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取閱本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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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知道幽冥樓主為什麽問起宋公子,但無邪還是點了點獸腦。
他究竟想做什麽?
還有,妖孽太子請他刺殺人,他什麽時候行動?
夜殺忽然似笑非笑地問:“你不想知道你的舊主現今在哪裏嗎?你猜,他在北魏,還是在金陵?”
她精神一震,他這樣說,意思是帝卿絕有可能在金陵?
“看來你還挺關心你的舊主。”他冷笑。
“嘰嘰……”無邪急得抓頭撓耳,恨不得變回姑娘,親口問他,帝卿絕究竟在哪裏。
“想知道帝卿絕在哪裏?”夜殺溫柔地摸她。
她鄭重地點頭。
他乖戾道:“隻要你乖乖的,聽命於本座,本座就告訴你。”
她再次點頭,非常用力地點頭,表示一定會聽命於他。
夜殺道:“方才你不乖,你要做一件事取悅本座,本座開心了,會告訴你與帝卿絕有關的消息。”
無邪糾結了,怎麽做才能讓他開心、滿意呢?
他坐在天寶對麵,安之若素地等著她。
而天寶一直趴著睡,還打鼾,根本不知道周遭發生了什麽事。
對了,她可以請求他,帶他脫離妖孽太子的魔爪。
如若她為他辦好事,他會不會答應呢?
嗯,先討好他。
無邪在他的掌心蹭了蹭,爾後打滾,伸出小舌舔了舔他的手心。
“就是這樣?”夜殺挑眉。
“你還想怎樣?”她撲閃著紅眸,可憐巴巴地看他。
“自己想。”他氣定神閑地等著。
她又糾結了,莫非男人的想法都一樣,都想要她這隻小獸親?
好吧,豁出去了。
可是,他戴著鬼麵具,怎麽下嘴?
無邪跳到他的肩頭,在他的側頸親了一口。
以前,她都沒在小獸的時候親過帝卿絕的脖子呢。
夜殺滿意地把她他放在掌心,“真乖。”
她期盼地看他,嘰嘰叫了兩聲,快告訴我帝卿絕在哪裏。
“想知道帝卿絕在哪裏?”
“吱吱……”
“他……不在北魏國都。”夜殺的指腹輕輕地摩挲她粉紅色的小嘴。
無邪又欣喜又激動,這麽說,帝卿絕極有可能來金陵了。
那麽,那個宋公子很有可能就是帝卿絕扮的。
太好了!
“你以為帝卿絕在金陵?”夜殺低悶的嗓音染了絲絲戾氣。
“……”她不解,他這話是什麽意思?
“實話告訴你,帝卿絕不在金陵。”他冷酷道。
無邪似被霹靂劈中,他說的是真的嗎?
帝卿絕不在北魏帝京,也不在金陵,那他去哪裏了?
她失望、傷心地癟著小嘴,帝卿絕,你究竟在哪裏?
心為什麽那麽疼?
幽冥樓主沒必要騙她吧……
忽然,夜殺拍拍她的獸腦,“夏侯瀟有什麽舉動,在想什麽,盯緊一點,下次告訴本座。”
無邪怔怔的,他走了都沒反應。
從滿懷希望到絕望,猶如從高空墜落,那種滋味簡直是生不如死。
她趴在獸籠裏,晶瑩的淚珠一顆顆地滾落……
快到子時,夏侯瀟才回來,看見天寶和無邪都睡著了,便把天寶叫醒。
天寶伺候他就寢,問道:“殿下,謝丞相一案有眉目了嗎?”
夏侯瀟搖頭,“暫時沒有眉目。”
……
這日,蹴鞠比試在皇宮校場進行。
與那日的馬球比試一樣,校場圍滿了人,歡呼聲、喝彩聲直衝雲霄,火爆程度與那日差不多。
快結束的時候,夏侯瀟抱著無邪到校場觀看比試。
終極比試的是東晉隊與西秦隊,最終獲勝的是東晉國。
東晉皇帝笑嗬嗬的,龍顏大悅。
東晉國蹴鞠領隊的依然是夏侯策,眾隊員們將他抬起來,用力拋上半空,再接住他。
昭仁公主興奮得扯著嗓子歡呼大叫:“大晉,必勝!大晉,必勝!大晉,必勝!”
所有東晉國的人都沉浸在歡樂、激動的情緒裏,這時,一個太監、一個侍衛匆匆來到禦前,稟道:“陛下,出事了。”
東晉皇帝正是大展顏麵、弘揚國威的時刻,陡然聽見這話,麵色沉了沉。
一旁的楊貴妃責備道:“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
“陛下,貴妃娘娘,太尉府的仆人來報,太尉大人……死了……”那太監回道。
“什麽?”楊貴妃極為震驚,“你再說一遍!”
