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攝政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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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父和宋家小弟同樣梳洗完畢, 現在正坐在廳中等待,見到攝政王從後麵轉出來, 宋父起身要行禮,被劉詹快走兩步攔住,“嶽父大人這是做什麽?”
    宋父笑, “王爺,禮不可廢”
    攝政王開玩笑道,“那也不能在這裏行禮, 王妃不知道什麽時候出來,要是被她見到, 本王可沒什麽好果子吃。”
    旁邊伺候的宮人低頭忍笑。
    宋父也跟著笑了笑, “怪草民將她慣壞了, 還望王爺多多包涵。”
    劉詹不接話,哼,要慣也是本王慣的,本王樂意。
    看向空空如也的飯桌,皺眉看王順, “為何還不讓人上膳?”之後他大概也明白緣由,冷聲吩咐,“現在就讓人上菜”
    王順委屈, “是,王爺”
    劉詹轉頭看向乖乖坐在椅子上著, 一雙小短腿還不停晃著的宋川柏, 聲音緩和些, “阿柏可有什麽想吃的?”
    宋小弟萌萌地搖頭,“什麽都可,我不挑食。”
    飯菜端上來沒一會,宋妧身上穿了一套寬鬆舒適的裙子,頭發簡單挽著,從後殿繞過來,孫嬤嬤緊緊跟在她身後。
    劉詹一眼看見,在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幾步迎上去把她抱到自己身邊坐下。
    宋川柏高興地叫了聲,“阿姐”,宋妧笑著應下。
    然後看向宋父,“爹”
    劉詹看了王順一眼,王順明白過來,對著殿裏的宮人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們退下,眾人行禮恭敬退出去,隻餘下孫嬤嬤一個。
    宋父沒把脈,隻觀察宋妧麵色就看出些端倪,“阿妧,將手伸出來”
    宋妧依言乖乖伸出左手,宋父將手指搭上去,劉詹屏息,視線緊緊盯著眼前這一幕。
    片刻後,宋父收回手,捋了捋胡子,語氣輕鬆,“不礙事,能解”
    劉詹頓時長長舒了一口氣,握住宋妧柔軟的小手,然後道:“嶽父可能看出來是何種毒?”
    宋父略沉思了下,道:“看著不像咱們大雍有的,倒像是月國那邊傳來的。”
    劉詹偏頭看了孫嬤嬤一眼,孫嬤嬤對上王爺冰冷的目光,趕忙說出自己知道的事,“這幾日確實有幾位娘娘來找王妃敘話,不過大多時候都被奴婢等擋了回去,但免不了還是見了幾次。”
    “有什麽可擋的?再有人來,直接給本王扔出去!!”
    孫嬤嬤苦笑,我的王爺啊!這要是她們犯了錯,不用您吩咐,我們也就這樣辦了,可人家好聲好氣隻說要求見王妃,想陪著說說話,好歹還是皇帝妃嬪,總不能真的一點麵子都不給。
    攝政王可全沒有要給人留臉麵的概念,聽到這毒能解,心神放鬆下來,親自幫宋妧裝了一小碗湯放到她麵前。
    宋父看著他的動作,心下滿意點頭,看了自己閨女一眼,“這毒雖隱蔽,不過以阿妧的經驗還是能發現的,可能是因為有了身子,再加上兩者症狀頗為相似,所以才沒注意到這方麵。”
    宋妧對自己的身體有些感覺,再加上今日太醫過來請脈,懷孕的事也就八九不離十,劉詹回來後,孫嬤嬤也向他說了這件事,於是整個屋子就宋川柏“蹦”的一下跳起來,“阿姐有喜了?那我豈不是要做舅舅了?”
    宋父皺眉,“多大的人了?還這麽一驚一乍,就不能像你大哥學學?”
    宋小弟掃興地一撇嘴,“像大哥那種悶葫蘆有什麽意思?以後阿姐有了小外甥,肯定是更喜歡我這個小舅舅。”轉頭看宋妧,“是不是,阿姐?”
    宋妧忍俊不禁,“是是是”
    然後略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頭,“還是怪女兒技藝不精,幸而王爺發現的早,否則再過一段時間,隻怕就沒有這麽簡單了。”
    劉詹隻覺得心裏一陣後怕,伸手緊緊抱著旁邊的人,要不是自己突然想起,上一世宮裏同樣發生有人昏睡至死的事件,隻怕還想不到這方麵,那自己的阿妧……
    眼中驟然閃過一絲冷意,月國!!
    晚間宋妧喝了藥之後就睡下了,劉詹小心拉開她抱著自己的手,沒驚動守夜的宮人,悄悄披衣起床,出了殿門,守門侍衛發現了,正要出聲請安,直接被攝政王一個冰冷的眼神定在原地。
    殿中長廊上掛著燈,劉詹麵上冷的幾乎要結冰,夜風瑟瑟,身上玄色長袍被風卷起又落下,在深夜裏無端透出一股肅殺之氣。
    劉詹推開書房的門,裏麵已經有幾個全身黑衣的人直挺挺跪在地上等著,見到劉詹進來,領頭的人用機械冰冷的聲音道,“屬下辦事不利,請王爺責罰。”隨後“嘭”的一聲,身後幾人同他一起齊刷刷的往地上磕了個絲毫不打折扣的響頭。
    劉詹現在沒心情追究他們的過錯,大刀闊斧往雕花木椅上一坐,“事情可查清了?”
