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失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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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一。
    大早上交通狀況就不好, 葉旭堯去接蘇未時差點就遲到了, 他剛把車開到樓下停穩就看到蘇未一個人下來了。
    “呦呦呢?”葉旭堯好奇。
    “跟著喬汐走了。”蘇未看到他那輛紮眼的車不覺便皺起眉頭, 整個人頓時就不好了。
    葉旭堯看出來了她的不痛快, 平時代步的那輛車上次顧意琛開走後他還沒來得及去取,“明天我一定換個低調點的, 上車吧, 不然一會兒你被圍觀了又要遷怒於我。”
    蘇未本不打算坐他的車, 聽了他的話更是氣結, 就好像她多不講道理無理取鬧一樣, 可是現在蘇未覺的有些話還是很有必要的和他好好聊一下的, 就比如他每天這樣等在她們家樓下於她來說就是一個很大的困擾。
    蘇未委婉的向葉旭堯表達了不想也不需要他這樣每天定時定點的接送行為,因為她覺得對呦呦會有影響同時她也覺得會有困擾。
    葉旭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呦呦隻是借口, 你覺得困擾才是真的吧,怎麽,怕發現自己對我餘情未了還是怕你對我難以忘懷?不過你為什麽就覺得我這樣是為了讓呦呦,你怎麽不以為我是為了讓你能夠早點接受我呢。”
    蘇未看著葉旭堯那玩味的笑容恨不得把他的麵皮扯下來撕碎了再踩上兩腳,在心裏默念了幾句清心咒,直接忽略了葉旭堯的話, “關於呦呦,我希望你可以暫時瞞著你家裏人。”
    剛好是紅燈, 葉旭堯停住車, 扭頭看著蘇未直視她的眼睛笑應的爽快, “可以。”
    這是葉旭堯已經料到的事, 當年姑姑也不知道到底和蘇未說了什麽,讓她到現在對他都敬謝不敏的。
    綠燈亮了,車子隨著車流緩慢的前行著,“呦呦的存在我暫時可以瞞著家裏,隻是能瞞多久就是個未知數了,我隻能給你保證我不主動告訴他們。”
    雖然蘇未的要求有些不近人情,但那又有什麽關係,他要的從來都不僅僅是女兒。
    “前麵站台停車,蘇未拿起放在腳邊的包。”
    葉旭堯沒有要停的意思,“下個站再停,我又不下車,不會那麽巧被你同事撞見的,再說了撞見了又如何,我們清清白白的也沒什麽見不得人的不是。”
    “你停不停。”蘇未氣結。
    “不停,你鞋子太高了,走這麽遠太危險。”葉旭堯閑閑的回道。
    車子差不多己經快接近站台了,蘇未見葉旭堯真沒有靠邊停車的意思,想想如果真被同事看見,就算看不到車裏的葉旭堯,就他這輛騷包紮眼的車就夠她受的了,蘇未一時又急又氣他開著車蘇未又不能動他拿他怎麽樣,與是不知道是出於本能還是習慣,伸手就隔著襯衫掐住了他的手臂,急道:“你快停車。”
    “疼、疼。”葉旭堯邊喊邊抽氣,“我停我停,快鬆手。”
