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跳崖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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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節佳節清明桃李笑,野田荒塚隻生愁。瑩瑩是四月份去野營的?”顏世鳴接過話問楊旭瑩。
“大概吧…是春天。”楊旭瑩思考半晌,因時間太久實在是記不太清了。
“那應該就是桃花鬼沒錯了。”顏世鳴點了點頭,“這種類型的鬼我也隻是聽說而已,並未碰到過,離離姑娘可有解法?”
“還是要看到底怎樣死的,還要給他配個陰婚,最重要的是,你當年去九霧山帶了什麽回來?”
“我……我不知道……我好像沒帶什麽回來。”一聽死人惡鬼等字眼楊旭瑩也慌了神,顫抖著抓著哥哥的胳膊,思維已然混亂。
“離離姑娘,這桃花鬼到底是怎麽回事?”楊樹此時已經緩過神來,身為大企業家六神無主隻是一瞬間的功夫,立刻開始打聽導致自家閨女受到如此傷害的原因。
“桃花鬼一般都未婚男子或者女子,死前有一位心儀的對象,立下過同生共死的誓言,或者約定殉情,結果一方死了,另一方卻沒死,也就是說由於另外一方沒有實現諾言,沒有去死,所以導致死的那方心有怨恨,化作鬼魂之後,心裏仍有不甘,應該是依附在了某種介質之上,一旦遇到了貌似自己生前女友或者男友的人,那人又恰巧拾得了那介質,就會將桃花鬼帶回家,這種鬼對被俯身的人影響不是太大,但是一旦那人有了愛人,那人的愛人就會出現意外,輕則受傷重則喪命,今日在楊旭瑩身邊的,應該就是一個男性的桃花鬼。”
“既然這樣癡情!那為何又要找別的女人下手而不是找那沒隨他去死的女人!”楊旭辰聽了這話簡直要被氣笑,覺得自家妹子真是倒黴,“俗話不是說冤有頭債有主麽?!鬼也會隨便找人報複?”
“顛狂柳絮隨風去,輕薄桃花逐水流。這桃花鬼本就不是意誌極為堅定的鬼,再加上能遇到他心愛姑娘的機會又幾乎沒有,所以他們自然就選擇其他人附身了。”見楊旭辰出離憤怒的樣子,湯離離笑著搖了搖頭,“楊旭瑩,你再好好想一想,你當時露營的具體地形位置,再想想你真的沒有帶什麽東西回來麽?那東西不會自己走著飄著跟你回家,定是你親手帶回來的。”
楊旭瑩似乎已經被這套說法給打擊的難過極了,聽到湯離離再次逼問她,緩緩抬起頭來,眼神流轉,看了看眾人,“讓我想想……我們當時一直將車開到一處山穀裏,一邊是流水,一邊是山壁,山壁陡峭,穀裏鮮花成片……”
眾人都不說話了,全部看著一副頭疼樣子的楊旭瑩皺眉思索,半晌過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我想起來了!我撿了一小瓶相思豆!”
“相思豆?”湯離離聽到這詞不由的愣了片刻,“什麽相思豆?”
“你等等,我去拿!”說罷,楊旭瑩站起身就往樓上跑去,片刻就聽到拖啪啦啪啦的聲音從樓上傳來,隻見她拿著一小玻璃罐子紅色小豆子跑了下來,將豆子放在桌子上,“就是這個……我當時剛分手,心裏難過,看野營的地方正好有相思豆,便撿了一小罐留作紀念,看著還挺漂亮的,就一直放在屋裏了。”
湯離離小心的將罐子打開,取出一顆看了看,隻見這一顆顆的小豆子顏色鮮豔,一端還帶著黑色,像是植物的種子,“這哪裏是相似紅豆,這是雞母珠啊,雞母珠的毒性是相當強的,若是不小心誤食,可是會有生命危險的,它的毒性和蓖麻毒素相當類似。”說到這,湯離離抬頭瞥了陸百治一眼,“你是警察,應該知道蓖麻毒素吧,因為常被間諜組織用於暗殺而名噪一時。”
陸百治點點頭,“雞母珠不存在揮發性,所以一般保存或者佩戴是不會出現危險的。”
“那桃花鬼應該就是附在這雞母珠裏,跟著楊旭瑩回的家,若我沒有猜錯,那死了的男人,應該就埋在這株植物的下麵,這株植物或者就是靠著這個男人屍體所形成的養分長大的。”
聽了湯離離這樣說,在坐的所有人都感到毛骨悚然,楊旭瑩臉色變得蒼白,立刻坐立不安起來。
楊樹連忙問道:“離離姑娘,那現在咱們該怎麽辦呢?”
