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章 最後的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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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領命而去,這一夜,穀中的女子盡數被殺。在黑衣人走後,四個身穿不同顏色衣服的女子,從一片血泊中爬了起來,倉皇的跑向雲清老人的屋子。百花穀原本便有紅橙黃綠藍青紫七色組成,每種顏色負責不同的工種,雖不乏內外兼修者,但終究是少數。
“老祖宗!”
雲清微微睜開眼睛:“苦了、苦了你們啦!”
四個女子泣不成聲的哭著:“老祖宗,你等著,我們帶你去找靈女。”
雲清努力搖頭,她把綺瑤送出去的時候便料到會有這一天,隻是沒想到來的這麽快:“梅蘭竹菊,你們、你們去找綺瑤,告訴她,告訴她祖母對不起她。要、要務必保護好……保護好我給她的東西!”
“是,奴婢遵命!”梅蘭竹菊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磕頭。她們四個從小被雲清老人秘密培養,為掩人耳目,將她們安排在百花穀不同色係之間,除了她,誰都不知道她們的存在。為的便是守護好靈女和百花穀至寶聖水滴。傳說此物由百花的露水匯聚而成,十分具有靈性,有藥到病除、延年益壽之效。
“真、真好,從此、從此世間再無百花穀……”雲清說著,嘔出一大口鮮血:“綺、綺瑤,好好、好好活著……”
“老祖宗!”
雲清手哆哆嗦嗦的,從蒲墊底下的暗格裏拿出一本書:“把、把這本佰草集帶給她。百花的用處她已然知道的差不多了,世間萬物無非是這兩樣東西組成的,要她好好學……不、不,不要報仇!”
臘梅從她手裏接過佰草集,雲清這才完全放下心來,麵帶微笑,緩慢的合上了雙眼。四人哀聲慟哭,卻連掩埋雲清的時間都沒有。生怕一個不注意,那些歹人再找了回來,或者埋葬了她露出什麽馬腳,趁著夜色,悄悄溜了出去。
客棧,三人在房間裏休息。清風猶豫半響,還是站起來,雙手抱拳,對木煜睿請示。
“主子,前方便是京都,我們……”清風的話沒有說完,不知是不是因為顧慮著綺瑤在場。
綺瑤眼睛微閉:“你們繼續,當我不存在。”
木煜睿示意他繼續講下去,清風一臉為難,實在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說。難道要當著靈女的麵,告訴主子,我們不能把靈女帶回去?
“有什麽話就說,斷斷續續的幹什麽!”
清風無奈,隻得湊近了木煜睿:“王爺,入京後靈女……”
木煜睿這才明白了清風的顧慮,略微沉吟一會兒,終究還是下了決定:“本王的王府,帶個人回去怎麽了?”
清風見他不悅,立即跪在地上:“王爺請三思!靈女若隨王爺回去,該用什麽身份呢?”
綺瑤睜開眼:“清風,日後你稱呼我為雲小姐便好。”既然已經靠近京都,那麽靈女這個稱呼是不能再提起了。
清風請示般的看向木煜睿,直到他應允了,自己才恭恭敬敬的叫了聲:“雲小姐!”
綺瑤輕輕點頭:“木煜睿,你若是不方便,我們就此別過。”她在給他機會,他們本不相幹,就此別過也不失為一個好的選擇。
“胡說八道!”木煜睿堅定的拒絕,既然已經在雲清老人麵前答應娶她為妻,那麽自己勢必會兌現自己的諾言。“清風,不必再說了,明日入京。”
“屬下遵命!”
綺瑤睜開眼睛,瞧了他一眼,越發好奇木煜睿這般費盡心力帶自己入京的目的到底是什麽。總得來說,這個人除了脾氣暴躁些,沒什麽壞毛病。隻是,想起雲清老人的話,不免又有些憂心,也不知道她老人家怎麽樣了。她說這輩子不許自己再回百花穀,大概終是不能再見了吧!
“木頭,你為何一心要我入京?”
木煜睿微微側頭,看著她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這些天來,她不曾問過為何自己要她入京的問題,今兒已經到了前夜了,終究忍不住了嗎?思慮半響,終是據實以告,反正早晚她都會知道,也不差這一時半刻:“為一個人治病。”
“女人?”
“是!”
綺瑤搖著腦袋,有些尷尬,是啊,也隻有女人才能請得動王爺親自出馬,否則怎麽會不遠千裏跑去百花穀求藥呢?
“可我不會醫術!”
木煜睿側頭,世人都說百花穀靈女自小喜花草,對醫術更是有一套獨特的見解,怎麽可能不會醫術:“若你醫好了她,我睿王府王妃之位便是你的。”
綺瑤一雙鳳眸晶亮晶亮的,她很想笑,可惜卻笑不出來,她的表情很無辜:“我真的不會治病!”
“怎麽可能!”木煜睿根本不信她的鬼話,那天在迷糊森林,她不止一次的擺弄那些花草用來脫身。現在說自己不會治病,真以為他是木頭!
綺瑤看出他的意思,不緊不慢的解釋:“我隻會用那些東西殺人。”她真的隻會用那些東西殺人,原綺瑤隻告訴了自己殺人的辦法,沒有說救人的辦法。前世,她也不曾學過醫,怎麽會懂得救人呢!
木煜睿以為她不想跟自己入京,所以故意這麽說,言語間不知不覺帶上一些怒氣:“無論你會與不會,都必須跟本王入京!”說完,一甩衣袖走了出去。
綺瑤呆呆的坐在那,依舊無辜的樣子,她又沒說謊,為什麽這人就是不信自己呢?
就連清風也跟著歎氣:“靈……雲小姐,我們王爺有心給你一個安家之處,你又何必推辭?”
綺瑤無奈,直接搞不明白這個朝代人的構造。通過這幾日的走走停停,她已經了解到這個地方是辰跡大陸。現在處於分化階段,分別有金木水火土五個國家,各自為政,互不相幹。比如木煜睿,便是木國的王爺,封號為睿。在這裏,大多數人會武。會法術的人也有,但卻是極少數。比如,百花穀的人,也比如某些她現在還不知道的地方。
木煜睿房間內,清風還是有些擔憂,上前請示:“王爺,入京後,太後那?”
“順其自然吧!她在那個位置上,待得也夠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