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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
    一口水從鼻子裏噴了出來，童桐覺得眼睛都漲得疼——
    金阿姨，能別在我喝水吃東西的時候說這麽勁爆的東西麽？
    “金阿姨，”轉頭看著金妍珠，童桐嘴角抽抽，“金阿姨，我和玄聖那都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我估計他都已經忘記了吧！”
    “哎？誰說的！”不等鄭玄聖開口，金妍珠先就攔住了這個話頭，“我們玄聖這幾天還念叨你們穿開襠褲的日子呢！”
    “媽！”一聽金妍珠這麽說，鄭玄聖的臉一紅——
    能別把我說得像個變態一樣的，行麽？
    還開襠褲……
    這也太……
    “玄聖啊，”金妍珠一邊兒拉著童桐的手，一邊兒拉著自己兒子的手，將他們兩人的手放在一起之後說，“你可要趁著這個時候，好好把你的心意給表示出來啊，別幾十年的單相思最後沒有結果！”
    幾十年……
    還單相思……
    童桐看著鄭玄聖一臉生無可戀，忍著笑說：
    “玄聖，我看你碗裏的菜都沒怎麽吃，要不要再點一點兒別的？”
    “還是童桐會關心人！”金妍珠一定童桐的話，連忙又開始煽風點火，“玄聖，你看童桐多關心你啊！”
    “……”
    無語地對視了一眼，鄭玄聖和童桐相視一笑——
    算了，今天就權當是哄老人開心好了。
    而另一邊兒，卿爽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隻覺得好像是少了什麽東西，但是還沒有反應過來，等他有了想法的時候，蕭白羽已經站在了他的麵前，而且如果他的眼睛裏能夠射出激光的話，估計早就把卿爽的桌子給他燒熔了。
    “蕭總！”連忙站起來，卿爽把位置給蕭白羽讓了出來，可是蕭白羽並沒有要去坐的意思：
    “鄭玄聖和童桐的娃娃親，他們家裏是什麽意思？”
    “哎？”
    “家裏人都同意麽？”
    哎哎？
    卿爽一臉懵逼地看著蕭白羽，實在是不知道要怎麽說——
    蕭總，合著您老人家這是把我給當成了百度是麽，什麽東西隻要問一下我，那就是“卿爽一下，你就知道”？
    人家家裏的私事兒我去哪兒打聽？
    搖搖頭，卿爽剛要說話，他的這個動作就被蕭白羽給一廂情願地理解成了：
    “家裏人不同意？不同意這個鄭玄聖怎麽還趕鴨子上架啊？”
    “不是，蕭總……”
    “什麽不是？”盯著卿爽，蕭白羽的這個小眼神兒直接把卿爽後麵兒的話給他活活瞪回去了。
    重重地咽了口口水，卿爽搖搖頭：
    “沒什麽……沒什麽……”
    “真是奇了怪了……”坐在卿爽的辦公桌上，蕭白羽看著自己無處安放的大長腿，一本正經地問道：
    “卿爽，你說是我腿長還是鄭玄聖腿長？”
    “哎？”隻覺得今天蕭白羽好像是切換到了一個奇怪的頻道上，卿爽眨巴了好幾下眼睛，反應了半天之後說道：
    “蕭總，您腿長。”
    “我有錢還是他有錢？”
    “哎哎？”卿爽bia唧了一下嘴，回味著剛才蕭白羽說的話，然後一本正經地說，“您有錢。”
    “我帥還是他帥？”
    “……”
    卿爽真是納悶了——
    我的蕭總，你是從哪張嘴裏說出這麽羞恥的話的？
    “您帥……”
    低著頭，卿爽強忍著笑意，這會子他算是知道王爾德的那句“愛情就是兩個蠢東西互相追來追去”是什麽意思了。
    看著蕭白羽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卿爽壯著膽子問了句：
    “蕭總，我能問你個問題麽？”