    回神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的的蘇未覺得自己失了風度的同時又丟了麵子,一時又羞又迥又氣,而且旁邊的葉旭堯看著她笑容越來越大而且明顯是意有所指,這讓蘇未羞窘難挨,下車後甩上車門就離開了,隻是急切的腳步中透著絲慌亂。
    車裏的葉旭堯看著蘇未腳步淩亂的背影唇角翹起的弧度越來越大…
    蘇未還是那個蘇未,他也還是那個他,絲毫未變。
    拋開早上那點小插曲,這一天對於蘇未來說還是相當愉快的,工作進度空前的順利,新節目八期的嘉賓邀約,節目錄製時間全部都敲定了,後序如果沒有什麽大的意外應該就不會有問題,神經繃了這麽久,她可以輕鬆一段時間了。
    意外的是午間的時候她接到了鍾世澤的電話,約她晚上一起吃飯,讓她帶著呦呦。
    鍾世澤是葉旭堯的發小,關係不一般,他知道蘇未一點也不意外,鍾世澤對於蘇未來說也是少數值得信任的朋友,所以她幾乎沒考慮就答應了
    下午蘇未沒等下班在呦呦學校差不多放學的時候就離開了辦公室,隻是去接呦呦時無意外的在學校外麵碰到同來的葉旭堯,他到底要不要這麽閑?蘇未雖有無奈,但公共場所她並不想和他說話更不想和他爭辨什麽,隻是她現在依然沒有那個心理建設跟葉旭堯一起進去接呦呦出來。
    葉旭堯看出了她的心思跟不自在也不主動點破,隻是意味不明的看著她笑,那叫一春風得意。
    蘇未認命,看了他一眼,“你去接呦呦出來,我在這兒等你。”
    葉旭堯沒再為難她,“你去吧,我去把車開過來。”
    蘇未去接呦呦出來,呦呦看到她卻問的是爸爸怎麽沒來,這讓蘇未既是無奈又是心疼同時還夾雜著絲絲縷縷的愧疚,於是實告訴呦呦爸爸在外麵等著她。
    剛出幼兒園大門,就見葉旭堯倚在車門上,車子已經換了,沉穩大氣的款式,顏色也是低調普通的黑色,看著反正就是淹在車流裏瞬間可以分不出來的樣子,蘇未覺得順眼多了。
    葉旭堯見她們出來,上前一步把呦呦抱起來舉的高高的,呦呦也是歡快的喊著爸爸,爸爸…很多領著孩子出來的家長們都朝他們紛紛側眼。蘇未深深覺得這是又一是非之地,用眼神催促葉旭堯適可而止快點離開,葉旭堯也深以為然並且從善如流。
    車子混入車流後,葉旭堯柔聲開口問呦呦,“呦呦今天想吃什麽?”
    還沒等到呦呦的回答就聽蘇未說,“麻煩你送我們回家,我今晚約了朋友吃飯,呦呦一起去。”
    葉旭堯從後視鏡裏看了她一眼,卻剛好對上蘇未的眼睛,蘇未把他懷疑的眼神看了個清楚,一時氣結剛想出言卻聽了葉旭堯幽的開口了,“沒說不相信你,隻是想問你約了誰?”
    蘇未剛回來沒幾個月,以她的性格不會有什麽新的朋友,她以前的朋友葉旭堯大概都是認得的。
    蘇未瞪了葉旭堯一眼,沒理他,葉旭堯也不生氣,轉而開始逗著呦呦說話。
    到了小區樓下蘇未剛抱著呦呦下了車,葉旭堯便從她手裏把呦呦接了過來,當著呦呦的麵蘇未不太好趕他走,便由著他跟著到家裏來了。
    到家後蘇未帶著呦呦簡單的清潔了一下,然便讓葉旭堯陪著呦呦在客廳玩,她自己去換了衣服,也給呦呦找了套衣服過來打算給她換上,期間她接到了鍾世澤的電話,告訴她餐廳的名字以及地點,更是詢問要不要他來接。
    這便是鍾世澤,一直都是這樣溫暖卻又淡然的不會讓人覺得刻意,和他相處很舒服還會透著莫名的親切。
    蘇未委婉的拒絕了,葉旭堯還在這兒,目的已經很明顯了,她不想也不會當著呦呦跟他有任何的爭執。