“太尉大人……死了……”那侍衛重複一遍。
“你胡說什麽?”她疾言厲色地怒斥。
“此事當真?”東晉皇帝麵色暗沉,眉頭緊皺。
“陛下,奴才怎敢胡說八道?”那太監道。
夏侯瀟所站的地方離禦座不遠,聽見了,走過去朝東晉皇帝行了一禮,道:“父皇,昨日謝丞相在府裏被人謀殺,今日楊太尉也遇害,這兩樁命案應該不是巧合,必有內情。”
楊貴妃派人去請回親兒子夏侯策,他得知親舅舅楊太尉死了,巨大的悲痛掩蓋了贏得比試的喜悅,道:“父皇,太子說得對,謝丞相與楊太尉接連遇害,必有內情,凶手太過猖狂,懇請父皇下旨徹查。”
謝丞相與楊太尉東是肱骨大臣,他們接連死了,相當於大晉空了半個朝堂。
晉皇帝也感覺到彌漫在金陵的殺氣,沉怒道:“謝卿與楊卿死於非命,凶手凶殘,是對大晉的挑釁,朕絕不會輕饒。太子,這兩樁命案由你主審查辦。三皇子,你從旁協助。”
夏侯瀟、夏侯策領命。
無邪默默地想,楊太尉應該也是被人謀害,那麽,凶手為什麽對東晉重臣下手?
凶手還會殺人嗎?下一個遇害的會是誰?
墨淩塵走過來,朝她招手微笑。
無邪也招手,看見宋公子站在他身旁,一臉的淡漠。
這個宋公子的表情和帝卿絕還真是如出一轍,高冷。
……
為了奪嫡,夏侯瀟與夏侯策一向針鋒相對。楊太尉是楊貴妃的兄長,暗中支持夏侯策奪嫡,因此,夏侯瀟與楊太尉位處兩個陣營。
因為命案,夏侯瀟與夏侯策暫時聯手查案,一起前往太尉府。
天寶抱著無邪,跟著去。
太尉府彌漫著悲痛的哭聲,刑部尚書、京兆府的人都到了。
夏侯策問刑部尚書道:“舅舅是如何死的?”
刑部尚書焦頭爛額,回道:“據太尉夫人說,今日巳時,太尉大人出門前往淩雲酒樓,好像是去會客。大約一個時辰後,淩雲酒樓的夥計來到太尉府稟報,太尉大人死在淩雲酒樓的雅間裏。”
“你們去淩雲酒樓看過了?仵作是怎麽說的?”夏侯瀟問道。
“微臣去淩雲酒樓看過了,仵作初步查驗,太尉大人的身上沒有外傷,與丞相大人一樣,受驚過度而死。”刑部尚書道。
“舅舅去淩雲酒樓見什麽人?”夏侯策眉頭緊皺,又問。
“太尉大人沒有同任何人說。”
“淩雲酒樓的人應該看見與楊太尉見麵的人吧。”夏侯瀟道。
“微臣問過淩雲酒樓的掌櫃與幾個夥計,他們說隻看見太尉大人一人前來,沒有看見與太尉大人見麵的人。”
無邪默默地想,楊太尉之死也是離奇。
那凶手應該現身了,否則如何殺人?
不過,凶手應該是避開了酒樓的夥計、客人進入雅間,殺人後立即逃之夭夭。
夏侯瀟、夏侯策對視一眼,很有必要去淩雲酒樓看看。
安慰了楊家人之後,夏侯瀟、夏侯策立即前往淩雲酒樓。
朝中重臣死在淩雲酒樓的雅間,酒樓必然關門歇業,貼上封條,官兵在外麵守著,不讓任何人進去。
天寶抱著無邪跟著進去,來到二樓的雅間。
雅間不大,一眼就能看到底。
夏侯瀟銳利的目光一寸寸地掃過,道:“這盆富貴竹倒在地上,茶具也掉在地上碎了,兩張凳子倒在一旁……同謝丞相伏屍的書房差不多情形,比較淩亂。”
夏侯策點點頭,問京兆尹:“當時舅舅伏屍在哪裏?”
京兆尹比劃了一下,楊太尉倒在窗下,側身而臥。
夏侯瀟、夏侯策走到臨街的窗台,往外看了一眼。
忽然,夏侯瀟看見窗台有一個小小的崩口,認真地研究著。
“這是什麽?”夏侯策眯眼。
“應該是楊太尉臨死之際用指甲摳的。”夏侯瀟猜測。
“照你所說,舅舅臨死之際應該比較難受,否則怎麽會摳窗台?”
“應該是。”
無邪看著窗台,除了那個小小的崩口,窗台並沒有腳印之類的。
那麽,凶手是從正門出去的?
夏侯瀟、夏侯策在案發現場沒有找到有用的線索,又著重問了那幾個夥計,也沒有得到有用的供詞,失望地離去。
楊太尉的遺體在刑部,他們前往刑部。
的確,楊太尉的右手中指的指甲裂開一片,明顯是摳窗台摳的。
夏侯瀟問刑部尚書:“你是第一個到大案發現場的,可有發現什麽?”
刑部尚書搖頭,“雖然酒樓的雅間比較亂,不過沒有找到線索,凶手應該沒有留下蛛絲馬跡。”
無邪歎氣,這個凶手的犯案手法太高明,隻怕妖孽太子無法破案。
若是帝卿絕,他應該有辦法破案。
這時,刑部小官吏來報,北魏墨國師求見。
她詫異,墨國師來做什麽?
不多時,墨淩塵與宋公子進來,雙方簡單地行了個禮。
無邪忍不住看向宋公子,宋公子依然高冷,額頭上好似寫著四個大字:生人勿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