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過去的真相(不要臉的填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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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涉案人員更新:
    被吸血昏迷人員:趙娜、王子軒、施耐兒、張小鳳、華洛洛。
    正常生存人員:嚴峰、狐小妖、曹雪、呂曉穎。
    失蹤人員:老板娘。
    被吸血死亡人員:金天一、孔婕。
    重新連接人員:區啟之。
    匿藏人員:區晟之。
    2號房間中的氣氛忽然凝固了,大家都一言不發,足足凝固了十幾秒。
    狐小妖(看著區啟之,表情複雜,無法描述):“你回來了,區啟之。”
    區啟之(有意避開狐小妖的目光):“啊,回來了。”
    狐小妖(有些悲傷的語氣,想像趙娜那樣開玩笑緩解一下凝固氣氛):“你沒有迷路啊。”
    區啟之:“迷路了,在外麵呆了整整一夜,今天早上快亮天的時候,有一個穿著古怪的女人找到了在廢棄舊屋中過夜的我,告訴了我這裏發生的事情,並指給我路,我就盡快趕回來了。”
    曹雪:“區啟之……區啟之……區啟之?!”
    呂曉穎:“怎麽了?這個名字很特別嗎?”
    曹雪:“當然!還記得之前他們說過的蓮花山雪山斬首者的案件嗎?解決案件的三個人——風城警局王子軒,美女偵探趙娜,以及現在站在我們麵前的犯罪顧問——區啟之。”
    嚴峰(不相信的神情):“他?不太靠譜吧,連在這種廢棄村莊裏都會迷路的家夥,真的信得過嗎?”
    狐小妖:“啊,他確實一個笨蛋,但是,在犯罪這方麵,沒人比他更了解,除了他那個瘋子一樣的哥哥以外……”
    區啟之:“我不是迷路了,換成你們,你們也找不回來的。”
    嚴峰:“我們也去了廢棄的醫院,我們也回來了,沒有迷路。”
    區啟之:“你們是白天去的。”
    嚴峰:“這和白天不白天的沒什麽關係吧。”
    區啟之:“不是我想嚇唬你們,雖然確實繞了一下路,但是我已經去過廢棄的醫院,那裏沒有人,我就回來了。當時下了雨,我就暫時在一個廢棄的舊屋子裏躲雨。我看雨沒有要停的意思,就狠了很心,決定冒著雨往回來。但是……路不好走,周圍又有很多樹,無論我怎麽換方向,無論我怎麽做標記,但是……我走來走去,最後的結果都是走回到那個廢棄的屋子麵前……今天天快亮的時候,老板娘找到了我,她指給我路,我才回來的。但是,神奇的事情是,當我走出屋子,我看到……屋子周圍有我昨夜留下的腳印,那些腳印沒有任何的曲折,雖然我清楚地記著我換過方向……那些腳印,完美的組成了一個規整的圓圈,比用圓規畫得還要圓,以我所在的房屋為圓心,分布在房屋周圍……”
    大家雖然有一點心裏不舒服,但是還不至於太害怕,畢竟已經是白天了。
    “這是……鬼吹燈?!”曹雪自言自語地說道。
    呂曉穎完全沒有害怕的樣子,天真無邪地說道:“笨蛋,這叫鬼打牆,區啟之他遇到鬼了。你隻要把內褲脫下來套在腦袋上,就能走出去了。我聽我奶奶說的,她當年和我爺爺也遇到過鬼打牆,最後就是靠這個方法走出去的。他們當年就是經曆過鬼打牆之後才在一起的……後來我太奶奶問我奶奶,你個小妮子,你內褲哪裏去了?怎麽和那個小子出去一晚上內褲都沒了呢?!我奶奶得解釋啊,鬼打牆,鬼打牆……其實我後來想過,其實那天晚上可能根本就不是什麽鬼打牆……”
    區啟之:“其實,當時那裏有很多樹,氧氣非常充足,造成了我吸氧過多而失去了方向感,再加上天黑路不好走,才會形成這種古怪的現象。人在吸氧過多的情況下確實會出現失去方向感的情況。而且,如果你閉上眼睛,憑著感覺去走,不可能會走出一條直線,你會不知不覺地走偏並且一隻偏向一個方向,男的一般是往左偏,女的一般是往右偏,如果空地足夠大,自然就會走出一個規整的圓圈。”
    嚴峰:“這是……走進科學?”
