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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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我們走出了酒店。酒店外,楊雪站在車旁等著我們,從她的表情狀態看的出來,她心情很複雜,她知道這回李哲會生氣,但以她的性格是不會說出對不起之類的話的。
李哲氣衝衝的從她身邊走過,看到楊雪站在那裏也沒有理,直接去伸手攔出租車,
手伸了半天,來了輛出租車,車剛停下還沒等司機開車門呢,李哲正在氣頭上,用手猛地去拉車門,拉了好幾下都沒有開,氣的李哲猛的用腳踹了起車來。
出租司機趕緊下車喊道:“哎,你有病啊?幹嘛呢這是!”
“你他媽才有病呢!”李哲不憤的回道。
我趕緊過去把李哲拉開,然後跟出租司機道歉,出租司機生氣的上車開走了。
李哲氣喘籲籲的看了看楊雪說道:“別以為我傻好欺負!”
我!……”楊雪想解釋又沒解釋。
“唉!都怪我!他媽的!”我趕緊接過話來跟他倆說。
接著他倆都不說話了,各自扭過頭去站著。
“媽的,再讓我見到那個女的我非給她倆嘴巴!”我自言自語的說著。
“行了,你別說了!三個你也不是她得對手,你哪能逗得過她。”楊雪說完從包裏摸了半天摸出鑰匙開了車門,上了車。
“你倆上不上車?”楊雪又落下車窗問道。
“我們自己走!”李哲甩了一句。
楊雪看了他一眼,然後也沒再說啥,開著車離開了。
車子離開之後李哲才轉過頭來看著楊雪離開的方向。
“你別生氣啦!這肯定是那個娘們故意設計的。”我勸慰的說。
“唉……媽的!”李哲歎了口氣罵了一句。
“那娘們到底是個什麽角色?你昨晚不是說確實是你們同學嗎?”我又問李哲。
“別提了。複雜的很!”李哲說著叫了輛出租車,然後上了車。
我趕緊跟著上了車。上車之後李哲叫我別問那女的了,就當沒發生過吧。然後我倆得趕緊去楊教授那裏報道了。看了看時間肯定是上班遲到了。
到了單位,我與李哲是匆匆忙忙的跑去了楊教授那裏報到。楊教授在辦公室整理資料往公文包裏裝著。
我與李哲走了進去打著招呼:“教授!”
楊教授順口答應著:“嗯!”
李哲沒再說話站在那裏,我看的出來,他在生悶氣。
楊教授抬頭看了看呆站在那裏的李哲問道:“怎麽了?你們都準備好了沒有,馬上出發了!”
“準備好了!”我趕緊回答著。
楊教授又抬頭看了看我倆,然後把手裏的東西都放下了,立直了站好後跟我們說:“你們倆是不是也不想去啊?”
“啊,沒有!”我回答說。
“沒有,我們服從安排!”李哲也跟著回答。
“是嘛?我看你倆一點想去的樣子都沒有啊!就這麽赤手空拳的出門了?隨身衣物什麽的也不帶?”楊教授疑惑的問。
聽完楊教授這麽一問,我倆算是傻了眼了。光顧著想著楊雪的事情,我倆都傻了吧唧的忘了這次是要出差。再加上我倆哪有過這種的出差經驗那,可不就這麽赤手空拳的就跑出來了嘛。
看到我倆傻愣愣的,楊教授接著說:“還愣著幹嘛?趕緊打車回去拿!火車是下午四點半,耽誤了事兒我再找你倆算賬!”
