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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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嬰出了院子之後,連香檀寺都不想回。她左右想想,覺得不能將青銅麵具和玉佩都放在寺裏,這才返回了自己的廂房。
    阮傑沒有跟來,盡管知道阮清手段高超,說不定使什麽絆子絆住了阮傑,但夏嬰心中還是十分落寞。
    她從廂房收拾了東西,背著包就準備走。寺裏的人不知兩人鬧崩,也沒人攔著她。
    等夏嬰下山之後,天完全黑了下來。此時她才感到一陣後怕,不過因為阮傑沒追,她就越想越生氣,覺得自己怎麽也不能再回去。
    有時候這種吵架,就非要爭一口氣,無論如何自己也不能先低頭。
    好在現在科技發達,夏嬰用手機叫了滴滴車,不一會兒還真有人來接單。
    於是夏嬰便風風火火地回了江城。
    在車上的時候,阮傑總算打來了幾個電話。不過夏嬰冷笑三聲,惡狠狠將電話掛斷。滴滴司機是個中年男人,見狀道:“哎呀小姑娘,是和家裏吵架了嗎?”
    夏嬰出門在外總留有三分警惕,聞言將手機調了靜音,道:“吵什麽架呀,是騷擾電話。”
    說著,她又打開微信,給常雪發了條語音:“老公,我還有一個多小時就到家了,把滴滴訂單截圖給你,一會給我報銷哦。”
    司機聽夏嬰這麽說,總算沒有再說話。
    車裏的暖氣很足,吹得人頭腦發暈。夏嬰將車窗開了條縫,總算清醒了不少。
    夏嬰在滴滴上留的目的地是阮傑的別墅,司機快開到的別墅區的時候,又對著夏嬰道:“小姑娘結婚了呀,還是一個人住?”
    夏嬰麵不改色道:“和我老公一起住,師傅你一會停在門口就行,我老公來接我。”
    在這其中,阮傑打來了數個電話夏嬰都沒接,最後才無奈的給夏嬰發了信息。
    微信發了能有十幾條消息,隻說自己這裏出了事,他去找夏嬰卻找不到。後來阮傑估計是發現夏嬰拿著行李離開了,又急急忙忙找了一陣,最後不知怎麽的,發了條路上小心,他明天回去。
    夏嬰看見就來氣,按道理來說老婆跑了,你不應該趕緊來追嗎?有事,有什麽事比老婆還重要!
    夏嬰的表情明滅不定,司機總算將車開到了別墅門口。小區外麵有保安,夏嬰的膽子便大了起來,下車的時候,司機道:“小姑娘呀,晚上回去注意安全呐。”
    夏嬰一直坐在後座,沒有看見司機的表情,此時透過車窗,看見司機臉上帶著擔憂。
    “我看你這樣子像是和家裏吵架了,一個小姑娘大晚上跑出來,多讓人操心呐。回家之後趕緊給家裏打個電話吧,有什麽過不去的事兒呢。”
    即使司機師傅所講的和自己遭遇的完全不同,可夏嬰還是沒來由地暖了幾分心。一想到剛剛自己還把人家當成是壞人,夏嬰的臉不禁紅了一下,趕緊道:“真沒什麽事兒,謝謝師傅了。”
    司機師傅點點頭,搖上車窗離開了。
    夏嬰笑著和門口的保安打了招呼,然後拖著行李回了家。
    不,是阮傑家。
    哼,你不是說明天回來嗎?回來就回來吧,反正我也不在!
    想到此處,夏嬰無比慶幸自己沒有停掉出租房的房租,原本還想著年後就徹底從那邊搬走,現在……
    等著吧!
    風風火火地回了家,管家和鷹哥都在地下室裏沒有出來。夏嬰一股腦的將自己的東西扔進了行李箱裏,不顧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了,拉著箱子就走。
    江城畢竟是大城市,出租車招手即來,雖然因為過年的原因街上顯得有些落寞,可回家的行程還是順利的。
    回到自己小出租屋的時候,夏嬰感慨萬千。
    看來人呐,什麽時候都要留條後路。
    雖然好幾個月沒住,但夏嬰每個月都會請人來打掃一番。打掃的阿姨年前剛剛來過,屋裏還是顯得較為幹淨。夏嬰自己動手將被褥鋪好,又開了空調,屋子裏不一會就暖了起來。
    她換上睡衣,準備去洗個澡。
    這時手機的信號燈閃了閃,夏嬰拿出來一看,是常雪的電話。
    常雪知道夏嬰不是遇到了事不會那樣給她發信息,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夏嬰趕緊接了電話,給常雪解釋了一下自己隻是和阮傑吵架,常雪自然是一番細問,可夏嬰卻不願多說,隻說阮傑還有個小師妹。
    這種師兄師妹的事情,常雪一點就通,所謂勸和不勸離,常雪隻好意思著勸了兩句。
    主要還是夏嬰沒有給常雪講詳情,所以常雪能坦然笑著道回家也好,過兩天她也回江城。
    掛了電話後夏嬰歎了口氣,躺在床上頓時沒了洗澡的欲望。她的目光移向了行李箱,行李箱被隨意的鋪在地上,衣服在上麵亂糟糟的扔了一堆,裝著玉佩和麵具的盒子露出了一個角,夏嬰爬出來,將兩個盒子拿出來。
    她先是拿出了麵具,拿在手上晃了晃,又戴在自己的頭上,嘟囔道:“既然有靈,為什麽不幹脆把事情講完?”