    狐小妖:“別說這些了,你看到走廊上……趙娜……”
    區啟之(看上去並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啊,你說趙娜啊,她沒死,看樣子也是被吸血了而昏迷過去了,和王子軒一樣。嗯?床上怎麽又多了一個?她也是被吸血的嗎?”
    嚴峰:“華洛洛,她是自願獻血,總共抽了1400cc的血液,昏迷過去了。”
    區啟之:“1400cc,那可是快接近致死量了啊,世界上還有這麽善良的人?”
    曹雪:“華姐她腦癌晚期,我也是剛剛知道的,她命不久矣……”
    區啟之:“原來如此,我就說嘛,世界上是不可能有這麽無私的人,願意用自己的命換取別人的命的。嗯……雖然聽老板娘跟我說了一部分案情,但是,貌似後麵的事情她也不知道,哪位美女告訴我一下啊。”
    狐小妖(忽然大喊):“適可而止吧!”
    三秒鍾的寂靜。
    狐小妖:“你的心就這麽狠嗎?趙娜對你也夠意思了吧,她為你所做的一切你都沒看在眼裏嗎?還是說,你和你哥哥一樣,像他利用我妹妹那樣,你也是把趙娜當成了你的工具?”
    區啟之(眼神裏閃過一絲悲傷):“果然,吳麗麗她是區晟之的人……”
    時光逆流成河,讓我們回到區啟之犯下密室謀殺案的那一天。
    深夜,北街,好一個懶散的春天。
    燈紅,酒綠,煩躁而且無法入眠。
    車流,人群,路上還是形隻影單。
    不知,不覺,抬頭看到她的容顏。
    “喂!說你呢,你為什麽又是自己一個人?”吳麗麗看著區啟之說道。
    區啟之尷尬地微笑,像一個鄰家大男孩:“我嗎?我沒有朋友的。”
    吳麗麗:“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我就是你的朋友啊。”
    區啟之:“啊。”
    吳麗麗:“對了,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嗎?”
    區啟之:“記得啊。”
    吳麗麗:“那時你在寫推理小說的,你還記得嗎?”
    區啟之:“記得。”
    吳麗麗:“你……實驗過嗎?”
    區啟之:“什麽實驗過嗎?”
    吳麗麗:“就是你那個賓館密室謀殺案的手法啊。”
    區啟之:“那個手法隻是一個大致的手法,還沒完全定稿呢,怎麽說呢,還不是很完善。”
    吳麗麗(走過來,摸著區啟之的頭發):“笨蛋,你不實驗一下,怎麽能夠完善呢?愛迪生可是實驗了一千多種材料呢。”
    區啟之:“那是殺人手法,我不能真找個人……”
    吳麗麗:“你可以找我啊。”
    區啟之:“哈?”
    吳麗麗:“我看了,你的手法核心是要找一個質量不過關的劣質大樓,然後用大量的水讓大樓傾斜。水的問題不是問題,就是地基出現問題的那種大樓不好找,不過我已經找到了。”
    區啟之:“什麽?!”
    吳麗麗:“好家夥,我把雲城的賓館查了一個遍,再找就隻能去風城找了,不過,好在是找到一個。”
    區啟之:“你居然為了我去挨個查大樓的質量。”
    吳麗麗:“還好了,也不是特意的,就是周末挨家去看看,有了地基不過關的大樓,然後怎麽辦?”