    葉旭堯按著蘇未給的地址把她們送到餐廳,剛停好車抱了呦呦出來,邊上就停進來一輛車,甚是熟悉,來人開門下車後衝蘇未打招呼,“我還以為我會比你們早到,難怪你不讓我去接,原來是有專職司機。”
    葉旭堯沒想到蘇未約的人是鍾世澤,不過他也並不奇怪,他的那幫朋友,蘇未和鍾世澤最是熟悉,也挺聊得來。
    “這就是呦呦吧,真是個漂亮的小丫頭,長的像蘇未。”鍾世澤看了看葉旭堯懷裏抱著的小姑娘,提溜溜的轉著大眼睛看著他,透著精靈勁。
    “叔叔你也很帥,跟我爸爸一樣帥,我幹媽說了,被長得帥的人誇漂亮是很開心的事。”
    鍾世澤被呦呦一本正經的樣子逗笑了,“還不認生,真是可愛的小姑娘。”鍾世澤伸手捏捏呦呦的小臉,“不過,呦呦幹媽是誰,這麽可愛的小公主,可不能被帶偏了畫風。”
    鍾世澤看著呦呦是越看越喜歡,並且還有隱隱熟悉的親切感,很奇怪的感覺。
    “中銀的喬總監。”葉旭堯答,帶著些無奈。
    “原來如此。”鍾世澤想,請原諒他的不厚道,他覺得最近真的是好戲連台而且一出比一出精彩,這邊葉旭堯這裏沒結束那邊顧意琛又登場了,還有最近挺異常的陸少謙。
    這餐飯葉旭堯名正言順的就留下了,是間卡通主題的餐廳,處處透著可愛的氣息。
    葉旭堯人情通達,看著呦呦吃飽後就陪著她去了餐廳的兒童娛樂區。
    “呦呦很可愛,性格活潑又討喜,這點可不像你,也不像葉旭堯。”
    “嗯,的確。”這話蘇未很是同意,她和葉旭堯在一定程度上來說都是很安靜的人,可呦呦卻正好相反。
    “今後有什麽打算?”鍾世澤問。
    蘇未搖頭,“順其自然吧,你也看到了,呦呦很喜歡他,這出乎我的意料,以前我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
    “血脈似乎是很奇妙的東西。”鍾世澤有些感慨,他沒有擁有過不甚清楚,其實他很羨慕,深深的羨慕。
    “大概是吧。”這種父女親情,她沒有擁有過,不好說羨慕。
    “你有想過葉家知道了會怎麽樣嗎?”鍾世澤思索了一下還是問出了這句話。
    “有,所以,葉旭堯答應過我不會告訴家裏人的。”
    “看來當年的事不能釋懷的不隻是你,他也是心有餘悸的。”鍾世澤笑道,葉旭堯也算是自作孽了。
    蘇未抬頭看他笑得依舊的閑適自在於是同樣回以淡淡的微笑,並沒有理會他話裏的深意,過去那麽久的事蘇未不想再提起,同樣也不想再重蹈覆轍。
    鍾世澤給蘇未添了茶水,上好的普洱散發著得宜的茗香,“以後不管有什麽為難的事或者有人為難你,如果你願意的話,我會盡力幫你。”
    蘇未再次抬頭看著對麵的鍾世澤,他話說的籠統,可是語氣肯定,意思分明,指的是什麽是什麽人大家都心照不宣心知肚明。
    蘇未對鍾世澤一直都有一種無條件的信賴,她很清楚以她的性子這種感覺來得很奇怪,甚至連她自己也理不明白,鍾世澤是葉旭堯的發小,她跟他也是校友,來往雖不少但也沒有太多,雖談得來但他們都不是話多的人,隻能算得上是朋友,最起碼沒有像周銘揚跟顧意琛他們那樣隨性。按說鍾世澤是世家之子,家世斐然跟她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可是這種信賴感就是來得沒有道理又究其不明,讓蘇未苦惱卻也坦然。
    “葉旭堯可是你發小。”
    “我們也算是朋友。”
    “為什麽?”
