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不打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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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墅內
    福媽站在床前,看著沈千語,而她平躺在床上,一動都不動,雙眸一直看著天花板。
    醫生來了,又走了,藥水都備好了,福媽一口一口的喂她喝下,可全部被她吐了出來。
    在她的印象中,顧夜寒似乎都處於一個壞人的位置,他做事,從來不解釋,可最終,他卻因為自己而死了。
    “殺人凶手,我是殺人凶手。” 沈千語嘴裏呢喃的說道,她知道自己多麽該死,若不是她,顧諾宗不會死,若不是她,顧夜寒也不會。
    福媽站在床前,她此時,比任何人都要難受。
    她是看著顧夜寒長大的,那一年,顧夜寒還是一個調皮的小夥子,倔強卻又渴望著被愛。
    也許顧夜寒,是他見過的小孩子中,早熟最早,卻也最渴望著被愛的孩子,那時,她被顧夜寒的神情怔住了。
    “沈小姐,您別再折磨自己了。”福媽沉聲說道,她不知自己該如何安慰沈千語,但她隻希望沈千語能盡快好起來。
    外麵,南宮痕一身是傷的站在外麵,他雙眸微眯著,看著手臂上燒傷的傷口,並不覺得疼痛。
    若是經曆過那一幕,也許你就會覺得,也許所有的事,都不再是事。
    別墅的一樓側廳內,司宇瀚躺在沙發上,此時,他的傷口已被處理,人也慢慢清醒過來,看到自己在陌生的環境中,他不由輕蹙起眉頭。
    “老大。”他的心腹站在一邊,一邊警惕的看著四周,雙眸落在司宇瀚的身上,看到他清醒,此時,他心才微微鬆開。
    他的心腹此時,臉上多處是傷,全部是司宇瀚暴力中所賜的。
    “老大,這裏不安全,我們還是快點轉移到其他地方,這個顧夜寒太陰險了,他在四合院裏,是拖時間,現在我們已是大難臨頭了。”心腹彎下腰,沉聲的在司宇瀚的耳邊說道。
    如今,他們呆在顧夜寒的別墅內,這不等於落入了對方的手中了嗎?此時,若是再不走,恐怕再也沒機會了。
    他剛聯係了自己所有的人,才發現之前,所有的東西全部被動了手腳,如今,恐怕他們的大勢已去了。
    這一切,都是拜顧夜寒所賜,沒有料到,他死之前,還得拉上司宇瀚一把。
    “他……還活著嗎?”司宇瀚嘴唇微微一動,他沉聲的問道,喉嚨處被煙嗆住,說話之時,都覺得陣陣火辣辣的疼痛。
    心腹微眯著雙眸,他回過頭,環視著四周,並沒有發現有顧夜寒的手下在四周,這才放心的說道:“老大,人沒能救出來,恐怕是死了。”
    司宇瀚抬起眼眸,直勾勾的看著他,許久後,從沙發上跳了下來,扯動背後的傷口,卻還是用力揪著心腹的衣領:“死了?誰說他死了?”
    顧夜寒死了?沒能救出來?這怎麽可能,人怎麽就死了?
    司宇瀚不斷後退了一步,顧夜寒是他唯一的對手,也是他唯一想吸引他注意的人,卻在不知不覺中,顧夜寒成為他活下去的動力,讓他不斷追隨著顧夜寒的步伐,想讓自己與他比拚一下,看最後誰最強大。
    可是,他不想將事情弄成這樣,當初那同歸於盡的想法,也隻是一時鬧著玩,他……居然為了救自己?
    顧夜寒是為了救自己,才會衝上前的,他為什麽會這樣做?司宇瀚有些難過的想著,他後退了一步,整個人都似要頹廢了。
    “對啊,他死了,老大,我們的機會就要來了。”心腹雖然看出司宇瀚的不對勁,卻誤以為他太興奮了,才會神智不清。
    司宇瀚跌坐到沙發上,他的手緊緊握著沙發的扶手,抬起眼眸,看著心腹一眼,卻看到南宮痕邁著大步走了進來。
    心腹看到南宮痕進來,他以一種保護的姿態站在那裏,深怕南宮痕會出手傷及自己的上司。
    他們一直與南宮痕,顧夜寒為敵,他不會想到,他們會好心想要救他們,為此,防備的心態一直都在。
    “你下去。”司宇瀚坐在沙發上,他對著心腹說道,此時,他腦海一片空白,什麽都不想去想。
    他的手握著沙發的扶手,卻莫名的開始顫抖,一種打心裏無力感襲向他。
    “可是,老大……”心腹看著司宇瀚受傷的模樣,深怕南宮痕會對其下手,但老大吩咐的話,他不得不聽。
    “是。”心腹應聲,他往外走,越過南宮痕身邊的時候,雙眸冷視著,似乎帶著警告的意味。
    南宮痕邁著大步走上前,他坐在司宇瀚的對麵,雙眸暗自打量著司宇瀚,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微笑。
