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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咱們該怎麽辦？”
    “我怎麽知道！”
    木煜睿對於他的問題表現的很是煩躁，他如果知道自己要怎麽辦，那就好說多了！沒看她對自己是滿滿當當的抵觸，無論他說什麽，她都是不會聽的。
    明明兩人之間並沒有因為什麽吵架，可偏偏她就一副恨毒了自己的樣子！
    他，到底做錯了什麽？
    蕭啟冥默了，他知道他心裏不是滋味兒，自己心裏也未必就有多麽好受！她突如其來的轉變，無異於給他們潑了一瓢涼水。
    他們不得不開始考慮，當初自己的那個決定是不是錯了，所以才會有現在這種事情的發生。
    他心裏默默歎息一聲，就連表情也變得有些糾結起來。
    “我在想，咱們是不是一開始，就不該這樣做？”
    “……”
    木煜睿橫了他一眼，隨後有些挫敗的搓了搓自己的臉，這樣做不這樣做，他們說了是不算的，那些人要他們這麽做，他有什麽辦法！
    蕭啟冥似乎也知道，自己說了句廢話，一時間臉色那叫一個好看。
    是啊，命這個東西，是誰都沒辦法去改變的，就算是他們，也是不行的。他有點傷心，也有點無措。
    看到雲綺瑤那傷心的模樣，自己的心都要痛了！
    可即便如此，又有什麽辦法呢？
    “不行，咱們就告訴她？”
    “你想遭雷劈！”木煜睿不客氣的說道，當那些多嘴的都是被劈假的麽？要是他願意，自己是沒什麽意見的。
    蕭啟冥暴躁的來回轉圈：“那你說這件事情該怎麽辦！”
    沒法辦！
    木煜睿內心很是焦躁，他考慮了很長時間，才把目光放在他身上：“不然，回頭你去看看，問一問，她到底看到了些什麽？”
    不、能！
    蕭啟冥沒有那個受虐傾向，她現在分明就是很討厭自己，他要過去的話那跟找虐有什麽區別？
    木煜睿心裏越發覺得憂愁起來，他倒不是擔心她發脾氣或者是怎樣，重點是，他根本就不知道要怎麽去勸她，那才是重點。
    他緊緊擰起的眉梢，從進門開始就沒消下去過。
    “我……”
    “你說，她是不是知道了什麽！”蕭啟冥大膽的猜測，好吧、其實也算不上是猜測，她的表現已經說明了一切，除了這個，他不知道還有什麽立場去解釋這個原因。
    他頭疼的按了按眉角，當年的事情他們都有錯，因此才會想著說，能不能彌補一下。
    正因為覺得欠了她的，所以才會有現在的包容！
    可看她的樣子，對他們卻是沒什麽心思的。
    木煜睿又何嚐不知道這一點，他無數次想過，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麽，所以才會有現在這一切。
    自從重逢以後，他這邊是沒任何問題的。
    他盡量對她好，從不曾真正做過傷害她的事情，可不曾想，她到底還是知道了什麽，以至於心裏根本就過不去那個坎。
    蕭啟冥說的十分有道理，他如何能不知道！
    “或許……”
    “不能說！”木煜睿知道他想說什麽，遵守的約定必須要做到，這是他對自己最基本的要求。
    何苦，他心裏不知什麽時候開始有了私心，居然會覺得說，就這麽放棄也不錯，至少她還可以快樂的活著不是。
    雲綺瑤的情感漸漸複雜，日後隻會變得更加難懂，有些事情，不是他們想，就能那麽做的。
    蕭啟冥有點不讚同他說的話，這樣的話，她日後知道了一切，不也會恨他們麽！他們都很清楚，龍綺瑤是不會放棄讓龍族複活的機會的。
    何況，還有那麽多的人呢！
    木煜睿順著他的視線，看向桌上擺放的龍訣，心口是說不出的複雜！除了說罷了之外，他不知自己還有什麽立場去為她做決定。
    仿佛無論說什麽，都成了一句空話。
    時間過了半晌，兩人都沒開口主動說話，那模樣更像是在開始一場無聲的拉鋸戰，彼此之間，都在想，到底要如何去做。
    “我記得，你曾問過我，要不要繼續下去。”木煜睿薄唇微啟，終是這麽說道：“現在我同樣問你。”
    蕭啟冥不語，他做不出來的決定，自己就能做出來了麽？那是不可能的！尤其是這段日子裏，他們的感情分明是越來越好了，忽然說要放棄，如何就能做得到了！
    犧牲一個，去換另一個，這樣的決定對於雲綺瑤來說，公平麽？
    “咳，你有沒有想過，她們或許可以合二為一呢！”
    “……”
    木煜睿近乎無語的看著他，這話等於白說，就按雲綺瑤現在的性子來看，他想要她鬆口，那簡直是比登天還難。
    就算是真的到了那麽一天，她寧願自己選擇死亡，也不會聽他的。
    她們兩個，從一開始就不能共存啊！
    蕭啟冥腦袋不停的轉著，可卻是越轉越覺得頭大，他還能說什麽？事情的結果他們都知道，可偏偏誰也做不了決定。
    在她們兩個之間做選擇，是個兩難的問題。
    他深呼吸一口氣，想要讓自己表現的淡定一點：“難道，沒有別的辦法麽！”
    “由她去吧。”木煜睿深思熟慮之後，說了這麽一句，沒有比這個更好的法子了，如果注定她會傷心，他給她自由。
    無論她怎麽選，他都尊重她！
    蕭啟冥心裏有點不舒服，他這樣說，那豈不是否定了龍綺瑤的所有？畢竟，她能來到這裏，也是她的功勞。
    可不舒服的同時，心口那一點點的慶幸，又是怎麽一回事？
    他好像覺得，這樣的結果也不錯。
    一顆心反複糾結揉搓，不上不下的就那麽吊著，要多麽糾結就有多麽糾結，時間長了，這心裏自然就不舒服了。
    木煜睿已然沒那個時間去考慮他在怎麽想了，他自己這難受勁兒還沒過去來著，哪裏就有時間考慮旁的了！
    他自是知道，自己的選擇已然違背了初衷，可沒有辦法啊！要讓他親眼看著雲綺瑤一步步走向毀滅和滅亡，對他來說，是更大的難題。
    因此，一來一去便隻能選擇這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