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CP80(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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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雲生沉默了一會兒, 就在周念平以為得不到回答的時候,開口直言:“我看他不爽。”
    周念平:???
    “怎麽, 不行?”楚雲生湊近他的臉, “再不睡, 你可就沒得睡了。”
    “為什麽?”周念平傻傻地追問, 話音剛落,腿|間一熱, 他嚇得瞬間並攏雙|腿, “楚……楚楚楚雲生,明天要上課呢!”
    楚大學霸慢吞吞地把手抽走:“你還知道明天要上課啊?”
    周念平聞言,果斷閉上眼睛, 一頭紮進楚雲生懷裏不吭聲了。
    管他為什麽不喜歡杜浪,天大地大,睡覺最大。
    *
    小高考的成績出來以後, 高二學生的生活逐漸步上正軌,周念平也被楚雲生修理得服服帖帖,該什麽時候寫作業, 就什麽時候寫作業, 該什麽時候睡覺,就什麽時候睡覺,連昔日好友瘦猴見了他都滿學校躲, 因為每逢相見, 周念平都要揪著他恨鐵不成鋼的“教育”一番, 當然是打著二b聯盟的旗號, 實際上卻真的是為了侯天吉好。
    侯天吉本質不壞,被周念平稍微點了幾句,成績就已經開始往b班靠攏了。
    他把自己的“成果”說給楚雲生聽,彼時楚大學霸正在更衣室裏換運動服,脫衣服的手微頓,視線在周念平的臉上刮了兩圈,確定沒聽岔以後,用力將羊毛背心從腦袋上扯下去:“就你還有心思管別人?”
    他接過羊毛背心,屁顛屁顛地追著楚雲生跑:“真的,他上次小測驗及格了。”
    “你呢?”楚雲生頭也不回地問。
    “八十五!”周念平小朋友驕傲地挺起胸膛,一臉的“誇我誇我快誇我”。
    楚雲生停下腳步,在上場前親了他一口:“等著,回家給你整理最新的真題。”
    周念平:“……”別吧老哥!!!
    看他一副生無可戀,楚雲生終於笑出聲:“逗你的。”
    “這周末我陪你去你爸媽留下的房子看看。”
    “唉?”話題忽而一轉,周念平詫異地瞪圓了眼睛,“為什麽……”
    “你不是想去嗎?”楚雲生笑笑,“昨晚我看見你查地圖了。”
    “想去,我就陪你去。”
    說不感動是假的,要不是楚雲生即將走進賽場,他肯定會蹦到楚大學霸的背上。周念平抱著衣服躲在更衣室裏,渾身都在往外冒粉色的泡泡。臨近期末考試,天氣愈發冷,他整天套著羽絨服,隻要出門,脖子裏肯定圍著楚雲生之前在遊樂場裏送的圍巾,哪怕是體育課也舍不得摘下來,歸根到底就是一個字“冷”。
    周念平現在也很冷,他盯著籃球場上清一色的隊服打了個哆嗦。今天有訓練賽,楚雲生被拉來陪練。其實楚大學霸一點也不想上場,周念平問過原因,楚雲生的回答很坦然也很欠揍。
    楚雲生說:“好煩。”
    a班的顧向西聞言一臉菜色:“會長,你再不參加,咱們比賽都湊不齊人。”
    楚大學霸這才勉勉強強同意參加訓練。
    有楚雲生在的地方,通常都很熱鬧,寒風吹散不了後援會迷妹們的熱情,周念平離看台很遠,依舊被震天的呼喊聲吵得頭暈腦脹,差點看不清自家男朋友跑去了哪裏。
    今天這場練習賽和高三的學長打,高二一上場就落了下風,直到楚雲生占據有利地位,起跳,搶下籃板球,看台上又是一波加油叫好聲,他也忍不住蹦躂起來,揮著手喊楚雲生的名字。
    不知是不是錯覺,楚大學霸的視線好像在更衣室的方向逗留了一秒。
    “大嫂!”
    身後傳來的呼喚嚇了周念平一跳:“啊?”