    “我能不回答麽？”蕭白羽有一種預感，總覺得卿爽這個問題肯定是不懷好意。
    點點頭，卿爽哪有那個本事強迫蕭白羽回答問題：“您當然可以。”
    “那你還問個什麽勁兒？”蕭白羽翻了個白眼——
    我都能不回答了，那你幹嘛要問啊？
    ……
    尷尬地搔了搔頭，卿爽算是知道了——
    蕭白羽隻有在麵對“鄭玄聖勾搭走童桐”的時候會智商不上線，其他時候他絕對是在線的。
    感受到後麵的男人沒聲兒了，蕭白羽輕輕一笑：“說吧，你要問什麽？”
    “那個……蕭總……”卿爽走到蕭白羽的跟前兒，“你……你是不是喜歡童小姐啊？”
    “我喜歡她？”蕭白羽一挑眉，“你怎麽不問我喜不喜歡何嗬呢？”
    “那是第二個問題。”
    “信不信我開了你？”看著卿爽欠扁的笑容，蕭白羽從辦公桌上下來，“你跟了我這麽多年，我什麽取向你不知道？”
    “以前是知道的……”卿爽真是委屈極了，“現在就不清楚了……”
    “你！”指著清爽的鼻子，蕭白羽歎了口氣，“其實吧……我也有點兒懷疑了……”
    “哎？”卿爽看著蕭白羽這戀愛智商，實在是堪憂，“蕭總，您的意思是，您現在是既喜歡童小姐，又喜歡何嗬？”
    撓撓頭，蕭白羽現在也是什麽都不知道：
    “其實，卿爽，我現在懷疑，這個童桐，她跟何嗬其實是同一個人！”
    “可是我們不是已經驗證了麽，蕭總？”卿爽好心提醒，“何嗬的確是個男人啊。”
    您老人家不是還差點兒因為這件事情被何嗬給閹了麽？
    “不不不，”蕭白羽連連否定，“我是說，我懷疑童桐是男人。”
    “……”
    突然，卿爽就好想把蕭白羽的大腦切開，看看裏麵兒是那根線接錯了：“蕭總，你要是這麽說話……”
    你要是這麽說的話，我無fuck說！
    一本正經地看著卿爽，蕭白羽打了個響指：“卿爽，你看你能不能想個辦法，看看我們有沒有機會檢查一下，童桐到底是不是女人？”
    “……”
    看著蕭白羽一本正經的樣子，卿爽都不好意思去打擊他——
    這總感覺不太道德的樣子……
    “要不……”卿爽可沒有什麽能夠把童桐給扒光然後讓蕭白羽檢查的方法，“您帶著童小姐去遊泳？”
    “遊泳？”念著這兩個字兒，蕭白羽問道，“你是要讓我遊泳的時候去揩油？”
    “哎？不是不是！”卿爽連連擺手——
    厲害了，word蕭總，您這一天兒到晚都想些什麽呢！
    “那你這是什麽意思？”
    “你看胸啊，蕭總……”
    “你沒見過偽娘？”蕭白羽不知道是他想多了，還是卿爽太傻，“現在那種特別可愛的，肯定都是男孩子。”
    “……”
    聽著蕭白羽一本正經地說著這種話，卿爽真心覺得——
    蕭總，你變了！
    “可是，”卿爽繼續為自己的方法據理力爭，“如果穿泳衣的話，就沒有辦法遮擋住喉結，如果童小姐是男人的話，蕭總你看看她有沒有喉結不就好了？”
    “……”這麽一想，似乎的確是個好方法，“那你去安排一下。”
    “那蕭總，您的眼睛……”蕭白羽這個樣子是肯定不能遊泳了吧？
    “應該沒什麽了，”蕭白羽其實也知道自己這個傷口其實並沒有什麽大礙，“敬羽轅說過三四天其實就長得差不多了，沒有傷到要害，不至於這麽小題大做，你去安排就好。”
    看到蕭白羽這麽爽快的答應了，卿爽實在是擔心：“蕭總，那如果童小姐真的是個男人的話，您打算怎麽辦？”
    “……”
    抬起頭不說話，蕭白羽看了看卿爽，然後重重地出了一聲鼻息：
    “我不知道。”
    “如果童小姐真的是男人的話，您還會利用他幫助您去威脅海瑟薇小姐麽？”
    您還會因為鄭玄聖先生的事情而吃醋麽？
    抿了抿嘴，這種問題，蕭白羽不是沒有考慮過：
    “卿爽，你先前問我有沒有喜歡童桐，我以前是覺得有的；
