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應鬼之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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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話是過了很久才被接通的,入耳是一個女聲,道:“您好,請問你是?”
    夏嬰也楞了一下,直到電話那邊再次追問她才反應過來。她硬著頭皮道:“您好?請問是孫成宇的家人嗎?”
    孫成宇就是老爺爺的兒子,夏嬰說完這個名字之後電話那邊反應了一下,才道:“孫成宇……?啊!我是,您是?”
    夏嬰一聽電話那頭的人這麽說心裏總算不尷尬了,把在機場大巴上遇到老爺爺的事情說了一下。沒想到那邊這次沉默的時間更長了,夏嬰又“喂”了一聲,那邊的妹子才答道。
    “小姐,我不知道您為什麽這麽說,可是我爺爺已經於昨天下午去世了。”
    “……”
    “不,不會吧?”夏嬰欲哭無淚道:“去世了?”
    “昨天他去江城找我的爸爸,機場高速上出了車禍……我媽媽已經趕到江城了,我明天也會過去。”
    夏嬰想到了昨天送常雪路上遇到的那場車禍,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如果老人就是在那場車禍中喪生的,那麽自己後來遇到的果然是鬼了?這也可以解釋了為什麽老人大夏天手還是冰涼的,為什麽一轉身的功夫就不見了……
    “不過您說的那份報紙確實是我爺爺隨身攜帶的,要不您看這樣,我們加個微信?我發幾張爺爺的照片給您確定一下?”
    夏嬰隻好答應了。
    妹子的微信發過來,照片是一張全家福,人員卻少得可憐。穿著卡其色格子衣的老爺爺以及一個中年女性,剩下的就是個神采飛揚的妹子了。
    微信震動了兩聲,妹子發來了詢問。
    【vi】:是我爺爺嗎?
    【夏天啦啦啦】:是的,我遇見的老爺爺正好穿著這一身。
    說完,夏嬰還把那張報紙重新拍了一份,發送給了妹子。
    這次足足過了兩分鍾夏嬰才收到回複。
    【vi】:那是爺爺最愛的一套衣服,明天我們能見見嗎?
    夏嬰想了想,覺得再怎麽樣也該將這份報紙還給人家吧,於是便同意了明晚下班後的約見。
    掛了電話後夏嬰著重搜了下機場高速車禍的新聞,基本已經確定自己是遇見鬼了。
    第二天上班張萌還問了她有沒有和老爺爺聯係,夏嬰沒忍心告訴張萌真相,隻好說自己昨晚回去太累忘了打。
    張萌唏噓地翻著私信,夏嬰看見好友眼睛底下的黑眼圈,覺得改天一定要請她大吃一頓!
    下班後夏嬰便去了約定了的酒店,妹子穿著說好的白t恤牛仔褲,頭上戴著個棒球帽,夏嬰一眼便認了出來。那邊妹子也認出了夏嬰,上前道:“是夏嬰嗎?”
    夏嬰點了點頭,道:“我是。”
    “你好,我是薇薇。”妹子伸手和夏嬰握了一下,道:“我們去那邊談吧?我定好了位置。”
    酒店自帶的咖啡廳裏沒什麽人,顯然是個談話的好地方。夏嬰將報紙拿出來交還給了妹子,道:“這是那位爺爺給我的……我想這個對你們應該比較重要。”
    薇薇看著報紙,眼裏閃過一絲複雜,道:“人都沒了,還有什麽重要不重要的。”
    夏嬰注意到,薇薇的眼睛裏麵有著很重的血絲,看上去就像好幾個晚上沒睡過。
    她不知道該說什麽安慰眼前的人,倒是薇薇很快從思緒中走了出來,自嘲地笑了笑,道:“抱歉哈,我從小就當我爸死了。”
    “我爸那個人呢,據說我沒出生幾天就跑了。好在我媽是爺爺的學生,要不然都不知道爺爺該怎麽辦。”
    薇薇的耳朵上帶著耳環,脖子上也有著個小小的刺青。她換了個坐姿,道:“我多恨我爸,我就多愛我媽和爺爺。”
    三言兩語加上那張隻有三個人的全家福,夏嬰都能大概腦補出這是一場怎樣的家庭鬧劇。
    “我爺爺雖然從不提起我爸,但是我知道他想他。”薇薇的眼睛有一點紅,道:“要不然他不會一聽到消息就跑來江城的,我和媽媽都勸他等兩天一起去,可是他……”
    薇薇沒有說完,但夏嬰已經知道了後麵的結局。
    “我看到微博了,還是要謝謝你。你一定是個好人,我想爺爺找到了你也是有原因的吧。”
    薇薇說得特別認真,好像她爺爺變成鬼並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一樣。她很快就接受了這個事情,反而還感謝夏嬰。
    夏嬰一被誇讚就會不好意思,隻好道:“沒幫上什麽忙,沒什麽線索……”
    薇薇也不在意沒她爸的線索,隻是對著夏嬰道:“今天約你出來就是想說一聲謝謝的,沒線索也沒有關係。等幾天事故調查清楚後我和媽媽就帶爺爺回家,或許那個男人已經死了呢?爺爺也能見到他了。”
    看來,薇薇的確是很恨她的父親。
    兩人又交談了一會,大多是薇薇說一些她爺爺的事情,她的語氣有時候很低落,有時候又很愉悅。
    “其實我還在想,爺爺怎麽不來找我呢。”薇薇吸了下鼻子,第一次帶著哭腔道:“要是他來找我多好啊,我還能見見他。”
    夏嬰遞上一張紙,薇薇擦了一下眼淚,笑了一下,道:“抱歉,打擾你這麽久,一起吃個晚飯吧?”
