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陷入險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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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嬰這一聲驚喊刺激到了阮傑身後的東西,本來在緩緩向前的東西猛然出擊!阮傑聽到耳邊的風聲,側身一躲,將一張符紙飛快扔了過去!
那是一條雙頭蛇!
輕飄飄的符紙化為了利劍一般,雙頭蛇的身子被擊中,痛苦的僵直了起來!夏嬰趁機往阮傑身邊跑去,阮傑一手護住夏嬰,一手繼續往雙頭蛇扔符!雙頭蛇再次被擊中!哀嚎一聲消散不見!
樹林裏恢複了平靜,夏嬰被阮傑護著,這才敢往自己剛剛待得樹下看一眼,那樹後根本就沒有什麽阮傑。
剛剛的聲音果然是假的!
夏嬰慶幸了還沒三秒鍾,突然就發現自己抱著的胳膊在流血。阮傑的衣服袖子連帶著皮膚被劃破,傷痕又深又長,半個袖子都被染紅了!
“阮……阮傑!”夏嬰看著那到傷痕哆嗦道,阮傑低頭看著她,臉色有點白,他安慰著夏嬰,道:“沒事……”
話音剛落,阮傑的身子便晃了晃。
夏嬰趕緊扶住了阮傑,阮傑依舊在流血,他的目光似乎有些渙散。夏嬰想給阮傑包紮卻無從下手,阮傑還強撐著,他道:“沒事……別怕……”
夏嬰的眼睛突然就紅了。
“別怕,扶我去空地,離這棵樹遠一些。”
阮傑後繼無力起來,失血過多讓他有些虛弱。夏嬰四處看,然後將阮傑扶到了一片空地上。
說是空地,隻是這片地沒什麽植被罷了。阮傑用完好的手哆嗦著拿了幾張符紙貼在了自己的胳膊上,血漸漸止住了。
“阿嬰,我現在要你幫我個忙。”
阮傑白著臉道。
單純的外傷絕對不會讓阮傑如此,夏嬰知道一定發生了什麽事。她道:“要怎麽做!你說!”
阮傑指了指腳底下淩亂的石頭,道:“你把這些……把這些石頭圍成一個圈,把我們圈起來。”
夏嬰趕忙點頭,道:“然後呢?”
“每塊石頭底下都壓一張符。”阮傑示意夏嬰從自己的口袋裏拿符,他道:“在我清醒之前,無論發生什麽都不能離開這個圈。”
夏嬰從阮傑口袋裏拿出了一把符紙,阮傑目光渙散的有些厲害,他閉上眼睛又睜開,這才似乎清明了一點。阮傑勉強坐起身子,雙腿盤起手掌在正中掐訣,他道:“去!”
夏嬰連忙開始動了起來,阮傑默念著什麽,夏嬰撿了一堆石頭將兩人圍了起來,按照阮傑所說的每塊石頭底下放了一張符紙!
等一個圈圍好了,他在看向阮傑,阮傑的雙眼已經緊閉,而手上的動作卻沒有聽。漸漸地,一層金光將兩人罩了起來,那些石頭與符紙強有力的保護著兩人。夏嬰剛鬆了一口氣,突然就看到在金光之外不知何時已經擠滿了影子!
那些影子有些沒有具體的麵孔,黑壓壓的一片,想要逼近兩人卻顧忌著金光。夏嬰總算明白阮傑為什麽說發生什麽也不要出去了,這外麵簡直是百鬼橫行!
他們到底是來到了什麽地方!
這不是阮傑的師門嗎?一旁就是百年曆史的古刹,怎麽會有這麽多不祥之物在這裏?
夏嬰根本不知道,她闖入了什麽地方!
阮傑保持著一個姿勢不再有動作,連手上的手訣都停了下來。夏嬰坐在阮傑的身邊,警惕地看著那些黑影子。
過了不知多久,黑影子突然有了動作!他們開始試探性的前往金光所到之處,夏嬰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好在那黑影碰上金光,就像是熱油遇上了水滴,“刺啦”一聲便被蒸騰殆盡。
然而夏嬰心裏的一顆石頭還沒落穩,就又提了起來!
那些黑影經過簡單的試探之後,開始不要命的往上撲!密密麻麻密密麻麻,隻過了幾分鍾,金光便黯淡了不少!與之對應的是石頭底下壓著的符紙開始出現落敗之相,一塊符紙上麵甚至出現了一個小黑點,而它上方的光罩更為黯淡了!
夏嬰嚇了一跳,想也不想將手上的一張符紙放到了石頭上麵,光罩似乎得到了力量的補充,顏色稍稍有了提升。可是很快,這張臨時補上去的符紙燃燒了起來!等它完全化為灰燼之後,光罩又恢複了原樣!
沒有第一次效果好了!
夏嬰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符紙,她飛快的思索著,然後在地上刨石頭!一邊刨,一邊給快要頂不住的符紙換上新的一張!等石頭找的差不多了,她趕緊照著第一層圈的樣子又擺了一個小圈!
