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帝卿絕出手,天下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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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邪一臉懵逼,竟然是夏侯策!
    忽然,她想起來了,三皇子與妖孽太子是死對頭,夏侯清指認三皇子,那不就說明……
    此時,她毛骨悚然,原來這都是宋公子與妖孽太子的密謀。
    東晉皇帝的麵龐布滿了陰沉的怒氣,醞釀著暴風驟雨。
    夏侯策驚慌地辯解:“父皇,這當中一定有誤會,兒臣一向疼愛八皇弟,怎麽會派人擄走他?再者,兒臣根本不認識那三個凶徒……父皇明察,此事與兒臣無關呐……”
    “三皇兄,臣弟親耳聽見的,難道還會錯嗎?”夏侯清哭道。
    “八皇弟,那三個凶徒究竟是如何說的?”夏侯策著急地問,這件事非同小可,必須問清楚。
    “那三個凶徒一邊喝酒吃肉,一邊說,都這麽多天了,三殿下也沒有新的指示,難道我們要一直藏在這裏,哪裏也去不了嗎?”夏侯清一字一句地複述,“他們還說,也不知三殿下要我們擄來這小子做什麽,還不如殺了,一了百了。”
    “夏侯策,當真是你?”東晉皇帝不敢置信地問,怒火燒得越來越旺。
    “父皇,兒臣沒有!”夏侯策矢口否認,從未有過的慌急,“兒臣絕不會做出兄弟殘殺的事,父皇明察。”
    “父皇,此事非同小可,需徹查清楚,千萬不要冤枉任何人。”夏侯瀟沉穩道。
    無邪冷笑,這明明是他的密謀,卻說得這般冠冕堂皇。
    帝王家果然都是無情冷酷之人。
    不過,現在帝卿絕與他“沆瀣一氣”“同流合汙”,在她看來,帝卿絕自然是不一樣的。
    帝卿絕是為了救她才與妖孽太子合謀的!
    蘇賢妃氣憤道:“陛下,三皇子文韜武略,智謀不凡,他在想什麽,誰猜得到?不過,那三個已經服毒自盡的凶徒就在殿外,說不定可以找到證明他們身份的東西。”
    當即,東晉皇帝吩咐侍衛把那三具屍體抬進來,宋公子、刑部尚書奉旨去搜查屍體。
    夏侯瀟氣定神閑,夏侯策從容裏有幾分緊張,墨淩塵一副看好戲的神色。
    宋公子搜查了一具屍體,刑部尚書搜查了兩具屍體,忽然,他從一具屍體的衣襟內側摸出一樣東西,交給宋公子。
    那是一枚沉香木。
    “那是什麽?”東晉皇帝皺眉問道。
    “這東西……”夏侯策麵色微變。
    “皇帝陛下,這是一枚沉香木木雕,雕著鷹首。”宋公子回道,“據宋某所知,這鷹首木雕大有來曆。”
    “有何來曆?”夏侯瀟好奇地問。
    “速速道來。”東晉皇帝催促道。
    “三殿下,你可知這木雕的來曆?”宋公子轉向夏侯策,好整以暇地問。
    “這……”夏侯策欲言又止。
    “三殿下不會不知道吧。”宋公子劍眉一挑。
    “既然三殿下知曉,就快說嘛。皇帝陛下與所有人都急於知道。”墨淩塵催促道。
    夏侯策看東晉皇帝一眼,有點心虛,始終不敢開口。
    不可能!那凶徒身上怎麽會有這東西?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無邪可以斷定,那木雕鷹首必定是夏侯策的。
    宋公子似笑非笑,“既然三殿下不願說,便由宋某說吧。皇帝陛下,這木雕鷹首,放眼整個晉國,隻有三皇子有。確切地說,三皇子的每個下屬都擁有這種木雕鷹首。這是三皇子特別為下屬定製的身份憑證。”
    夏侯策心急如焚,焦急地解釋:“父皇,兒臣根本不認識那三個凶徒……這鷹首的確是兒臣的,但兒臣不知道他們為什麽會有這鷹首……父皇,兒臣是冤枉的,兒臣沒有擄走八皇弟……”
    “三皇兄,臣弟一直很喜歡你,視你為學習榜樣,你為什麽這麽害臣弟?”夏侯清傷心地質問。
    “八皇弟,真的不是我……”夏侯策第一次覺得,解釋、反駁,這麽蒼白無力。
    “夏侯策,為什麽這麽做?”東晉皇帝陡然怒喝。
    “父皇,兒臣真的沒有……”夏侯策悲愴地下跪。
    “皇帝陛下請看。”宋公子從衣襟裏掏出一樣東西,“這是宋某在睿王遇害的地方找到的,刑部尚書、太子殿下皆可作證。”
    “陛下,微臣可以作證,宋公子在睿王遇害的地方找到的,同樣是沉香木雕鷹首。”刑部尚書道。
    “莫非三皇子擄走八皇子,又殺了西秦國睿王?”墨淩塵大為震驚。
    “三皇弟,你為什麽做這些事?”夏侯瀟失望地問。
    “父皇,兒臣沒有殺害西秦國睿王!”夏侯策再次否認,焦灼地辯解,“兒臣為什麽要殺西秦國睿王?對兒臣有什麽好處?兒臣怎麽會做這種無腦的事?父皇,兒臣是無辜的,父皇明察呐。”
    “證據擺在麵前,鐵證如山,竟然還敢狡辯。”墨淩塵說起風涼話。
    “陛下,罪證確鑿,三皇子還不認罪,可見此人心思之狠毒。”蘇賢妃悲憤道。
    “夏侯策,朕給你一個自辯的機會。”東晉皇帝滿麵怒氣。
    無邪歎氣,帝卿絕出手,夏侯策沒有扭轉乾坤的機會了。
    原來,帝卿絕這麽擅長顛倒是非呢。
    而八皇子究竟是誰擄走的?莫非是妖孽太子?
