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想親你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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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快更新還要多久才能親你 !
    溫恬隻是抬頭看了她一眼, 隨即就低下頭做自己的題,腦海中浮現出那天在食堂裏看到的場景,心裏湧出了不太好的情緒。
    她覺得有點悶。
    溫恬具體說不出來為什麽,但就是不想和這個女孩離這麽近。
    她稍稍斂了眼簾,輕輕地咬咬下唇讓自己集中注意力, 不要在意旁邊是誰, 開始繼續算題。
    女孩的目光落在球場上,她直勾勾地盯著籃球場裏哪個英姿勃發的身影, 高瘦的的男孩拚力一躍,將球投進了籃筐, 然後穩穩落地,臉上揚起燦爛的笑, 和同隊的隊員帥氣地擊了個掌。
    真的很耀眼, 光芒四射。
    楊燦燦收回視線,偏頭將目光落在身旁溫恬正在做的那套試卷上,片刻後,她伸出食指在溫恬做的第五題上指了指, 聲音帶著清清淺淺的笑, 道:“這道題選錯了。”
    溫恬一怔, 掀起眼望向她, 輕輕地抿起唇。
    楊燦燦對她笑了笑, 兀自講起來:“應該選b的, 你先要根據洛倫茲力……”
    她不緊不慢地給溫恬講了這道題, 溫恬點頭把選項勾了, 在旁邊寫了個b,聲音極輕地很疏離地對她說了句謝謝。
    楊燦燦揚了揚眉,說了句不客氣。
    她沉吟了幾秒,問溫恬:“你是和傅淮很熟嗎?”
    溫恬抬起頭,清泠泠的杏眼瞪著眼前的女孩,沒有說話。
    楊燦燦也不介意,像是默認了她回答自己了似的,繼續問她:“你知不知道他有什麽愛好,喜歡什麽啊?”
    溫恬:“……知道。”
    楊燦燦欣喜,期待地問:“能不能向我透露一下……”
    溫恬收起試卷和筆裝進書包,她的心跳有些亂了節奏,溫恬擰緊眉心搖搖頭拒絕:“抱歉不能。”
    楊燦燦沒想到看上去溫溫軟軟的小姑娘竟然拒絕的這麽幹脆利索,當即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尷尬地一時忘記了要說什麽。
    在溫恬背上書包要離開的時候,楊燦燦站起來,在她身後不死心地問:“為什麽?為什麽不能說?”
    聲音變的有些尖細。
    溫恬回頭,蹙眉不解地道:“還有為什麽嗎?”
    她歪頭想了下,睫毛不斷地撲閃,咬了咬嘴巴裏的軟肉,攥著書包肩帶的手指收緊,心跳變得比剛才更快了,眼睛直視著楊燦燦,自以為很有氣勢地衝她說:“我就是不想告訴你。”
    同一時刻,傅淮微沉的嗓音在側麵傳來,完完全全把溫恬的輕軟的話語蓋住了。
    他冷清道:“因為是我不讓甜甜說的。”說著就抬腳踏上她們這層階梯,大步流星地朝溫恬走去,然後轉身問楊燦燦:“怎麽?你有意見啊?”
    “我……”楊燦燦剛說了一個字,傅淮繼續道:“你一個外人沒資格有任何的意見。”
    傅淮從因為情緒激動而臉頰通紅的溫恬手裏接過她的粉色書包挎在肩上,拉起溫恬的手腕就從另一邊的階梯下去,在經過球場時對那群人揮了揮手。
    溫恬被他拉著出了籃球場就掙開他的手,她抬起手將連衣帽戴上,帽子上的粉白兔子耳朵耷拉下來,像極了她此時此刻的模樣。
    傅淮側頭看到後不由得輕笑,抬手隔著連衣帽摸了摸她的腦袋。
    溫恬的雙手揣進口袋裏,她的情緒有些煩躁,也懶得把手拿出來打開他在她頭上作亂的手掌,隻能不斷地搖腦袋試圖讓他離開。
    可溫恬似乎忘了,搖頭是會暈的。
    等她感覺到眩暈的時候,人已經站不穩了,她晃晃悠悠地在原地踉蹌了幾下,然後一頭撞進了剛要扶好她的傅淮的懷裏。
    腦門碰到了他的胸膛,好疼。
    溫恬像隻小貓兒一樣在他的懷裏輕輕嗚咽了一聲,聽的傅淮的心霎時柔軟下來,幾乎都要酥化。
    他拉開她,彎了腰湊近溫聲問:“碰到哪裏了?”
    溫恬鼓起嘴巴含著眼淚瞪他,她一隻手捂住額頭,另一隻手去推他,結果沒推動,她登時氣悶,軟軟地嚷他:“你怎麽跟個石頭一樣呀!這麽硬!”
    傅淮忍不住輕笑,他抬手捏了捏她泛著紅的臉蛋,眉梢眼角的笑意給他暈染上了一層柔和的光,低歎說:“你以為每個人都跟你一樣呀,柔柔軟軟的。”
    溫恬撥開他的手往前走,她的步子小,節奏也很緩慢,就很逛街散步似的,慢慢騰騰地往前挪,傅淮就在旁邊跟著她。
    在快走到校門口的時候,溫恬突然歎氣,低頭聲音小小地問他:“傅淮淮,那個女孩子是你的桃花嗎?”
