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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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這個時候, 肚子疼?
然而心中疑惑不過一瞬,楊臨山馬上眼疾手快地伸手拉住了站不太穩並且看起來下一刻就要倒在地上的李明月。
他微低頭去看李明月的臉色, 一片慘白, 嘴唇發幹,額頭和鼻尖也全是汗。
楊臨山被嚇了一跳。
“你怎麽回事?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周圍實在是太吵了,他不得不提高了自己的音量。
李明月除了喊疼, 此時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捂著肚子弓著背,臉上滿是痛苦的神色。
第二棒的選手馬上就要過來了,薑迢迢正全神貫注地盯著身後跑道, 楊臨山掙紮片刻後, 腦中飛快做出決定,他迅速抓住了站在自己身旁的一個男生的胳膊。
他記得那個人是薑迢迢班上的同學。
夏興澤一臉不耐煩的轉頭, “幹嘛呢,別打擾我看……”見眼前的是之前那個垣南學霸, 他立馬將語氣喚作平和,問, “怎麽了?”
“請問醫務室在哪兒?”
“什麽?”夏興澤沒聽清。
“醫務室!”
薑迢迢往跑道外看了一眼,她看見楊臨山攬著李明月的肩膀,隨後像是受驚一般,立刻將目光收了回來。
夏興澤這才注意到楊臨山身邊的女生似乎是不太舒服, 忙問道, “她不舒服?中暑了嗎?”
劉雁梳踢了夏興澤一腳, “你快帶他們去醫務室啊, 還愣著幹嘛!”
“哦哦哦,好的!”夏興澤終於反應過來。
三人從觀看比賽的人群中艱難地擠了出來,李明月根本沒有力氣走路,他們倆一左一右扶著她。
身後傳來一陣歡呼呐喊聲——
楊臨山回頭看了一眼。
薑迢迢已經順利接過接力棒。
“好疼……”
李明月痛苦的呻|吟瞬間拉回楊臨山的所有注意力,他扶著李明月快步往場外走。
***
耳邊是二班同學氣勢十足的加油聲,薑迢迢聽見他們瘋狂的喊她的名字。
一句句,一字字,她聽得很清楚。
“薑迢迢!”
“薑迢迢!”
她甚至從這些聲音中,聽出了張思勤和劉雁梳的呐喊聲,雁梳格外誇張,都已經破音了,但就是沒有他的聲音。
一點兒都沒聽見。
他明明說好了的。
他說別緊張。
他還說一會兒會在旁邊陪自己跑。
但他沒有。
薑迢迢眼睛盯著前方,拚命擺動手臂,她知道現在根本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但她該死的根本控製不住自己的大腦!
她第一次發現自己有迎風落淚的毛病!
薑迢迢猛地吸了下鼻子,用力眨了兩下眼睛,想讓自己將注意力全部灌注在此時的比賽上。
然而在彎道拐彎時,她還是摔倒了。
意外就發生在一瞬之間。
其實薑迢迢不應該算是摔倒,而是被跑在她左手邊的選手撞倒在地。
那個女生轉彎時快了薑迢迢一步,後來不知是不是踩到了鞋帶還是她的右腳絆了左腳一下,踉踉蹌蹌就往前撲——
彎道原本就是一個容易串道的位置,好巧不巧的,兩人雖然都沒有串道,但卻挨得很近,薑迢迢就因為那一瞬間的走神,被狠狠撞了一下。
接力棒差點從她手中飛出去!
她的手肘和膝蓋“嘣——”的一聲悶響,跪在地上。
旁邊綠茵場邊緣跟著跑的加油團中頓時爆發出陣陣驚呼,或許還有飽含遺憾的歎息,在比賽中摔倒,那這兩個班肯定是與名次無緣了。
顯然二班的同學並不在乎名次,紛紛緊張又擔憂地喊薑迢迢。
“嘶……好痛!”