這下,夏嬰放心了不少。而這麽一折騰,她手裏的符紙已經不勝十張了。
隨著可用麵積的變小,夏嬰將自己縮了起來。她不敢靠著阮傑,隻能在一旁看著。
阮傑沒有動作,要不是他的胸膛還有起伏,夏嬰都要往不好的方麵聯想了。
她簡直要恨死自己了!
如果不是你發脾氣亂跑,阮傑又怎麽會受傷!他們的境地又怎麽會慘到如此!
任何事物的潰敗都是火速的,製作好了第二個保護圈之後夏嬰便知道第一層防護挺不了多久。果然,過了還不到十分鍾,第一層金圈完全失效了!外圍的那些符紙一張張燃燒了起來,可黑影子的數量似乎絲毫沒有減少,它們遮天蔽日,四麵八方,開始攻擊著第二層防護圈!
她熬過了四十分鍾,可是有第二個四十分鍾可以熬嗎?
阮傑……阮傑……
夏嬰體會到了什麽叫做度秒如年,她一邊憂心忡忡地看著這圈金圈,又一邊觀察著阮傑。阮傑的臉色已經不像剛剛那麽蒼白,可他依舊沒有睜眼的跡象。就這麽過了二十多分鍾,夏嬰突然發現第二層符紙上麵也出現了小黑點!
怎麽會這樣!明明還可以堅持的更久一些的!
夏嬰開始焦急的補上符紙,可不出十分鍾自己手上的符紙已經用完了!按這樣的情形看去,阮傑再不醒的話那些東西就要進來了!
有那麽一瞬間,夏嬰甚至想到,如果自己衝出去能為阮傑爭取多少時間呢?
隨著時間的流逝,符紙上開始肉眼可見的缺口。夏嬰的心一點點沉到穀底,她看了一眼阮傑,阮傑本不用跟著她瞎跑的。
第一張符紙開始燃燒,金光罩出現缺口,夏嬰知道,三分鍾之內這些符紙全部都會自燃,然後光罩不攻自破!
她站起了身子,準備往外走。
鬼魅之物以魂魄為食,血肉為樂。自己這麽大一個人,總能拖延幾秒的吧?
隻是自己才談戀愛沒幾天,甚至沒來得及和父母報喜,總覺得有點虧。不過阮傑那麽厲害,說不定自己就算肉身已死,也能以魂魄的姿態伴他左右?
不,我要是真變成了鬼,我要回去守著我爸媽,我才不要跟著你。
夏嬰越想越悲傷,沒燃符紙隻剩下那麽兩三張了。她最後看了一眼阮傑,咬牙往外走去!
可就在她要踏出金圈的那麽一瞬間,突然被一隻手拉住了!
夏嬰不可置信的回頭,阮傑略帶虛弱地看著她,道:“你怎麽不聽話?”
夏嬰鼻子一酸,阮傑站起了身,他以手為筆飛快在光圈上麵畫著什麽。外麵的黑影發出淒厲的尖叫,一下子散了開來!
它們又恢複了原先的樣子,在外麵虎視眈眈,可終究不敢圍上來。
阮傑看著外麵,他道:“來了,別怕。”
話音剛落,夏嬰便看到阮傑那糟老頭子般的二師父拿著一個葫蘆走了過來,所到之處,黑影皆為退散!
隻那麽一瞬間,他們四周便恢複了平靜。符紙劈裏啪啦燃燒,阮傑拉著夏嬰的手,道:“走!”
二師父轉身便走,夏嬰二人跟在他的身後。走了不到五分鍾,夏嬰看到了兩棵樹,那兩棵樹長相詭異極了,樹上麵竟然長滿了肉瘤!
夏嬰看著便覺得惡心,可阮傑卻拉著她從兩棵樹之間穿過。等他們穿過了這兩棵樹之後,阮傑才放開了夏嬰的手。
二師父對著阮傑道:“你行嗎?”
阮傑點點頭,然後夏嬰便看到,阮傑和他的二師父一左一右站到了兩棵樹的前麵。
那兩棵樹沒有動靜,二師父瞟了夏嬰一眼,阮傑似有感應,對著夏嬰道:“在旁邊等我們。”
夏嬰點了點頭。
然後就見阮傑與他的師父步伐統一,兩人突然同時動了起來!
那手印結的飛快,夏嬰隻覺眼花繚亂,他們變換著手勢,最終停留到了一個寶瓶一樣的姿勢!兩人姿勢不變,眉心卻隱隱出現了一個符號。遠處的香檀寺傳來的鍾聲,大師父領著眾多徒弟口念摩利支天心咒,佛珠飛快的在他們手間轉動著。
阮傑與二師父額頭上的記號越來越亮,那兩棵樹開始抖動,它們像是想要突破什麽束縛一樣,看起來可怕極了!
同一時間,香檀寺中的大師父睜開眼睛,對著未知的方向遙遙念了句:“阿彌陀佛。”
樹林中的兩人飛快將寶瓶印送了出去,金光所到之處,那兩棵樹如篩糠一般抖了起來,然後化為了平靜。
阮傑與二師父眉間的印記漸漸淡去,兩人收手。
阮傑轉身走到夏嬰身邊,神情帶著幾分落寞,道:“走吧,回去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