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CP45(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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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門外的同學皆是回答:“沒找過。”
    “為什麽不找?”陳晨很生氣。
    而周念平很惶恐, 他背靠著儲物間的門和楚雲生用眼神瘋狂交流。
    “怎麽辦?”
    “不知道。”
    “他們要進來了。”
    “我知道。”
    “我們要暴露了!”
    “嗯。”
    周念平眼睛眨得都酸了,楚雲生還是沒什麽反應,眼見門外的陳晨就要來開門, 他終於聽見救命般的腳步聲。
    林郎帶著a班的學生急匆匆地從樓上下來,張口便是質問:“你們憑什麽說楚雲生綁架了二b盟主?”
    周念平從來沒覺得林郎這麽給力過,他順著儲物室的門滑座在地上, 掏出手機, 看見象牙書齋裏幾分鍾前楚雲生發的消息。
    【日今心】:林郎, 下樓。
    【林平之】:不要嘛,我在和嶽群看電影。
    【日今心】:……
    【日今心】:你不是一直想和二b聯盟的成員硬剛嗎?我給你個機會。
    【林平之】:!!!!!
    【林平之】:給我五分鍾, 這就下樓。
    陳晨的手似乎已經握在門把手上, 循聲鬆手,在周念平無聲的祈禱裏放棄了開門,轉而問:“你們什麽意思?”
    “我們什麽意思?”林郎不服氣地反駁, “不是你們在學校裏散播楚雲生把周念平帶走的謠言嗎?”
    “難道不是嗎?高二(13)班所有的學生都看見了。”陳晨嚴肅地闡述事實,“學生會主席楚雲生把我們的盟主從班上拉出去了。”
    “哎呦,同進同出能叫綁架嗎?”林郎笑了一聲, 尋找到陳晨話語裏的漏洞, 慢吞吞地反擊, “你們盟主掙紮了嗎, 呼救了嗎?”
    說完,見陳誠沒有回應, 嫌棄得哼了哼:“沒有的話就不要瞎說。就算我們之間是競爭關係, 難道他們連最基本的交流都不能有嗎?”
    陳晨一時說不過林郎, 憋了半天,才再次找到反駁的思路:“可是我們盟主離開前最後見到的就是你們的學生會主席。”
    “也就是說,你們僅憑這一點就認定楚雲生綁架了周念平?”林郎再次反擊,“二b聯盟的副盟主,你太過分了!”
    門外沉默了幾秒,陳晨回答:“我就是過分了,你能把我怎麽著?”
    林郎還真不能把陳晨以及b班的學生怎麽著。如果陳晨繼續和他講道理,或許說不過林郎,可陳晨來硬的,林郎還真不知道如何回答,後來還是嶽群站出來,組織同學們去體育館找一找,事情才算完。
    可在大家離開以後,陳晨仍舊不放過儲物室:“你們先走,我看看儲物室。”
    林郎急得一把攥住陳晨的手腕:“你到底在不在意你們盟主的安危?”
    陳晨愣了愣。
    “我看你就是想找到周念平的麻煩。”林郎的小腦瓜一轉,瞎話一套接著一套,“你是不是指望抓住他的把柄,然後取而代之?”
    “我可告訴你,我們a班隻想跟周念平做盟主的二b聯盟競爭,別的人都不配做我們的對手!”
    一頂“圖謀不軌”外加“以下犯上”的帽子扣到了陳晨的腦袋上,這還得了?
    陳晨終於不再管儲物室裏是否有人了:“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什麽叫我想抓住盟主的把柄?”
    林郎洋洋得意地回答:“不承認?那咱們來好好分析一下。”
    別!周念平在心裏呐喊,心裏剛剛冒出來的那點對林郎的感激瞬間消散殆盡,恨不能衝出去捂住林小同學的嘴,可林郎已經說出了這話,事態便朝著不可控製的方向發展。
    “首先,這個二b聯盟是由你一手創立的,周念平純粹是因為呼聲高才做了盟主,我們可以合理懷疑你心存不滿。”林郎說得頭頭是道,“雖然周念平讓你當了副盟主,但你的野心絕不止於此。”
    想象力豐富到這份兒上,周念平開始為陳晨擔憂,他打開群,忍不住劈裏啪啦地打字。
    【他好像一條狗】:林郎口才可以啊。
    【嶽不群】:他是校辯論隊的主辯手。
    【他好像一條狗】:……你幫我提醒他控製一下,給我們副盟主留點麵子。
    【嶽不群】:收到。
    然後周念平又點開和楚雲生的單獨聊天框。
    【他好像一條狗】:快想想辦法啊,我們怎麽出去?