    區啟之:“我想過了,首先,我們把通風管道做一下手腳,讓通風管道傾斜,然後,在通風管道的盡頭放置一個冰製的匕首。這樣,就有了通風管道的傾斜和大樓被水壓傾斜的兩端傾斜,兩端傾斜疊加在一起,就可以讓匕首順著通風管道滑下來。通風管道很長,這樣的一個加速,匕首飛出通風口時的速度很快……”
    吳麗麗:“原來如此,通風口正對著床鋪的位置,這樣,匕首就會飛向床鋪上的人,把人刺死。在之後,匕首會融化掉,沒有凶器,不需要進入房間也可以完成密室謀殺。”
    區啟之:“這隻是初步的想法,但是……我還是覺得兩段的傾斜疊加似乎不太夠,而且,匕首飛出去也很難控製讓它一定刺到死者。還需要完善一下,最好是能讓這個手法有三段傾斜的疊加,這樣就更好了。凶器方麵,也需要換一下,用冰製匕首終歸會讓血液變淡,留下線索。”
    吳麗麗:“這樣吧,我們周末去我找到的那間賓館,實驗一下,看看哪裏不足,然後我們再加以改進。”
    ……
    區啟之的內心獨白:“之後,就是我犯下密室謀殺案的當天了,吳麗麗在房間屋子裏,我並不知道裏麵的情形。我並沒有多大的擔心,因為我很清楚,這個手法還沒完善,不會有太大的危險。首先,傾斜至有水壓偏大樓的傾斜和通風管道兩端傾斜疊加在一起的傾斜,這個傾斜程度下匕首的滑下來的速度不是很快,不足夠穿人的身體。其次,通風口的位置雖然正對著床鋪,但是很難說一定能夠正好刺中吳麗麗。最後,吳麗麗不會睡著,她可以躲開的。然而,事情的結果證明我想得還是太少了,吳麗麗死在了賓館裏,我的密室謀殺的手法成功了……我隻是接受了吳麗麗的建議,進行一個實驗,沒想到的是,我真的完成了一場貨真價實的密室謀殺。”
    “之後的事情,讓我明白這個世界遠比我想象之中的陰險……後來,我聽到了一個讓我震驚的事情。吳麗麗尋找的那間賓館,地基根本就沒有問題,而我放置用來壓傾斜大樓的的水箱根本就不在現場,有人把他們清空了,目的是替我銷毀證據!如果大樓地基沒有問題的話,我的手法不可能成功,而吳麗麗又死在賓館裏,那就隻有一種可能了,那就是吳麗麗用冰製匕首自殺!來完成了這樁密室謀殺案!當時房卡在吳麗麗身上,我不可能去吧台拿房卡衝進去來證明我是凶手,隻能順著她的安排,讓這個密室謀殺成功,盡快逃離現場。現場的水箱被人清空,證明她還有一個同夥,目的是為了讓我徹底從案件裏脫身,不被追查。現在,聯想起狐小妖的話,那就意味著,吳麗麗是區晟之的人,她們的目的是逼我成為一個凶殺犯,變成和區晟之一樣的人……這一點已經被證實了,吳麗麗確實是在幫區晟之。不,不對,吳麗麗為了自殺這一點實在說不過去……等一等?如果是區晟之清空了現場的水箱,那麽他也可以爬進通風口,用冰製的箭搭載十字弩上射殺吳麗麗……因為對他而言,吳麗麗必須死,隻有她死了,我才會認為我是實驗手法時意外害死了吳麗麗……”
    “區晟之可以算到事情的每一步,他卻沒法算透人心,他以為我會因為意外殺人終日提心吊膽,最後,被他要挾所擺布為他所用。但是,他沒想到的是,我會覺決定承擔一切,自首了!!!”
    “原來如此,區晟之,真有你的,全部都是你在背後操控一切,從我們沒見麵開始,你就開始操控我的人生是嗎?所以,你才會了解我傾斜大樓的手法,並在我入獄之後完善了它,製造出多瑞賓館的謀殺案。甚至,在我快出獄的時候,想我發來邀請函,引我去多瑞賓館。雪山斬首者也是如此,你綁架了蓮花山滑雪場的老板,並以她的身份邀請了包括趙娜狐小妖在內的一群人……以及這個案子,雖然看上去我們是機緣巧碰到一起的,實際上,隻要我和王子軒一隻追查風城第二醫院的血液盜竊案,就一定會追到這裏。秦時明月他不是找到了你的線索,而是你故意留給了他線索,讓狐小妖和趙娜追到這裏。一切的一切都聯係在一起了。很好!不要逃走!在這裏做一個了解吧!區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