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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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雁梳回學校上課那天, 她的課桌上整整齊齊擺著厚厚一遝的試卷,顯然, 這是薑迢迢幫忙整理的。
    她一邊把書包摘下, 一邊痛苦哀嚎,“我的天,我才幾天沒上課啊, 這也太——”
    “雁子, ”夏興澤捧著好幾本筆記本戳劉雁梳的後背,“雁子!”
    劉雁梳不耐煩,卻還是回頭, 問他:“你幹嘛?”
    夏興澤將封麵花裏胡哨的筆記本遞到劉雁梳眼前, 笑嘻嘻道:“這是這段時間的各科筆記,我記得可詳細了, 拿去看。”
    “就你……記筆記?”劉雁梳翻了個白眼,根本不伸手, 直接轉向一邊低頭看書的薑迢迢,“迢迢, 你的筆記能借我用一下嗎?”
    “喂,你什麽意思啊?”夏興澤愣了一瞬才反應過來劉雁梳是在嫌棄他,他有些不滿,“我上課也有認真聽講好吧!”
    就在薑迢迢找筆記本的時候, 背著單詞的莊林故突然抬起了頭, 他看著劉雁梳, 十分認真道:“我能證明, 他最近上課沒偷偷看漫畫。”
    劉雁梳:“……”怎麽的,值得表揚了是不?
    後來在夏興澤的死纏爛打之下,劉雁梳終究還是沒能借成薑迢迢的筆記,她一邊嫌棄夏興澤的字像狗刨一樣難看,一邊問他:“你怎麽非要我看你的筆記?”
    夏興澤還在為她嫌棄自己筆記這事耿耿於懷,他戳了戳劉雁梳的額頭,哼哼道:“你不看,那我這幾天課不是白聽了?”
    劉雁梳無語,敢情你認真上課都是為了我唄?
    ***
    入冬之後,白天變得越來越短,時間仿佛也過得越來越快了。
    一轉眼就到了十二月,高一年級也迎來了第三次月考。
    在月考前的一個星期六,薑迢迢、薑揚州、楊臨山和李明月一起去了趟市人民醫院——胡海肅的媽媽因為心髒病發作住院了。
    李明月是後來才聽說芸北中學的這些事情,也隱約知道胡媽媽曾經打過薑迢迢,她很不解:“她之前可是打過你,你還巴巴地跑去醫院做什麽?嫌上次打得不夠疼?沒長記性?”
    李明月說的話有些難聽,薑揚州立馬就變了臉色,聲音低沉地叫了李明月一聲,示意她別亂說話。
    薑迢迢倒是不介意,她摸了摸自己的右臉,當時那種熱辣辣的疼痛和被人扇巴掌的羞辱感好像又瞬間回到了身上。
    她看著地麵,慢吞吞說道:“當時她打我是因為誤會胡海肅是被我拒絕才跳樓自殺,如今既然證明其實和我沒太大關係,她總該沒了打我的理由,而且……”
    “她是胡海肅的媽媽啊。”
    楊臨山看著垂著腦袋又開始不自覺用鞋子磨地的薑迢迢,心底無聲歎氣,這個小姑娘,還是心太軟。
    他伸手揉了揉薑迢迢的頭發,一不小心就把她的頭發揉得亂七八糟,忙又幫她整理。
    楊臨山笑著鼓勵:“你想去就去吧,我陪你去,沒人敢欺負你。”
    自從薑揚州知道楊臨山不可言說的秘密後,他看楊臨山的每一個動作都覺得別有深意,放在之前明明是無比自然,如今竟也能品出幾分曖昧來,他雙手抱在胸前,嘖了幾聲。
    薑迢迢還沒察覺什麽,楊臨山抬腳踹了他的小腿一下。
    幾個人湊錢買了一個水果籃和一束百合花去市人民醫院,找到胡媽媽的病房時,恰好碰見醫生查房,他們就沒進去,坐在走廊等待。
    等幾個醫生出來時,薑迢迢第一個站起來,為首的那個中年醫生一看那熟悉的芸北校服就知道他們是來找誰的。
    進去之前,醫生囑咐他們:“病人情況剛穩定下來,你們一會兒盡量別說會讓病人情緒激動的話,也別待太久,進去看看就出來吧。”
    幾人向醫生保證過後,便輕手輕腳進了病房,這是一間三人間的普通病房,胡媽媽的病床在最裏麵,靠著窗戶。
    看見安靜躺在病床上的胡媽媽時,薑迢迢嚇了一跳,這才多少天,胡媽媽竟然又瘦了一大圈,眼窩深陷,麵色枯槁,頭發也白了不少,看起來更加蒼老了。
    薑揚州和李明月確實隻在病房裏看看就出來了,李明月是被薑揚州強行拖出來的。
    站在走廊的時候,她瞪著薑揚州:“那你為什麽不把臨山也拉出來,本來就隻是迢迢有話要和阿姨說。”
    “哎呀!”薑揚州拍了拍李明月的肩膀,歎道,“我這不是聽了你的話,怕胡海肅媽媽又打迢迢嗎?”
    李明月:“……”
    那是她之前沒看見胡海肅媽媽,不了解情況,如今薑揚州看見了竟然還這麽睜眼說瞎話……
    她都病成這樣了,別說打人了,恐怕舉手都很困難吧!