    林郎是從看台上溜下來的:“大嫂,是我。”
    林郎小同學嘚啵嘚地跑了兩步,把塞在口袋裏的暖寶寶遞給他:“這位置好,風小。”
    “嗯,人還少。”周念平不客氣地將包裝袋撕開,拉開衣服拉鏈,把暖寶寶“啪”得一下貼在貼身的衣物上,然後飛速裹好外套。
    短短幾秒,他被冷風吹得直跺腳:“什麽練習賽非要大冬天的比?”
    “誰知道啊……”林郎跟著一起抱怨,“嶽群還得給比賽寫觀察報告表。”
    “嘖。”周念平誇張地吸了吸鼻子,“湊字數吧。”
    “是呢,硬湊。”
    他倆嘀嘀咕咕聊嗨了,比賽結束以後還擠在更衣室裏叭叭叭個沒完,楚雲生從籃球場上下來的時候,一眼就看見兩個裹得厚厚實實的“球”,眉毛不受控製地挑起來。
    “念平。”
    周念平猛地回神,從背包裏掏出保溫杯往楚雲生身邊湊:“打完啦,渴不渴?”
    楚雲生接過水杯,好笑地盯著他:“你看了嗎?”
    “看了看了。”周念平心虛地盯著腳尖,而林郎腳下抹油,早就在楚雲生出現的時候溜得無影無蹤。
    楚大學霸喝了兩口水,修長的手指插到他的發間揉了揉,好像沒想追究,周念平鬆了口氣。
    與此同時,顧向西和林往北同時哭喪著臉從他們身後跑過來:“大嫂啊!”
    自打林郎叫順口以後,群裏的倆活寶也跟著一起叫周念平“大嫂”,他和楚雲生抗議了兩回,人家楚大學霸完全不當回事,還說聽多就習慣了。
    然而時至今日,周念平聞聲還是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躲在楚雲生的懷裏如臨大敵:“你們要幹嘛!”
    “大嫂,你快勸勸楚雲生。”顧向西扶著牆,做虛弱狀,“我不能沒有他!”
    周念平:……
    周念平:???
    還沒等他震驚完,林向北捂住了心口,拚命咳嗽:“我……我也不能沒有他!”
    周念平:!!!
    “哇,你們之間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在象牙書齋裏浸|淫數月,周念平渾身都是戲,瞬間演起來,“肮髒,齷齪,渣男!”
    當然最後一個詞是指著楚雲生的鼻尖說的,他說完,爽勁兒一過,慫了吧唧地抱住楚大學霸的脖子:“不……不是說你。”
    “那是說誰呢?”楚雲生笑得好溫柔。
    周念平卻差點嚇到蹦起來,他哆哆嗦嗦地伸手指著身後的顧向西和林往北:“他們,他們才是渣男!”
    顧向西:……
    林往北:……
    可惜現在再服軟已經遲了,周念平在倆活寶的目送下,被楚雲生提溜進了更衣室。木板門合上的刹那,林往北吸了一口氣:“哥,我們算不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顧向西:?
    “你瞧楚雲生最近憋的,臉都黑了,肯定是和他家小男友感情生活不和諧……”
    林往北話音未落,就被他哥一腳踹出去好幾米遠。
    顧向西瀕臨抓狂:“都說了讓你少看點《知音》,你還背著我偷偷看是不是?”喊完,追著弟弟一路跑進了夜色。
    而更衣室裏的周念平正委屈巴拉地半跪在柔軟的墊子上,雙手戰戰兢兢地攥著楚大學霸的衣擺,呼吸又急又淺,仿佛承受不住似的,眼角都沁出了淚花,他伸出濕|軟的舌頭,一下又一下地舔……楚雲生引以為傲的腹肌。
    “我洗過澡了。”楚雲生按著周念平的後頸,嗓音嘶啞,“你和林郎聊得太開心,都沒發現,對不對?”
    “嗚。”周念平的嘴唇緊緊貼在楚雲生的腰|腹邊,隻能發出無意義的喘息。
    “你眼裏有沒有我,嗯?”