    楚雲生抬起頭,借著手機的幽幽白光哀怨地望了他一眼。
    【日今心】: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他好像一條狗}:生。
    【日今心】:嚶嚶嚶。
    【他好像一條狗】:閉嘴。
    周念平回完,手機屏幕上立刻彈出一溜邊的嚶嚶嚶,楚雲生手指飛動,邊打字,邊用腳尖輕輕蹭著他的腳踝,懇求之情溢於言表,搞得周念平很想伸手拍楚大學霸的腦袋。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剛剛吃醋的時候那麽拽,現在可憐巴巴得裝給誰看。
    也就周念平看看。
    他咬唇思前想後,還是低頭打字。
    【他好像一條狗】:說正事兒,怎麽辦?
    【他好像一條狗】:陳晨和林郎要吵到什麽時候?
    【日今心】:看嶽群的。
    嶽群就像是林郎的命脈,隻要嶽群有辦法,林郎的事兒就不是個事兒。可他倆在儲物室裏幹站著也不是個辦法。儲物室裏空間太狹小,短時間還好,時間一長,稍微活動活動都會碰到對方的身體,也同樣是因為空間小,室內的空氣隨著時間推移,逐漸渾濁,周念平覺得自己快缺氧了。
    【日今心】:還好嗎?
    【他好像一條狗】:這樣吧。
    【他好像一條狗】:但是嶽群再不想辦法,咱們就快悶死在這兒了。
    好像是聽到了周念平的心聲,門外的嶽群終於開了口。
    “林郎,剛剛a班的同學發消息,說好像在體育館那兒看見了楚雲生。”
    “真的嗎?”林郎裝作急切的模樣追問,“什麽時候看見的?”
    “五分鍾以前,現在去還來得及。”
    林郎頓了頓,問:“陳晨,敢一起去看看嗎?”說完,像是覺得不夠刺激人,又加了句,“你不會不想去見你們的盟主吧?”
    這話果然刺激了陳晨脆弱的神經,他一躍而起:“去就去,林郎我告訴你,挑撥離間是沒有用的,盟主才不會輕信你們的胡言亂語。”
    緊接著,門外傳來周念平期盼已久的離去的腳步聲,片刻群裏彈出一條消息。
    【林平之】:報告,他們都走了!
    周念平立刻推開門,拽著楚雲生一起站在樓梯前大口呼吸新鮮空氣,然而他還沒來及感慨一番,頭頂竟然傳來瘦猴的聲音。
    “念平,你怎麽……怎麽和他在一起!”
    周念平剛平複的心緒再次沸騰起來,他僵硬地扭動脖子,以一個極其怪異的姿勢抬頭看侯天吉:“你怎麽在這兒?”
    侯天吉杵在樓梯口上下兩難:“我去天台上找你了啊!”
    “……辛苦了。”
    “哪裏哪裏,一點兒也不辛苦,為盟主服務……不對,周念平,你怎麽和楚雲生這個家夥躲在儲物室裏?”瘦猴恍惚幾秒,徹底回神,抬手指著他的鼻子,悲憤至極,“盟主,這可是楚雲生啊,我們的敵人啊!”
    “我們都快把整個校園翻過來了,你……你不僅沒有被他綁架,還和他躲在儲物室……你們,你們到底在幹什麽!”
    瘦猴每個字兒都像是從嘴裏蹦出來的,鏗鏘有力,劈裏啪啦彈了他一臉,讓他不僅羞憤,還很內疚。
    周念平覺得自己對不起聯盟的成員,不僅沒能和楚雲生劃清界限,還和楚雲生在學校裏拉拉小手,親親小嘴,早戀得忘乎所以。不過這話隻能放在心裏說,如果當著侯天吉的麵說出來,這家夥估計能白眼一翻從樓上一躍而下,跳的時候嘴裏估計還會喊:“盟主害我!”
    而且侯天吉受刺激也就罷了,萬一陳晨知道了……周念平想到聯盟嫉惡如仇的副盟主,腦仁兒隱隱作痛,前幾天,他不過是被撞見和楚雲生一起騎車放學,第二天下課就被陳晨拉到班級外苦口婆心地教育了十來分鍾。陳晨從高一進班之初,一直掰扯到學生會競選儀式,說得周念平雲裏霧裏,竟然也跟著覺得楚雲生是個為了成績不擇手段的敗類,並且這種想法一直持續到晚上放學,楚雲生偷偷摸摸在車庫裏親他一口,才有所緩解。
    所以陳晨才是大問題,侯天吉不足為懼。
    有了這樣的想法,周念平注視瘦猴的目光逐漸平靜,他淡定地反問:“你為什麽沒和他們一起去找我?”
    侯天吉張大嘴巴“啊”了一聲。
    周念平悲痛欲絕,捂著心口沉聲道:“瘦猴,你我兄弟一場,你不僅不擔心我,竟然還質疑我對聯盟的感情,你太讓我失望了。”
    “難道林郎說的想要盟主之位的人其實是你?”
