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迷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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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被我的外表迷住了?”
    杜墨清突然動了動嘴唇,帶著一絲睡意的聲音說不出的迷人,就像低音炮在李曉白耳邊酥酥麻麻的炸開。
    “現在幾點了?”李曉白沒想到他醒著,立刻尷尬的轉過頭,覺得頭有點暈沉。
    人有時會說美隻是一種膚淺的東西,但至少不會像思想一樣膚淺。
    美是奇跡中的奇跡……
    李曉白想到杜墨清筆記裏的話,現在她心悅誠服的認可這句話。
    有的人美到連聲音和氣息都動人心魄。
    “別管幾點,你有點發燒,最好躺著。”杜墨清喃喃說道。
    這樣飄雪的夜,能聞著她令人安心的味道睡覺,仿佛回到了胎兒時期,藏在媽媽肚子裏時那麽溫暖舒適。
    “我……”李曉白掙紮了一下,不是因為他半摟著自己,而是還有更重要的事等著他去解決。
    那就是被他完全無視的麥克華被殺案。
    “你要喝水嗎?”杜墨清摸了摸她的額頭,還是有點低燒。
    “嗯,我去喝水。”李曉白側頭想躲開他的手,突然不忍打攪這一刻的安寧,或許現在還是半夜,先讓杜墨清好好睡一覺,等明天他清醒了再談案件。
    “水就在床頭。”杜墨清說道。
    李曉白看到了床頭櫃上放著的一杯清水。
    她撐起身,想坐到床邊,但杜墨清的手又回到她的腰上。
    隻是輕輕搭著,李曉白就覺得壓力很大,渾身像被火灼了一樣。
    她果然在發燒,體溫蹭蹭的就上去了。
    一定是在小島上淋了雨之後就感冒了,又急匆匆回國,路上折騰奔波,心神不寧,一直沒有休息好,抵抗力下降,發燒也很正常。
    即使是普通的感冒,潛伏期一過,也該發燒了。
    李曉白覺得自己也沒有精神和他半夜討論案子,不想強撐,喝完水,倒頭閉上眼睛迷迷糊糊的想著明天要早起好好聊聊案子,先擺脫嫌疑,其他的事情都好說。
    可能因為屋內太溫暖,和室外的嚴寒成了鮮明對比,讓人不由自主的放鬆懈怠,催生安眠,也可能是李曉白發燒的原因,她想著想著,很快就陷入沉沉的睡眠中,連暈血的難受和對杜墨清的防備心都忘記了……
    或許,她真的習慣了躺在杜墨清身邊的感覺。
    李曉白是被咕咕叫的肚子叫醒的。
    這一覺睡得無比舒坦,雖然燒了半夜,但第二天醒過來時,神清氣爽,身體好像又恢複了元氣,隻是肚子很餓,饑餓的腸胃急需美味的早餐來拯救。
    而杜墨清居然不在床上!
    李曉白醒來之後發現自己一個人躺在鬆軟的大床上,猛然坐起身——他不會逃走了吧?
    這種節骨眼上,要是他又消失了,那就麻煩了。
    連外套都沒穿,李曉白光著腳就衝到臥室門口,拉開房門,穿過起居室,驚悚的看到杜墨清在敞開式廚房的料理台前做沙拉。
    她跟杜墨清這麽久,隻聽過他毒舌吐槽過無數餐廳,還從來沒見過他下廚。
    杜墨清聽到動靜,抬眼看了看她。
    起居室的壁爐裏,依舊燒著旺旺的火,一側拉開的窗簾可以看到外麵依舊飛揚著雪花,但屋內暖和的不像話,空氣中還飄蕩著火腿的香氣——好像童話世界裏的最溫暖的小屋。
    “好點了嗎?”杜墨清見她還光著腳,知道她肯定怕自己又不見了。
    想到這裏,他的心髒突然掠過一絲暖流——被人牽掛擔心的感覺令人迷戀,昨夜那種飄渺卻格外真實的幸福感從他心底湧上眼底。
    “呃……好多了……謝謝你昨晚照顧我。”李曉白表情有點僵硬,之前的擔心緊張消失了,但又不知道該怎麽放鬆的麵對站在廚房中心料理台前的杜墨清。
    因為他緩緩投過來的眼神,和往日的冰冷漠然不同,帶著柔軟的溫存——沒錯,是溫存。
    令她心跳加速呼吸不暢的溫存。
    “那就好,過來吃早餐吧。”杜墨清倒是很自然的收回目光,拌好沙拉,端到餐桌上,說道。
    “我……我先去洗漱一下!”李曉白光著腳走了兩步,突然想到了杜墨清的潔癖,和自己現在穿的睡衣。
    睡衣?
    啊!她昨天可沒穿睡衣來這裏……
    看了眼身上的男式睡衣,李曉白驚悚的倒退了幾步,然後轉身往臥室衝去。
    杜墨清見她砰的一聲關上門,眼底的柔軟漸漸擴散成笑意,一下蔓延到整張臉。
    雖然昨晚別扭的表白了心意,但她對自己還是有強烈的敬畏,可能親密這種事,也需要慢慢習慣。
    北歐溫暖又簡約明亮的風格,很適合杜墨清。
    坐在原木色的桌子邊,窗外銀裝素裹的樹木間,托著一塊碧綠如翡翠般的湖水,他就像童話世界裏的森林王子,穿著素色的毛衣,襯的整張臉俊秀無比,光彩奪目。
    李曉白沒找到自己的衣服,洗漱完後,隻能穿著他寬大的睡衣走出來,臉頰的紅暈還沒消退,在坐到他對麵,和他對視一眼後,紅暈更深了:“沒想到你會做早餐。”
    她堅決不要主動提起昨晚的事,和自己的衣服去哪了……
    忘了吧忘了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反正她都順從內心的誘惑,準備和他好好相處……處對象了……
    雖然這麽催眠自己很久,但李曉白一想到杜墨清什麽都看到了,還是很崩潰。
    “不然我以前是怎麽活下來的?”杜墨清反問。
    他隻是享樂主義者,有人伺候,當然不會自己親自去做事。
    “看上去都很好吃。”李曉白端起燕麥粥,盡量輕鬆的說道。
    而杜墨清不再說話,開始享用他的火腿三明治。
    杜墨清慢條斯理的吃完早餐,喝完牛奶,擦了擦嘴角,耐心的等她吃完,才慢慢開口:“那麽,你準備和我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