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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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嬰和阮傑同居了那麽長一段時間,雖不能對阮傑十分了解,但七八分總是沒差的。
阮傑的表情不似作假。
夏嬰沉默了一下,眼睛看向了被扔在床上的雙肩包,道:“你包裏的一封信,給你拿打火機的時候看見的。”
阮傑毫不猶豫地走了過去,拿起包就開始翻找。找了半天,他才從包的底層找出了一封信。
夏嬰撇撇嘴,看吧,信總不是自己的幻覺。
阮傑翻開信看了兩眼,然後眉頭皺得更深了。
“我沒見過這個。”阮傑道。
夏嬰:“……”
你包裏的你沒見過?
阮傑也知道自己這話太沒信服力了,於是他又重申了一遍,道:“我真的沒見過,要不是你說我都不知道有這麽一封信。”
夏嬰看著阮傑,眼睛裏有幾分不樂意。
阮傑歎了口氣,道:“至於信上的內容……我和阮清……”
阮傑的表情變得十分糾結。
夏嬰哼了一聲,端起桌子上的碗,道:“我去洗碗。”
阮傑趕緊搶過,道:“不不不,我來我來。”
洗碗也沒多餘的水,阮傑隻好把碗放在廚房繞了一圈回來了。回來後,他痛定思痛道:“師父確實說過我和阮清上輩子有些……關係,不過那都是上輩子的事情了,我根本不信什麽前世今生。”
夏嬰冷聲道:“哦,那你的意思就是不要和我有下輩子了。”
阮傑的表情一下子變得柔和了。
夏嬰說完就有點後悔,不過話已經說出去了,她就隻能端著。
阮傑上前,拉住夏嬰的手,道:“下輩子……死之前我刻個印記,下輩子去找你。”
夏嬰聽到這話,心中已經原諒了阮傑,可她還是道:“這輩子還不一定跟你過呢!”
阮傑一下子變得危險了起來,他低頭看著夏嬰,狠狠吻住了夏嬰的唇!夏嬰措不及防,自然是一番掙紮。可阮傑怎麽會讓她得以掙脫?阮傑箍住夏嬰肩膀的手緊了緊,嘴上又是一番動作,夏嬰終於軟了下來。
一吻結束,阮傑眯著眼睛道:“不跟我過想跟誰過?”
夏嬰本吻得氣喘籲籲,連忙擺擺手道:“不不不,就跟你過。”
阮傑這才滿意。
過了幾秒,夏嬰吸足了氧,腦袋也恢複了正常,突然反應過來不對:“等等!不是在說你嗎!怎麽說到我身上來了?你和你師妹到底怎麽回事!”
“你師妹”三個字說得氣勢洶洶,好像下一秒就要吃了阮傑一樣。
阮傑:“……”
阮傑一副敗下陣來的樣子,道:“阮清失蹤的時候恰好是個冬天,身上穿著的恰好是你形容的那件紅襖……我是後來才想到的,阮清失蹤前一直在研究羅山玉。”
“我在她的書裏見過那塊玉的樣子,不過阮清研究的東西一向多,我就沒放在心上。”
“二師父知道阮清在研究玉佩嗎?”
阮傑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他知不知道。”
夏嬰突然有了個想法,道:“你說……這封信會不會是阮清放進來的?”
可是下一秒,她又有些疑惑。如果是阮清放進來的話,那她的目的是什麽呢?難道隻想看自己和阮傑大吵一架?
或者……阮清心係阮傑,看見自己就不爽,於是故意為之?
阮傑見夏嬰表情越來越黑,心道不好,想了半天也沒想出補救的話。他和阮清這個事原本就是無解,說的越多錯的越多。
夏嬰已經想到了阮清是二師傅親手養大,自己隻不過是個中途冒出來的。她越想越委屈,又忍不住狠狠瞪了兩眼阮傑。
阮傑很無辜,原本一個給別人臉色的人在老婆麵前硬是說不上話,隻好哄著夏嬰消了氣,舉手發誓說自己對阮清根本就沒有男女之情。
而且他還很模糊道,阮清那個人根本不在乎男女之情。她一心癡迷於術法,離家的原因極有可能是那塊羅山玉。
事情又轉回了玉配上,這幾天出事兒,夏嬰一直將玉佩裝到口袋。她聽阮傑這麽說,忍不住將手伸進了口袋握住那個木盒,道:“你說……三姑婆的死會和阮清有關嗎?”
阮傑的表情捉摸不定,因為他知道,阮清被嬌縱著長大,又天賦極高,所以養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個性。而且她似乎並沒有是非道德觀,如果真的殺人……那也是有可能的。
可阮清終歸算是他帶大的,所以他不想以最惡毒思路去揣測阮清。
“她要三姑婆的屍體又有什麽用呢?”越想越覺得奇怪,夏嬰覺得阮清這個人簡直是她的克星。
阮傑歎了口氣,最終道:“先不管她了吧,我們還是先調查玉佩的事。”
夏嬰聞言雖有無奈,但也隻能點了點頭。阮清在暗他們在明,想要找到阮清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再加上他們原本回來,就是為了調查羅山玉的秘密,現下將阮清放在一邊是最好的辦法了。
她本來是打算找三姑婆問清楚的,可惜三姑婆已死,現在連屍體都沒了。兩人若想在找到羅山玉的蛛絲馬跡,恐怕隻能上樓去翻書了。
想到三姑婆,夏嬰又生出了幾絲悲傷。阮傑見此,道:“明天找找三姑婆吧。”
夏嬰一愣,她本以為三姑婆被擄走就不可能再找回來了,聞言激動道:“還能找到三姑婆嗎?”