    侯天吉的臉色瞬間漲得通紅,支支吾吾地擺手:“我不是,我沒有!”
    “瘦猴,我已經失去苟力這個朋友了,難道你也要離我而去嗎?”周念平繼續演戲,隻是說到二狗的名字時,心裏極為不痛快,也非常不想將對方稱之為“朋友”。
    話說到這份兒上,單純如瘦猴徹底崩潰:“念平,我沒有,我就是懷疑我自己,也不會去懷疑你啊!”
    侯天吉急急忙忙地解釋:“你看見我塞到你抽屜裏的餅幹了嗎?那就是我向你道歉的證明,之前是我識人不清做錯了事兒,同樣的錯誤我不會犯第二次。”
    “你放心,以後就算是你和楚雲生在我麵前舌吻,我也不會懷疑你們,因為你們肯定是在用舌頭打架!”
    周念平:……
    周念平:?
    “等等……”他有些心力交瘁,“你剛剛說什麽?”
    侯天吉用一種“你懂得”的眼神注視著周念平,走下樓梯拍了拍他的肩膀。
    周念平想要解釋:“其實我和楚雲生……”
    “盟主,不用解釋。”瘦猴直截了當地打斷他的話,“我相信你,你再解釋就是瞧不起我。”
    於是周念平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此刻就算有千言萬語,也隻能憋屈地沉默了。侯天吉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樓梯口,楚雲生在他身後悶聲悶氣地笑,顯然被瘦猴的話逗得不行。
    “要不下次咱倆試試?”楚大學霸看熱鬧不嫌事大,非要把周念平給惹急,“你說侯天吉看到我們接吻,真的會信我們是在用舌頭打架嗎?”
    說完,學著瘦猴的語氣,站在樓梯上惟妙惟俏地模仿了一遍。
    周念平氣得眼前發黑,連踢楚雲生的力氣都沒有,就一個勁兒地往樓上爬。
    “你幹什麽去?”楚雲生亦步亦趨地跟著他。
    他悶悶地答:“我上天台!”
    他們總要找個地方呆著,要不然陳晨他們找回來,根本沒辦法解釋,不是所有人都像侯天吉那麽好糊弄,尤其是陳晨,刨根問底兒起來,根本不是人。
    天台上風很大,周念平上去以後坐在欄杆邊歎了口氣,他們學校毗鄰市中心商業圈,站在教學樓的頂層能看見不遠處的鍾樓,白鴿落在鍾樓的表盤邊,隨著巨大的指針的轉動,時不時扇動翅膀。周念平一言不發地注視了很久,覺得風聲很安靜,再也沒有同學們無厘頭的爭吵,不由自主放鬆下來。
    楚雲生靠著欄杆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說的大概都是象牙書齋裏的消息,周念平懶得拿手機,幹脆聽楚大學霸匯報情況。
    楚雲生說林郎和嶽群不停地用假消息忽悠聯盟成員滿學校亂竄,還把地點詳細地羅列出來,以防到時候陳晨找到他們的時候盤問。
    “你就說我倆從體育館打到天台。”楚雲生淨會說瞎話,“反正這群小屁孩好騙。”
    “你不也是小屁孩嗎?”周念平托著下巴冷哼,一時間不想再去糾結到時候如何解釋,隻想聊些有關未來的事兒。
    “楚雲生,咱倆上大學以後怎麽辦?”
    “啊?”楚大學霸被他跳躍的思維搞得一愣一愣的,捏著手機半晌沒反應過來。
    周念平揉了揉頭發,將臉埋進手掌中:“我這兩天一直在想,高中是高中,大學是大學,現在你沒遇見……更多的人,所以會想和我在一起,等以後你接觸到這個世界,你還會……”
    其實這個問題對於一個十七八歲的男孩子來說,有些不公平,周念平自己這麽大的時候,根本沒有想過遙遠的未來。上輩子的他在輟學以前,盡職盡責地做著害群之馬,成天想方設法地惹事,唯一的願望就是在分班考試以後進入c班,然後帶領著全年級的差生在學校裏胡作非為。
    所以周念平根本不指望楚雲生給自己答案,他這麽問,隻是想給自己一個發泄的途徑罷了。
    但是楚大學霸竟蹲了下來,和他肩並肩望不遠處騰空而起的白鴿:“以後的事兒我不知道。”
    “但是念平,我這個人很執著,執著到什麽程度呢?執著到當初跟你表白那會兒,我就想好了,表白不被同意一次,我就表白第二次,一直表白到你願意和我在一起為止。”楚雲生摸索著揉周念平的腦袋,“所以你不用擔心我以後會變心,因為我的心隻有那麽一點點大,裝下你就裝不下別人了。”
    周念平的頭埋得更低,耳根微微發紅,喘息裏帶了點不易察覺的哽咽。
    楚雲生還是楚雲生,那個他站在旁邊都會相形見絀的楚雲生,無論重生與否,時間一久,自卑就猶如生著倒刺的荊棘,一邊分泌酸澀的毒汁,一邊包裹住他的心房。
    周念平很貪心,尤其是在重生回到過去的情況下,他比任何人都要更加貪婪,他不僅想要得到楚雲生,還想擁有對方餘下的幾十年人生。
    這種想法原本深藏在心底,隨著時間的推移終於展露端倪。
    那些在鍾樓上停留的白鴿飛到了他們的頭頂,有一些落了下來,嘰嘰喳喳地徘徊在天台的邊緣,似乎在那裏尋找到了能果腹的食物。
    “念平,你不要擔心未來。”楚雲生又站起來,鴿子隨著他的動作嘩啦啦飛遠了,“其實我和你一樣,都是……”
    天台邊上的門突然“砰”得一聲被人從裏麵撞開,陳晨跑得滿頭大汗,見了周念平,如釋重負:“盟主!”
