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想親你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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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淮暑假依舊不會在家閑著, 本來大二這年的暑假沒有硬性要求必須要有暑期實踐去執勤或者怎樣的,想執勤的可以報名,學校給安排,但全看自己的個人意願。
在快放暑假的某天傅淮被隊長叫進辦公室,隊長說有個在派出所實習的機會, 問他想不想去。
傅淮幾乎沒有猶豫就答應下來說暑假會去。
對於他們這種還在上大學並沒有任何實踐經驗的學生來說, 每一次的機會都很重要,傅淮不會白白浪費掉。
於是進入暑假後傅淮白天就在沈城的派出所實習, 跟著負責帶他的警官認真總結學習工作上的事情,晚上照常回家, 偶爾會值夜班。
雖然有點累,但的確很充實, 而且, 真正的工作是和在學校學到的理論知識完全不一樣的,他現在提早接觸,百利而無一害。
傅淮生日那天溫恬一早就去了蛋糕店,她在精心幫他做生日蛋糕的時候, 他正在被繁忙的事務纏身。
溫恬從蛋糕店出來後一個人去了商場, 逛了好久也不知道到底該買點什麽送給他, 漫無目的地在偌大的商場裏轉來轉去, 毫無頭緒。
直到溫恬停在賣手表的專櫃外麵, 她摸了摸左手腕上的腕表, 鬼使神差地走了進去。
在男士手表的區域看了好一會兒, 溫恬有點眼花繚亂, 就在她放棄想聽聽專櫃人員的建議時,突然看到一塊黑色的真皮表帶機械手表。
除了顏色和她手上戴的這塊不同,尺寸比她這塊大了些,幾乎一模一樣。
溫恬還特意對比了一下,根本挑不出其他地方有什麽不同。
旁邊的專櫃人員似是被她這種認真仔細的模樣給可愛到了,笑著走過來看了看她手上戴的那款手表,對溫恬說:“這兩塊是同款的,除了顏色不同,其他地方都是一樣的。”
溫恬漂亮的大眼睛裏閃起光芒,“能不能拿出來我看一下?”
“可以。”
手表被放在溫恬麵前,她瞅了幾秒後仰起頭晃著自己的左手問:“這兩款是情侶的?”
專櫃小姐姐被逗笑了,“您可以當做是情侶款,很多情侶都是直接當做情侶手表買走的。”
溫恬點點頭,“哦”了下。
那她就當作是情侶的了。
買完手表從腕表專櫃出來,溫恬的步伐輕盈起來,在往商場外走的時候路過一個能夠自己在小亭子裏隨意擺拍的地方,時間還早,溫恬也不著急回家,就走進其中一個小亭子裏,自己玩了起來。
半個多小時後她拿著一遝照片出來,在附近買了一本小相冊,去了商場裏的一家飲品店,坐下來邊喝東西邊把照片一張一張地放進相冊裏。
溫恬一頁一頁地翻看著照片,心裏想以後和傅淮去拍套寫真集好了,比這個要精美漂亮的,放在家裏當做紀念。
……
晚上傅淮一般都是八/九點能到家的,溫恬吃過晚飯就跑去了並沒有人的傅淮家裏等他,她把蛋糕放在客廳的玻璃茶幾上,給他準備的禮物放在蛋糕的旁邊,自己倚靠著沙發坐在地毯上,大金毛很乖很乖地趴在她的旁邊,就連糖豆都跟著她過來了傅淮家裏,陪她一起等傅淮回來。
從八點半等到九點半,再到十點,溫恬給他發的信息石沉大海,沒有一條回複,她無聊地打開了電視胡亂地按著節目,最後停留在了一個音樂台,裏麵正唱著八/九十年代流行的歌曲。
明明是很耳熟能詳也很好聽的情歌,但這會兒溫恬卻覺得特別想催眠曲,她越聽越困倦,再之後,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十一點多傅淮一推開家門糖包就飛快地跑過去叼住他的褲腿把他往客廳裏拉,傅淮並不知道溫恬就在客廳,本來有點不在狀態的他被大金毛的動作拉回了神,回了家裏傅淮才感覺到舒服一點,他微微扯出笑,彎腰摸了摸大金毛,好脾氣道:“糖包,別鬧,我今天很累。”
大金毛根本不聽他的,固執地把他往客廳帶,傅淮往這邊走的時候歎氣說:“你居然還把電視打開了?”
