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死亡預示
字數:6382 加入書籤
,最快更新123度謀殺案 !
時間,淩晨。
“小兄弟,借個火用一下。”王子軒揮了揮手上的香煙,說道:“我的打火機扔在房間裏了。”
“哦。沒問題,接著。”說著,區啟之就點燃自己的香煙,把打火機扔給了王子軒,並說道:“你拿著吧,我還有一個呢。”
王子軒接過打火機說道:“謝了。”
兩個人正式的“分手”,各自上樓和下樓,區啟之吐出一口煙,輕聲地自言自語:“啊咧咧,嚇死我了。”可是他的臉上,從始至終都並沒有看出一絲一毫的害怕的神情。
(大廳)
一個男人走到大廳。給到鏡頭,是一個身體有些發福,看上去四十多歲快奔五十的男人,他穿著一身西服,不怒自威。這就是多瑞賓館的的老板,錢庫,是一個很有錢的人。嗯……相對而言。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富豪,錢庫遠遠比不上他們。但是,那些大富豪的資產大多是以股票、不動產之類的形式存在的。而錢庫這個人的錢全部是以現金的形式存在。
趙娜:“老板,你幹什麽去?”
錢庫:“沒事,我出去到車裏拿盒煙,煙抽完了。”
趙娜:“我幫你去吧。”
錢庫:“不用,你消停點就行,怎麽還不睡?直接睡吧。咱們賓館這是最後一天,今天下午我就讓人把它拆了蓋別的建築了。對,你上三樓去睡一會吧,這就去,都沒人了還靠著幹嘛?”
(錢庫走出大廳,到了外麵,沒有打傘。)
(王子軒走下來)
王子軒(打著哈欠,對正邊看小說邊吃薯片的趙娜說):“美女,有吃的嗎?我餓了。”
趙娜(仔細看了一眼王子軒,雖然他隻有二十八歲,但看上去一副三十多快奔四張的樣子。趙娜立刻把薯片一把一把往嘴巴裏塞,嘴裏還含糊不清地說):“沒有。”
王子軒(看著趙娜,不知道該說什麽,想了半天才說):“我花錢買還不行嗎?”
趙娜(眉毛輕挑):“和著,您老人家一開始就打算搶我一個小姑娘的東西吃啊?”
王子軒:“你什麽意思啊?唉?我好像對你有印象。”
趙娜:“廢話,我是這的吧台,能沒印象嗎?”
王子軒:“我連著五年,年年這個時候都來,你是今年才來的吧,我以前沒在這個賓館見過你。但是,你卻讓我很眼熟,好像是在別的地方見過。”
趙娜:“切!大叔就是大叔,搭訕都這麽老套。”
王子軒(好像想起什麽的表情):“我想起來了,那年我剛剛當上警察不久,接手的全都是小案子。你……你是我第一個逮捕的人!”
趙娜(麵色突變):“你……別胡說。”
王子軒:“沒錯,錯不了,絕對就是!那個時候你還在是個處在青春期的小女孩,叛逆,不懂事,在學校是個大姐大一樣的學生。是風城東城黑色玫瑰的總番長,每天都帶著一群女孩打架,記得有一次你們弄得太大,在風城廣場上雙方聚集了一百多人打群架,就是我逮捕了為首的你。你這個女流氓啊……哈哈哈……”
趙娜(站起來指著王子軒):“老家夥,你給我閉嘴!”
王子軒:“怎麽樣?後來我聽說你因為你的不知悔改害死了一個女孩,雖然不是你殺的,沒必要負責法律責任,但是如果不是你,那個女孩就不會死!”
趙娜:“閉嘴,閉嘴!那件事……我至今都很後悔……”
王子軒:“別裝純了,你這個人渣!”
趙娜:“你他媽閉嘴!!!”
“幹什麽呢?”錢庫不知什麽時候進來,他的身上被淋的很濕,外麵正在下雨嘛,雖然不是很大。
趙娜:(一臉無辜的表情,表情很假)“老板,咱們這就我一個人,現在幾點?淩晨四點啊!他起來非要到咱們賓館的餐廳吃早點。我跟他說,咱們這明天就關門了,餐廳裏的設備什麽的全都運走了,餐廳早就不開了。我說我這有點零食,要不然給他墊補一下,他不幹,就非要去餐廳吃,還說不吃我的狗糧!你說這叫什麽人?”