“哦~!”我倆哦了一聲趕緊是要準備往外跑。
“找到她了?”楊教授趕緊問了一句。
“啊?”我一著急間沒反應過來楊教授的話是什麽意思。還是李哲先反應了過來。
“找到了!她!……”李哲猶豫了一下,然後繼續說:“她就是在外麵賓館住了一晚。”
“越來越不像話了!跑外麵一晚上都不知會一聲。早晚都被她給氣死!”楊教授埋怨著。
李哲默默不出聲。
楊教授繼續收拾著東西,對我倆說:“去吧!不用帶太多,幾件換洗的衣服就夠了。多了也沒用。重要的東西都放好,別上車被偷了去。”
我跟李哲答應著就趕緊跑了出去。
“剛才也忘了問楊雪了,她到底去不去呀。要不你給她打個電話問問吧!”我在路上跟李哲說。
李哲告訴我說:“就她的性格,去才怪了!即便是去也不會現在去的。你別管了。”
我倆就匆匆的回去家裏麵簡單的收拾了收拾。然後我把我們的調查資料也帶上了。
當天下午四點半,我們準時的上了火車。隨行我們的還有兩位年長的曆史學家馮先生跟鄭教授。
李哲到火車上坐在靠床邊的位置,一直望著窗外也沒說話。我也不知道他想什麽呢,也許是在等楊雪出現吧。另一邊楊教授與兩個曆史學家正在聊天。
我傻傻的看著車上來來往往的人。然而這時候一個熟悉的,不,準確的說是兩個熟悉的人上了車。
看到這兩個人,尤其是那個女的,我心裏竟然火冒三丈!
沒錯,就是那個沈潔,還有今天早上跟楊雪一個房間的那個男的。真是冤家路窄,當時我是一萬個問號在腦子裏打轉,怎麽也想不明白他們怎麽也坐上了這輛火車。人都說無巧不成書,每當看到這種故事情節的時候我總是想對作者說,是你自己設計的情節吧,這也太假了。可當真的碰到這種巧合的時候還真是大腦都無法瞬間做出任何反應。我也顧不上納悶了,就死瞪著沈潔,心裏糾結著是不是上去找她算賬。
漸漸的他們兩個路過了我們的座位,顯然沈潔也看到了我們。但是裝作假裝沒看到一樣帶著那個男的繼續向前走。
還沒等我說什麽呢,坐在我旁邊的李哲先開口說了:“真他媽晦氣!”
原本想假裝沒看到的從我們身邊走過去的沈潔停了下來,看著李哲哼笑了一聲。
“你挺會玩啊!這是不是叫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那?”李哲話裏有話的說著。
“誒?你們怎麽在這兒?”沈潔旁邊的男人這時候說話了。
李哲哪有心情搭理他,還是繼續跟沈潔說:“你說你是不是有病?你倆當初好歹也是一個宿舍住著的好姐妹。你現在還真是蛇蠍一般啊。”
“隨你怎麽說!”沈潔也沒法還擊,就丟下了這麽一句。然後帶著那個男的走向了臥鋪車廂。
我坐在旁邊竟然啥都沒做,事發的當時我還想著見到這個女的起碼得罵她兩句。可是真得見到了還真罵不出來。有的時候我也懷疑自己,為啥我在女人麵前一點脾氣都沒有。不管是什麽樣的女人。大概是我從小心裏種下的那一顆種子,我的理念裏這個世界上打女人的男人是最讓人看不起的。其實也都是因為我小的時候父母總是打架,給我造成了後遺症式的理念。
就這樣,火車開動了。我們一行人向著九宮山出發了,楊雪沒有來,但是卻來了沈潔。
那個時候還沒有高鐵呢,火車快車從北京到鹹寧也得15個小時以上。那個時候也沒有什麽ipad或者是高科技的手機,在火車上打發時間的事情也就是看書跟打牌什麽的。我們坐的火車上有電視,還算高級。電視裏放著關於抗日打鬼子的電影。我開始還看的挺美,到了後半夜還是暈暈沉沉的又進入了夢鄉。夢裏,那個劇情似乎又銜接上了。
在夢裏,我不停的奔跑,在黑暗中奔跑,隻有舉起的火把照亮著模糊的視線。我不知道在往哪跑,但是似乎就是要逃出一個空間。我想起來之前的夢,大概是要逃出那個山洞裏的宮殿。可是此時為什麽這宮殿裏一片黑暗,為什麽火把都熄滅了。心裏隻是莫名其妙的各種恐懼,各種想要逃出去,想要看到光明。似乎再找不到光,我就會死在這個黑暗的世界裏。我就在夢裏慌慌忙忙的跑啊,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