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初見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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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妧還好,看著兩個小輩的樣子,倒是很有幾分甜蜜的感覺,這是她第一次見到胡菀柔,皇太孫宮裏的女子除了陸月,就隻有她了。
    之前隻是聽說過這個胡菀柔,從未見到過本人,現在這樣看著,倒是與張妧想的有幾分相似,且不說正是最好的年紀,容貌模樣一等一的出眾,最重要給人的感覺,她的美讓人感覺很舒心。
    張妧對她有種莫名的好感。
    可是這一幕看在孫玫璿眼中,全完不是這種感覺了。深藏在袖擺中的雙手狠狠握著才能保持住臉上的表情,她適時地開口說:“殿下,太子妃來看您了。”
    “母妃?”
    想不到太子妃會突然過來,床上的兩個人一怔,胡菀柔尷尬的忙起身施禮:“奴婢參見太子妃娘娘。”
    沒想到第一次見太子妃,竟然是這個樣子,胡菀柔心中忐忑,她知道太子妃最討厭宮女與皇太孫太過近親,自己剛才真是…怎麽好身手給殿下擦鼻涕?!
    看著她一臉緊張,張妧很和藹的說:“免禮吧,皇太孫病著,辛苦你了。”
    “奴婢不辛苦。”
    胡菀柔說著去搬過旁邊的小凳子,放在床邊說:“娘娘請坐,奴婢告退。”
    張妧點頭坐下,胡菀柔忙收拾了藥碗走出了寢宮。
    看著她離開的身影,張妧轉向朱瞻基問:“這就是胡菀柔?”
    “是。”
    朱瞻基不知道剛才那一幕,母妃會不會生氣,小心翼翼的看著仔細看著母妃的反應。
    張妧依舊一臉平和的笑著說:“看著倒是挺知書達理、細心溫婉。”
    見母妃沒有生氣,朱瞻基放下心來,而一邊的孫玫璿見張妧對胡菀柔竟然這般讚賞,心中越加擔憂而惱恨!胡菀柔,你到底使了什麽妖術?就這麽受歡迎!
    “母妃怎麽還親自過來了,讓玫璿來看看就好了。”
    “本宮不放心,你啊,一個人住在這皇太孫宮中也該好好注意身體才是,這天才剛剛轉涼怎麽就趕上風寒了?”
    聽了張妧的話,自從過來一隻沒有做聲的孫玫璿開口說:“娘娘,玫璿想著殿下身邊沒一個知冷知暖的人跟著,總會有些照顧不周的,不如讓玫璿過來伺候幾天吧。”
    她的心思,張妧是懂得,可她並不喜歡,淡淡一笑說:“你從小也沒伺候過人,算了,如果金英照顧不周,倒是可以讓這胡菀柔近身服侍,畢竟宮裏的人手不夠可以調配。”
    孫玫璿聽了,臉上的表情有些掛不住了,麵色有些白,朱瞻基看出來她的情緒,開口對母妃解釋說:“沒有,這次的事情怨我,是兒臣大意了,沒聽金英的勸阻,不肯加衣裳才感了風寒。菀柔她一直是在文輝殿伺候的,就是我突然風寒,才讓她過來的。”
    這樣說著,孫玫璿才克製住情緒,恢複了往常的端莊。
    “兒臣沒事的,有子寧的醫術,兒臣很快就好了,母妃放心吧。”
    對於自己的兒子,張妧是放心的,便點點頭說:“行吧,都這麽大人了,母妃也不多叨擾你,好好休息。”
    “母妃慢走。”
    朱瞻基說著見孫玫璿眼神中還是有抹不去的失落,便對她關切的笑一笑說:“放心吧玫璿,我好起來就去找你。”
    孫玫璿這才笑著點點頭,隨著張妧離開了。
    雖然沒有起什麽波瀾,可朱瞻基心中還是有些悶,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母妃對玫璿的態度似乎確實不怎麽好了,甚至越來越差,難道是因為有了自己的皇妹嘉興公主?母妃有了親生女兒後,對玫璿變了?按說不是啊,到底是怎麽了?
