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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怎麽了！”
    “你問的，是雲綺瑤還是龍綺瑤。”蕭啟冥沒什麽感情的說道，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裏，他眼角眉梢，都是對他們的鄙視和不屑。
    他心中各種情感不斷奔騰，卻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宣泄口。
    他想把囚牛給扣在地上，狠狠的揍上一頓！可即便如此，她便能回來麽？他捫心自問，卻是沒有一個準確的答案。
    這才是最讓人憂傷的地方，因為不知道自己該作何反應，才是對他好。
    囚牛完全不明白頭他在說什麽，就算是鳳衍死了，可雲綺瑤不還好好活著麽？剛剛她不還在他們麵前麽？
    那耀武揚威的模樣，放眼整個兒天下，怕也沒有比他更嘚瑟的了。
    “雲綺瑤怎麽了？”
    “你還有臉問！”
    蕭啟冥趁他不注意，又是一拳砸了過去。
    他還就不信了，沒法跟他掰扯明白！隻要一想到雲綺瑤毫無聲息的躺在那，他整個兒神經便不自覺的繃緊，有種要崩潰的感覺。
    這種痛苦，沒有經曆過離別的人，是不會明白的。
    囚牛他們看著他的反應，心裏忽然就有些不安了，他這種狀況分明就不對勁兒，一切隻在當年綺瑤消失的時候出現過。
    如今再看，不禁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蕭啟冥，你不要過於激動。”
    “我在激動麽？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激動了！”蕭啟冥雖然這麽說著，可手上的動作卻完全不是那麽回事兒！
    隻要瞅準了機會，他便衝上去跟那些人廝打，完全不給對方反抗的機會。
    場麵，一度失控。
    他就像是瘋了一樣，根本沒什麽章法可言，動作間，竟是將人給逼的節節後退，卻沒有任何阻擋的法子！
    “這一掌，是為瑤兒打的。打你們這幫沒有人性的兄長！”
    “這一掌，是為鳳衍打的。打你們這些是非不分的龍子！”
    “這一掌，是為我自己打的。打你們蠻不講理肆意欺騙！”
    蕭啟冥一句挨著一句，一掌挨著一掌，最後還不解恨的扯了一個人往外走去，他要讓對方親眼看看，雲綺瑤現在的狀況。
    她果然如他所言，躺在床上，一副沒有生機的樣子。
    “瑤兒，我把他們都給帶來了！你還有什麽要交代的？”蕭啟冥一臉悲痛的開口，然而，他們要是能說出來，那便好了。
    周圍寂靜的沒有一絲聲音，隻有一座空蕩蕩的水晶棺。
    蕭啟冥上前幾步，表情透著絲絲萎靡，他很想把她給喚醒，可到頭來，卻不過是一場虛幻。
    他不明白，龍綺瑤那個瘋女人為什麽這麽做！
    她到底要鬧到什麽時候才是個頭？
    心中那尖銳的疼痛感似乎來得更加洶湧了一些，蕭啟冥仰起頭，盡量不讓自己的淚水落下來。
    “你們滿意了！”
    “……”
    跟在他身後過來的囚牛他們，一個字都沒說，這裏麵躺著的是他們的妹妹。不久前，他們還利用了她的血！
    其實，她從不欠他們什麽。
    真的！
    如果非要給彼此添上一個定義，那也是他們欠了她的。
    蕭啟冥心中湧動著一股子強烈的恨意，那種感覺，足以把人給壓垮，他想說自己是不是可以趁機做出一點什麽，可同時又覺得有壓力。
    囚牛他們看著麵前的景象，心中的難過不比他少半點，甚至是那種感覺越發強烈起來，逼得人不得不往後退。
    “老十，她為什麽要這麽做？”
    說話的是貔貅，就連他都有些不解她的思維了！如果說，隻不過是單純的想去做什麽，那應該在千年前就該那麽做了。
    蕭啟冥憤恨的瞪著他，仿佛他是自己的生死仇人一般！他很想知道，他們到底是有著多硬的心腸，才會在這種時候，說些有的沒的。
    “直到現在，你們還在擔心龍綺瑤，對麽！”
    “蕭啟冥，我們不是那個意思。”
    蕭啟冥再不開口，他現在就在想，當年為什麽會一時心軟，放過她？以至於把自己逼到了這般不堪的境地！
    如果給他重來一次的機會，他肯定不會這麽做的。
    他憤恨的想著，整個人的表情都難看下來，混蛋，一個兩個都是混蛋！
    他們見他如此態度，一個個都安靜下來，表示不知自己該說什麽，兩個都是他們的妹妹。如今龍族歸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趕。
    他們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可惜的是，他們認為的好的方向，在蕭啟冥看來，卻完全不是這麽回事兒，他們說話的這方式還能再可笑一點麽！
    有了那麽多的事情，她們之間怎麽可能還會和平共處！
    就算是龍綺瑤願意，雲綺瑤也不願意的好麽。
    他心裏若是不覺得憋屈，那才怪呢！
    “既然你們給不出一個合適的說辭，那便滾吧！”蕭啟冥冷冷的說道，完全沒有給對方麵子的意思：“我以為，咱們之間，再沒什麽好說的了。”
    囚牛皺著眉頭，想勸：“這件事情或許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十一也是我們的妹妹，何況，她的血……”
    話說到一半，他忽然就沒法繼續下去了。
    是啊，她的血。
    一個精氣神都已經被抽空的人，又怎麽會有那個可能醒過來呢！偏偏她在他們麵前表現的，沒有任何破綻。
    這個認知，讓他們有點崩潰。
    蕭啟冥看著他們眼中浮現出類似歉疚的神色，心中越發覺得不值，直接下令讓自己的人送客！
    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他們能拉得下臉來，自己當然也可以。
    “蕭啟冥……”
    “還不走！自此以後，我冥界跟你龍宮井水不犯河水！若你再撞到我的手裏，休怪我不客氣！”
    蕭啟冥說完，衣袖一甩，已然在雙方之間劃下了一道屏障。
    囚牛他們想要上前去看，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法子越過前麵的東西，蕭啟冥從來就不是一個弱者，甚至他早早的隱藏起了自己全部的勢力。
    現在，顯然他不想再忍了！
    蕭啟冥曾聽雲綺瑤說過，樹大招風，他又沒什麽逐鹿天下的野心，自然不會在意那麽多！日子久了，也便有了後來的事情。
    可，他們顯然有點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