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女人都是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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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青男沉下臉來,腦子裏似乎在思考什麽。半晌,他又開了口,道:“好吧,我承認,我的確綁架過這位警官,還綁架過方圓,也襲擊過那個小白臉,可是,我沒有殺人!而且,我的幾次綁架都沒成功啊!還有那個小白臉,我根本沒有把他怎麽樣。相反,他還傷了我,我都想告他故意傷害罪了!”
“你還要臉不?趙君華是自衛。” 苗溪溪忍不住插嘴。
“你還沒說你叫什麽,也沒說你的年齡、籍貫和職業呢!”謝飛問。
“我叫虎大力,山東人,今年三十三了,”刺青男說,“我沒有工作。”
“身份證編號是多少?”謝飛打開了一旁的電腦,“我告訴你,你可別蒙我。”
“我不敢,”虎大力說,“馬上報我的身份證號。”
謝飛在公安部門內部的資料庫中找到了虎大力的資料,他提供的信息均是真實的。
“看不出,你還是個慣犯,”謝飛鄙夷地說,“十幾歲就開始偷雞摸狗,不幹正事兒。二十歲,因為強奸罪,坐牢五年;出獄後不久,又因為搶劫和盜竊,被判了三年。”
“誰還沒有個年少輕狂的時候?”虎大力滿不在乎地揉著鼻子,“怪就怪這世道不好,我要是不做這些,怎麽活下去?”
“你有手有腳的,幹嗎不找個正經活兒幹?”謝飛反駁道,“且不說這個,方才你說,你沒殺人?”
“當然,殺人可是要償命的,我又不傻,”虎大力說,“至於其他的罪,我都認了。”
苗溪溪怒極反笑:“是啊,你又不傻,你自然知道殺人是要償命的。你也知道,什麽綁架未遂、襲擊人,這些最多就是坐幾年牢,所以,你避重就輕,想要糊弄我們,是不是?”
“你們說我殺人,那拿出證據來啊?”虎大力大叫道,“拿出證據來,我就認罪!”
“你以為我們沒有證據嗎?”謝飛拍案而起。
“有的話,你早就拿出來了,還用跟我周旋,哼!”虎大力十分肯定地說,“怎麽,沒有證據,想屈打成招?你們警方就是這樣辦案的?”
苗溪溪心一緊:作為一個經常跟警方打交道的人,虎大力滑得跟泥鰍一樣,他大概猜到他們警方還沒有找到能證實他殺死老孫的直接證據,所以,才會有恃無恐。真是可惡!他們找了許久,也沒有找到老孫被害的第一現場,自然,也找不到能證明虎大力殺人的直接證據!
這個滑頭!
“怎麽,被我說中了吧?”虎大力越發得意了。
“那你說,老孫是誰害死的?”苗溪溪一字一頓、咬牙切齒地問,“你就不怕遭報應?”
“我怎麽知道他怎麽死的?那天晚上,你逃走後,我們兩個大吵一架,一拍兩散。之後,我就不知道他去了哪裏,”虎大力齜著牙說,“他那麽笨,肯定又得罪了誰,才招來了殺身之禍。”
“那你跟他是怎麽認識的?”謝飛又問,“是不是鄭士傑雇傭你們的?鄭士傑現在又在哪裏?”
虎大力愣了一下:“你們怎麽知道鄭士傑的?”
“查到的,”謝飛居高臨下地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虎大力,“這一點,我們有確實的證據,你可別想抵賴!”
“沒錯,我們倆都是被鄭士傑雇傭的,我們叫他老大,”虎大力聳聳肩膀,“曾經,我也有個女朋友,她說不計較我的過去,要跟我好好過。我他媽的還信了她,把父母留給我的一套小房子過戶給了她。可就在我們結婚前,她居然跟個有錢人跑了。那房子她也賣了,錢都拿走了,什麽都沒給我留下!女人都是賤人,所以,鄭士傑找到我的時候,說要教訓他那個見利忘義的前女友,我想都沒想,就答應下來了。那種女人就是欠教訓,再說,還有錢拿呢!”