    傅淮撇撇嘴,不悅道:“爛桃花還差不多,鬼知道她怎麽就纏上我了。”
    溫恬咬著嘴唇,沒再說話,聽了傅淮斬釘截鐵的回答後,心裏好像也不是那麽悶了。
    傅淮抬手把玩著她腦袋上的一隻耳朵,他似乎很喜歡她衣服上的耳朵,捏在手心就是不鬆。
    過了會兒,到了校門口,溫恬停下來要從他的肩上拿走書包,開口說:“我自己回家就行啦,你去繼續打籃球叭。”
    傅淮皺眉,躲開她伸過來的手,“我要跟你回去的啊。”
    溫恬仰起頭看他,幾秒後她有點挫敗地抬起手撓了撓臉頰,苦惱地嘟起嘴,鼻子皺著,溫溫糯糯的嗓音又細又軟,清清甜甜的像是水果糖的味道。
    她很認真地說:“你不能一有自由時間就呆在我這裏的呀,你應該去和你朋友多在一起聚的呀。”
    傅淮哭笑不得,“這兩者哪裏衝突了嗎?”
    “啊?”溫恬迷茫地眨了眨眼,沒理解他的意思。
    “我周一到周五每天都會跟他們一起上課吃飯睡覺練體能,周六日好不容易不用麵對這幾個討厭的家夥了你居然還要把我趕到他們那裏去?”傅淮一副苦哈哈慘兮兮的模樣委屈道:“甜甜,一周七天都和他們泡在一起我會瘋的。”
    溫恬:“……哦。”她愣愣地點頭,但還是不太放心地問:“給我補課真的不會影響你的嗎?”
    “當然不會啊!”傅淮信誓旦旦地回她,然後別開臉嘟囔:“不給你補課見不到你才會影響我的吧。”
    溫恬沒聽清,歪頭疑問:“你在說什麽呀?”
    傅淮:“沒啊,沒說什麽。”他的臉突然有點燥熱,怕溫恬看出破綻,傅淮急忙推著溫恬走出學校,笑著說:“走啦走啦,回家。”
    ……
    因為溫恬昨晚收到了驚嚇,一般不做飯的楊女士中午做了一桌子溫恬喜歡的菜肴,兩家又聚在了一起吃飯。
    溫恬吃飽後就下了餐桌,坐到沙發上抱著大金毛小憩。
    下午溫恬和傅淮在傅淮的房間幫她補習,書桌上還放著楊女士端來的果盤和果汁。
    傅淮的臥室很大,有很多體育器械,溫恬做題的時候沒什麽事的傅淮就玩玩啞鈴跑跑步,倒也沒閑著。
    快一個小時過去,溫恬終於叫他了。
    “傅淮淮……”
    傅淮立刻放下手裏的啞鈴走過去,他走到她的身側,一手撐在桌子上,另一隻手搭在椅背上,稍稍俯身過去。
    因為剛剛鍛煉完,他的呼吸還有些重,噴灑出來的氣息很燙,落到溫恬的耳側,灼的她臉倏的一下就燒了起來,紅暈一路蔓延到耳後根。
    溫恬感覺到就連周圍的氣息都灼熱起來,她仿佛像是被火爐包圍住了,熱度不斷地往上攀升,甚至連胸腔都開始發熱,她的身體不自覺地緊繃住,腦子裏也不知道為什麽想到了那個雨夜她看到的他光裸上半身的樣子,無意識地吞咽了下口水。
    神思有些飄。
    傅淮的臉上掛滿了汗珠,眼睫上的汗珠有些模糊了他的視線,讓他看不太清試卷上的字,他便隨意地抬起手抹了一把汗水,有一兩滴掉落在了她的試卷上,溫恬低垂著頭,盯著被他的汗水浸濕的試卷發呆。
    “甜甜?甜甜?”傅淮喊了她好幾聲,溫恬才驀然回過神來。
    他笑著拍了拍她的頭,“不可以走神的哦,好好聽。”
    她連忙小雞啄米似的乖巧點頭,開始認真地聽他給自己講題。
    等傅淮把題講完後,溫恬從自己的書包裏掏出一包紙巾,抽出一張遞給他。
    傅淮望了望她,嘴角噙上笑,他還沒伸出手接過她的紙巾,溫恬見有汗水要在他的下巴處滴落,直接拿著要給他的紙巾幫他擦了擦下頜。
    柔軟的觸感在下巴掃過,就像是被羽毛輕輕蹭了下,又像極了她窩在他的懷裏時,他的下巴擱在她頭頂上,與她柔順的頭發相碰的感覺,有點酥,有些癢,還帶著一點點的麻,輕輕軟軟柔柔的,傅淮不太能準確地表達出那到底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但就是覺得,很舒服。
    舒服的他全身的血液都流動加快,身體裏的每一個細胞仿佛都蘇醒了過來,不斷地叫囂。
    她的行為讓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異常明亮的光芒,片刻後,臉上漾開的笑意越來越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