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一氧化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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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是2015年12月25日,星期六,天氣晴
    “我就知道,果然是你在陷害我……”王子軒看著區啟之,惡狠狠地說道。
    區啟之:“隨你怎麽說吧,你還真是分不清自己的情況啊。”
    王子軒:“不要裝蒜了!半年前我押送錢庫的時候,在小巷裏截殺錢庫,然後打傷我的也是你吧。”
    區啟之:“你說什麽?錢庫被截殺?我怎麽不知道?”
    鄭警官:“警車押送犯人被截殺,發生這種事風城警局的麵子往哪裏放?不被壓下來才怪呢,隻要他們想,就算基督再臨這種消息都能壓下來不見報。”
    王子軒:“那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我懷疑就是你幹的。區啟之,你打著你大哥區晟之的旗號四處犯案。我曾懷疑過,區晟之還沒死,直到今天這起案子,我才確定就是你,你才是幕後的黑手!”
    鄭警官:“王警官,到底發生了什麽?就當是為了洗脫你的嫌疑,你也應該把你知道的一切原原本本地告訴我們。”
    王子軒“好!我是接到了區啟之的包裹,他把我引導到了這裏,我在一個農家樂的旅店住宿。就是這個,這個條件差到不行的旅店!但是,我也沒計較太多,畢竟蓮花山腳下不是城內。但是……條件還是太艱苦了,居然是燒的爐子,沒有暖氣,我差點一氧化碳中毒,你們知道嗎?我昨天晚上喝了一點旅店老板送來的奶茶,忽然困意襲來,就睡了,但是今天早上醒來時……”
    切換,回憶。
    (清晨)
    “我這是怎麽了?”王子軒自言自語,摸著自己得腦袋,感覺腦袋很痛,發現自己正蓋著一床厚厚的被子躺在床上,很奇怪,明明生著爐子蓋著厚厚的被子,可還是感覺冷。而且,竟然還感覺到一些惡心。他雖然已經醒了,但還是頭暈,眼前的一切都影影綽綽,看不清晰。他看到門窗都打開了,心想,難怪這麽冷。
    “你……你不要動!”旅店老板是一個中年婦女,手裏拿著菜刀,對著躺在床上的王子軒說道。
    王子軒:“你要幹什麽?我是警察,你還想襲警不成嗎?雖然這是在雲城沒在風城……”
    旅店老板(拿著刀戰戰巍巍的):“閉嘴,你這個殺人犯!我已經報警了!”
    “殺人犯?”王子軒陷入了迷惑:“這位大姐,你能不能看清情況再說話,我好端端地躺在這裏,是你拿著刀恐嚇我,怎麽我成了殺人犯了?真要有凶殺案的話,我才是那個被殺的,你才是殺人犯吧。”
    旅店老板:“我是屬於正當自衛,誰知道你會不會連我一塊殺了?”
    王子軒不耐煩地說道:“別廢話,把門關上。這多冷啊?你們這連個暖氣都沒有嗎?”
    旅店老板:“我們這比不得城內,因為靠著蓮花山腳下的一個小村莊,因為我看蓮花山滑雪場快開業了,所以想沾沾光,才把幾個房間改成了旅店,給滑雪的旅客暫時落腳的地方,賺點外快。沒有那麽好的條件,對不起了,殺人犯先生。”
    王子軒:“別廢話,我樂意聽你叨逼叨的啊?關門!”
    “好吧,估計一氧化碳也散得差不多了。”
    一氧化碳……王子軒忽然一愣,一氧化碳……
    “這是你讓關的,別後悔,門後藏著好東西呢。”旅店老板狠狠地把門摔上。
    一組慢鏡頭,隨著門緩緩關上,視線一點點增加,門後“藏”著的東西漸漸烙印在王子軒的視網膜上。這間東西讓王子軒不自覺的捂住嘴巴,同時,他感覺自己的心跳瞬間飆到了每分鍾一百二十下。門後有一個穿著女士羽絨服的身體……不!屍體!沒有頭顱的屍體!
    “是你幹得嗎?”王子軒半晌之後說出這句話。
    “別反咬我一口,我來叫你起床交房費的時候,我就發現你一氧化碳中毒在床上昏死狀態,而門後就有這個死屍。真是報應啊,殺人了還不走,在這睡大覺,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讓你一氧化碳中毒,報應!”
    王子軒(苦笑):“哈哈哈……是你幹得嗎?”
    “哈?”
    “隻可能是你了,昨晚你送來奶茶,我喝完就睡著了,現在想想,你是在裏麵下了安眠藥……然後殺人栽贓給我。”
    旅店老板:“我要是想你死,你就活不了,你知道嗎?”
    王子軒:“你這算是恐嚇我嗎?”
    旅店老板:“你怎麽想的?我是說,你一氧化碳中毒,是我出現在這裏救了你。我要是不來打開門窗保持通風,你就死了!”
    王子軒:一氧化碳中毒?對,沒錯,我剛醒來時感覺很冷,還惡心,這確實是一氧化碳中毒時的表現。
    王子軒:“你打算讓我跟你道謝?”
