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CP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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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還好奇另外一件事:“你也不知道這個所謂的名額嗎?”
“聽過,但沒往心裏去。”楚雲生很坦誠,“反正我憑成績鐵定進a班,b班的名額與我無關。”
好吧,學霸們根本理解不了學渣的煩惱。
然而楚雲生打擊周念平一次還不夠,繼續念叨:“再說發揮失常到b班都進不了的能有幾個人?這名額太雞肋了,還不如取消。”
“……”
“依我看,大部分班主任為了公平都會忽略這個名額,畢竟隻要是人做出的選擇就會有主觀性,你說一個學生考砸了、分數不夠的情況下,老師要靠什麽評定他能否進b班?”楚雲生不屑地笑笑,“別扯什麽平時表現,在學校裏但凡是學生,再出格也做不出什麽傷天害理的事兒。”
說到這裏,楚雲生厭棄地皺眉:“苟力除外。”
周念平倒是有些稀奇了,他討厭二狗情有可原,可楚大學霸也討厭苟力實在讓人費解,在周念平看來,他倆沒有直接接觸,也沒有不可調和的矛盾,根本不像是會結仇的模樣,可楚雲生的眼神裏透出來的恨意不是一天兩天能積攢下來的,倒像是隨著時間的沉澱慢慢累積而成,比起他,有過之而無不及。
“幹嘛?”楚雲生見周念平晃神,忍不住伸手揉他的腦袋。
“你怎麽也那麽討厭他?”
“什麽叫‘也’?”楚雲生冷哼一聲,“是個人都討厭他。”
上課鈴|聲響了,他們不著急,因為分班考試成績出來的前兩天沒課,學生自習,所有的老師都在加班加點改試卷。周念平和楚雲生並肩走了會兒,隨口說:“年輕人火氣太旺不好。”
楚雲生一秒炸毛:“還不是你摸的?”
“我摸試卷,沒摸你!”他也毛了。
楚雲生扯著校服衣擺,崩潰地反駁:“那麽近,誰知道你要摸哪兒?”
“我要摸直接摸,幹嘛還從口袋摸?”周念平氣急,口不遮攔,“楚雲生你是不是有病,被我碰一下就硬?”
隻見楚雲生的臉隨著這句話迅速漲紅,又飛快褪去血色。他愣了愣,眼睜睜看著麵無表情的楚大學霸向自己靠近。
周念平有點慫了:“你幹什麽?”
楚雲生勾了勾唇角,將他推在牆上,伸手就是一下:“摸你。”
“……”
“楚雲生你有毛病?”周念平自打重生以來還沒這麽生氣過,被摸|到的地方酥|酥|麻麻,暖流直竄腦門,他顧不上腿軟,抬腿就往楚大學霸身上踹,奈何楚雲生摸完就跑,還邊跑邊笑。
“扯平了!”楚雲生的得意溢於言表。
周念平跑了兩步跑不動了,扶著牆喘氣,紅暈順著脖頸爬上來,大有蔓延到整張臉的趨勢。該死,他也硬了。
周念平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他被重生前的暗戀對象摸了,還摸了關鍵部位,關鍵是按照對方的說法,他倆這叫互摸,互不相欠。周念平哭笑不得,站在走廊的陰影裏望著窗台上的一小點暖暖的陽光發呆。
這事兒擱以前,他想都不敢想,畢竟楚雲生在他心中的形象太過美好,周念平頂多幻想一下,哪敢真去想楚大學霸在現實中會這麽做?難道現在十六七歲的男孩子都這樣?周念平生出幾分疑惑,青春期對於他來說有些遙遠,他還真不敢確定是不是想多了,所以中午吃飯的時候,他隱晦地問了問林郎。
林郎沒下課就跑到食堂提前買飯,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正把一次性筷子掰開,態度頗為不以為然:“當然啦,好兄弟都這樣。”說完靠著嶽群啃了口雞腿,“嶽群,我這個不好吃。”
嶽群默默把碗裏沒動的雞腿給了林郎。
周念平掉了一地雞皮疙瘩,忽然不太懂“兄弟”這個詞的真正含義了。
“都愣著做什麽?”楚雲生姍姍來遲,拎著一打報名表,自覺地坐在周念平身邊,“不好吃?”繼而看見碗裏的雞腿,吹了聲口哨,“這不是不錯嗎?”
林郎連忙邀功:“我提前來食堂買的。”
“乖啊。”楚大學霸的讚美異常不走心,“原諒你之前的口無遮攔。”
林郎眼前一亮,叼著雞腿含含糊糊地問:“那我是不是可以叫周念平大……”話音未落,嶽群就往他滿滿當當的嘴裏又塞了根青菜。
林郎叼著青菜委屈巴拉地眨眼睛。
可惜周念平聽清了,他遲疑地抬起頭,仔仔細細地觀察身邊三個人的神情:“叫我什麽?”