    可是,妖孽太子擄走八皇子有什麽目的?
    夏侯策心慌意亂,意識到大禍臨頭了,可是,以他縱橫皇宮、朝堂多年的經驗與頭腦,即使是困獸,他也要爭一下。
    “父皇,兒臣與西秦國睿王無冤無仇,兒臣為什麽要殺他?他死了對兒臣也沒任何好處,還招來殺身之禍,這完全沒理由呀。再說八皇弟,八皇弟年紀還小,兒臣一直疼愛八皇弟,怎麽會擄走他?還有一點,兒臣擄走八皇弟,把他囚禁在郊外這麽多日,有什麽企圖?能帶給兒臣什麽好處?”他滔滔不絕地說著,滿心悲愴,“父皇,這些都說不通,兒臣真是冤枉的。”
    “陛下,三殿下所言也有幾分道理,可是鐵證如山,容不得他抵賴。”刑部尚書義正詞嚴道。
    “正因為這兩項罪名是無可饒恕的死罪,三殿下才會竭力為自己辯解、開脫。”墨淩塵道,“如今事發,他自然不會認罪,而是巧言令色地為自己開脫。陛下,這也是人之常情。”
    “父皇,兒臣真的是親耳聽見,絕沒有誣陷三皇兄。”夏侯清淒然地哭。
    東晉皇帝拍拍幼兒,“父皇相信你。”
    蘇賢妃怒道:“陛下,恕臣妾說一些不中聽的話,陛下最疼愛清兒。三皇子必定覺得清兒再過幾年就會危及他的地位,就趁四國峰會的機會擄走清兒,再伺機害死清兒,嫁禍給三國使臣。如此一來,他便可以置身事外。”
    夏侯策怒道:“賢妃娘娘,你血口噴人!”
    東晉皇帝嗬斥:“住嘴!”
    “父皇,兒臣真是冤枉的……”夏侯策再次聲辯。
    “三皇弟,身為皇子,理當敢作敢當。若你真做錯了事,就應該勇於承擔。”夏侯瀟苦口婆心地說道。
    “來人,將夏侯策押入天牢,擇日再審。”東晉皇帝下令。
    “父皇,兒臣冤枉……父皇,兒臣冤枉……父皇……”夏侯策聲嘶力竭地喊叫,被兩個侍衛拖出去。
    無邪看著他被拖走,不由得歎氣。
    不過,夏侯策在朝這麽多年,支持他的大臣應該不少。
    如今他遭難,那些大臣應該會設法營救他吧。
    ……
    從乾元殿出來,宋公子與夏侯瀟並沒有說上半句話。
    無邪知道,他們是為了避嫌,以免引起東晉皇帝懷疑。
    這夜,夏侯瀟抱著無邪離開東宮,與宋公子私會。
    無邪安靜地趴在妖孽太子懷裏,一眨不眨地盯著宋公子,怎麽也看不夠,。
    “夏侯策關押在天牢,本宮擔心支持他的那些大臣明日會上奏,奏請父皇徹查。”夏侯瀟的眉宇布滿了憂慮,“一旦徹查,隻怕……”
    “成大事者,萬萬不能畏首畏尾。”宋公子冷笑,“太子殿下欠缺的是勇往直前的魄力。”
    她覺得神奇,之前在北魏國,他們鬥得你死我活,如今卻坐在一起密謀扳倒別人。
    這世間的事呀,當真無奇不有。
    “你說得對。不過眼下本宮應該怎麽做?”夏侯瀟虛心好學地問。
    “靜觀其變。”宋公子淡漠道。
    “本宮擔心這兩日會有變數。”
    “其實,徹查與否,最關鍵的還是看你的父皇是否狠得下心。不過,你可以做一件事。”
    “什麽事?”
    “最希望夏侯策死的,是西秦國使臣、蘇賢妃與她的娘家,你可以從這兩方麵入手。”
    “本宮佩服。”夏侯瀟拱手道。
    “不出意外的話,這兩日便會有結果。”
    宋公子冷眸微眯,清涼的眸光在無邪身上流轉。
    果不其然,翌日朝議,東晉朝堂分為兩派,爭論異常激烈,一派支持夏侯策,要求徹查;一派支持蘇賢妃、八皇子與維護東晉國與西秦國的邦交,奏請即刻將夏侯策斬首。
    東晉皇帝不勝其煩,頭疼欲裂,匆匆退朝。
    午後,西秦國使臣進宮麵聖,強烈要求即刻斬首凶手,否則絕不會善罷甘休。
    又一日,東晉皇帝頒旨,斬首夏侯策。
    短短數日,金陵城風起雲湧,朝廷動蕩。
    無邪跟著妖孽太子親眼目睹了夏侯策斬首示眾的過程,心裏唏噓:帝卿絕出手,天下我有!
    那麽,接下來她是不是要回到帝卿絕的身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