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行刺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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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邪覺得不可思議,這究竟是什麽賀禮呀?
難道墨國師要送給上凰長公主一個全身光溜溜的麵首?在這大場麵,太不合時宜了吧。
他的腦子裏塞滿了稻草嗎?
帝卿絕好似沒有看見這令人驚異、不解的一幕,悠然飲酒。
那些女眷們紛紛掩麵遮目,羞得無地自容。
上凰長公主冷著臉,麵色很不好看。
墨淩塵燦爛一笑,不介意別人怎麽說、怎麽看,“陛下,長公主殿下,這是近年來在東洋異國頗為流行的進食方式。容臣細細稟來。”
“墨愛卿速速道來。”拓跋弘也覺得這太傷大雅了。
“東洋異國盛行一種進食方式,貌美的純陰處()子每日以各種花瓣沐浴兩個時辰,上午一次,夜晚一次,連續十五日,如此便能身懷異香,膚如凝脂,純淨無暇。爾後,該女子全身不著寸縷,平躺於此,廚子將各種美味佳肴、蔬果放於女子的身上,就像諸位所見到的這樣,新鮮的竹葉為底,各種美味佳肴放在上麵,供給宗室、達官貴人與豪富們享用。臣為長公主殿下獻上賀禮,純陽男子之體是一樣的道理。”墨淩塵聲情並茂地解釋,“陛下、殿下無需擔心,這些美味佳肴絕對幹淨,可以食用。”
“墨愛卿,你當真敢吃?”拓跋弘嫌棄地問,又是皺眉又是癟嘴。
無邪算是明白了,不過這也惡心了吧,那些吃食放在人體上,還是覺得髒。
有些大臣低聲斥罵,言稱此等行徑乃敗壞禮法,傷風敗俗。
太辣眼睛了!
聽到那些斥罵的聲音,墨淩塵覺得有些刺耳,有點尷尬,“臣自然敢吃。”
說罷,他從那個膚如白雪的男子身上取了一片牛肉、一片香瓜塞進嘴裏,津津有味地吃起來,“嗯,好吃。”
拓跋弘吞吞口水,還是覺得不可思議,“饒是如此,朕也不敢……”
上凰長公主冷淡道:“墨愛卿,你的心意,本宮領了。抬下去吧。”
無邪忍不住吐槽,墨國師還說他的賀禮舉世無雙、獨一無二呢,果然是驚天地泣鬼神!
帝卿絕依然清風霽月,好似早已料定自己的賀禮定能天下第一,得上凰長公主歡心。
墨淩塵尷尬地笑,吩咐仆人把精心準備的賀禮抬下去。
好像陛下和長公主殿下都不喜歡……
那四個仆人正要抬起來,陡然,躺著的那男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躍起,右臂一揚,三枚細長的銀針朝拓跋弘極速飛去。
錦繡繁華、酒酣耳熱的壽宴,瞬間變成一幕驚心動魄的行刺大戲。
所有人都沒有防備,靠那刺客最近的墨淩塵更加沒有防備,呆愣住了,好似看不懂發生了什麽事。
距離拓跋弘最近的是上凰長公主,她在鐵血沙場曆練多年,武功自然不錯,立即伸手把他拽過來,避開那致命的三枚銀針。
馮德全已經反應過來,尖聲大喊:“有刺客!護駕!護駕!護駕!”
無邪一臉懵逼,墨國師的賀禮怎麽會行刺陛下?
帝卿絕迅速飛向拓跋弘,近身保護他。
而回過神來的墨淩塵淩厲地攻向那刺客,試圖擒拿他。
然而,那刺客的速度非常快,一擊不中,立馬又揚臂射出兩支飛刀,追風逐月地飛向拓跋弘。
帝卿絕長臂一揮,輕而易舉地揮掉那兩支飛刀,霸氣凜然。
拓跋弘全身癱軟地躲在他身後,瑟瑟發抖。
那些大臣、女眷們,驚慌失措地離席,離刺客遠一些。
大殿一片驚亂,杯盞餐碟掉落在地,一地狼藉。
蒼雪護著上凰長公主退後,厲聲叫道:“將刺客拿下!”
此時,墨淩塵與那刺客激鬥,那刺客武功不俗,敏捷而陰詭,招式往往出人意料。
墨淩塵拚了全力,十幾招快攻逼得對方步步後退,順勢擒住他。
殿外的侍衛早已湧進來,此時押住刺客,長劍架在他脖子上。
刺客被擒,大臣、女眷們走上前一些,對方才的危險心有餘悸。
無邪還陷在方才惡魔那霸氣一揮的瀟灑裏,笑眯眯的,軟萌軟萌的。
帝卿絕扶著顫抖的拓跋弘坐好,皇帝陛下的確缺少曆練,刺客行刺而已,就嚇成這樣。
“陛下沒事吧。”上凰長公主關心地問,尚算鎮靜。
“沒……事……”拓跋弘聲音發顫。
她坐下,帝卿絕也回到自己的宴案,摸摸無邪。
齊王、霍太尉麵麵相覷,心裏充滿了太多疑惑。
墨國師是天子之師,是陛下的心腹,怎麽會安排刺客行刺陛下?
