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亂出損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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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婧在心裏告訴自己:小不忍則亂大謀,你就把婚姻當做一場生意來做,不要去想那麽多,為了拿到這個case,幫對手提鞋都可以,忍住。
朱婧在心裏默念了好幾次,總算調節好了,又才抬起頭,盡量然自己不要用命令的語氣,盡量心平氣和的講話:“何律京,我覺得最近我們之間怪怪的,我想和你談談。”
“嗯,你談。”何律京依舊冷眼旁觀,根本就不是想要好好談的姿態。
人總是這樣,是不是的錯過。
在朱婧沒有調整好心情的時候,何律京還是從前那個願意無條件包容她的何律京,但是她沒有限度的傷害,沒有限度的浪費他的感情,終於讓他心冷了,絕望了,所以現在切換成麻木不仁的自己,兩麵對這個良心發現的朱婧。
像是彼岸花一樣,花開不見葉,葉生不見花,總是生生相錯。
生活中這樣的情況實在是太多了。
朱婧也感覺到何律京冷漠的態度,壓抑的脾氣又上來了:“你這是想要好好談心的態度嗎?”
“你還要我什麽態度?”何律京吊兒郎當的說。
“你到底是怎麽了?”
“我怎麽了你不知道嗎?”
“……”朱婧氣得直喘氣,垂下頭抿著嘴唇,努力壓製要爆發的火氣。
“何律京,我今天不是想和吵架,你好好聊天,我們把事情解決了,好不好?”朱婧抬起眼簾,明眸皓齒,長長的睫毛微微翹起,美得令人心驚。
何律京卻笑起來,夾雜著一絲嘲諷,還有一絲意猶未盡的解氣:“你不想和吵架的時候,就要我態度好?我從前低三下氣的時候,你怎麽就不想著我的好呢?”
朱婧瞪大眼睛,眼中有水霧湧動,問:“從前,你在我麵前是低三下氣?”
“對呀,我的女王大人?你不知道嗎,小何子天天在伺候你,想著怎麽樣把你伺候舒坦了,你也許心動了呢?也許心軟了呢?會不會賞賜我什麽,指不定還您在心裏占有一席之地呢!”何律京冷嘲熱諷話,像是一把把利劍一樣刺在朱婧的心裏。
這些冷酷話從他嘴裏說出來,讓朱婧沒有絲毫的招架之力。
一直以來,他以為何律京對自己百依百順,對自己悉心照料,是因為愛自己,所以想要事事為自己好。
原來在他心中,這些隻是伺候。
朱婧覺得實在是沒有必要再談了。
找一個伺候自己的人,何其容易?隻要願意出得起高價錢,現在大學生做家政的,經過培訓的,素質周全,多了去了。
她又何必找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在自己麵前礙眼呢。
“我懂了。”說完這句話,朱婧不再多說什麽,開始默默地吃碗裏的粥,一口一口細嚼慢咽。
何律京看著她吃飯,也沒有說話,漸漸地他故意冷漠的心開始有一絲蠢蠢欲動,像是被春風吹拂過後,開始萬物生長一般。
直到朱婧把最後一口飯吃完,她才放好碗,抽出紙巾擦嘴,深呼一口氣說:“我知道,你在外麵有人了。”
她一針見血的說出這句話。
何律京先是一驚,隨後又平靜下來。像是朱婧這樣聰明的女人,她知道自己在外麵有人是很正常的事情。
她不知道,自己才會覺得奇怪吧。
但是,“然後呢?”何律京在等著她說下去。
他想聽聽她是想離婚,還是怎麽的?
但是離婚的話,她肚子裏孩子怎麽辦?
“你還要不要這個家?”朱婧冷冷的問,將所有的主動權放到何律京手裏。
感情這回事,如果沒有解決最根本的問題,總是會有一次一次的矛盾。
何律京沒有想到,朱婧又將問題拋給了自己。想來也是,她是銷售總監,圓桌會議怕是經曆過千千萬萬,在家庭的長桌上,應該也得心應手。
他看著朱婧,最後將目光落到她高隆的肚子上,目光中的冰塊總算融化,隨之蕩漾出慈愛的光芒,說:“朱婧,你知道的,我一向都被動,所有的事情都是你做決定。”
“我知道,這一次,我把決定權交給你。”朱婧笑著說。
她沒有想到,自己的婚姻在最後苟延殘喘的時刻,竟然還能這樣心平氣和的麵談。
“你讓我想想,行嗎?”何律京按住自己的腦袋,麵色痛苦,“我這個腦袋將近三十年沒有用過了,這一次,就好好想想這件事。”
說完,何律京站起來往外走,走到一半又扭回頭:“最近一段時間我可能不會回家,你好好照顧自己。”
說完之後他才離開。
關門的聲響在朱婧耳蝸裏不停的回蕩,一圈一圈的蕩漾開來。半晌之後,一切又歸於平靜,耳邊什麽聲音都沒有,靜的可怕,靜的滲人,猶如墳墓。
從前她花大價錢賣的一套兩百平的房子,說要把朝南的房間溜出來做嬰兒房,要在大廳旁邊做一個遊戲間,專門運動,如果是男孩子,還要放上籃球架,如果是女孩子,要買一架鋼琴放在家裏……
朱婧閉上眼睛,淚水從眼眶裏滑落下來。
再堅強的女人,也終究是女人,感情永遠都是傷害他們最深的利器。
朱婧伸出手,將為何律京盛的那碗粥挪到自己麵前,一口一口的慢慢吃起來。
粥已經涼透了,滑進胃裏十分難受。
但是此時,她的心髒也已經涼透了,和粥更配。
***
自從陶紫菀和溟麓住在一起之後,她就把家裏厚厚的棉絮窗簾撤下來,換了一個複古花紋的簾子,至少透光。
太陽出來後找在客廳裏,顯得格外溫馨明亮。
陶紫菀因為宿醉,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溟麓一向黑白顛倒,一般要中午的時候才會起床。
今天陶紫菀和她一起起床,兩人蓬頭垢麵的和對方問好:“早飯吃什麽?我去買。”陶紫菀隨後說。
“還早飯,現在都已經中午了!”溟麓覺得自己雖然起得晚,但是還有自知之明。
但是陶紫菀,連自知之明都沒有!