    “那到不必,我隻想等著警察來,然後把你交給他們。”
    “我就是警察。”
    “哈哈哈……別跟我說,你殺人了,我不管那些。”
    ……
    切換回現在
    “嗯……大概就是這樣。”
    區啟之:“那個旅店老板說得也不算錯,王警官被她當成殺人犯也正常,我可以證明,雪地上在來之前確實沒有其他的腳印。也就是說,在下雪之後到發現案件之前,沒有任何人進出這個房間。那麽,房間裏有一個死屍,房間裏在睡夢之中的王子軒確實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王子軒:“你……”
    區啟之:“聽我說完,你的嫌疑最大。不過,如果你沒殺人的話,那很明顯就是那個老板。當時雪地上沒有腳印,她之前端來的奶茶裏有安眠藥。為的是讓你在屋子,把所有嫌疑都推到你的身上。死者的死亡時間是在下雪之後的話,那就徹底的推幹淨了她的嫌疑,因為她不可能在雪地上不留下腳印把死者的屍體憑空運進你的房間!哦……我燃起來了!果然,這個案子很有意思啊,放心,我一定解開她不留下腳印就能殺人把屍體運進一個密室的手法!”
    鄭警官:“額……不是這樣的,不是什麽無足跡殺人。”
    區啟之:“不是?”
    鄭警官:“這個案子不是無足跡那麽懸疑的案子,你有犯罪天賦,老想一些不可能犯罪的計劃。但是,這個案子真沒什麽不可能的犯罪。我檢查了一下屍體,雖然不能精確到具體時間,但是,我可以保證,這具女屍是在昨天晚上八點到九點之間死的。具體是多少不清楚,要有專業的法醫工具才能測試出來。不過,憑借我查案的經驗,昨晚八點到九點的這個死亡時間,絕對錯不了。而且,房間的鑰匙保管的不是很嚴格,誰都有可能接觸的到。”
    王子軒:“不是,我根本沒鎖門。”
    區啟之:“那個時候還沒下雪呢,我記得是昨天晚上九點下的雪。王警官,你喝下奶茶是什麽時候?”
    王子軒:“七點剛過,不一會就睡了。”
    區啟之(無奈的表情):“那不就是明擺著王子軒睡著之後,下雪之前把無頭死屍搬進來的嗎?這還有什麽好查的?不是密室!沒有不在場證明的手法!也不是不留腳印的無足跡殺人!什麽不可能犯罪的手法都沒有!就是一個給王子軒下安眠藥讓他當替罪羊的想法,這個罪犯真廢物!警察來了隻要一檢查王子軒的血液裏麵有安眠藥的成分,他的嫌疑立刻就會被洗清。對,你們查了嗎?”
    鄭警官:“我已經抽血去檢查了,結果還沒出來,不過,明擺著是王警官被下了安眠藥。”
    “那就追查安眠藥啊……等一下!不,這個案子還是有點意思的,我忽然想到了,王子軒,你一氧化碳中毒了……對不對?”
    王子軒:“對,太倒黴了,被人下了安眠藥,又一氧化碳中毒,如果沒被旅店老板叫我起床要房費,我百分之百會死。想想就後怕啊,她要是不來,我……”
    區啟之:“哈哈,你覺得你一氧化碳中毒是意外,還是人為製造的?”
    王子軒:“應該是意外吧……不!是謀殺!凶手絕對是打算殺死我!錯不了……把我引到這裏,然後給我下安眠藥,再然後等我睡著之後把屍體搬運進來,最後讓我一氧化碳中毒……”
    鄭警官:“那不可能,王警官一氧化碳中毒,凶手怎麽確定他一定會中毒?封死門窗,讓空氣不流通?如果是那樣的話,他昨天晚上就死了,根本等不到今天早上。也就是說,他一氧化碳中毒的時間很短。除非是今天早上的時候,有人進入房間阻礙房間的通風,讓房間的一氧化碳含量積累起來,這樣才能靠一氧化碳殺死王警官。但是,雪地上沒有腳印,不可能有人今天早上進入房間封死門窗阻礙通風。”
    王子軒:“除非是旅店老板,她之前假裝來叫我,然後阻礙房間通風,最後在去報警。這樣的話……”
    區啟之:“這樣的話,她又為什麽救你?閑瘋了嗎?她到底想不想殺你?”
    王子軒:“那……”
    區啟之:“我的意思是,凶手不用踩過雪地進入房間,甚至不用出現在附近就能確保你一氧化碳中毒,甚至可以說,他在千裏之外就能殺死你的遠距離謀殺。我不得不說,凶手是一個很關心天氣的人,他利用了這場大雪,來為他做不在場證明。因為,在下雪之後,他是無法接近這裏的……”
    鄭警官:“他是怎麽做到的?”
    區啟之:“他有幫凶……而且不是人……這個幫凶可以走過雪地,卻不留下腳印……”
    給區啟之一個調皮的眨眼的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