    “嗚嗚?”——你竟然在吃醋?
    “看來是沒有。”楚雲生遺憾地歎了口氣,“那就再舔一會兒吧。”
    “嗚嗚嗚!”——你過分!
    “知道錯了嗎?”楚雲生將他的頭稍微拉開一些,“知道錯就點點頭。”
    周念平趕緊點頭,誰料楚大學霸張開就是一句:“現在知道錯了,晚了。”然後再次把他的臉按在了腹肌邊。
    周念平:“……”你們學霸真的好過分。
    好在楚雲生按了一下就鬆開手,轉身將幹淨的衣服從衣櫃裏拿出來,利落地套在身上。與怕冷的周念平不一樣,楚雲生就穿了件駝色的大衣,稱得身形愈發修長。他從衣櫃的左邊繞到右邊,又從右邊繞回來,坐在長椅上晃著腿碎碎念。
    “你這樣不行,容易感冒的。”
    “楚雲生啊,年輕的時候不注意,老了得老寒腿的時候你就知道後悔了。”
    “唉,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啊!”
    係著衣扣的楚雲生被吵得回頭瞥了一眼,周念平瞬間安靜,雙手放在膝蓋上,老老實實地坐著,隻可惜他穿得太多,團在長凳上就像個灰色的球,楚大學霸忍不住走過去,拍了拍周念平小朋友的腦袋。
    周念平:?
    “可愛。”楚雲生一手拎著背包,一手拉著他的手,“走,回家。”
    看台上的學生走得幹幹淨淨,他倆順著台階慢慢往上爬,爬到頂層,再沿著鐵絲網向出口的通道踱步。天上掛著一輪殘月,周念平凍得直抖,拚命往楚雲生身邊靠,最後被楚大學霸攏到懷裏,手也被按進了對方的口袋。
    溫暖的掌心包裹著他冰涼的手指,暖意順著指尖向四肢百骸蔓延。
    “時間過得好快。”周念平打了個噴嚏,把半張臉藏在圍巾裏,“叔叔阿姨去臨市快兩個月啦。”
    “嗯,我們同|居也快兩個月了。”
    “……嗯。”
    “你嗯什麽?”楚雲生跳下台階,轉身向他張開雙手,“跳下來,我接著你。”
    他毫不猶豫地跳進楚雲生的懷裏,然後就不肯下來了。
    “你呀。”楚雲生歎了口氣,換抱為背,順著安全出口穩穩地往學校外走,“平時看見我都繞道,沒人的時候就知道撒嬌了?”
    周念平揪著楚大學霸的衣領子,振振有詞:“我不是怕b班的學生又以為你來找我的麻煩嗎?”
    二b聯盟和楚雲生後援會的抗爭曠日持久,以陳晨為先鋒,加上a班的戲精學生的刺|激,臨近期末,雙方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連周念平想要私下裏去找楚大學霸,都會被聯盟成員誤以為被欺負。
    不過從某種層麵上來說,這麽說沒毛病。
    學校裏的路燈和當年瘦猴追著他們打的時候一樣,忽明忽暗,楚雲生背著周念平從體育館的側門出來,高三教學樓邊上的小花園裏閃過手電筒的燈光,應該是門衛在巡視。
    楚雲生沿著牆根一路小跑,完美地錯開了門衛老大|爺,輕輕鬆鬆離開了學校的大門。
    “還不下來?”楚大學霸站在路燈下喘了口氣,背著十七歲的大小夥子走了一路,腿微微發酸。
    周念平晃了晃腿,他兩個月來個子又往上躥了躥,腦門能頂到楚雲生的下巴,可即便如此,他在楚大學霸眼裏仍舊不夠看,時常被按在床上毫無還手之力。
    “你累了?”