“都中午了?不對呀,我的生理時鍾,自然醒應該是七八點的樣子啊!”她不相信自己會錯,連忙看時間,果然已經中午了。
她一動腦子,就覺得自己頭疼的厲害,好像有什麽東西在腦子裏衝衝撞撞。
用了摔了摔,走到臥室裏拿自己的包包,準備去菜市場買菜。
剛剛一拉開,就被裏麵紅彤彤的一疊毛爺爺嚇了一跳,驚聲尖叫:“啊!見鬼啦!”
“怎麽了?丟東西了?”溟麓轉動輪椅到陶紫菀的房間裏。
“不是,我包裏多了一疊錢,還是好厚的一疊!”說著,陶紫菀把錢拿出來甩了甩。
可是她一時想不起這錢是哪裏來的。
“你昨天喝醉了,是一個男的打電話送你回來的,但是我沒見到那個男的……你自己晃晃悠悠的敲門的!”溟麓開始循循善誘的幫她回憶。
陶紫菀響起來,最天晚上她和陳典一起吃飯來著,然後他把錢給自己了。
陶紫菀開心的一蹦三尺高,握著溟麓的輪椅興高采烈的往外推:“溟麓,你還記得上次那個分手的大款嗎?他說成功了就給我一萬塊傭金來著,後來不高興給我了!昨天不知道是不是腦子被澱粉勾芡了,居然還給我了耶!”
“還有這麽好的事兒?就是那個讓我發你的照片過去的人?”溟麓似乎也有些印象。
“對的!”陶紫菀一個勁兒推著溟麓往外走,“走,我請你吃飯!”
“等等,咱們還是稍微收拾一下再出門吧?就算沒有人愛我們,我也不能過於自暴自棄不是?”
令人對視一眼,之間對方都是頭發亂成雞窩,衣服沒換牙沒有刷。
溟麓因為長期熬夜不出門,麵色慘白;陶紫菀因為昨晚宿醉,眼瞼下麵落下一個大大的熊貓眼。
他們都忍不住噗嗤一笑,溟麓安慰說:“沒關係,反正都隻有我們兩個人,知根知底的,湊合著過吧!”
就這樣,兩個女青年開始自暴自棄,換了衣服素麵朝天就往外走,陶紫菀都沒有用bb霜遮一下黑眼圈。
***
準備要對陸閑亭出手肖筱,就算是周末也沒有消停。
她想小姐妹取經,說:“本小姐決定對陸大律師出手了!各位姐妹求支招啊!”
“是嗎?明天就去?”
立馬,微信群裏炸開了鍋,各小花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的不亦樂乎。
肖筱看著他們沒消停,說了一句:“明天不去啊,周末,不上班啊!”
有人發了一個打臉的表情:“你見過律師雙休嗎?律師恨不能爭分奪秒的工作啊!他們的時間就是金錢啊!”
就這樣,肖筱才反應過來,原來律師是沒有固定假期的,所以,周末她就可以向陸閑亭出招了。
方法一:優雅邀約!
此時,肖筱在偌大的衣櫃麵前轉悠,喃喃自語:“什麽樣的衣服才能既性感又優雅和大律師呢?”
她拿出一件複古歐美風的毛呢長裙,在鏡子麵比劃一下,轉了一個圈兒,最後嫌棄的丟在床上:“你行,優雅是夠了,但是不夠性感,太保守!”
“這件!”說著,她又拿出一個晚會穿的長裙,勾勒出玲瓏身段,半露酥胸,別提有多性感了。
“不行,性感是性感,但是邀請他接受采訪,會不會太騷氣,和外麵那些騷浪賤沒什麽兩樣啊?”說著,她又將裙子丟掉。
她挑來選去,最後選擇了一件白色的鏤空襯衫,胸口有一個愛心的紗網裝飾,酥胸若隱若現,讓人欲罷不能。
水藍色的牛仔褲包裹她的大長腿,加了一個小馬甲外套,性感中有顯示出幹練。
肖筱在鏡子麵前轉了一圈,是青春俏皮充滿朝氣的模樣。
收拾好之後,她走下樓,管家立馬對她打招呼:“小姐,起床啦?周末怎麽不多睡兒?”
“王叔,今天我有事兒,你讓司機等著我,一會送我出去一趟。”肖筱吩咐完,轉身往客廳裏走去。
“好的,我這就去辦。”傭人們倆就將所有的事情落實好。
肖筱等廚師把早飯送上來,順便先打電話跟恒大律師事務所預約一下。
“您好,請問有什麽可以幫您?”千篇一律的問候。
“我是《七微》雜誌人物欄目的編輯,我想預約一下陸律師……”肖筱的話還沒有說完,對方就拒絕了,“真的很抱歉,我們陸律師吩咐過了,近期都沒有時間接受貴刊的采訪,耽誤你們不少時間,真的很抱歉。”
肖筱繼續說:“你能不能幫我通報一聲?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啊!”
“對不起……”
最都說幹了,對方的前台就是不鬆口,肖筱氣餒的放下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