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4章:寵她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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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這話,無邪恍然大悟,惡魔做了最壞的打算,死在這兒,卻要她自己去找出口。
她又慌亂又傷心,“我找不到出口……我要和你在一起……我們一起出去……”
淚珠不爭氣地掉下來,從她白嫩的玉顏滑落。
“傻丫頭,哭什麽?”帝卿絕低緩道,薄唇似染了清霜,白得嚇人。
“你的內功那麽深厚……那麽厲害……你不會有事的……你不會死的……”她心慌意亂地哭,緊緊抓著他的大手。
“你要知道,我不是神。”他寵溺地摸她的頭,沒想到這丫頭這麽舍不得自己。
那麽,他是不是不應該這麽輕易地放棄?
他還有大業尚未完成,他還要保護她一輩子,寵她一輩子,怎麽可以輕易地死在這兒呢?
他要撐下去!
無邪仰著小臉,沙啞地哭道:“你不要丟下我,好不好?”
帝卿絕瞧得出,她這是真情流露,他捏住她的下巴,“我不會丟下你,你也不要離開我。”
她欣喜地點頭,神色依依,天真無邪道:“我嫁給你好不好?你還沒娶妻,我當你的夫人好不好?”
不知是受了驚嚇,還是過於驚喜,他竟然氣兒不順,咳了三聲。
“你不願意娶我嗎?你嫌棄我是獸類嗎?”她傷心地低頭,自卑地抽噎。
“我的確嫌棄,不想娶你。”帝卿絕一本正經道,心裏卻偷樂。
“你……”無邪惱恨交加地咬唇,要不要這麽羞辱人?
“嫌棄歸嫌棄,不過你我同床共枕多日,早就是有了肌膚之親的夫妻,莫非你還想嫁給別的男人?”他刮刮她的挺鼻,滿目寵溺。
“不要臉。”她羞臊地轉過頭,心裏甜滋滋的。
原來他沒有嫌棄她忽人忽獸,反正這輩子她是賴定他了。
帝卿絕在她的耳畔低語,極為曖昧,“我真正不要臉的時候,你還沒見過,待回府後,讓你見識、見識。”
無邪果然上鉤,好奇地問:“怎麽個不要臉?什麽樣的,你快告訴我嘛。”
他的薄唇抽了抽,“這裏不行。”
她拉著他的手撒嬌懇求:“不嘛不嘛,你就說一點點,或者稍微表示一下。”
他的小腹緊了緊,自己挖的坑,淚流滿麵也要跳下去。
“這裏不方便……要脫光衣物……”帝卿絕禁不住她的軟磨硬泡,摟著她嗅著她撩動人心的體香,深深地沉醉。
“啊!”無邪猛地後退,忽然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脫光衣物,不就是要做那些親密的羞羞事嗎?
原來他說的不要臉是那個意思。
帝卿絕把她摟入懷裏,不知道為什麽,就是想抱抱她,想永遠把她抱在懷裏……
很久很久之後,他們才站起來,繼續前行。
又走了一陣,忽然,無邪止步,“你聽,那是什麽聲音?”
他詫異道:“我沒聽見聲音。”
她篤定道:“有,在那邊。你認真聽,好像是水聲。”
帝卿絕凝神細聽,不可能,他修煉了內功,耳力極好,而她沒有內力,他的耳力比她好很多才是,為什麽她聽見了,他卻聽不見?
想到之前她的示警,他想起來了,她的耳力和嗅覺好像很好,比他還要好。
莫非這是獸類才有的本事?
“若有水聲,便是有水源。我們找到水源,順著水源前行,或許能出去。”
“當真?”無邪欣喜若狂,“水聲在那邊,往那邊走。”
二人前行,心情比之前輕鬆了一些,有了希望,便有了幹勁。
走了一陣,她聽見那嘩嘩的水聲越來越大,帝卿絕也聽見了,略略激動,“此處應該與河流或小溪、暗溝聯通,你熟悉水性嗎?”
她搖頭,“我幾次險些被你溺死,怎麽可能熟悉水性?”
“無妨,我們找到水源再說。”
他握緊她的小手,快步前行。
由於太過黑暗,他們摸索著前進,走得很慢。大約走了一盞茶的功夫,他們終於看見一絲光亮。
無邪驚喜若狂,拽著他的手臂歡呼蹦跳,“我們可以出去了是不是?”
帝卿絕輕笑,“應該可以。”
他們迎著那一絲光亮走去,好似走向美好的未來、美滿的人生。
不多時,他們終於看見一條小溝渠,往對麵延伸,對麵是黑洞洞、怪石嶙峋的石壁。水下黑漆漆的,好像挺深的,不知有沒有水怪。
無邪察覺他的身子越來越燙,擔憂道:“你燒得這麽厲害,可以下水嗎?”