王子軒(徹底生氣):“你真能編啊,說瞎話連眼睛都不帶眨的啊。”
“滾!”錢庫忽然大吼起來,嚇了趙娜一跳,不知道他怎麽會這麽生氣。
錢庫(指著王子軒):“你到底住不住?我知道你是幹什麽的,五年來每年這個時候都到301的那個警察。別以為我怕你,我們這明天就不開了,我怕什麽?你要像個人是的,我白給你住都行,你跟我來這出……我告你啊,愛住住,不住就滾,我說的怎麽著吧?”
王子軒:“行,這是你,我還不住你這個破地方了呢!”
(王子軒憤怒的走上樓梯,他的車鑰匙還放在三樓。拿了車鑰匙就走,一秒鍾都不在這個賓館呆了,他是這麽想的。)
趙娜(看著錢庫):“老板……你……”
錢庫(臉部表情有些悲傷,他點燃一支煙,深深地吸著,然後用低沉的語氣說道):“小娜,你來咱們這多久了?”
趙娜(不知道老板為什麽這麽問,一副不解的表情):“一年多了,怎麽了?”
錢庫:“對,一年多了,一個剛剛走出校門,進入社會不久的小姑娘。你在我這裏幹,覺得老板對你怎麽樣?”
趙娜:“當然好了,您是我見過最好的老板。”
錢庫(微笑):“你才多大?別跟我來這套,我給你發錢,你才這麽說的。明天咱們這就關門了,你都不說實話嗎?”
趙娜(停頓一下):“你太凶,老是吼我們,請假還不給我們,碰到那些沒素質的顧客欺負我們你連問都不問……”
錢庫(尷尬地笑一下):“我在你們眼裏就那麽不堪嗎?我不凶,怎麽管理這個賓館,好幾十號人,如果一點威嚴都沒有,早亂套了。你們也知道,咱們的規定是請一次假就沒全勤獎金了,你們剛步入社會,不知道錢是好的,我不給你們假是想你們能多賺一點是一點。你們都是二十出頭的小姑娘,我孩子也和你們差不了幾歲,你們在我麵前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樣。你們被顧客欺負,尤其是那些喝醉酒的顧客對你們毛手毛腳的時候,我心裏也來氣。試問,這個世界上哪有父母看到自家孩子受欺負心裏能好受的?但是……”錢庫聲音有些哽咽,繼續說道:“但是,沒辦法,咱們就是吃這碗飯的。賓館住的人本身就是三教九流龍蛇混雜,碰到幾個沒素質的也不稀奇。我是老板,不能跟他們翻臉,咱們就指著他們賺錢。我不是不知道你們委屈……”
趙娜的心裏流過一絲暖意,賓館明天就關門了,最後的最後,居然能聽到老板說出這樣的話。
“沒事,老板,不都過去了嗎?再說,我也沒記恨您,您忘了嗎?我過生日的時候,您還特意給我準備了禮物呢……對了,那今天你怎麽跟那個顧客翻臉了?”
錢庫(非常自豪的樣子):“明天就關門了,大不了我把錢退給他,不賺他那點錢了。我的孩子平時受委屈都忍了,在這個賓館最後的時刻,我這個當父母能讓孩子還受委屈嗎?”
趙娜(含著眼淚的笑,她二十三歲,出校門一年多,受了再大的委屈都沒哭過,但是看到那個平時凶巴巴的老板居然對自己這麽好):“老板……”
錢庫(故意裝成很生氣的樣子):“什麽老板?叫錢叔。”
趙娜(終於控製不住落下眼淚):“謝謝您,錢叔。”
錢庫(慈祥地看著趙娜):“你平時值夜班要到幾點?”
趙娜(擦了一下眼淚):“早上八點。”
錢庫(一副心疼的表情):“唉,難為你們這些孩子了,今天開個特列,你去睡吧,我幫你值班了。”
趙娜(啜泣了兩聲):“別,錢叔,您這麽大歲數,不行。”
錢庫(有假裝生氣):“怎麽回事?快關門了,你也不把老板的話當回事了,是吧?”