    “但是，如果說童桐跟何嗬是一個人的話，我真的是不知道要怎麽回答這個問題……
    “說實在的，這個家夥，不論是童桐也好，還是何嗬也好，論身材、論長相，在我周圍的這些人中，這家夥絕對都是扔到人海裏再也撈不出來的，所以……”
    所以？
    卿爽看著蕭白羽的眸子一柔，他抿了抿嘴等著最後的答案：
    “所以，我想說的是，不管童桐她是什麽樣子的，我都覺得，我喜歡的，是她的靈魂。”
    “那靈魂有性別麽？”
    “……”
    看著卿爽，蕭白羽隻甩給他一個字兒：
    “滾。”
    悻悻地從自己的辦公室離開，當卿爽走出去之後才發現——
    哎哎？蕭總，這是我的辦公室啊？我走了，怎麽幹活啊？
    而坐在餐廳裏的童桐，看著金妍珠在那裏口若懸河地講著自己和鄭玄聖以前的事情，雖然說其中隻是朦朧地有些印象，可是總也不至於喚醒孩童時候的那種感情。
    看了看鄭玄聖，而鄭玄聖隻是低著頭，安安靜靜地吃著飯。
    吸了吸吸鼻子，童桐剛打算去衛生間的時候，鄭玄聖也站了起來：“我也要去一下。”
    兩個年輕人從餐桌上退了下來，走到衛生間門口的時候，鄭玄聖說了句：
    “你以後會嫁給蕭白羽麽？”
    “嫁給他？”這件事情，童桐想都沒有想過，“應該不會。”
    點點頭，鄭玄聖半開玩笑地問：“那你以後會嫁給我麽？”
    “這個……”蹭了蹭鼻子，童桐低頭笑了一聲，然後看著他，“應該也不會。”
    “為什麽？”鄭玄聖不明白了——
    我和蕭白羽比，到底差哪兒了？
    我腿沒他長？
    我沒他有錢？
    我沒他帥？
    “因為……”其實，童桐也說不上這是為什麽，就是感覺，“就是感覺不會在一起。”
    “感覺？”鄭玄聖覺得自己已經很久都沒有相信過感覺這種東西了，“什麽感覺？”
    聳聳肩，童桐也不知道：“就是……也許是沒有愛吧？玄聖，你有問過你自己，你真的愛我麽？”
    “當然，”這個問題，在鄭玄聖偷偷吻到童桐之前，就問過自己了，答案是肯定的，“我以前就在想，如果隻是青梅竹馬的話，過去了這麽久，也不一定會有感覺，可是現在我確定了，不僅僅是以前的記憶，更有現在我們一起經曆的事情，我其實對你，還是有感覺的。”
    “撲哧”的一聲笑了出來，童桐反問：“感覺？什麽感覺？”
    說話的時候，她還模仿著鄭玄聖先前的語氣語調。
    被童桐這麽一問，鄭玄聖笑而不語地看著她。
    童桐聳聳肩，先走進了衛生間。
    鄭玄聖坐在不遠處的一個桌子上，等著童桐出來——
    他覺得母親太操之過急了，首先，他要自己就和童桐說清楚。
    幾分鍾後童桐從裏麵走了出來，鄭玄聖在她回到老年人團體中之前叫住了她：
    “童桐，過來一下。”
    走到鄭玄聖的身邊兒， 童桐坐在了他的對麵兒：“怎麽了？還有什麽要說的麽？”
    握著童桐的手，鄭玄聖給她套上了一枚戒指：
    “童桐，我是認真的。”
    “哇哦……”想要摘下來，可是手上的動作卻被鄭玄聖阻止了，童桐感歎了一聲之後靠在椅背上，“我可還沒打算這麽早就嫁人……”
    “考慮一下，”鄭玄聖起身，看著她手上的戒指說，“這個戒指是有指紋識別的，除了我，沒人能摘下來的哦。”
    看著鄭玄聖走遠的背影，童桐愣住了——
    真的假的？
    她連忙摘著試了試——
    我天，還真摘不下來？
    現在的戒指都這麽高級了？
    我怎麽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其實，並沒有那麽的高級……
    隻不過是童桐的骨節有點兒大，而鄭玄聖買的戒指又剛剛比較小，如果不打一點兒肥皂水的話，還真是不好取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