身體。想想就覺得惡心。
    托尼·斯塔克在班納眼巴巴的眼神中，把果實收了回去。他再也不相信某些人的保密水平，他們的信任還不值得一個超人的緋聞。
    他站起身：“那麽，今天總算可以睡個好覺了。晚安，以及，早安各位。”
    第二天，哀悼小花花儀式上了《超英密報》的頭條版麵，斯塔克居然長出了一顆果實在副版麵。翻過一頁，綠巨人有望被複聯踢出的消息占據更大版麵，由斯塔克獨家讚助撰稿。
    正義聯盟發起話題：
    #複聯圈子水真深
    這個話題被複聯單方麵一票否決，並表示抗議。
    ……
    那邊風起雲湧，安莉這邊歲月靜好……個屁。
    裏昂發來信息說，因為上次的熱搜，又有大老板注意到了安莉，據說是在哥譚市搞保險生意。
    在哥譚搞保險難道不會賠死嗎？
    安莉麵無表情地否決掉，果然又收獲裏昂憤憤地讓她去死的回複。
    今天晚上如約要把宇宙魔方還給蝙蝠俠，由他轉交給複聯，再由他把小人兒們的殘骸送到安莉的手上。安莉還在對於要怎麽複活火柴人們依舊一籌莫展，她順手翻開了遺留的日記，一頁頁看下去。
    又臭又長的無聊日記看得安莉昏昏欲睡，差點一頭栽倒睡過去。
    “放在……紙上……？”她忽然清醒了。
    身後的小人兒們嘰嘰喳喳地給安莉講解，她聽得頭昏腦漲，一手揪起幾個把它們放在桌子上：“你們演示。”
    一隻小人裝作要死了的模樣，嚶地叫了一聲，向後趔趄著倒下去，卻不小心一頭撞在了被子上。杯子嗵地被壓倒，咖啡咕嚕嚕地灑得滿桌子都是，把日記也弄髒了。
    安莉連忙把日記舉起，小人兒們腳上黏上了咖啡漬，驚慌失色地向後退，眼看要撞上宇宙魔方，安莉忙不迭地上手去抓。
    “別動！”
    腳下的咖啡漬相當滑膩，安莉抱著日記踉蹌著跌倒，桌子顫了顫，宇宙魔方居然要掉下去摔在地上——
    她動作敏捷地衝上前抱住宇宙魔方！
    小人們還在嘰嘰喳喳的尖叫，安莉麵前泛起熟悉的藍光，她已經來不及後悔了。熟悉的房間被光芒吞沒，刺得人眼睛生疼。腳下落空，安莉一屁股坐倒在地上，手裏抱著的宇宙魔方頓時恢複平靜，隻是冰藍的光芒依然在其中湧動。
    她吃痛地吸了口冷氣，隨即意識到周圍的環境比她想象中冷得多。
    安莉睜開眼睛，忽然呆住：“……”
    這該死的宇宙魔方，居然把她送到了……停屍間？？？
    門外傳來一陣喧鬧的響動聲，似是有幾個人在交談，他們的發音更偏向於英式的抑揚頓挫，談話的內容也相當奇怪。
    “這一次的案件就要拜托你了。”
    “或許你可以少點兒虛偽的客套，雷斯垂德。我隻是對這場案件感興趣。”
    ……
    安莉低頭看了看自己穿著睡衣的模樣，在停屍間裏像極了女鬼，恐怕對方一開門，就會衝著她狂開槍直到把她打成篩子。
    距離最近的地方空著一張床，安莉迅速把宇宙魔方塞到一個雜物角落，自己快速躺上去，蓋上白布。停屍間裏這麽多屍體，他們一定不會注意到她的存在，隻要她沒有發出異動。
    門被打開了。
    裝死人，安莉敢拍胸脯保證自己絕對擅長。她像平時一樣靜靜躺著，放緩呼吸，身體僵著一動不動，乍一看仿佛真的像個死人。如果他們沒有掀開白布，是不會看到安莉身上還穿著衣服的。
    腳步聲聽起來不止一兩個人。
    “茉莉，鞭子給我。”
    “好的。”
    鞭子？
    安莉愣了一下，不明白為什麽停屍間還需要鞭子這種東西。難道法醫有著某種難以啟齒的愛好？
    正在思索中，沉穩的腳步漸漸靠近安莉的身邊。
    “這是誰？”
    “新運進來的屍體吧。”
    “好的，就先從她開始。”
    安莉：？？？
    從她開始什麽？該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鞭屍真是個惡趣味。”跟隨著雷斯垂德警探的安德森沒好氣地道。
    安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