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古怪的宋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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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邪朝夏侯靖怒吼的模樣,讓眾人大笑。
    墨淩塵笑道:“本國師瞧著,這隻小東西隻會朝六殿下怒吼。”
    夏侯瀟不語,夏侯靖又氣又急,“怎麽可能?它也會朝你們吼。”
    “不信就試試。”墨淩塵自信地挑眉。
    “試就試。”夏侯靖把無邪放在中間,道,“小公主,朝他吼一聲。”
    無邪朝墨國師綻放出明媚可愛的微笑,他伸出手,她伸出爪子撓撓他的手心。
    夏侯瀟的俊眸陰暗了三分。
    夏侯靖激動、生氣地叫:“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
    墨淩塵得意地笑,“這隻小東西是有靈性的,她喜歡誰,就會對誰好。”
    夏侯靖極為不甘心,“我就是不信,宋公子,你來。”
    宋公子淡淡地看她,無邪也看著他,昨日宋公子為什麽時不時地盯著自己呢?
    他摸摸她的獸軀,她心神一震,他摸自己的姿勢、力道,反正就是那種感覺,很像帝卿絕。
    帝卿絕摸她的那種感覺,她怎麽可能忘記?
    刻骨銘心呐。
    她更疑惑了,期盼地盯著他,希望從他的麵目、表情瞧出一絲端倪。
    他是不是帝卿絕扮的?
    然而,宋公子沒有半分回應。
    隻是,他伸出手,她伸出粉紅的小舌在他的掌心舔了舔,爾後期盼地看他。
    他縮回手,淡淡一笑。
    夏侯瀟的臉龐更黑了,它為什麽舔宋公子的手心?
    “小公主,你怎麽可以……”夏侯靖傷心地哀嚎。
    “六殿下,這回信了嗎?她最不喜歡你。”墨淩塵得意洋洋地笑。
    “你為什麽這麽傷我的心?我哪裏對你不好了?”夏侯靖淒慘地說著,惡狠狠地摸她。
    夏侯瀟把她抱過來,“墨國師,宋公子,去打馬球吧。”
    宋公子站起身道:“請。”
    無邪一眨不眨地盯著他,默默地想,他到底是不是帝卿絕?
    一個馬球技術不好的人,不可能一下子變得這麽厲害。
    這世間,隻有武藝深不可測的帝卿絕才能做得到。
    天寶抱著她跟著他們來到東宮北苑,北苑是一片寬敞的草地,足以讓他們馳騁打馬球。
    四人騎上四匹駿馬,分成兩隊,自然是夏侯瀟與夏侯靖一隊,墨淩塵與宋公子一隊。雙方對峙,眼神淩厲。
    無邪一直盯著宋公子,一直在想,宋公子太古怪了。
    太多的疑點,太多的相似之處,可是,她想不明白,倘若他真是帝卿絕所扮,為什麽要假扮他人?為什麽不直接救她?以他的本事,救她是易如反掌。
    比試開始,戰況越來越激烈。
    夏侯瀟卯足了勁,無論是飛馳速度還是控球,或是擊球,都完成得無懈可擊。
    墨淩塵、夏侯靖的表現也可圈可點,宋公子卻好像換了個人,與昨日的驍勇、敏捷大相徑庭,水準掉了一大截,丟了兩個球,完全被夏侯瀟碾壓。
    “你怎麽回事?”墨淩塵氣急敗壞地問。
    “昨夜不知吃了什麽東西,一夜跑了十次茅房,今日力有不殆。”宋公子淡淡地解釋。
    “難怪你與昨日判若兩人。”夏侯靖失望道,本想著今日與他好好較量一番呢,卻是這個情形。
    “宋公子身子無礙吧。”夏侯瀟問道。
    “無礙,就是沒有力氣。”宋公子抱拳道,“太子殿下,很抱歉,掃你的興了。”
    “無妨,改日還有機會。那今日就到這兒吧。”夏侯瀟驅馬回來,意興闌珊。
    無邪百思不得其解,看宋公子的舉止,並沒有身子虛弱的樣子。
    四人回到大殿,宋公子再次道歉,夏侯瀟笑道:“宋公子無需如此,這事也是意外,希望不影響你明日參加蹴鞠比試。”
    宋公子道:“宋某不參加明日的蹴鞠比試。”
    夏侯靖錯愕,“你這麽好的身手,竟然不參加蹴鞠?你不會蹴鞠嗎?”
    “學藝不精,就不班門弄斧了。”
    “午時將至,二位在東宮用午膳吧。本宮身為東道主,理當好好招待二位。”夏侯瀟道。
    “謝太子殿下盛情相邀。不過宋某想回去歇一歇,改日再來叨擾太子殿下。”宋公子持禮道。
    “也好,本宮就不強留了。天寶,送送墨國師、宋公子。”夏侯瀟吩咐道。
    墨淩塵、宋公子抱拳一禮,轉身離去。
    無邪被夏侯瀟抱在懷裏,目送他們離去。
    夏侯靖惋惜道:“大皇兄,臣弟還想著與宋公子他們打個痛快,沒想到……”
    夏侯瀟斜唇冷笑,“從宋公子的舉止來看,不像昨夜上了十次茅房。”
    她愕然,他也瞧出來了?
    他的眼光果然毒。
    “大皇兄的意思是……”夏侯靖不解。
    “宋公子應該是不想與我們打。”夏侯瀟道。
    “為什麽呢?”