這不合常理呀。
“臣有罪。”墨淩塵立即跪下,心頭發緊,這次大禍臨頭了,“臣沒有指使此人行刺陛下,但這刺客的確是臣精心準備獻給殿下的賀禮,臣失察,臣有罪。”
“墨愛卿,你的罪名,本宮慢慢跟你算。”上凰長公主厲聲喝問那刺客,“你是什麽人?為什麽行刺陛下?受何人指使?”
那個全身隻穿著一條褻褲的刺客,麵無表情,不欲回答。
墨淩塵轉過身正要問他,卻發現他想咬破牙齒裏藏著的劇毒自盡,立即朝他的臉頰揮拳,重重的一擊,把他打得口吐鮮血,一顆牙齒跟著飛出來。
正是那顆藏毒的牙齒。
墨淩塵疾言厲色地喝問:“你究竟是什麽人?為什麽行刺陛下?再不說,本國師讓你生不如死!”
那刺客本是視死如歸,卻在聽見“生不如死”這四個字,表情有所鬆動。
見墨國師的表情,無邪覺著,這當中應該有隱情吧。
墨國師的確沒有立場派人行刺陛下。
帝卿絕抱著無邪冷目旁觀,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墨淩塵再度逼問,那刺客終於開口:“是……右相……大人指使我……”
一語激起千層浪。
眾人竊竊私語,墨淩塵有點懵。
對無邪來說,這是晴天霹靂,怎麽會這樣?
帝卿絕劍眉微動,摸著她的大手稍稍停頓,卻依然不動聲色。
上凰長公主顯然極其不信,目光淩厲似要殺人,又問一遍:“當真是是帝愛卿指使你?”
那刺客抖抖索索地指向帝卿絕,“的確是他。”
無邪的尖耳朵聳了聳,全身如墜冰窖,怎麽辦?
惡魔是不是要遭殃了?
她擔憂地抬頭看他,帝卿絕垂目看她,修長的手指揉揉她的雪毛。
齊王立即走到禦前,語重心長道:“長公主殿下,這個刺客行刺陛下,指認帝右相是主謀。那麽,此事再清楚不過。帝右相行刺陛下,乃謀逆死罪,理當將他斬立決!”
霍太尉也走出來,重聲道:“帝右相一向包藏禍心,此次行刺陛下更是狼子野心,意在謀逆。倘若殿下不即刻斬殺他,不足以平滿朝文武之憤。”
“臣附議。”
“臣附議。”
“臣也附議。”
無邪很無奈,附議的大臣竟然有大半,可見惡魔在朝中每走一步有多艱難。
這些老不死的臭東西抓住這次良機,還不一鼓作氣地整死惡魔嗎?
滿朝文武請命將他斬殺的聲浪咄咄逼人、洶湧如潮,而帝卿絕依然麵不改色,好似泰山崩於前而不色變。
她為什麽還這麽淡定?
墨淩塵也有點看不懂他,他究竟在想什麽?
上凰長公主心急如焚,可是不能流露半分,“帝愛卿,你有什麽想說的嗎?”
她自然不相信一向器重的心腹會派人行刺陛下,可是滿朝文武親眼目睹,這件事她想包庇、維護,怕是不可能了。
無邪急死了,緊張地撓撓惡魔的手臂。
帝卿絕放下她,緩緩起身,從容地施禮,“倘若臣派人行刺陛下,方才又為什麽救陛下?臣完全可以撒手不管,任由陛下被刺,那不是更好嗎?”
晉陽公主秀眉一挑,他這番解釋,也有幾分道理。
不過,不足以證明他是無辜的。
“你救陛下,是因為你想博得救陛下一命的天大功勞,你便可以加官進爵!”齊王立即反駁。
“齊王這樣說,是篤定本相派人行刺陛下、再拚力救陛下,便於加官進爵?”帝卿絕清冷道,“本相自認為如今的權勢地位已經不比齊王、霍太尉差,已經心滿意足,沒有必要再加官進爵。”
“巧言令色。你心裏怎麽想的,誰能知曉?”霍太尉陰沉道,“陛下,殿下,帝右相再怎麽狡辯,也改變不了行刺陛下、意圖謀逆的死罪,理當斬立決,誅九族!”
“臣附議。”又一波的臣附議響徹大殿。
無邪焦慮得快站不住了,這一關不容易過,惡魔會如何應付?
墨國師會幫他嗎?
晉陽公主站起身道:“皇姐,臣妹愚見,此事帝右相的嫌疑最大,不過墨國師也有嫌疑。”
無邪忽然想到了什麽,上凰長公主的心腹,皇帝陛下的心腹,這明擺著是要把這兩個人一起幹掉。
什麽人要把這兩個人一起幹掉?是那些老不死的臭東西嗎?
墨淩塵倒是不驚訝,早已做好了蹲牢房、被審查的準備。
上凰長公主威嚴地下令:“晉陽所言有理。來人,將刺客收押天牢。”
齊王、霍太尉等人再次請命,聲勢浩大。
帝卿絕道:“陛下,殿下,臣沒有半分不臣、謀逆之心。臣不認識這個刺客,但既然他指證臣,臣心甘情願去天牢,接受三司會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