    “你信嗎?我說的話。”
    “信。”蘇未點頭,語氣肯定。
    “好,那等你想明白你為什麽會相信的說的話時候一定要先告訴我,那麽我應該也就知道是為什麽了。”
    “你這句話的邏輯關係太混亂我弄不明白。”
    “不要裝傻,你並不擅長,而且你也足夠聰明。”
    “跟打過辯論的人說話是不是都像我這樣很吃虧。”
    “你怎麽可能會吃虧,葉旭堯自小精明在你麵前還不是一樣認栽。”
    “你們果然是發小。”蘇未無奈的笑了出來,其實身邊多半人都抱頭同樣的心態跟期許吧,別說是鍾世澤,就是子佩跟俞錦那也都是抱著她眼葉旭堯肯定破鏡重圓的心思。
    “我們也是校友呢,現在還是朋友,你從現不防試試把我當成跟銘揚一樣的朋友,他哪天指著旭堯跟意琛鼻子罵的樣子你是沒看見,在他眼裏你跟中銀的喬總監可比他的倆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重要多了。”
    “那也是真的自己人他才會罵,銘揚那個人,他不在意的人怎樣他都不屑一顧的,你大概比我更清楚。”
    “當然,他也是真心希望你們都能好,所以銘揚的良苦用心切不可辜負。”鍾世澤笑看著對麵蘇未有點微囧的眼神,是覺得他話太多了嗎?是就是吧,鍾世澤卻也不以為意。
    中途葉旭堯回來給呦呦拿水看他們聊的開心,隨口問了一句聊什麽了。
    “我跟蘇未講如果有人為難她,我會盡力幫她,不掬何人。”
    鍾世澤直言不諱又處之綽然,看著葉旭堯笑得更是雲淡風輕。
    說不驚訝是不可能的,鍾世澤是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葉旭堯比誰都了解,他能給蘇未這樣的承諾儼然不是把蘇未當一般的普通朋友,他慣常以一副溫文爾雅樣子示人,隻是葉旭堯比誰知道,他可不是什麽和藹可親博施濟眾的人,他待蘇未不同定有他的原由。
    飯畢。
    葉旭堯送了蘇未他們回家,沒有多做停留便離開了,還是老地方,葉旭堯到的時候鍾世澤已經到了,坐在下邊吧台,旁邊開了一瓶henkes。
    葉旭堯直接坐到他旁邊的空位上:“怎麽沒上去?”
    “他們打牌,太鬧了。”鍾世澤遞給他一個杯子。
    “怎麽想起喝這個?”葉旭堯拿著瓶子看了一圈,有點不解還有些嫌棄。
    “幫你點的,我覺得你大概需要。”鍾世澤還是一副招牌式的笑。
    “蘇未跟你說了什麽嗎?”
    “並沒有,我還以為你會先問別的。”
    “有什麽好問的,你不是無的放矢人。”
    “我還擔心你會不會以為我...”
    “打住吧,我又不瞎。”從小一起長大,誰又不了解誰呢,別的不說,但這種事情他能肯定,就算是火星撞地球也不會發生的。。
    “雖是不瞎,也沒清明到哪去,不然五年前怎麽可能讓羅菲兒她們鑽了空子,你能有今天說你該,還真不算委屈你。”
    “是,是,是,我自作自受,所以我活該現在眾叛親離。”葉旭堯也是無奈,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啊。
    “哎,哎…你真想醉啊,你不會真想借酒消愁吧。”鍾世澤是絲毫不掩示他看笑話的立場以及心態。
    葉旭堯沒搭理他,鍾世澤溫文善禮的表象之下掩藏的是怎樣的真實麵目他一清二楚,交友不慎算是他小時候犯的錯了吧。
    “你雖然沒問可是我猜你心裏一定是想知道,所以我還是決定告訴你好了,關於我對蘇未說那番話。”
    聽後的葉旭堯終於給了鍾世澤一點反應,轉頭盯著他看了一眼又把注意力回到了手裏的杯子上。
    “我對蘇未說那番話是認真的,原因你好奇吧,我同樣也好奇。”
    鍾世澤晃著手裏的杯子,看著裏邊的液體慢慢的轉動著形成一個小的漩渦,他緊緊的盯著,像是要從裏麵看清看透些什麽,最終卻也隻是看著它在自己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後慢慢的歸於平靜。
    “怎麽講?咱一向誌士仁人的鍾家二少爺不是一向罕譬而喻達地知根的嗎?”