“不敢,不敢,絕對不敢。錢叔的命令絕對服從。”趙娜破涕為笑,一邊說一邊著,趙娜彎腰鑽進了平時睡覺的小隔間。這個小隔間很簡陋,原本是吧台後的一個儲物間,後來被錢庫改了一下,給晚上吧台的值班人員休息。有人來登記住宿,第一時間就能起來。
錢庫:“小娜啊,你這孩子怎麽這麽笨呢?咱們賓館都要不開了,閑著那麽多房間你不睡,非得鑽那個小隔間。”
趙娜:“我能去房間裏睡嗎?”
錢庫:“平時讓你們在小隔間睡,是怕晚上來客人,我在這看著來人也不伺候他了。況且,也沒人來了。四樓的房間的洗浴間都配有汗蒸,你去四樓睡,想睡哪間睡哪間,挨個屋睡都沒人管你。閑著房間還不能給自己孩子住嗎?”
趙娜:“那我可去了啊,錢叔,明天見。”
錢庫看著趙娜離去的背影,長歎了一口氣,然後微笑著拿起鼠標,在吧台的電腦上重複著趙娜平時的工作。他很認真,一絲不苟地體驗著被他稱為自己孩子的王娜的辛苦。
場景二:3樓走廊。
區啟之來到302,輕輕敲門,這裏麵住的是一個記者。但是,這個記者已經死掉了,區啟之對這點心知肚明。他從二樓爬水管下去,就是為了裝作剛剛進入賓館,讓賓館裏的人發現這一點。
“啪啪啪啪……”區啟之低著頭,重重地拍302的門,一邊拍一邊假裝喊:“喂,有人嗎?借你打火機用一下。”
“啪!啪!啪!啪!”
“借不借的給句痛快話,別裝死!”區啟之大聲喊道,他知道裏麵的人不可能回答他。
“怎麽了?”王子軒上三樓拿鑰匙,看到這一幕,問道。
區啟之很鎮定地說道:“哦,之前我不是把打火機借給你了嗎?我自己還有一個,但是我後來發現那個打火機沒有氣了,所以想和302的人借一個火用用。可是,怎麽叫門,他都不開,不知道為什麽,我在想是不是裏麵出了什麽事。”
王子軒(若有所思):“哦,小兄弟,你倒是很聰明啊。你怎麽知道302一定有人?”
區啟之:“你說這個啊,樓下的吧台跟我說過,賓館老板和他的好兄弟在一樓睡覺……當然,是在不同的房間,沒在一起睡。老板睡覺前讓吧台有人就往三樓安排。我在外麵看到了,整個賓館,確實隻有一樓和三樓還亮著燈。考慮到這些,恐怕這個賓館的三樓是全部的顧客了。假如吧台按著1201的房門開著,亮著燈,屋裏沒人,明顯就是剛下去的你的房間。3002,很可能還住著一個人。”
王子軒:“雖然推理很牽強,但也不是沒有道理。”
區啟之:“我既不是警察,又不是偵探,我推理那麽好有什麽用處?”(心聲)“比起推理,我還是喜歡思考一些犯罪計劃。”
“啪!啪!啪!”王子軒敲打著302的門,大喊著:“孫記者,孫記者,你能出來一下嗎?孫記者?”302裏依舊沒有答複。
區啟之(心聲):“她已經死了,笨蛋!算了,提醒他一下吧。”
“那個,這位先生,我能問一下嗎?”區啟之對王子軒說道:“你就在隔壁,你之前有發現過什麽奇怪的現象嗎?”
“奇怪的現象……有過一個聲音很大的聲響,那應該是她碰掉了什麽東西,我沒在意。”
“除此之外呢?”
王子軒的臉上出現了一副細思極恐地表情,他想起來了,四年前的那個犯罪少年的犯罪手段……四點左右、密封的房間、死者因為胸部刺穿治死、沒有凶器的犯罪現場、沒有多餘血跡的犯罪現場、沒有任何多餘線索的犯罪現場、憑空進入並憑空消失在房間中的凶手……為什麽這麽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