    “本宮也想知道為什麽。”
    無邪也覺得,宋公子越來越神秘、古怪了。
    東宮外,墨淩塵不悅道:“其實本國師想在東宮多留一會兒,你怎麽拒絕了?”
    他想趁用膳的時候尋找良機與無邪說幾句,沒想到這個呆瓜掐滅了他的希望。
    宋公子冷冷道:“夏侯瀟陰險狡詐,多待片刻不見得是好事。”
    墨淩塵不以為然道:“他再陰險狡詐,也不可能在東宮害我們。”
    宋公子不搭理他,徑自前行。
    ……
    東宮。
    夏侯瀟一邊進膳一邊喂無邪吃,“想吃什麽?”
    無邪抱著鴨腿走到一旁津津有味地啃著,不想搭理他。
    天寶笑道:“殿下,奴才瞧著小公主最喜歡鴨腿、雞腿。”
    夏侯瀟溫柔道:“膳後本宮召集馬球隊員,先了解一下,你隨本宮一起去,好不好?”
    她哼哧哼哧地啃鴨腿,還是不理他。
    這時,一個太監匆匆進來,稟道:“殿下,出大事了。”
    “什麽事慌慌張張的?”天寶冷著臉訓斥。
    “殿下,謝丞相……過世了……”那太監道。
    “當真?”夏侯瀟俊臉僵住,霍然轉身問道,“什麽時候的事?”
    “丞相府的仆人剛剛來報。”
    “殿下要去丞相府看看嗎?”天寶知道此事重大,著急地問。
    殿下之所以穩坐東宮之位,是因為親舅舅謝丞相在朝中素有威望,門生廣布,且謝家是大晉名門望族之首,根基深厚,權勢不可小覷。而今謝丞相過世,對殿下而言,是重大的打擊。
    夏侯瀟的臉龐布滿了慌色,匆匆往外走,卻又忽然止步,抱住無邪,帶著天寶離開東宮。
    主仆倆乘坐馬車趕到丞相府,一片肅穆裏傳出淒慘、哀傷的哭聲。
    無邪直覺,在這四國峰會之際,謝丞相忽然過世,很不尋常呐。
    管家帶著夏侯瀟來到安放遺體的房間,謝丞相躺在床上,女眷們在房內房外悲痛地哭泣。
    她看了一眼那個陌生的中年男子,他的死狀有點古怪,說不出來的古怪。
    夏侯瀟的眼裏浮現重重陰霾,暗如地獄。
    看過遺體,他抱著她來到外麵,問管家:“舅舅如何死的?”
    “昨夜老爺在書房待到很晚還沒回房,老爺讓奴才先去歇著,奴才就去歇著了……”管家悲傷道,“今日一早,書房的門關著,奴才以為老爺早早地出府去上朝……哪曉得老爺已經死在書房裏……都是奴才不好,沒有好好照顧老爺……”
    “誰發現的?”
    “一個多時辰前,夫人去書房找書,一開門就看見……”管家哭道。
    “通報京兆府、刑部了嗎?”
    “報了……京兆尹、刑部尚書剛來,此時在書房……”
    “本宮去書房看看。”
    “奴才帶殿下過去。”
    管家引著夏侯瀟前往書房,無邪心想,謝丞相是被謀殺的嗎?是衝著謝家來的,還是衝著妖孽太子來的?
    刑部尚書、京兆尹等人都在書房察看,書房外有幾個捕快四處察看。
    見太子來到,他們紛紛向夏侯瀟行禮。
    “二位大人可有什麽發現?仵作驗屍了嗎?舅舅如何死的?”夏侯瀟的麵目浮現幾分焦慮。
    “太子殿下,方才仵作驗屍了。仵作說,丞相大人的身上沒有外傷,也沒有中毒的跡象,不過眼瞳外凸,應該是受驚過度而死。”刑部尚書回道。
    “舅舅怎麽會受驚過度?”夏侯瀟百思不得其解,舅舅沉浮官場大半輩子,什麽事、什麽場麵沒見識過?怎麽可能受驚過度而死?
    “仵作還說,稍後丞相大人的遺體抬回刑部,再做詳細的查驗。”刑部尚書又道,“太子殿下節哀。”
    “書房裏可有什麽發現?”
    “書房有點亂,臣……暫無發現。”
    “本宮進去看看。”
    夏侯瀟不悅地走進去,無邪看見地上一片狼藉,不是書冊就是文房四寶,書案斜過來一角,還有一張椅子倒在一旁。
    她的目光往上看,書架的書少了一些,書案空空如也,想必都掉在地上了。
    那麽,是謝丞相臨死之際掃落在地,還是謝丞相與凶徒搏鬥時撞的?
    不過,謝丞相受驚過度而死,看著不像是被人謀殺。
    這樁命案當真是撲朔迷離。
    夏侯瀟在書房看了一圈,出去吩咐刑部尚書等人:“二位大人務必盡快查清真相,捉拿真凶。”
    刑部尚書、京兆尹恭敬地打揖,表示會竭盡全力偵查此案。
    回東宮的這一路,夏侯瀟的臉龐烏雲滾滾,天寶不敢出聲,無邪也乖乖地趴著不動。
    行至半途,夏侯瀟忽然吩咐車夫:“去驛館。”
    天寶詫異地問:“殿下去驛館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