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藥太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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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我比較放鬆,李醫生,你不就是需要這種效果嗎?”杜墨清壓住她的掙紮,語氣突然一冷,“要是不願意為我治療,就早點說清楚,別用剛才那些話糊弄我。”
    “可……可是……”李曉白沒想到自己成了藥方,她的道德邏輯再次受到了極大的衝擊。
    “你知道人在抑鬱的時候,會想些什麽嗎?”杜墨清輕輕鬆鬆一句話,就結束了李曉白的掙紮。
    說實話,李曉白很想病人親口說出症狀。
    書本上的理論知識和各種案例她都研究過,可唯獨沒有研究一個活生生的病例。
    這是李曉白第一次收集寶貴經驗的機會,而且從專業上來說,病人開口了,她也必須聆聽下去。
    “嗯,你在想什麽?”李曉白努力調整語氣,盡量想象成自己坐在會診室和病人聊天。
    “大概就是世界末日的樣子,外麵都是廢墟,沒有任何生命,所有的星球失去了引力,在附近飄蕩,隨時都會被流星撞上,氧氣也越來越少,太陽隕落,光芒暗淡……”杜墨清說到這裏,頓了頓。
    因為李曉白再也忍不住,艱難的在他懷裏轉了個身。
    “……我保證不走,但能換這個姿勢嗎?”李曉白實在無法想象自己坐在會診室裏,她快被他身上傳來的熱量燙壞了,一秒也等不了了,掙紮著換了個趴在床上的姿勢。
    杜墨清有點想笑,但忍住了,繼續壓著她的腰,語氣仍然是冷淡到生無可戀:“你這個姿勢我很不爽,要轉就全轉過去。”
    李曉白巴不得背對著他,趕緊又調整了一下姿勢,聞不到他身上的氣息,才微微鬆了口氣。
    但隨即心裏很悲愴——她都不知道是怎麽淪落成別人的藥罐子。
    而且,對方提出“背對著我,讓我抱”這種要求,她還覺得很慶幸不是麵對麵被抱。
    一點點讓步,不知不覺被侵略底線,就像被談判高手步步緊逼,那種感覺……她根本不是什麽心理醫生,更像是他的競爭對手。
    “你可以繼續說了。”李曉白忍不住悲愴的感覺,努力平靜的說道。
    “我困了,藥物的副作用,除了震顫還有困倦疲憊。”杜墨清聲音一下就染上了睡意,低低說道,“哦,還有性功能障礙,你不用擔心我會對你做什麽,你想做什麽也不會成功的。”
    李曉白聽到最後一句,好想鑽進床縫裏。
    明明是他的做法不合常理,但現在變得好像她思想不純潔一樣。
    “你的體溫很高,睡覺前還是需要吃藥。”李曉白憋了半天,才努力控製著呼吸說道。
    但是身後的杜墨清沒有再理她,呼吸漸沉,似乎已經睡著了。
    李曉白不敢動,連呼吸都小心翼翼的,她在回憶和深刻反思,自己是怎麽一步步淪為別人的抱枕……
    首先,她低估了敵人的戰鬥力,以為病人就是完全需要照顧的,沒有任何的攻擊力。
    其次,她在杜墨清麵前太弱了——心理和情感上的弱,很容易被對方捏住自己的同情心,趁虛而入。
    每次總是被他吃的死死的,李曉白很不甘心,她也很想壓對方一次。
    不管是精神上的“壓”,還是身體上的“壓”,李曉白已經不在乎了,隻要能贏他一次,形式無所謂。
    杜墨清身上的熱量到了下半夜,漸漸褪去,外麵的雨也漸漸小了,天色發白,李曉白還沒睡著。
    她全身都疼,維持一個姿勢不敢動,而杜墨清也居然維持這種姿勢一整夜沒動。
    耐性也比她強……
    李曉白覺得自己完全不是杜墨清的對手,不管哪方麵都贏不了他。
    她感覺到杜墨清開始發汗,終於慢慢換了個平躺的姿勢,將他身上的薄被往上扯扯,怕他涼了汗。
    然後她才想將環在自己腰上的手臂給挪開。
    但是她的手剛剛碰到他的衣袖,杜墨清就有些不悅的咕噥一聲,手臂收緊,整個人也貼的更緊,想一個樹袋熊,抱著她繼續沉睡。
    他的臉幾乎埋在了李曉白的脖子邊,壓的她頭發好疼也不敢動。
    最可惡的是他熱烈的氣息又吹到耳邊,讓李曉白好後悔自己翻身。
    李曉白想就這樣堅持到天亮,現在才四點多,再過一個小時她就可以起床,借口做早餐從這裏逃出去。
    可是直吹到耳裏的均勻呼吸,像帶著催眠功能,一天一夜的困倦都纏了上來,讓李曉白的眼皮打架,很快就招架不熟睡過去。
    這一睡不要緊,直到肚子餓的攪在一起了,李曉白動了動眼皮,伸了個懶腰,當她的手碰到柔軟的羽絨枕頭,猛然一驚,大腦急速喚起昨晚最後的記憶……
    李曉白猛然坐起身,才發現杜墨清已經不在床上,而是換了一套純白的家居服,端著一杯咖啡,靠在落地窗邊看著她。
    “老板……”李曉白趕緊從床上爬起來,第一時間記住自己醫生的身份,關心的問道,“你現在退燒了嗎?感覺好點了嗎?”
    她不知道自己這幅剛醒過來,眼神還帶著幾分迷茫,卻要立刻恢複冷靜專業的醫生身份的表情有多可愛。
    杜墨清捏著咖啡杯,靜靜的欣賞了一會她剛睡醒的表情,才說道:“不是應該你幫我測體溫,檢測身體狀況嗎?”
    “是……是我睡過頭了,對不起。”李曉白揉了揉臉,拿起昨晚放在床頭的電子體溫計,走到他麵前,想測一下額溫。
    但是剛舉起來,就被杜墨清抬手擋住。
    “我有電子儀器恐懼症。”杜墨清說完,按下體溫計,拿起她的另一隻手,貼到自己的額頭上,“還是這種古老的辦法比較好。”
    李曉白的手背硬生生的貼到他的額頭,燒的確退了,他額上肌膚的溫度很正常,隻是,一大早就這麽親密碰觸的姿勢……很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