    可麵具是死物,沒辦法回應夏嬰。夏嬰隻好歎了口氣將麵具放在一邊,拿起了裝有玉佩的盒子。
    然後她發現自己連打開也不想打開,又神情懨懨地放在了床上。
    洗澡,洗澡使人快樂。
    夏嬰這樣勸著自己,站起身子去洗澡。
    熱水之下,她的心情的確放鬆了很多。可能是回到了熟悉的地方,夏嬰生出無限的悵然來。這澡洗了將近一個小時,她的指尖都開始泛白,泡出了缺水的褶皺,才依依不舍的離開了浴室。
    屋外的空調熱的發幹,夏嬰赤裸著身體走到鏡子前,披著浴巾看了自己一會兒,然後才回頭去拿衣服穿。
    她衣服穿了一半,突然怔住了。
    裝有玉佩的木盒不知何時被打開,那塊溫潤的玉佩靜悄悄的躺在赤星砂中,通透的玉體上麵出現了一道紅色的痕跡。
    那紅色如血一般,看上去極為不祥。
    夏嬰穿好衣服快速走過去,發現這紋路正好是玉佩當初碎裂所產生的裂痕。
    夏嬰的臉色一下子變白。
    這是怎麽回事?難道玉要重新裂了嗎?
    夏嬰顧不得和阮傑置氣,急忙打電話給阮傑,然而阮傑卻沒接。
    兩人本來就吵架,自己打給阮傑,阮傑如果看到的話,不可能不接。
    夏嬰突然就生出一股擔憂,如果自己跑了,阮傑不是那種不來追的人,難道他真遇到了什麽事兒?
    想到此處,夏嬰的臉色越加不好。就在這時,她的手機突然響起。定睛一看,是一個完全陌生的號碼。
    夏嬰接了電話。
    “夏姐姐……”
    阮清甜甜的聲音傳來,夏嬰卻遍體生寒。
    “你幹了什麽!”夏嬰直覺阮清沒做什麽好事。
    電話那邊一陣笑聲,笑聲如銀鈴,夏嬰的眉頭卻更深了。
    “樓下有輛車。”阮清的語氣還是很輕鬆,她道:“夏姐姐來找我們好不好?要是來晚了,師哥可要傷心了。”
    “阮傑怎麽樣?讓他說話!”夏嬰緊張道。
    “夏姐姐放心,我那麽愛師哥,怎麽會讓師哥受傷呢?”雖然講的是無害的話,但夏嬰卻一個字也不信。
    “你讓我去哪兒!”夏嬰道。
    阮清繼續笑,邊笑邊道:“夏姐姐快點來吧,師哥要等不及了。”
    夏嬰瞳孔一縮。
    阮清掛斷了電話。
    去?還是不去?
    夏嬰開始瘋狂的給阮傑打電話,然而阮傑卻一直沒接。她開始上火,阮傑對阮清估計不會設防,兩個人道術不相上下,難道阮傑真的在阮清手裏?
    夏嬰咬牙,拿起玉佩和麵具,穿上衣服就往樓下跑。
    上樓之後,她果然看見一輛停在自家樓底下的車,那車還亮著燈,怎麽看怎麽像為自己準備的。
    不過阮清到底是讓自己去哪兒?
    夏嬰走近了車,看見鑰匙就插在車門上。
    這時,她的手機再次響起,來電者正是阮傑!
    夏嬰哆嗦著手了電話,電話裏傳來的聲音卻讓她如墜冰窟。
    “夏姐姐,你可是要快一點哦!”
    說完這句話後,阮清再次掛掉電話。夏嬰再打回去,手機已經提示關機。
    阮傑真的在阮清手裏。
    夏嬰的心沉到了穀底,她可不認為阮清是什麽良善之輩,為今之計,隻有自己快點趕到阮清所要求的地方!
    但是阮清到底讓自己去哪呢?
    夏嬰看到車門上的鑰匙,突然福臨心至。
    是香王!
    據常雪所說,當初她下了樓,就是看見了一輛車,車門上插著鑰匙,然後他不由自主的去了香王。
    在麵具所帶來的記憶裏,那個地方是他們族人的祭台,如果阮清真的是黑袍人,她一定會選擇去那裏!
    夏嬰上了車,開了手機導航,換了檔位踩下油門,直奔香王。
    同一時間,她播出了周楚的電話。
    她就是一個普通人,有勇氣去救心愛的人,但完全不能保證不出意外。香王是周家的地盤,與其單槍匹馬,不如進行求助。
    遠在千裏之外,晚上不睡覺的常雪突然感到一陣頭暈目眩。她手裏的玻璃杯摔到了地上,四分五裂。
    酒店臥室中的蘇玄猛然抬起頭,看著常雪軟綿綿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