    他從地上爬起來,和楚雲生稍稍分開了一段距離,以免被觀察力敏銳的副盟主察覺出異樣。
    周念平揉了揉臉頰:“好巧啊,你們也來這裏吹風?”
    整個天台都隨著他的話安靜了一瞬。
    “盟主,你和楚雲生到底怎麽回事?”陳晨走到他身邊,把他拽到身後悄聲問,“我們剛剛擔心死了,生怕你被他欺負。”
    周念平的嘴角抽了抽:“我被他欺負?”
    “對啊,你沒他高,沒他壯,腦子也沒他好。”
    “……”
    “陳晨,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宣布聯盟解散?”
    陳晨望天,裝沒聽見。
    周念平滿心抑鬱,轉身往天台下走:“我倆就是對目前學校裏的狀況進行了一點深入的探討。”
    “探討的結果呢?”陳晨急切得追問。
    “結果?”周念平腳下生風,覺得隻要速度夠快,尷尬的問題就追不上他,“談崩了,明天正式宣戰!”
    他身後的陳晨聞言,露出了宛如老母親一般欣慰的微笑。
    學生會主席的就任儀式分為三個部分,首先是新舊主席的交接儀式,其次是新任學生會主席的就職演講,最後是學生會其餘成員的任命環節,每個環節都持續三十分鍾左右,最後結束之前,還會穿插一個校長對高二全體師生的小高考動員儀式。
    這些細節周念平一開始一概不知,但是在陳晨每天循環三次的提醒下,他終於將整個儀式的流程記得滾瓜爛熟,甚至比楚雲生這個當事人知道的細節還要多。
    就任儀式開始前三十分鍾,他倆躲在洗手間裏,周念平緊張得抓著楚雲生的手,把聯盟的計劃和盤托出,一點做盟主的自覺都沒有。
    楚雲生很無奈,戳著他的腦門提醒他,他現在代表的是整個高二年級的b班學生。
    “不是。”周念平拍開楚大學霸的手,“你這話可就說錯了,現在你的後援會人數不比聯盟少。”
    “我昨天看了看貼吧,連後援會的應援圖片都畫出來了。”
    周念平指的是同學上傳到貼吧裏的會徽,背景是學校的校徽,校徽中間多了隻渾身漆黑的小狐狸。楚雲生就是隻滿肚子壞水的狐狸,在某種程度上,這個應援圖片很傳神。
    “也不知道是哪個女同學連夜折騰出來的呢。”周念平酸溜溜地輕哼,抱著胳膊問,“你們a班到底打算怎麽辦?我覺得陳晨這個方案根本沒有漏洞,就算你能臉不紅心不跳地把就職演講稿念完,效果也絕對大打折扣。”
    楚雲生避而不談就職的事兒,掏出手機調出學校的貼子:“這個圖案是沈靜靜畫的。”
    “啊?”
    “我讓她畫的。”
    “……”
    “楚雲生,你自己設計了自己的應援會圖案?”周念平震驚得嘴巴都合不攏了,“別告我你真的有這麽無聊。”
    楚雲生不解地皺眉:“為什麽會無聊?與其等他們設計出一個醜的圖案,還不如我出手。”
    邏輯很通順,但是沒有人會真的這麽去做,除了楚雲生。
    洗手間的門哐當響了一聲,是有人走進來的架勢。
    周念平和楚雲生同時閉上了嘴。
    “嶽群,你找我幹什麽?”林郎小同學踉踉蹌蹌地後退幾步,背靠在他倆藏身的隔間門上,氣呼呼地嘀咕,“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