    “你一直想至他於死地,而他卻救了你。”南宮痕沉聲說道,他萬萬沒有料到,顧夜寒居然是為了救沈千語與司宇瀚。
    若冥無際所說的都是真的,那些微妙的關係,不管是親情,還是敵人,他們之間早已敵對。
    司宇瀚沒有說話,他伸手拿過雪茄,欲要點燃,可惜,不管他如何點,手顫抖得厲害,無法將雪茄點燃,他有些失敗的將雪茄丟到一邊,抬眸看著南宮痕。
    “還活著嗎?”司宇瀚的聲音有些顫抖,一直想要顧夜寒敗,如今,他有著更好的機會,可這些機會對他而言,似乎已經不重要了。
    若問他是否後悔,司宇瀚的內心,一直都在不斷後悔。
    南宮痕睨視著司宇瀚一眼,他拿起一支雪茄點燃,狠狠抽了一口,輕輕彈了彈煙灰,一直沉默不語。
    “我倒的汽油,根本就不會這麽猛烈,我隻是想嚇下他們,汽油裏滲了水,根本就不可能會爆炸。”司宇瀚看著南宮痕沒有作聲,他沉聲的說道,一向最不屑於解釋的他,此時,卻想要去向別人解釋。
    或許,沒人會相信,但他卻還是道出了實情。
    那些汽油,可以點燃,但絕對不會造成爆炸。
    到底是誰在汽油中動了手腳,他暫時不知,腦海依然是一片空白,依然不知自己到底想要做什麽。
    情緒還沒能穩定,似乎所有的事情,就因為一場爆炸,而變得複雜了許多。
    南宮痕微眯著雙眸,他深深看著司宇瀚,望著他情緒不穩定。在他看來,像司宇瀚這類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怎麽會被一場爆炸嚇得魂不守舍?
    “汽油中加了水?你確定?按照之前你的慣例,你可是想致顧夜寒於死地的,怎麽會在這節骨眼上,對他手下留情?也許他若是出了事,對你隻有好處,沒壞處,司宇瀚,這個你怎麽解釋?”南宮痕冷聲說道,他看著司宇瀚的手一直在來回的敲動著,手上的動作出賣了他的內心。
    看到司宇瀚慌亂的模樣,南宮痕顯然也有些意外。
    這是他們兩人第兩次坐在一起交流,但這種感覺明顯已經不一樣。
    “事情並非你所想象的那樣,若是你不信我,我也不會逼你信。” 司宇瀚沉聲說道,他依坐在沙發上,伸手梳著頭發,背後的傷口隱隱約約傳來火辣辣的疼。
    他的腦海裏浮現的是顧夜寒衝向他的那一刻,那複雜的神情映在眼底。他欠身站起,卻扯動著背部的傷口,令他跌坐在沙發上,咬牙輕聲呻吟著。
    南宮痕也聽醫生說了司宇瀚背後的傷,對於沈千語的情況,他暫時還不清楚。
    “沈千語,是你綁架的,還是楊紫晴綁架的?”南宮痕將事情繞到了沈千語的身上,對於顧夜寒軟禁楊紫晴一事,他將事情聯想起來,不由得懷疑到了楊紫晴的身上。
    “不是我。”司宇瀚沉聲說道,他悟到南宮痕想要調查什麽,這件事,與他和楊紫晴有逃不脫的關係。
    隻是,他一直都想不明白,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錯?
    為什麽最後會爆炸,似乎要將那裏化為平地,當時,他在車內,都感覺到大地在不斷的搖晃著。
    南宮痕不再說什麽,若說他衝動,想衝上前,揍司宇瀚一頓,可惜他沒有。
    顧夜寒的事情,是他親眼所見,這一切像個網一樣不斷襲向他,令他不安。在一切都還沒弄清楚之前,他不能動司宇瀚,也不可以動司宇瀚。
    “為什麽不追究?” 司宇瀚看著南宮痕離開的身影,他沉聲問道,這裏的人,沒人指責,甚至沒人追究到底是怎麽回事。
    南宮痕停下腳步,他回過頭看了司宇瀚一眼:“一切都會弄清楚的,到時我們一筆一筆的算。”
    他陰狠的眸光,掃過司宇瀚,似乎要活生生將他剝了一樣。
    司宇瀚對上南宮痕的眼神,他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意,側過身子,半依在沙發上,抿嘴養神。
    腦海裏浮現著當時的那一幕幕,他的神情越發不安,用力緊握著拳頭,控製著自己的情緒。
    “南宮先生,沈小姐找你。”這時,福媽走上前,看著司宇瀚躺在那裏,她眼神淡淡的掃過,最後落在南宮痕的身上,輕聲說道。
    別墅內,此時,已經亂成一團。
    下人們都不知發生什麽事,但顧夜寒一直沒有回來,而康全也沒有出現。
    “我這就去。”南宮痕應聲說道,他邁著大步往外走去,留下司宇瀚與福媽兩個人在側廳內。
    安靜的側廳,一股詭異的氣息不斷在空氣中蔓延,福媽緊握著拳頭,看著司宇瀚平躺在沙發上,她深深歎了口氣,轉身往外走去。
    門外,司宇瀚的心腹有些莫名的看著進進出出的人,卻看到司宇瀚安靜的躺在那裏,似乎……不打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