結果下一秒就看到了抱膝坐在地毯上歪頭睡著的溫恬,他腳步頓住,怔怔地盯著早就睡過去的她,還有她麵前擺放的那個生日蛋糕和旁邊的小禮物,好半天才慢慢地挪動步子走到她的麵前,蹲下來。
溫恬的呼吸清淺而平穩,傅淮抬起手替她講散落下來的發絲別到耳後,手掌在她的小腦袋上揉了揉。
不知道是她睡夢中感知到他回來了還是他的動作打擾到了她睡覺,溫恬迷迷蒙蒙地睜開眼睛,睡眼惺忪地望著他,幾秒後她突然抬起頭,錯愕地望著傅淮,“傅淮淮你回來了!”
“現在幾點了?”溫恬轉著身子找手機,想看看有沒有過十二點。
傅淮扶住她的肩膀,微微笑著,神色卻很愧疚,低聲說:“十一點多了,甜甜去睡覺吧。”
溫恬聽到他的話鬆了一口氣,然後搖搖頭,“我還沒有給你過生日。”
溫恬用手揉了揉眼睛,再看向傅淮時眼神已經清明,她把生日蛋糕拆開,將蠟燭插好,用打火機點燃,然後站起來小跑到客廳頂燈的開關那兒關掉燈光,再噠噠噠地小跑回來,一屁股坐到傅淮旁邊,她端起她親手為他做的生日蛋糕,舉到他的麵前。
燭光搖曳,傅淮透過跳動的光亮望著她,看到了這個世間最美最甜的笑容。
就是這個笑,驅散了他心底蒙上的那一層陰霾。
溫恬興衝衝地說:“傅淮淮許願吹蠟燭哇!”
傅淮依言閉上眼睛,幾秒後睜開,一口氣吹滅蠟燭。
溫恬把蛋糕放下,正要站起來去把燈打開,傅淮就把她拉住,溫恬不解地扭過頭,他說:“這樣就好。”雖然他在極力壓抑隱藏,但疲累的話語還是泄露了他的情緒。
溫恬不太懂他為什麽不想讓她去開燈,但也沒有執意再去做,她隻是隱隱的覺得他有些不開心,可能是實習很累吧,溫恬心想。
傅淮順手開了沙發旁邊小櫃子上的那盞台燈,客廳裏終於有了些光亮,她很開心地把給他買的禮物塞到他的手裏,歪頭對他笑的很燦爛,語調揚起來,“傅淮淮,生日快樂!”
傅淮低頭拿著她送的禮物,嘴角噙上笑,他的手覆到她的後腦上,傾身在她的前額上輕輕地碰了下,“謝謝甜甜。”
傅淮拆開她買的禮物,在看到裏麵那塊機械腕表時他愣了愣,溫恬湊過來,把手表從盒子裏拿出來,拉起他的手,邊幫他戴手表邊軟糯道:“今天在商場突然看到的,和你送給我的幾乎一樣呢!”
溫恬給他戴好後把兩個人的手腕貼在一起,她揚起笑,清澈純淨的眼睛裏閃著細細碎碎的光芒,望著他說:“傅淮淮你看,是不是很像,可以當作情侶的呀!”
傅淮抓住她的左手攥在手心,語氣含笑地“嗯”了下,他看到蛋糕旁邊放的那個小相冊本,順手拿起來翻看,溫恬有點不好意思地說:“今天逛商場無意間發現有拍照的地方,就……拍了一些。”
“隻不過少了你。”
傅淮的心抽了一下,隨即他又聽到溫恬話語清甜地說:“不過沒關係,我都給你留了位置的!”
