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被人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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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想要討論關於的朱婧的事情,但是兩人抱在一起哭,什麽事情都荒廢了。
    不過陶紫菀覺得很值得,畢竟,溟麓終於第一次對她說起了自己的事情。
    為什麽會煩躁,為什麽會痛苦,為什麽會抑鬱,為什麽會絕望。
    “紫菀,你知道,我害怕現在這樣的生活,每一分每一秒對我來說都是痛苦的!”溟麓和陶紫菀都直挺挺的躺在床上。
    房間裏沒有開燈,兩個人在黑暗中訴說著,細微的聲音像是泉水一樣流淌。
    “從我搬出來後,每一天幾乎都是不變的。我雙腿殘疾,沒有辦法像正常人一樣打拚,所以我隻有靠手,靠鍵盤……後來,總算能夠養活自己,我依舊不滿足,我羨慕你們走在外麵,可以活在陽光之下,不用承受別人異樣的目光……我不能可能這一生都這麽過下去吧?躲在一個一百平的房子了……我總不能,一直都這樣吧?”溟麓的淚水無聲的從眼角滑落下來。
    陶紫菀雖然和溟麓的絕望不同,但是她也絕望著。
    “我也是啊,在偌大的帝都,我一想到自己努力一輩子,都沒有辦法定居的時候,我覺得自己是一顆無根漂泊的浮萍,特別沒有安全感!”平時望著帝都車來車往,燈火闌珊,會覺得頭頂的墨色夜空,是一塊巨大的下沉的帷幕,總會落下來,將她罩在裏頭,最後窒息而死。
    “我們都絕望著……”溟麓淡淡的說。
    “如果有什麽方法解脫就好了……”溟麓的聲音更加低,虛無縹緲的好似空穀中傳來的聲響。
    陶紫菀渾身一個機靈,就怕他們一起聊了這麽多,溟麓忽然想不開,冒出什麽輕生的念頭。
    所以她不著痕跡的轉移話題:“當然有辦法解脫。溟麓,我的情況就是在帝都沒有安全感,所以我要努力工作!你的情況是生活得像潭死水,我帶你改變。你看,你現在不是已經邁出了第一步嗎?從穿新衣服開始!然後走出這一百平的房子。”
    陶紫菀激動地說著,然後把溟麓拽起來:“快快,我們討論點別的,討論一下怎麽幫朱婧。”
    “好!你去把電腦搬過來,我們研究研究!”
    說著,兩個人半夜三更的,跟打了雞血似的開始研究文案。
    有時候總是要發發神經,來緩解一下生活的壓力。
    ***
    因為前一天晚上沒有睡好,陶紫菀哈欠連天的去上班。
    一到工作單位,晴姐就急急忙忙的把陶紫菀叫到辦公室去:“紫菀,你的改版策劃案做得怎麽樣了?”
    陶紫菀頂著熊貓眼,眨巴眨巴眼睛,然後搖搖頭:“還沒搞好呢!”
    晴姐看見她睡眼惺忪的樣子,以為她已經在趕進度了,連忙寬慰她說:“沒事兒沒事兒,不著急。”
    雖然說著不著急,但是所做的事情確實在催促她做事情:“你大概什麽時候能做好?你看,馬上就是周末了,你周末的時候加加班,下周一給我好吧?”
    陶紫菀想說,她周末都有事兒,還挺忙的。
    但是麵對領導的吩咐,她是斷斷不能拒絕的,就算不做,也不能直接決絕,連忙說:“嗯嗯,行,我一定拚盡全力把策劃案做出來!”
    “好!你出忙吧!”晴姐這才滿意的點點頭,讓陶綰出去。
    中午吃飯時,無意間聽見同時在小聲議論:“好像聽說總編要退休了吧?”
    “不是要明年再退休嗎?”
    “是明吧?不過好像有什麽事情,又提早了幾個月。反正現在幾個部門都在競爭總編的崗位呢!”
    別人隨便說說,陶紫菀也就隨便聽聽,沒有特別當真。
    倒是肖筱說了句:“我就說最近晴姐怎麽沒有遲到早退了,原來是想要去競爭總編啊?但是,我們雜誌這麽垃圾,她競爭的上麽?”說著,肖筱往嘴裏塞了點飯,隨後嫌棄的放下筷子。
    “閑時莫論人非,況且還是你的領導!”陶紫菀提醒她。
    但是一想,肖大小姐天不怕地不怕,怎麽會怕一個小小的領導,也就沒有在嘚吧。
    “行行行,我知道了好吧?”肖筱敷衍兩句,就怕陶紫菀說起來沒完沒了。
    吃完飯,陶紫菀把中午休息的時間都用了,兢兢業業的敲著電腦,看其他銷量很好的雜誌都有哪些欄目,然後根據實際情況開始調整,然後做出多個備選,並且注明理由。
    她趕了一下午的策劃案,好不容易熬到下班。
    想著明天是周六,要和閆瑾一起去醫院看許黎黎。原本做出的計劃半路夭折,這一次過去不知道會怎麽樣。
    “紫菀,走了!”肖筱招招手,陶紫菀收拾好東西和她一起下去。
    兩人一邊走一邊聊,走出寫字樓後揮手道別。
    “我先走了哈!”肖筱朝著私家車走去。
    “嗯嗯。”陶紫菀想著另一個方向,是地鐵站。
    就在這時,忽然有人冒出來,直接攔住陶紫菀的去路,看著她一動不動的問:“你就是陶紫菀啊?”
    紫菀上下將擋在自己麵前的人看了一看。
    是兩個男的,看著人高馬大,衣著也不尋常,戴著墨鏡,有點像古惑仔裏的黑社會。
    “怎麽了?”陶紫菀沒有直接說,不知道對方是什麽來路,最好還是不要承認。
    “哥問你是不是陶紫菀啊!你回答就是了,羅裏吧嗦的幹什麽!”另外一個人是個急性子,一抬手就要推陶紫菀。
    頓時,陶紫菀把記者排除了,如果是記者,至少還要文明一點,不會這麽痞裏痞氣的。
    “我不是!”陶紫菀揚起下巴,淡淡的說。
    “什麽?不是?”兩人立馬掏出一張照片,看看照片,右看看陶紫菀,然後指著照片上的姑娘問,“這不是你?”
    陶紫菀糾正:“我是陶紫菀,但我不是陶紫菀啊!”
    “霧草,你特麽玩我呢?”那人又是對陶紫菀一推,抬起手就像掄她。
    陶紫菀也來氣,拔高聲音:“玩膩?我沒興趣!怎麽,大庭廣眾之下想打人啊?”說著,指了指周邊的高處,“呶,那裏,那裏,都是攝像頭!你打一個試試!”
    “陶小姐,我們不是來找你麻煩的!”另外一個有大哥大氣質的男的攔住旁邊的小弟,笑眯眯的從懷裏掏出一個信封,說,“這是給你的,希望你不要再去糾纏陳少。”
    陶紫菀一聽,“陳少”,特麽的陳典那廝,頓時心裏又是生氣又是難受,眼眶紅紅的,倔強的問,“他什麽意思?”
    “就是最普通的意思,我不相信陶小姐會不懂。”那人把信封塞到陶紫菀手裏,然後微微一欠身,“那就不打擾了。”
    陶紫菀手裏被信封塞滿,她看著兩個人的背影,氣得發抖。
    陳典,你特麽到底是什麽意思?當我是什麽啊?出來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