    薑迢迢和楊臨山怕打擾病人休息,也沒在病房呆多久。薑迢迢推開門的時候,薑揚州騰地從長凳上站起走到她麵前。
    “說什麽了?”薑揚州問。
    “也沒說什麽,”薑迢迢神情輕鬆,看上去不像在裏麵吵過架的模樣,但說出的話卻讓薑揚州不禁皺眉,“她說不想再看到我。”
    薑揚州剛想罵人,楊臨山忙截住了他的話,“反正話已經說清楚了,我們應該都不會再見到她了,走吧。”
    薑揚州和李明月都不太想待在醫院,楊臨山一說離開轉身就走,薑迢迢落後他們幾步。
    楊臨山走到薑迢迢身邊,攬住她的肩膀安撫性地按了按,又很快放開。
    薑迢迢看過來的時候,楊臨山笑了笑,用口型對她說了兩個字,“沒事。”
    ***
    第三次月考成績出來後,薑揚州又去隔壁二班拎人了。
    年級第一鐵打不動,依舊是莊林故。這次薑揚州以五分之差將胡君帆擠回了第三名,但他對薑迢迢的成績卻不太滿意。
    薑迢迢這次的數學和化學都考得不太好,最後隻不過排了個年級第十名。
    食堂門前那排玉蘭花樹下,薑揚州憋了半天,終於沒忍心罵薑迢迢。
    一是他心底知道眼前這丫頭還是受了之前那些事情的影響,二是楊臨山早就在一結束月考後就警告他,不管薑迢迢這次考得怎麽樣,不許跟她發脾氣。
    自從楊臨山在薑揚州麵前講開之後,很多事情他也就不遮遮掩掩,反而指使起薑揚州來了。
    “……你這次考得,”薑揚州一會兒看天一會兒看地,好半晌,終於違心誇道,“我覺得很不錯!”
    薑迢迢:“你就是和我說這個?”
    薑揚州心說當然不是,我原本想罵你來著。
    “算了,”薑揚州拽著薑迢迢的胳膊往食堂走,“哥請你吃小籠包!”
    “可是我已經吃過午飯了……”
    “那就再吃一次,”薑揚州的語氣不容拒絕,“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飯量?跟我還裝啥矜持,小矮子多吃點才能長高!”
    薑迢迢:“……”
    ***
    在學校的學習時間過得快,回到家後的兩天休息時間過得就更快了。
    薑迢迢還沒想清楚自己回家後都做了什麽,月考後的兩天休假就已經結束了。
    這次回家她正好將冬天穿的衣服都帶去學校,毛衣、圍巾、厚牛仔褲什麽的。
    薑媽媽強烈要求薑迢迢把秋衣秋褲帶上,她拗不過,隻好一並塞進箱子裏了。
    雖然她心底想的是雖然我帶去了但是我肯定不會穿。
    薑迢迢依舊是上午就準備回學校了,這樣下午她還能再好好總結一下數學和化學這兩門學科出現的問題。
    家裏到底沒有比在學校學習方便,因為很多東西都沒辦法帶回家——太遠了。
    薑迢迢拖著裝滿冬天衣服的行李箱經過薑揚州家門口時,薑揚州的媽媽正站在家門口朝三樓窗戶怒吼。
    “薑揚州!你看人家迢迢都已經準備去上學了,你還在睡覺!趕緊給我滾下來!”
    嗓門之大,令路過的薑迢迢的心肝兒都不禁顫了顫,她向薑揚州的媽媽打了個招呼,忙快步離開。
    薑迢迢坐的是上午十點的農村班車,將行李箱放在班車側麵的行李艙後,她背著書包上了車。
    大概是來得早,又是班車首站,位置還很多,她挑了個後排靠窗的位置坐下後,便耐心等發車。
    這時也陸陸續續有好幾個人上了班車,薑迢迢耳朵裏塞著耳機,頭靠在窗戶玻璃上補覺。
    昨天晚上她被薑隱纏著陪他看了一期快樂大本營,今天又一大早起來把家裏的樓梯拖了一遍,此時坐在車裏,困意便止不住升上來。
    所以當楊臨山在車外放好行李,一眼就看到靠在窗戶邊的薑迢迢時,她還不知道自己的睡顏已經被他看了去。
    直到楊臨山坐在她的身邊,薑迢迢感受到身邊相連著的坐墊凹下去,她不知怎麽因為這一個細微的動作被驚醒,然後下意識轉頭看過去是誰坐在了她的旁邊——
    這時她才看到楊臨山。
    薑迢迢第一反應就是摸了摸嘴角,還好,沒流口水。
    然後她才問道:“你怎麽在這兒?”
    楊臨山把書包摘下來放在腿上,他語氣有些抱歉,柔聲問:“我把你吵醒了?”
    “沒有沒有……”薑迢迢連忙擺手否認,“我隻是等發車有些無聊,沒在睡覺。”
    楊臨山眼中滿是笑意,他伸手梳了梳薑迢迢額前的碎發……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回事,一看見薑迢迢就忍不住想碰碰她。
    想摸摸她的頭發,想捏捏她的臉蛋,也想……抱抱她。
    為了忍住自己心中可怕的念頭,楊臨山忙強迫自己轉移了注意力,不再盯著她的臉,但他覺得薑迢迢估計有什麽魔力,讓他的視線根本沒法完全離開她。
    沒過一會兒,他便忍不住又去問薑迢迢:“你在聽什麽歌啊?我也覺得挺無聊的。”
    “嗯?”薑迢迢摘下一個耳機,疑惑的看向他。
    雖然她沒說話,但楊臨山卻莫名看懂了薑迢迢的意思,他從包裏掏出自己的手機,晃了晃,解釋道:“我手機裏沒音樂。”
    薑迢迢麵色有些猶豫,看起來似乎不太願意和別人分享音算了的時候,她卻突然將一個耳機遞了過來。
    楊臨山戴耳機的時候,她就在一旁慢吞吞說:“其實我手機裏……也沒音樂。”
    楊臨山起初沒懂這句話什麽意思,直到他聽到耳機裏傳來一陣冷漠刻板的女聲。
    “e is elias.i am a poor black e et nelson mandela y life.i was twelve year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