她細細白白的手指指著照片左側的一大片空白處,“這裏是你的。”
傅淮一頁頁地翻過去,每一張照片溫恬都隻占一側,另半邊的位置永遠是空著的。
她說,那是她給他留的。
傅淮把溫恬撈進懷裏緊緊地抱住,溫恬猝不及防被他按進懷裏,顯然沒有反應過來,她的杏眼茫然地眨了眨,嗓音很輕很輕地喊他:“傅淮淮?”
傅淮把他摟的更緊,溫恬幾乎都要動彈不得,他低聲問:“這也是甜甜給我的禮物嗎?”
溫恬沒有立刻理解他的意思,片刻後才懂他在說什麽,她仰起頭問:“傅淮淮想要?”
他低低地“嗯”了下,“想要。”
溫恬輕笑,“那就送給你呀!”
兩個人相互依偎著,靠著沙發吃她親手給他做的生日蛋糕,溫恬是真的很愛吃奶油,傅淮全程都在喂她吃上麵的奶油。
結果不注意蹭到了她的嘴角上,白花花的奶油沾在那兒,溫恬伸出舌尖,小巧的粉色的舌頭輕輕一卷,就把奶油吃進了嘴裏,還很滿足地砸吧砸吧嘴。
隻不過沒有吃幹淨。
傅淮一手托著蛋糕的底盤,另一隻手覆在她的側頸上,低頭湊過去,伸出舌頭在她的嘴角邊把殘留的奶油漬全都舔舐幹淨。
溫恬的身體輕輕地顫抖著,身體裏的毛孔都收縮起來。
傅淮很緩慢地把蛋糕放下,另一隻手也觸上來,他捧著她的臉,一下一下的輕吻著,特別溫柔特別纏綿的吻,像是怎麽吻都吻不夠。
溫恬總覺得他今晚怪怪的,可她具體又說不出他哪裏怪異來。
等傅淮放開溫恬的時候她哪裏還有精力去想他今晚是怎麽了,整個人軟趴趴地倒在他的懷裏,緩了好半天呼吸才趨漸平穩。
傅淮摟著溫恬,她乖乖地抱著他的腰,對他說:“傅淮淮,我們以後有時間去拍一套情侶寫真集吧!”
傅淮應下:“好。”
不要以後,明天就去。
又過了好半天,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最後溫恬擋不住困意打了個哈欠,傅淮才說:“今晚要在這邊睡嗎?”
傅淮家裏是有給溫恬專門準備的臥室的,小時候有時爸媽都不在家,溫恬膽子小就會過來這邊住,後來慢慢長大,那間臥室也基本上成了擺設,隻不過還是會經常都被人打掃幹淨。
溫恬搖頭,“我回家睡就好了。”
傅淮“嗯”了下,把她帶起來送回家,在溫恬進家門的那一刻,她突然又扭回頭,“傅淮淮,你今晚是不是有心事啊?”
傅淮神情微怔,但也隻是一瞬間的事,他對她笑了下,用手戳了戳她的腦門,“瞎想什麽呢?我能有什麽心事。”
溫恬鼓了鼓嘴巴,沒說什麽,但是囑咐他:“那你要是有什麽事一定要告訴我,不要一個人硬撐。”
傅淮淡笑著點頭,親眼看到溫恬關上門後,他的笑意才漸漸淡化消失。
她沒有感覺錯,他就是有事。
沒有接觸過這個行業從來不會知道,這個世界的哪個角落到底有多麽黑暗。
而以後畢業正式成為一名刑警的他,經曆的事會比今晚遇到的更加陰暗殘忍甚至違背人性刷新三觀。
這個世界黑暗肮髒的一麵,他不想讓他用心保護的甜甜看到。
這輩子,他為她負重前行,而他隻希望她,能一直這樣開心快樂下去。
他生命裏的陽光,不可以蒙上陰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