    楚雲生沒來得及點頭,就聽周念平嘀嘀咕咕。
    “男人不能說自己累的。”他意有所指,“多沒麵子啊。”
    楚雲生:……
    要麵子的楚雲生一路將他背到車邊上,黑著臉將人塞進了車廂。
    車裏開著暖氣,周念平凍得冰涼的臉頰漸漸有了直覺,他笑眯眯地伸手從司機手裏接過熱奶茶:“宋叔,謝謝。”
    兩個月的時間足以讓周念平和司機熟識,據楚雲生透露,宋叔是他母親沒出國前的專用司機,在公司裏幹了多年,可以當家人看待。
    周念平的確和宋叔相處得很好,連楚雲生都享受不到放學有奶茶喝的待遇,當然楚大學霸也不喝奶茶。
    “林郎給了我一個暖寶寶。”他戳了戳肚子,“挺舒服的。”
    “晚上睡覺的時候記得拿下來。”
    “知道呢。”周念平伸了個懶腰,“你說過好幾回了,還把我買的暖寶寶都藏了起來。”
    楚雲生也把衣扣解開,從他懷裏搶了一塊烤得酥脆的燒餅:“用多了上火,晚上不及時拿掉還容易低溫燙傷……咦,宋叔,你這燒餅在哪裏買的?好吃。”
    “就在學校對麵的巷子裏,我今天來得早沒事幹,進去晃了一圈。”宋叔樂嗬嗬地回答,“我看挺多學生排隊買,就去湊了湊熱鬧。”
    周念平捧著燒餅嘎嘣嘎嘣吃掉大半:“宋叔你真厲害,我在這兒上了這麽久的學都沒發現學校旁邊還有燒餅賣。”
    宋叔一聽就樂了:“小周的嘴真甜。”
    楚雲生覷了他一眼,意思是:厲害了啊。
    他回瞪:怎麽,有本事你也說一句。
    楚雲生可說不出口,隻能假裝無事發生,繼續啃燒餅。周念平難得占上風,得意地躺倒,枕著楚大學霸的腿哼哼:“唉,又要期末了。”
    他把手擱在眼前,遮擋車窗外的街燈:“時間過得真快。”
    “模聯的決賽時間定下來了。”楚雲生抓了抓周念平的頭發,“就在期末考試結束的第二天。”
    “啊?”他騰得坐起來,“時間這麽緊?”
    楚雲生比周念平淡定許多,仿佛早有所料:“還好,考完當天坐高鐵,晚上十點鍾左右就能到。”
    他頓了頓,試探地問:“你查過車次了?”
    “考試日程一公布我就查了。”
    “真不愧是楚雲生啊。”周念平倒回去躺著,學著老師的語氣,老氣橫秋地誇獎自己的男朋友,“做什麽事都有條有理。”
    說完,就被楚雲生用手指戳了腦門。
    不過周念平隻是後勤人員,連演講稿都不用準備,所以具體哪一天開始決賽對他而言沒有任何區別,他的首要任務還是準備期末考試,至於楚雲生,自從小高考結束以後,就帶著模聯的成員參加了大大小小十幾場比賽,帶領實驗高中輕輕鬆鬆殺進了決賽。
    周念平一點也不意外,換句話說,楚雲生拿多少獎項他都不意外。
    周末下了一場小雪,周念平難得早起,看著窗外白茫茫的一片,不由自主發出一聲驚呼,然後被楚雲生逮回溫暖的被窩,抱在懷裏睡回籠覺。
    他惦記著要去看父母留下的房子,睡意一掃而空,趴在楚雲生懷裏動來動去,硬是把楚大學霸折騰醒了。
    “有的時候我真的很想把你踹到床下去。”楚雲生啞著嗓子起床,隨手披了一件衣服去浴|室裏洗漱,走的時候還在抱怨,“明明知道我昨晚睡得遲,鬧什麽鬧?”