“就你這個德行,能吸引到什麽好女人?”苗溪溪翻了個白眼。
“警察同誌,你這算不算人身攻擊?”虎大力撇嘴,“就算我是囚犯,也有自己的人權吧?”
人權?切,懂得還挺多。苗溪溪自覺無趣,拿著手機出去了,她想給蘇睿打個電話,看看他有什麽法子撬開這個虎大力的嘴。
審訊還在繼續。
“虎大力,鄭士傑是怎麽知道你並跟你聯係的?他要你做什麽?”謝飛追問道。
“我坐牢的時候,也認識了不少獄友。他好像是聽我曾經的一個獄友介紹的吧,他在網絡上聯係我,說要我幫忙,綁架他的前女友,給她個教訓,事成後,就給我10萬塊。”
“那老孫呢?”謝飛問。
“不清楚,估計也是鄭士傑自己找來的吧,”虎大力說,“那老孫,一看就不是做這個的,不知道為何,逼著自己幹這一行,我真懷疑他是傻子。不對,他就是個傻子,不然,他也不會把人給放了。”
“你們也沒想到吧,自己會綁錯人,還好死不死的,綁架了一名警察。”謝飛嘲弄地說。
“所以說我們倒黴唄!”虎大力歎了口氣。
“我問你,鄭士傑現在在哪兒?”
“我哪兒知道?他把錢給我後,我自然就逃了,那之後,我們就沒有聯係了,”虎大力打了個哈欠,“你還要審訊多久?我困了。”
“隻要你肯說實話,就不會太久,”謝飛意味深長地說,“可你要是不肯說實情,那我們就跟你耗到底。我再問你,你最後一次跟鄭士傑聯係是什麽時候?”
“應該是在十四號,白天的時候,他給我發了信息,讓我去教訓趙君華。他說,方圓那賤女人居然養了個小白臉,他氣不過,讓我小小教訓他一下。然後就給我錢,”虎大力說,“我擔心他不給錢,讓他先給。他果然給了。我在趙君華的小區勘查了一段時間,十五號的時候,趁他早起外出買早餐,襲擊了他。沒想到這小子也不是吃素的,竟然反過來攻擊我,x!”
“你跟鄭士傑是用什麽通訊工具聯絡的?”謝飛問,“信息記錄呢?”
“手機啊!不過,那些通話記錄早就被我刪除了,離開江城後,我把號也銷掉了。”
“嗬嗬,夠謹慎的啊!以為這樣,我們就什麽都查不出來了?”謝飛手癢得很,真想暴打這個虎大力一頓。
“你想打我?”虎大力有恃無恐地說,“你們都想打我,我算是看出來了。什麽人民警察,正義的代言人,其實啊,就是亂用私刑——”
“閉嘴,我還沒對你動手呢!”謝飛大叫道,“你啥時候離開江城的?怎麽離開的?”
“襲擊趙君華失敗後,我就走了,我知道你們在通緝我,再不走,等著你們抓麽?”虎大力一攤手,“我上了一艘船,給了船老大一些錢,讓他帶我走。那船在河裏走了好幾天,才把我送到老家呢。”
坐私人的船走的?怪不得在各個交通路口的監控視頻中都找不到這家夥呢!難道鄭士傑也是這樣離開江城的?
“我要交代的可都交代清楚了,”虎大力不耐煩地說,“老孫不是我殺的,你再問一千遍、一萬遍,我也還是這個話。”
虎大力的眼裏閃著狐狸般的光,他知道,嫌疑犯不認罪的話,警方也沒法。
“走吧,”謝飛說,“帶你去看守所。”
“又可以免費白吃白住了。”虎大力搓了搓手。
“對了,鄭士傑給你的贓款呢?”謝飛又想到了什麽。
“早沒了。給了船老大一萬多,到山東後,我還在城裏很是逍遙快活了兩天。沒錢了,我就隨便找個地方藏起來。結果,還是被你們找到了,”虎大力撓了撓頭發,“幾天沒洗頭了,真癢。看守所裏可以洗澡嗎?”
看著虎大力一副無賴的模樣,謝飛氣急,重重推了他一把:“走吧,你以為你住的是賓館呢!還這要求、那要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