阮傑笑了一下,道:“試著找找吧,白天屍體不好見光,有可能可以找到。”
夏嬰總算了了一樁心事兒。
這天晚上,夏嬰終於睡了這幾天來的唯一一個好覺,第二天早上她是在阮傑的懷中醒來的。兩人洗漱吃了早餐之後,便去三姑婆的家裏上了香。
即使已經知道後麵的棺材裏沒人,那香還是上得特別虔誠。
上完香之後,夏嬰帶著阮傑上了後山的路。
阮傑要找三姑婆,需要觀氣。屍體數陰,白天要想藏住屍體,就必須找一個陰氣重的地方。隻有登高,阮傑才能看出這一片哪裏陰氣最重。
好在夏嬰老家這裏的山都是野山,爬了十多分鍾便到了頂。阮傑站在山上往下看,看了幾分鍾卻麵露疑惑。
“怎麽了?”夏嬰忍不住問道。
“你說老家這裏很窮?”阮傑問道。
夏嬰點了點頭,道:“確實窮,能種的莊稼少,山裏也沒有東西,年輕人都不在村裏待。”
的確,兩人回來幾天了,還沒見過幾個年輕人。
“不應該呀,”阮傑喃喃道:“藏風聚氣,得水為上……這裏的山雖然不高,但是是個能藏風聚氣的,那處是不是條河?”
阮傑指著山腳下不遠處的一條白色彎道說。
夏嬰點了點頭,道:“是河,小時候我還去那裏玩過,不過好像水越來越少了。”
然而阮傑卻道:“水少都不是最重要的,你看這條河的形狀像不像一條盤旋的龍?”
夏嬰看了半天,覺得像條蛇。
“這裏風水不錯的,雖然不是什麽龍脈,但也可保子孫衣食無憂,怎麽會像你說的那樣窮呢?”
夏嬰鬱悶道:“我也不知道呀。”
阮傑:“……”
好吧,他好像確實問了廢話。
阮傑再次進行觀氣,這次他把重點放在了陰氣上,不一會兒阮傑指著一個方向道:“那處陰氣最重。”
夏嬰雖然小時候在村裏呆過,可現在是兩眼抓瞎,她不知道阮傑指的是哪,隻好用手機拍了兩張照。
兩人看了地點便下山,下山的路上正好遇到了大姨,夏嬰趕忙把手機拿了出來,放大了照片問:“大姨,你知不知道這地方是哪呀?”
大姨本在皺著眉頭看,突然麵色一凜,道:“你打聽這裏幹什麽?”
夏嬰早已想好了說辭,她道:“剛剛上山轉了轉,看到那處覺得有些不舒服,於是便問問。”
大姨一臉古怪,盯著夏嬰瞧了半天,才道:“那裏是村裏的祖墳。”
夏嬰:“……”
果然是陰氣最重的地方。
大姨要回家吃午飯,順便問問夏嬰和阮傑要不要一起,夏嬰趕忙回絕了。等大姨走後,夏嬰才問道:“吃不吃東西呀,餓不餓呀?”
那兩聲“呀”說的特別俏皮,阮傑一聽眼裏便滿是柔意,道:“你餓嗎?”
夏嬰搖了搖頭,剛剛去三姑婆家上香,硬是被桂姨塞了碗臊子麵,現在一點餓意也沒有。
阮傑也是如此,於是道:“先去墓地看一看吧。”
夏嬰點了點頭。
兩人一邊打聽一邊走,找了將近二十多分鍾才找到祖墳。
說來慚愧,夏嬰的奶奶也埋在這裏,可夏嬰一次也沒來過。
老家這裏流行未出嫁的女兒不能跟著送葬,第二年的時候雖然可以來,但必須悄悄的來。隻有死後第三年上墳的時候未出嫁的女兒才能光明正大的過來。
夏嬰的奶奶今年是第二年,她現在過來也算是偷偷的來,不算破壞風俗。
祖墳中的墓很好辨認,墓碑越老越舊那便是年代久遠,而新碑自然是新逝的人。
雖說是死人,但老家這裏講究逝世三年後立碑。埋葬的位置則是根據族譜中的地位而定,越接近正房,則在中間的位置。
夏嬰和阮傑繞著祖墳轉了幾圈,終於在眾多的墳頭中找到了,夏嬰爺爺的墓碑。他的墓碑旁則是一座新墳,墳未立碑,自然就是奶奶的了。
讓夏嬰驚奇的是,兩人這處墓位於祖墳中央的位置,看來奶奶在村裏的地位不低。
以前怎麽就沒聽家裏人提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