    楚雲生昨晚在為模聯的決賽做準備,周念平先躺在床上,睡了一覺|醒來,床頭的燈還亮著,他實在是受不了,迷迷瞪瞪爬到楚大學霸懷裏,略施小計,把男朋友勾上了床。
    “念平,具體地址再發給我一下。”楚雲生從浴|室裏走出來的時候,精神抖擻,一點也看不出熬夜的模樣,“等會兒我發給宋叔。”
    “那個房子還挺偏的,開車估計要四十來分鍾。”
    周念平抱著被子點頭,他先前用地圖查過,知道爸媽留下的房子很遠,所以對於楚雲生的估算沒有任何疑問:“叔叔阿姨前幾天給我打電話,說本來想跟著一起去,但是臨時有事耽誤了,實在趕不回來。”
    叔叔阿姨在臨市的生意越做越紅火,周念平真心為他們高興,不過相對的,相聚的時間驟然減少,以前阿姨每天都能給他發條短信,現在一周才能抽空打一次電話。
    周念平起初很失落,但很快就想通了:他即將成年,叔叔阿姨也應該有自己的生活,他們不是漸行漸遠,而是在人生的道路上走向了不同的岔路口,但一家人終究是一家人,就算分開,他們也在互相牽掛。
    樓下傳來烤麵包機清脆的鈴|聲,周念平裹著棉睡衣,趿拉著拖鞋走進浴|室,發現楚雲生連牙膏都幫他擠好了,臉上不由掛上羞澀的笑意。
    楚雲生是個想當完美的男朋友,不論表麵看上去多麽的毒舌,落實在實際行動上,也是實打實的暖男。而且楚雲生做事,目的性極強,且自我約束到令人發指的地步,有的時候周念平甚至覺得楚大學霸有些恐怖——他嚴格地遵循著計劃表,哪怕不寫在紙上,也能用行動展現給身邊所有的人,他活得像個精確到小數點後十幾位的秒表。
    而周念平大概是楚雲生一生當中唯一一個無法控製的變數。
    他洗完臉,帶著一身水汽走到樓下,把烤好的麵包片從烤箱裏拿出來,搖搖晃晃地溜達到楚雲生身後,將腦袋擱在對方的肩頭,打了個哈欠:“還在炒股?”
    “嗯。”楚雲生從他手機接過麵包,塗了花生醬直接塞進嘴裏,“要看嗎?”
    周念平翻了個白眼:“看也看不懂。”言罷,轉身走到廚房裏,拌了個蔬菜沙拉,同時在鍋裏溫上牛奶。
    楚雲生的母親幾天前往家裏寄了些麥片,楚雲生嗤之以鼻,說是小孩兒吃的東西,他卻認真地翻了字典,將英文的食用說明一字不落地看了一遍,然後毅然決然地將麥片加進了早餐的菜譜。楚大學霸嘴裏抗議,吃的時候完全是一副“真香”的德行,從來不剩。
    今早,周念平還是準備用牛奶泡麥片。
    熱牛奶的鍋溫度不能太高,需要人時刻在鍋邊守著,他就站在灶台旁,一邊打哈欠,一邊用小勺子攪動乳白色的液體,等甘甜的香味散發出來,立刻關火,將牛奶分別倒進兩個杯子裏。
    楚雲生在這時走進了廚房,身上套著咖啡色的襯衣,因為家裏有地暖,所以光著腳走到他身後,一點聲音都沒有。好在周念平已經被嚇習慣了,身後忽然多了一個人,手依舊穩穩地端著鍋,麵不改色:“幹嘛?”
    “我忽然想起來,你今天應該去收房租。”楚雲生的不滿溢於言表。
    他把麥片倒進牛奶,隨口道:“不用,我和杜浪說了,以後房租直接交到中介那裏就好,我定期去拿。”
    “不錯。”楚大學霸的臉色晴轉多雲,由衷地感慨,“周念平小朋友忽然變聰明了。”
    他冷哼一聲不搭理楚雲生的調侃,心裏卻想著就楚大學霸每次提到杜浪的態度,他要是真的隔三差五和人家見麵,說不定要怎麽鬧騰呢。
    唉,自己追來的男朋友,哭著也要在一起一輩子。
    周念平端著杯子走出廚房,腳步微頓,注視著楚雲生的目光忽然微妙起來。
    不對啊,這輩子不是他追的!
    周念平激動得心髒砰砰直跳,是楚雲生主動追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