    還沒等夏嬰答話,薇薇的手機便響了起來,她接聽後皺眉了講了句“我馬上過來”就掛斷了電話。
    “警局那邊我媽媽應付不了,我要過去一趟。”薇薇滿臉抱歉道:“隻能下次再請你吃了。”
    夏嬰鬆了口氣,她也不怎麽想吃這頓飯。
    薇薇將報紙小心放在包中,兩人一起出了酒店的門。隻不過一個打車去了警局,一個坐地鐵回家。
    夏嬰不是很餓,回家第一件事是洗澡,洗完澡出來才準備自己弄點東西吃。可當她裹著浴巾走到客廳的時候,愣到了原地。
    夏嬰家木質的茶幾上擺放著一張報紙,那報紙正是她幾個小時前交還給薇薇的那一份。
    報紙鋪在了原木色茶幾的正中,仿佛在對夏嬰進行著某種嘲笑與譴責。夏嬰的第一反應是找到手機給薇薇打電話,但電話卻無法接通。
    她坐在米色的布藝沙發上看著那份報紙,腳底下雖然踩著柔軟的地毯,但卻沒有一點溫度傳來。
    這份報紙為什麽自己回來了?
    怎麽回事?
    自己又被纏上了嗎?
    腦子裏太多疑問,不過夏嬰經曆了兩起靈異事件已經學會了冷靜。她仔細思考著這件事的脈絡,然後給阮傑發了條短信。
    【夏嬰】:如果答應了鬼的事情該怎麽辦?
    阮傑的電話在一次關機後夏嬰便沒有打過,她隻是習慣性的發了短信給阮傑。可沒想到,過了幾分鍾她竟然收到了阮傑的回複。
    【阮傑】:必須完成。
    夏嬰:“……”
    啥?必須完成?
    正當夏嬰準備繼續追問的時候,阮傑的電話突然打了過來。夏嬰心裏跳了一下,有些許的小甜蜜小激動在心中漫延,她清了下嗓子才接起了電話,阮傑的聲音從話筒那一邊傳來。
    “我還以為你生氣不想接電話了呢。”
    阮傑的聲音裏帶著幾絲不易察覺的溫柔,夏嬰也不由得笑了:“為什麽生氣?”
    “不告而別。”
    “那我確實應該生氣。”
    電話那邊傳來了一絲輕笑,阮傑道:“又遇到了什麽事?”
    阮傑將常雪的離去以及自己在機場遇到老爺爺的事情告訴了阮傑,阮傑聽後道:“它本身應該是沒有惡意的,但是你承諾了這件事就達成了契約,必須完成。”
    夏嬰沒有蠢到去問完不成會怎麽樣,阮傑繼續道:“你去找長歌,如果長歌找不到的話就去我家,二樓書房有個紫砂銅盆,你將寫有孫成宇名字和生辰八字的紙條點燃放進盆裏,如果紙條燃盡成灰就說明這個人還活著,如果一放進去火就滅,就說明這個人死了。”
    阮傑的電話裏傳來了雜音,他的語速加快道:“我這邊時間不多了,桌麵上有一本書,人活著的話你按書裏的方法確定方位。”
    阮傑語速一加快,夏嬰也緊張了起來,道:“好的,你怎麽了?”
    奇異的電流聲傳來,夏嬰抱著手機“喂喂?”了兩聲,那邊又恢複了正常,阮傑道:“我很快就回來,等我,阿嬰。”
    電話斷了,那聲“阿嬰”卻留在了夏嬰心底。
    有多久沒人這麽叫過她了?自從奶奶離世,世間就再也沒有這麽稱呼她的人了。
    夏嬰忍不住再次給阮傑打了過去,這次卻是冰冷的女聲提示著關機。
    思念從未向此時一般的劇烈過,夏嬰現在就想奔到阮傑身邊!她也不管天色已完,換了衣服便從自己的抽屜裏拿出阮傑的信封裝到包裏,然後揣上報紙下了樓,一路跑到小區門口,打車到了阮傑家門口。
    別墅區的安保很嚴,夏嬰進門的時候還在想怎麽跟保安解釋,誰知那保安看了她便道:“是夏小姐嗎?阮先生交代過了,您直接進去就好。”
    夏嬰輕鬆被放行,她心裏似乎有一團火在燃燒,那團火讓她整個人都燥熱了起來。夏嬰憑借著記憶走到了阮傑的別墅門口,深吸一口氣拿出鑰匙開了門。
    咯噔一聲,門鎖中的軸心傳來了幾乎沒人能察覺的響聲。夏嬰推開門,走進了阮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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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好我是人家人愛的花花qaq
    其實每天都是六點左右發表新章的~可是這兩天愛奇藝不知道怎麽回事會延遲好久好久才發布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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