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我是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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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旭堯把手機捏在手裏有十多分鍾,還是沒有再打回去,一來時間已經不早了,二來,他再打回去蘇未接不接還不一定,還是不要影響她睡覺的心情了,於是過一會兒他便拿了外套離開了辦公室,直接去了老地方,林覺名下一個大家夥常去的會所,他今天組了局。
    葉旭堯到時候他所能想到的人差不多都到了,除了最熟悉的一幹發小還有一些場麵上的朋友,林覺的朋友。
    看到葉旭堯推門進來,林覺聲音戲謔:“喲,還以為你又要放我們鴿子呢,哥們兒今兒麵子大呀。”
    葉旭堯沒理他,在一個空位上坐下,旁邊坐著的是鍾世澤。
    “你最近應該挺忙的吧,那二貨剛剛打完電話就說你大概來不了。”鍾世澤下巴朝林覺抬了一下,然後伸手從一邊拿了幹淨的杯子遞給葉旭堯。
    葉旭堯接了過來,在前麵的桌子上一堆瓶子裏挑挑撿撿選出一隻倒了半杯,抿了一口才抽了領帶,仰躺著沒形象的靠在沙發柔軟的椅背上。“是挺忙的。”
    “你們歐洲哪個項目的合作方是難纏了些,可也不至於讓你這樣啊。”鍾世澤看他一臉的頹喪不禁好笑,能讓他這樣看起來全世界都欠他的時候可不多見。
    “嗯。”葉旭堯閉著眼睛從喉嚨是發出一個單音。
    鍾世澤想到了什麽,笑得更是開懷,好戲可不是天天都有的,“你這個樣子,是在蘇未哪裏撞了鐵板了吧。”
    葉旭堯見他這樣說到自己的痛處明顯是幸災樂禍的樣子,實在不想理,現在一個個的都等著看他的笑話,看就看吧,反正風水輪流轉,總有你們還回來的時候,於是把眼睛掀開一條縫閑閑的撇了他一眼又閉上,意思很明確。
    看笑話就看吧我懶得理你就是了,誰還沒個丟氣節的時候,何況他現在心情挺好,不願跟他計較。
    鍾世澤明顯不打算就這樣放過他,“怎麽?真撞鐵板了,沒問你呢,進展怎麽樣?”見葉旭堯不理他,鍾世澤又接著道,“上次我和蘇未一塊吃飯她說了什麽你想不想知道?”
    葉旭堯聽了這話才又睜眼看他,閑閑的坐了起來,端起麵前的杯子抿了一口杯中黃褐色的液體,直到口腔中全是辛辣的味道,休憩的大腦神經也跟著蘇醒才雙手抱臂調整了一下姿勢倚進沙發裏,眼神涼涼的看著鍾世澤,等著他說下去。
    鍾世澤看他的樣子覺得好笑,“別這麽看著我,應該是你不太想聽到的話,所以...”
    鍾世澤沒說完的話被推門聲打斷了,抬頭間就看到了周銘揚闊步走了過來。
    “喲,又來一大忙人,看來哥們兒今兒得買張彩票試試手氣了,等會兒,都別動,我碰…”林覺嘴裏叼著根煙聲音還是一貫的吊兒郎當。
    周銘揚別說理他了,眼風都沒給他一個,屋裏掃視了一圈,然後徑直朝著鍾世澤跟葉旭堯的方向走去,邊上的人很有眼色的站了起來,周銘揚也不客氣的直接坐下。
    “什麽時候回來的?”鍾世澤邊問邊遞給他一個杯子。
    “昨天晚上。”周銘揚接過來,在桌子上的數個酒瓶中挑了一個還算溫和的,他一會兒還要回去睡覺,明天還有最後一個庭開,算是他職業生涯的節點。
    “葉少爺最近不是挺忙的嗎,怎麽會也這麽有閑過來跟我們混,前段時間聽說你在追甩了你的前女友,追的怎麽樣了。”
    周銘揚的聲音有著連他自己都忽略不了的陰陽怪氣,更何況是別人,再說了周邊坐著的還都是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所以他這話一出口聽到的人都一個個不懷好意的看了過來,不過他自己卻依然安閑自在,混不在意。
    葉旭堯沒搭理他,雙手蓋著眼睛用力壓了幾下長出了一口氣。
    不信命如他也不得不重新審視,所謂命運的際遇有時當真叫人理不清算不明,他和蘇未細算起來相識十一年,在一起五年,接著蘇未離開五年,直到前段時間他才知道,原來過去的那麽多年時光裏,他們居然有相同的朋友而不自知。更甚的,共同的朋友還都不是一般關係泛泛之人,有時候葉旭堯在想,這大概也從側麵佐證了他們是真的很有緣。
    “他正煩著呢,你這麽陰陽怪氣的刺激他幹嘛,誰招你了。”鍾世澤笑得更開心了。
    “這就算刺激他了,咱們的葉三公子什麽時候是這麽經不得事兒的軟腳蝦了。”周銘揚嗤笑一聲,話鋒突然一轉,“不過自己女人都護不住還有臉了?他這樣這不活該嗎,我說的對吧。”說著他還伸手似模似樣的拍了拍葉旭堯的肩膀,表示他的‘同情’。
    鍾世澤算是看出了他這樣大概是跟蘇未有關係了,至於他剛剛問的那個招了周銘揚的人沒意外的也就是葉旭堯了,不過他也並沒有多少擔心,他們誰還不知道誰,有什麽話說開了便好,再不濟跟小時候一樣打上一架也是可行的,他好多年沒見過了,還真有點懷念。
    “說的沒錯,不然也不會落今天這個下場,是活該。”葉旭堯現在也是想不通,當初他怎麽就犯了軸了呢,隻是再多的後悔已是無用,這個世上是沒有如果真的可以給人回到過去的,好在的是他還有機會可以重來。
    周銘揚跟葉旭堯算是打小一起長大的,他是多麽驕傲的人周銘揚打小就知道的,現在看他這樣,紮他的話是再一句也說不出來了,隻是從鼻子裏哼出個聲兒來表示著自己對他的不滿。
    “你跟蘇未認識很多年了吧。”葉旭堯盯著前麵一片狼藉的桌子眼睛失了焦距,具體是在看什麽他自己也不知道。
    很多的事已經不能單單用巧合來給它賦予注解了,太過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