    首領道,“回王爺,月國送來的幾名舞姬中確實有兩人有問題,這次在眾人間率先提出要來看望王妃的也是她們,她們在來之前不僅在自己身上撒了藥粉,包括同行的人身上也有,因為人數太多,所以王妃娘娘才會不可避免地沾染上一些。而且……”
    那人抬頭看了攝政王一眼,猶豫一會,劉詹冷聲道,“還查到了什麽,繼續說。”
    “而且王爺您上次被皇上安排的人下毒,隻怕這其中也有月國的手筆,屬下查到,月國下一任繼承人野心頗大,不止在我們大雍安排了內應,周邊幾個小國也同樣沒能避免……”
    翌日,攝政王以謀害皇室的罪名下令將月國送來的幾名姬妾處死,同時在朝堂上讓人公布月國私底下偷摸做的小動作,滿朝大臣先是嘩然,接著就是動怒,一個小小的附屬國,竟然膽大包天算計主國。
    懷王一想到昨天收到的消息,攝政王一早親自帶人出城,下午才風塵仆仆趕回來,就猜測這事八成與王妃有關,向中跨出一步,義正言辭道,“月國以下犯上,膽敢蔑視我大國尊嚴,此事須得給他們一個嚴厲的教訓,否則大雍以後還如何治理其他屬國?”
    有幾個已經邁出半步的大臣又默默把腳收回來,暗罵懷王這個滑不溜秋的老泥鰍竟然也有主動出頭的一天?看來攝政王接那幾位小王孫進宮果然是有用處。
    攝政王淡淡道,“懷王說的有理,此事確實不能就這麽輕易放過,就是不知各位大人可有什麽好的建議?”
    剛才沒趕上的幾人“嘩”的站出來,吵吵嚷嚷半天,最後定下了一個他們認為比較合理的方案——月國今年上貢給大雍的朝貢加倍,並且勒令月國現任王親自上表告罪。
    攝政王聽到這個建議譏諷地笑了笑,“本王以為,此舉太過於仁慈,恐不能讓他們真正認識到自己的錯處,不如給月國換個王,眾卿以為如何?”
    大臣們一陣嘩然,而後麵麵相覷。
    皇帝自早上自己幾個妃嬪被處死就一直憋著氣,覺得自己失了麵子,現在見劉詹得寸進尺,冷哼一聲,“月國再小,好歹是一個堂堂正正的國主,皇叔說換就換,難道以為自己能隻手遮天不成?”
    朝中霎時一片寂靜。
    劉詹麵無表情用手指敲了兩下扶手,底下的人覺得這兩下簡直敲在自己心頭上,屏氣斂聲不敢多言,“李福來,皇上身子不好,扶他下去休息。”
    李福來顫著聲,“奴才遵命”
    皇帝猛地站起身,氣得渾身發抖,伸出右手顫顫巍巍指著,“攝政王你……”
    李福來趕緊攔住,“陛下,咱們先回去吧!奴才求求您了?”旁邊伺候的小太監見此場景,上前幫著李福來把皇帝半扶半抱帶下去了。
    朝中大臣眼睜睜看著皇帝就這麽被人帶下去,沒有人敢說一句反對的話。
    攝政王沒有再詢問別人的意思,直接開口,“左相”
    “老臣在”
    “擬旨,要麽月國重新推舉出一個新王,要麽本王也不介意親自派人前去接管,兩個選擇,本王倒是要看看月國百姓和大臣會怎麽選……”
    眾人噤若寒蟬,王爺你這給的叫選擇嗎?明明就是赤.裸裸的威脅啊?
    攝政王的旨意快馬加鞭傳到月國,朝臣權貴們根本不帶考慮的,這事顯然是王太子自己找死,身為一個附屬小國,不想著好好發展國力,把心思動到主國身上,大雍的攝政王沒直接命令大兵壓境已經是法外開恩。
    每個政權都注定會有反對者的存在,月國國主在位期間沒做出什麽利國利民的大動作,更沒英明賢德到能叫月國百姓為之敬服的地步,現在不知誰將這個消息傳播出去,在重新換個新國主和兩國兵刃相見之間,諸多百姓的選擇不言而喻。
    不出三天,月國國主迫於朝臣和民眾的壓力選擇了禪位,新上任的國主是個會做人的,讓人帶著他親筆所書的告罪書以及前一任王太子前往大雍認罪,深刻地轉達了月國的臣服之心,結果沒料到路途遙遠水土不服的緣故,王太子在中途竟突發急病過世。
    新王立刻又加急送出一封信件,說是前太子福薄命淺,沒能夠親自跟攝政王及大雍的皇帝陛下賠罪,實屬遺憾等等。
    大雍的大臣們,“……”這這拍馬屁的功夫,甘拜下風,佩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