薑迢迢腦子空白了一秒,當意識到接力棒還在自己手中的時候,她心中一喜,迅速從地上爬了起來,什麽都來不及想,再一次往前跑。
這時,其他幾個班已經將差距完全拉開,在她左邊那個跑道的女生沒有繼續比賽,薑迢迢落在了最後一名。
她死死咬著嘴唇,盯著將她遠遠甩開的歐陽寒曉的背影,拚命想趕上她的步伐,當然,這是不可能的。
最後薑迢迢也隻是將差距拉得沒有那麽難看而已。
跑完停下來的一瞬間,薑迢迢才覺得自己的手肘和膝蓋疼得讓她有些頭皮發麻,在這樣難以忍受的疼痛之中,她竟然還記得往旁邊的人群中看過去——
沒看見楊臨山。
在接力賽中,4名運動員都要等自己的第四棒跑完最後一程才能離開自己的跑道,當二班的第4棒毫無意外在本組中以最後一名的成績衝過終點時,她迅速將手中接力棒一扔,匆忙跑過去找薑迢迢。
這時二班的同學也都紛紛圍了過來。
大家都很關心她的傷勢,跑第四棒的女生甚至抱怨她:“你摔倒了還跑什麽啊,一個運動賽而已,有身體重要嗎?萬一腿腳骨折了,你怎麽辦?”
“不……不至於吧。”薑迢迢有些後怕,但她覺得應該隻是蹭破一層皮而已,雖然疼,恐怕沒有傷到骨頭。
劉雁梳捧著攝影機急得滿臉通紅,她估計是唯一一個清晰拍下了薑迢迢摔倒全過程的人,“迢迢,快快快,我陪你去醫務室!”
張思勤看起來對她的做法也有些不讚同:“不是說了重在參與,娛樂至上嗎?”
“欸,你別這個眼神看著我!”張思勤說,“雖然你這種堅持完成比賽的體育精神值得表揚,但身為二班班長,我必須對每個同學的生命健康負責……行了,我陪你去醫務室處理傷口。”
最後是劉雁梳和張思勤送薑迢迢去了醫務室,其他同學也想去,卻被張思勤拒絕了,“你們以為醫務室是二班教室不成,烏泱泱一群人跑過去,醫生還以為我們搞醫鬧呢。”
薑迢迢確實摔得有些嚴重,尤其是手肘,為了跑步更加輕便她沒穿校服外套,手肘就這麽被塑膠跑道上狠狠刮了一層皮下來,傷口處粘了不少的小碎石子,還在唰唰流血,看起來倒是觸目驚心。
薑迢迢被二班的人扶走的時候,歐陽寒曉正從跑道上往三班的“大本營”走,她身邊圍著好幾個男生,都是給她遞礦泉水的。
她一瓶水都沒有接,而是往足球場邊緣上看去,剛才加油呐喊的人已經逐漸散去,但段觀榮竟然還在,他不僅還在,還衝歐陽寒曉興奮地揮了揮手,但沒有過來。
她不禁想嘲笑那個傻子。
但就在歐陽寒曉移開目光的那一刻,她卻意外看見了之前那個在薑迢迢“臉上”沾口香糖的女生。
即使戴著黑色鴨舌帽,但臉上的笑意還是遮不住,看起來心情十分不錯。
她怎麽會在這兒?
歐陽寒曉蹙了蹙眉,但心底的疑問也不過一瞬,她根本不想管這人為什麽在這兒。
她本就不喜歡多管閑事,之前公告牌上的口香糖也不是她弄下來的,而是一起經過那兒的段觀榮。
當時他就跟個陽光小天使似的,看見公告牌被人貼了口香糖氣得不行,一邊罵著做這件事的人沒道德沒素質,一邊找紙巾想辦法把那玩意兒摳下來。
因為太生氣,或許也是因為頭腦太過簡單,當時段觀榮這個一米八幾的小天使根本沒注意到剛剛離開公告牌前的幾個女生。
而歐陽寒曉不同,她不僅站在一旁十分悠閑,她還記住了中間那個戴著黑色鴨舌帽的女生。
就和剛才走過段觀榮身邊的那個女生一模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