    “瞧你這話酸的,我不跟你計較,可能是她長的像我奶奶吧,有了這個聯係,有時候老是忘記她隻是一般朋友。”鍾世澤笑,有時候潛移默化總覺得蘇未是家人,會有一份不明就裏親近感,而且還會不自主的心疼。
    “你說蘇未長的像鍾奶奶,我怎麽沒看出來?”
    “我奶奶年輕時的樣子你當然是沒見過的,也不是說長得多像,神似,氣韻像極了。”鍾世澤似是感概,在他清晰的印象裏,鍾奶奶是最疼他的人。
    “原來是這樣。”葉旭堯語氣平平。
    鍾奶奶對鍾世澤疼愛他是知道的,鍾世澤剛到鍾家的幾年是跟著鍾爺爺鍾奶奶生活在一起的,可以說鍾奶奶這輩子最疼的孫輩就是鍾世澤了,鍾爺爺以前也說過,鍾家孫輩中最像他的也是鍾世澤。
    鍾家奶奶也是出了名的性情中人,世俗紛擾向來不怎麽看在眼裏,那些年一直疼鍾世澤更勝幾個親生的孫子。
    “現在大概就是這樣。”別說葉旭堯不能完全相信,鍾世澤自己也是懷疑的。
    “我看你們聊的開心,還說了什麽?”葉旭堯轉了話題。
    “怎麽,這是要拿我當線人使?”
    “人盡其才物盡其用,人之常情。”葉旭堯拿瓶子給鍾世澤添了酒。
    “沒聊什麽,就說你女兒了。”
    提到呦呦,葉旭堯眼裏的笑意怎麽也掩示不住。
    “快把你有女萬事足的奶爸臉收收吧,我本來就嫉妒了。”
    “嫉妒就嫉妒吧,誰讓我有女兒呢,不過你跟秦令儀這麽多年一直這樣異國待著,是不是也該動動了,說來秦令儀那臭毛病都你是自個兒怪出來的,你說你是不是也是自作自受。”
    “我樂意怪。”鍾世澤不以為意,他就是樂意。
    “你不樂意能行嗎,她秦令儀又不會放下她的事業從回來,她這都在法國呆了四年了吧。”
    鍾世澤跟秦令儀算是葉旭堯他們這幫發小兒裏最順風順水的一對了,從高中開始談戀愛,都是一起玩大的又知根兒知底兒,本來在大家的認知裏他倆該是一手畢業證出校園,一手結婚證買票進城的人,沒成想秦令儀大學畢業突然的就迷上了服裝設計,接著就是出國留學,畢業了又說想在法國呆幾年,鍾世澤也就一直不說什麽,一直縱著她。
    “不說你跟蘇未嗎,扯我跟秦令儀幹嘛。”
    “誰稀罕,你不是嫉妒我有女兒嗎,你跟秦令儀生一個不就成了,有了孩子她估計也會收點心。”
    “還沒完沒了了你...”
    “你倆怎麽在這兒呢?幹嘛不上去。”林覺的聲音打斷了鍾世澤的話,他肩膀上還架著陸少謙的一隻胳臂。
    看了這樣的情境,葉旭堯跟鍾世澤皆是一愣,要說誰的酒量最好,那一定就是陸少謙了,這麽幾年基本沒人見過陸少謙醉過。
    “他這是喝大了?還是睡著了?”鍾世澤問。
    陸少謙被鍾世澤的聲意好像拉回了點清明的神思,掙開了林覺扶著他的胳臂,自己搖晃著坐到了鍾世澤邊上的吧椅上,看著他笑了一下,有點蒼涼,些許蕭索,一絲不解和悔恨,意味不明。
    “嗬,鍾少爺也在,剛好正想找你。”陸少謙的話說的斷斷續續,可是卻足以讓在場的人知道他沒有醉,最多的半醉。
    “鍾少爺也算是失過憶的人了,能不能告訴我聽聽失憶是什麽感覺。”陸少謙依然是一副醉態的看著鍾世澤,隻是眼神清明認真又鄭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