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為何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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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了三叔,幸不辱命,魂魄歸來,孩子需要休息,睡醒了就沒事兒了。”湯離離再三保證道。
“好,好!真是麻煩離離了,折騰一宿,等誌安醒了,我讓他好好給你道謝。”聽聞魂魄歸來,趙三叔終於露出了笑臉,“你說廣平不在了,就剩下這麽一根獨苗苗,萬一出點什麽事兒,我們怎麽跟他交代呦。”
“三叔你想太多了,廣平叔沒了,誌安和嬸兒一直都仰仗著三叔您和鄰裏鄰居的幫忙,感激還來不及,怎麽會管您要交代呢。”湯離離安慰著趙三叔,轉頭向跟出來的廣平媳婦說到:“嬸兒,明天誌安醒了,托人叫我一聲,我想和他說說話。”
“好!好!”廣平媳婦兒趕緊點頭答應著,兩手摩挲,一路把湯離離等人送出大門。
回到村長家,湯離離陸百治才覺出疲憊,一宿未眠,兩人均倒頭便睡,直到下午4、5點,陸百治才扒拉著頭發從屋裏走出來。
他眯縫著眼看了看夕陽,隨後就被院子中央小方桌上的飯菜吸引住了目光,七碟八碗的用笊籬罩著,雞鴨魚肉樣樣不缺,甚是豐盛。雖涼了卻還散發著誘人的香氣,摸摸肚子,陸百治想起來從昨夜到現在已有一天沒有進食了。
做做伸展運動,讓睡得發僵的身體重新活動開來,舀一勺井水洗了把臉,漱漱口,地底水未經太陽灼燒,冰冰涼的特別醒腦,晃晃腦袋,陸百治就從院邊取過一個小馬紮坐著巴拉起飯菜來。
雖然餓的胃疼,但陸百治仍舊每個菜都隻夾半邊,給還在屋裏未出來的湯離離留下一部分。
正吃得過癮,院門外傳來踢踢踏踏的腳步聲,緊接著,就看見趙三叔推門走了進來。
陸百治趕緊咽下嘴裏的飯菜,站起來迎了上去。
“吃飯吃飯,人是鐵飯是鋼,一日沒吃了,受不了。”擺擺手,讓陸百治坐下吃飯,趙三叔蹲在台階上,大口吸著煙,煙鍋裏的煙氣嫋嫋上升。
順著趙三叔的話坐下,陸百治重新拿起筷子吃飯,他能感覺到趙三叔在不停的打量他,二十多歲的男人在這種五六十歲閱曆豐富飽經風霜的老人眼裏,就是個孩子,更何況趙三叔雙眼有神眼神堅定,一看就是個精明固執的大家長。
陸百治突然抬頭,雙目與趙三叔對撞,露出一口白牙,咧嘴一笑。
“離離難得對個男人有好臉色。”趙三叔突然冒出這句話讓陸百治差點沒噎著。
“這桌飯菜是給離離準備的,尊著古法,做完法的方士,要備豐厚的酒菜作為酬勞,離離是個好姑娘,從不管我們收金銀的。”沒等陸百治說話,趙三叔接著說道。
“說什麽呢?”吱呀一聲,離離房裏門打開,打斷了趙三叔的話,笑意然然的從屋裏走出來。
陸百治的位置正好對著離離的屋子,打眼就看到那屋子收拾的幹幹淨淨,透著股單身女孩的味道,窗戶大開著,微風吹動著窗簾,一個小小的書架,上麵擺放著整整齊齊的書本,一切都顯得整潔敞亮。
這是給湯離離常備的屋子,陸百治有這種感覺。
“說啊,我們離離該找婆家了。”磕磕煙鍋,趙三叔溝壑縱橫的古板臉龐透出了骨子慈愛勁兒來,斜眼打趣道。
“說什麽呢!三叔也會越來越沒大沒小的混說了。”湯離離的臉一下子變得通紅。掩飾似的立刻走到機井邊上壓上井水拍了拍燒紅的臉蛋。
“又麻煩嬸兒啦。”走回小方桌邊,湯離離硬生生轉移了話題,“趙誌安醒了?”
“正是要和你說這事兒,誌安怎麽還沒醒呢,加起來這都快三天了,再不醒人在餓出事兒來。
“還沒醒?”放下筷子,湯離離皺起眉來,“這不能啊,難道還沒睡夠麽?這平常失了魂的叫回來了,不兩三個小時就醒了麽,”
“先吃飯,吃完再說。”趙三叔抬抬下巴,示意湯離離先吃飯,“吃飽了再去廣平家看看去,總會有法子的。”
陸百治跟著聽了兩句,又低頭巴拉起飯菜來。
在趙三叔巴拉巴拉吸煙的聲音中,兩人悶頭風卷殘雲將幾盤飯菜清掃幹淨,摸摸嘴巴,湯離離滿懷心事的站起來,有些等不及了,“三叔,這就走吧,快去看看。”
“哎,走著。”站起來,趙三叔抻抻衣服,及拉著布鞋帶頭走著。
傍晚的村莊被夕陽的餘暉籠罩著,些許人家屋頂飄起絲絲縷縷的炊煙,飯菜的香氣飄散老遠,幾個老人家坐在牆根底下劃拉著蒲扇拉家常,路邊偶爾幾個孩子嘻嘻哈哈的奔跑過來,好奇的看著陸百治這個陌生的麵孔。
“你是警察麽?”一個男孩子忍不住隨著陸百治的步伐跟著轉悠。
“那你有槍麽?”還未等到陸百治的回答,另一個男孩就迫不及待的問起了另一個問題,“給我們看看行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