“我沒那麽虛弱,稍後你在前麵,我在後麵。你隻需憋著一口氣,奮力地往前遊便可。”帝卿絕叮囑道。
“嗯,我會盡力。”隻要能夠離開這詭譎的地下世界,她一定會拚了老命。
他抱抱她,“下去吧。”
她靈機一動,“不然咱們來比試一番,看誰能撐到最後。”
他頷首一笑,拉著她走入溝渠。
憋著氣,潛入水裏,他們一前一後地遊動,奮力往外遊去。
無邪隻覺得胸口有點憋悶,不過神奇的是,是可以忍受的。更讓她不解的是,她好像無師自通,一入水就知道怎麽遊,莫非她以前熟悉水性?
於是,她朝著前方的明亮處拚命地遊。
不知遊了多久,她開始覺著四肢酸軟,快遊不動了,可是看見前方的水域更加明亮,好像有日光照射,她驚喜地回頭望去,卻發現惡魔不見了。
人呢?
無邪心神一緊,莫非他體力不支,沉下去了?
若真是如此,他會溺死的!
她立即折返去找他,遊了一段才看見他已經沉下去,雙目緊閉,四肢無力地漂浮著,好像不省人事。
她擔心地摸摸他的臉頰、額頭,果然很燙。爾後,她焦急地拍他,試圖叫醒他。
帝卿絕眼皮微睜,慢慢指向前方,要她快點走。
無邪知道,他要自己不要管他。
可是,她怎麽可能不管他?
她拉著他的手臂,拚了全力往前遊動,他無奈之下,跟著前行,拚盡最後一絲力氣。
前方越來越明亮,他們奮力地往上遊,浮上水麵喘口氣。
然而,帝卿絕再次往下沉,俊顏死白死白的。
無邪知道他內傷嚴重,又發著高熱,體力與內力已經耗盡,再也遊不動了。她勾著他,一鼓作氣地往上蹬……
爬到河岸的時候,她感覺整個人已經虛脫,直接挺屍,什麽都不想,喘口氣再說。
他躺在她身旁,如死一般。
她眯著眼,唇角微彎,看見藍天白雲真好,看見日光傾城真好,吹著徐徐清風真好,聞著花香、泥土香真好……
歇了半晌,她緩過來了,爬起來看他,輕拍他的臉頰,“你怎麽樣?快醒醒。”
帝卿絕一動不動,沒有半分回應。
無邪摸摸他的額頭、身子,還是燙得厲害。
怎麽辦?
她環顧四周,這條小河的北邊是一片草地,再過去是田野、樹林。
那邊有一個四麵通透的草棚,供人休息。
她試了幾次才把他背起來,一步一步地挪動,咬緊牙關,即使又饑又渴、四肢無力,也要把他弄到草棚。
汗水出了幾身,她看著草棚一點一點地接近,希望的曙光就在前麵……
砰——
在草棚前,她的雙腿如灌了鉛,無力發軟,往前撲倒,他也跟著摔在地上。
帝卿絕哼都沒哼一聲,可見昏迷了,病情嚴重。
隻剩最後一點點距離,無邪咬唇發力,把他拖到草棚,爾後四仰八叉地躺著,感覺全身已經散架,不是她的了。
太累了,好想就此睡過去,先睡一覺再說。
可是,惡魔正是關鍵的生死邊緣,她要照顧他。
想到此,她利索地爬起來看他,他不省人事,又是在荒郊野外,她還不懂醫術,怎麽辦?
對!先把他的衣袍脫了,不然濕透了的衣袍貼在身上會加重寒氣。
無邪解開他的腰帶,上下其手,卻忽然頓住——萬一有人來了,看見她的舉動,那豈不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她一個黃花大閨女,在這野外給一個男子脫衣袍,會不會被人看作淫蕩下賤?
不對,她已經和他私定終身,反正他會娶她,怕什麽?
於是,她扒光他的衣袍,隻剩下貼身的綢褲。
完美緊實的男子身軀展現在她麵前,她窘迫地移開目光,不太敢看,小臉浮現一抹薄紅,似喝了烈酒。
想起之前他親她、抱她的種種,想起他們之間或親密、或曖昧、或火辣的情形,她好似被一股激流擊中,麵紅耳赤,呼吸也急促起來。
此時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刻,她立即收拾心神。
爾後,無邪去附近撿了一些樹枝,打算生火,可是沒有火折。
雖說還是夏日,不過此時已經是黃昏時分,晚風有點涼,夜裏會更涼,倘若不烤火,他的病情會更加嚴重。
無邪想起古時的鑽木取火,可是她沒試過。
嚐試了好一陣子,她弄得灰頭土臉,索性放棄。
她坐在地上,把惡魔抱在懷裏,喃喃道:“你快醒來好不好?”
夜幕低垂,星辰漸起。
野外的夜風有點涼,吹在身上涼颼颼的。
四野寂靜如死,蟲鳴聲特別清晰,狼的叫聲遠遠地傳來,令人毛骨悚然。
忽然,無邪看見左側有兩團鬼火幽詭地燃燒,在這野外格外的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