    如果母妃對玫璿好一些,自己即便對菀柔有什麽,他心中可能還不會這麽多憂慮,他不想讓玫璿覺得自己和家人都不待見她,那對她來說太不公平了,可問題到底是出在了哪裏?他又不得而知,更沒法去問母妃,畢竟母妃一手把玫璿帶大,若是說母妃對玫璿不好,母妃肯定會傷心。
    潛意識裏,朱瞻基相信自己的母妃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一定是有什麽事,或者什麽誤會自己不知道。
    正想著,金英送來一份熬製好的川貝雪梨。
    “怎麽是你?菀柔呢?”
    一聽殿下張口就問胡菀柔,金英有些不滿的皺皺眉:“殿下,您是不是不需要小的了?”
    看著金英一臉吃醋的表情,朱瞻基好笑的說:“你這是在吃醋麽?”
    “沒有,小的哪敢啊。”
    金英說著把盛了川貝雪梨的瓷碗端到朱瞻基麵前說:“胡姑娘一下午又是跑太醫院抓藥,又是給您煎藥,熬這川貝雪梨,您讓她休息一下吧。”
    朱瞻基笑一笑,有些自嘲的說:“我還以為她見到母妃害怕呢。”
    “又不是見婆婆的兒媳婦,她害怕什麽呀?”
    聽了金英的話,朱瞻基瞪了他一眼,嚇得金英忙捂住嘴巴說:“小的多嘴。”
    不知道是不是這川貝雪梨真的有療效,晚上朱瞻基的咳嗽好了很多,隻是還有些發燒腦熱,睡得倒是很香。
    到了第二天一早,剛剛醒過來,正準備起床,便看到孫玫璿過來了。
    “殿下,醒了。”
    “玫璿,這麽早啊?”
    孫玫璿笑吟吟的上前,扶著朱瞻基起身:“擔心你嘛,求了太子妃過來陪你用膳。”
    “好。”
    朱瞻基答應著,在孫玫璿的服侍下穿衣洗漱,兩人一起用膳,隻是朱瞻基身上的風寒還沒有痊愈,才喝了兩服藥,病症不再那麽重,可胃口不怎麽好,他隻簡單吃了兩口,喝了一小碗蓮子粥。
    早膳撤下去後,兩人便在內殿閑聊,身上還是有些乏力,朱瞻基便斜躺在貴妃榻上,頭枕在孫玫璿的腿上,由她輕輕地給自己按摩。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胡菀柔端著托盤走了進來,隻是托盤上有三個瓷碗,一個碗裏是湯藥,另外兩個碗裏是湯汁濃鬱的山楂銀耳羹。
    看到殿內的情形,她隱去心中的異樣,笑著向朱瞻基、孫玫璿打招呼:“殿下、孫姑娘,到了用藥的時辰了。”
    孫玫璿向她笑了笑算是打招呼,朱瞻基點點頭,胡菀柔走過去把托盤放到旁邊的桌子上,這次沒有糖塊,卻有兩個盛了山楂銀耳羹的細瓷碗。
    “剛才看到金公公帶人撤下早膳,我見早膳用的不多,便燉了山楂銀耳羹,開胃健脾、消食化積,給殿下和孫姑娘嚐一嚐。”
    看著紅白相間的山楂銀耳羹,一股子酸味從味蕾中湧出,孫玫璿話裏有話的說:“胡妹妹有心了,不過我不喜歡吃酸。”
    胡菀柔聞言有些尷尬,其實為了壓製山楂的酸味,這羹湯中自己放了很多冰糖,可她這樣說,自己卻是不好解釋了。
    朱瞻基聽出孫玫璿話裏的意思,隻是拿不準她是在暗示自己,她不喜歡看著他與胡菀柔親近?還是說,不會因為他對她的親近而吃味?
    女人的心思不好猜,尤其是玫璿,隻是不想胡菀柔尷尬,朱瞻基笑著對她說:“給你多放些糖,不會那麽酸。”
    “好啊。”
    對於朱瞻基的安排,孫玫璿一向都答應著,盡管知道他是在為胡菀柔解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