“沒什麽。”楚雲生皮笑容不笑,在周念平看不見的角度把林郎瞪出一身冷汗,“我剛剛拿到學生會主|席的申請表,竟然要填這麽多東西,我能放棄嗎?”
周念平的注意力瞬間被報名表吸引走,他和林郎異口同聲地回答:“不能!”
楚雲生的臉色有點陰鬱:“當主|席還要組建新的學生會,麻煩。”
“你可以延用之前的人員配置。”周念平給楚大學霸出主意,“或者讓他們競選。”
“競選我還是要提前看他們的申請書,麻煩。”
“要不讓副主|席去做?”
“最後確定名單的時候,還是要我出麵,麻煩。”
“……”
“有什麽是你覺得不麻煩的嗎?”周念平被楚雲生念叨得頭疼,在他看來,高中時期的學生會就是一群小孩子鬧著玩,他上輩子輟學以前除了評比流動紅旗,從來不知道學生會的成員在哪裏發光發熱。
“有啊,輔導你複習一點都不麻煩。”楚雲生特自然地從周念平的碗裏偷走一顆魚丸,當著他的麵塞進嘴裏,“今晚繼續。”
周念平來不及心疼魚丸,直接慘叫出聲:“都考完了,你還要監督我複習?”
“監控錄像。”一直沉默的嶽群終於說話了,打斷他們沒有意義的爭吵。
周念平瞬間冷靜下來,扭頭問林郎錄像調得如何了。
林郎一聽,臉色垮下來:“我和我爸軟磨硬泡了半天他才同意,不過你得簽個保|證|書,隻調取物理辦公室門口的錄像,而且如果錄像內容有問題,全權交給學校處理。”
周念平聞言,和楚雲生對視一眼,點頭同意:“沒問題。”
林郎見他同意,二話不說拿出手機打電話,誰料沒說兩句眉頭就皺了起來:“攝像頭壞了……就物理辦公室門前的攝像頭壞了?”
意外的壞消息讓周念平一下子沒了胃口,他知道物理辦公室門前隻有一個監控攝像頭,如果這個攝像頭壞了,能證明他清白的證據也緊跟著沒了。
楚雲生拿筷子夾子幾粒飯粒,發現周念平消沉異常,斟酌著安慰:“其實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還有什麽辦法?”他憤憤地扒拉了幾口米飯,“我現在連自證的機會都沒有了。”
“怎麽沒有?”楚雲生擱下筷子,“你是不是擔心我們也懷疑你?”
楚大學霸的話一針見血,周念平嚼了嚼嘴裏的飯,食不下咽,他的確擔心好不容易交到的朋友因為“作弊”和自己疏遠,可他偏偏沒辦法自證,試卷還無緣無故地出現在了抽屜裏,換了誰都會懷疑。所以如果嶽群和林郎質疑,周念平不會生氣,至於楚雲生……他偏頭瞄了一眼楚大學霸,覺得就算楚雲生相信他,單看這個人也滿肚子的火氣。
臨近中午,食堂裏的人漸漸多起來,楚雲生生怕周念平聽不清,伸手勾著他的脖子把人拉到身邊:“你傻啊,我們相信你自然有相信的理由。”
“不是……因為你?”他忍不住抖了抖肩膀,可惜沒把肩膀上的手抖落。在周念平的認知裏,林郎和嶽群之所以和自己玩,純粹是因為楚大學霸,和他本人毫無關聯。
埋頭苦吃的林郎同學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叼著筷子嘀嘀咕咕:“我也是有判斷力的好不好?”
他說:“首先我們來談作案時間。”這小夥子認真起來還挺像那麽回事,“你沒有物理辦公室的鑰匙,唯一一次進去還是和陳晨一起,我們退一萬步講,假設你和陳晨合作偷了試卷,那麽封條肯定會被撕開,但是考|前一天,你來幫楚雲生拿複習資料之前,我們班的生活委員去過物理辦公室,親眼看見封條是完好的。”
“而我當天晚上還和你看了考場,看完一起去停車庫拿了自行車。”林郎說得口幹舌燥,接過嶽群遞來的湯喝了一口,“這說明什麽呢?”
“這說明某個擔心我們不相信他的人是笨蛋。”楚雲生似笑非笑地望著周念平,也遞過去一碗湯,“喝吧,今天食堂做的是冬瓜海帶湯,味道還不錯。”
他捧著碗默默喝了兩口,用隻有楚大學霸才能聽見的聲音說:“謝謝。”
楚雲生有一瞬間笑得很溫柔,然後抬手把周念平的頭發揉成了雞窩。
與此同時,一道熟悉的身影蜷縮在不遠處的座椅裏,盯著他們的背影攥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