“今晚太晚了,你們著人打聽下九霧山有沒有死過人,最好是情殺或者是殉情之類情況,明天一早,就去楊旭瑩撿拾雞母珠的地方考察一下。”湯離離揉了揉眉心,開始布置任務。
“我來打聽有沒有人跳崖吧,若是有人跳崖,非自然死亡的話,局裏應該有檔案可查。”站起來,陸百治拾起放在茶幾上的帽子就往外走,“如果有消息,明天一早我就來這。”
申城的警察局檔案室是在一個單獨的樓層裏,一樓正是陸百治他們的辦公室,掃了工作證後,陸百治敲了敲防盜門,檔案室的工作人員是個快退休了的老警官,姓張,原先也是跑一線的,因公受傷後被分配在這裏,也算是榮養了,在隻見老警官在壁掛式監控器上看了看,將門打開了,“這麽晚了還查檔案啊,最近又有什麽棘手的案子?”
抬眼看了看一排排好似省圖書館書架一樣一眼望不到邊的檔案櫃,陸百治也是一陣頭大,有些不知該從何查起,“不是什麽重要案子,張叔,咱這檔案都是按時間順序排的麽?”
陸百治瞅著那一個個厚厚的書架和檔案櫃,隻見每一個櫃邊都用鋼印打著時間。
“還可以按案件類型查,不用一個一個翻,早幾年前就都進行電腦登記入檔了,從電腦裏輸入具體時間和類似案件,就會告訴你在第幾個櫃子第幾排第幾個檔案盒中。”張警官笑眯眯的坐回座位上,“現在真是方便,我們這些快退休的老家夥也的跟上時代啊。”
想著自己要查的事兒,湯離離並沒有指出具體時間,也沒有明確人是怎麽死的,隻有個地點,咋了咂嘴,陸百治接了杯水捧到老警官邊上,坐在他身邊,“您說,這案子能不能按地點查?”
“地點?”張警官咂摸咂摸嘴,“哪個區?”
“不在市區,九霧山。”陸百治尋思這事兒也沒什麽好瞞的,索性就把地點說了出來。
“九霧山啊!”隻見張警官眼中閃過一絲了然,突然笑了起來,“你這查的是個什麽案子,早就結了吧,也沒啥疑點。”
見張警官的表情,似是知道些什麽,不禁立刻來了精神,“您知道我查的是什麽案子?”
“九霧山非正常死亡的不就一個案子。”咗了口茶,張警官嘿嘿的笑了起來,“那一年鬧得那樣厲害,係統裏的誰不知道,也就是你們這些剛進來的小孩子不知道罷了。”
“那是,叔您可是咱係統裏數得著的老資曆,哪個案子不在你腦子裏留個底兒啊,我還巴巴的查什麽資料,直接問您唄!別賣關子了,快給我講講。”陸百治見有門,趕緊順杆往上爬,不顯山露水的拍起了馬屁。
見陸百治這麽識趣兒,張警官也不賣關子了,眯起了眼睛,“讓我想想是哪一年啊…96、97、98…”徑自琢磨了起來。“對!就是98年的事兒!”說完,張警官就從座位上坐了起來,走到一旁的報紙收納架上開始翻找了起來。足足找了十多分鍾才在龐雜的報紙收納架底層翻出來一摞報紙,又開始從這一摞報紙上翻找起來。終於從中抽出一張報紙,拍在陸百治麵前,“喏,九霧山能說得上是案子的就這一個。”
陸百治拿過報紙,隻見頭版頭條用黑體大字符寫著醒目的“殉情”二字,甚至還製作了很煽情的標題:申城男女上演現代版梁祝故事”,一看標題,陸百治就覺得有門,立刻往下看去,隻見內容為:4月23日下午,一男一女相約在九霧山龍頭崖跳崖殉情,兩人是申城市人,因姐弟戀不為親人所接受,便相約跳崖殉情,結果男子跳下後,女子因缺乏勇氣卻步,隨後報警。
據警方調查了解,女子生於1966年,男子生於1976年,兩人相差十歲,得不到家人朋友理解、認同,世俗壓力巨大,於是產生相約跳崖殉情的想法,但因女方膽怯,出現男方一人死亡的結果,目前警方已經聯係上死者雙方家屬,案情還在進一步調查之中。
當年人們對隱私還沒有像現在這樣重視,報紙上還大幅張貼著兩人的照片,那男子看上去很是和善,大大的眼睛豐滿的雙頰,像是個還帶著些嬰兒肥的小男孩,腦袋上也是理著很普通的平頭,很難想象麵相如此平和的男人竟然會有勇氣自殺,還是跳崖殉情這種慘烈的方式,再看那女子,陸百治不禁倒吸一口冷氣,長得竟和楊旭瑩如此相像,雖然三十多歲但看起來也十分年輕,與那男子很般配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