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在我懷裏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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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邪也覺得夏侯瀟挺可怕的,聽從帝卿絕的意思,盡快趕回魏國。
隻要離開東晉國的國土,他們就安全多了。
“從這裏到魏國邊境,還要多久?”
“還有四個時辰。”帝卿絕把菜夾到她碗裏,“多吃點。”
“不如我們不要睡了,吃完飯立即趕路。”她提議,早點離開東晉國,她也安心一點。
“你的身子吃得消嗎?”
“我可以在你懷裏睡覺呀。”無邪笑眯眯道。
他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寵溺地笑,“好,你在我懷裏睡。”
吃了飯,帶了足夠的水和幹糧,他們立即上路。
此次他去東晉國,隻帶了無風、無影,不過,沒有現身的暗衛就不知道有多少了。
連夜趕路,無邪並不覺得乏,反而很興奮。倘若有點困了,就靠在他身上眯會兒。
疾馳了三個時辰,前方便是北魏國與東晉國的邊境,寧遠鎮。
兩個國家都在寧遠鎮布防,重兵守衛,盛世太平的日子裏,兩國的將士相安無事地守著自己的國土。
他們要越過邊境,就必須通過東晉國的寧遠鎮邊關檢查。
帝卿絕自然有邊關通行的文牒,不過,未免暴露身份,他決定另尋他法。
一個時辰後,無影來報:“大人,寧遠鎮西北有一個通關出口,隻有七八個士兵把守,從那裏走應該可行。”
“守衛不森嚴?”帝卿絕鄭重地問。
“不太森嚴,當地的農戶不少都從那邊走。”無風回道。
“我們戴著人皮麵具,應該不會暴露身份。”無邪琢磨道。
他們立即往西北走,那個通關出口的守衛果然鬆懈,他們牽著駿馬走過去。
兩個士兵攔下他們,察看他們的通關文牒,還盤問了幾句。
無邪有點緊張,轉頭看帝卿絕,心虛得很。
帝卿絕不動聲色,握住她的小手,給她力量。
最終,士兵放行。
她心裏欣喜,快步前行,恨不得飛過去。
待他們走過關口,大大地鬆一口氣的時候,帝卿絕看見,前方不遠處驀然出現很多人。
無邪吃驚,水眸慢慢睜大。
那麽多士兵,起碼有數千人。
而當中的那個人,高踞駿馬之上,身穿紫紅色錦袍,墨色披風迎風飛揚,似一隻張揚冷酷的夜鷹。
夏侯瀟!
他們馬不停蹄地趕路,夏侯瀟為什麽反而在他們前麵?
不可思議。
“他們這麽多人,怎麽辦?”她擔憂地問。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帝卿絕的臉龐彌漫起邪戾的殺氣。
這時,夏侯瀟策馬前來,身後跟著兩個隨從。
他看見帝卿絕身邊站著一位清美的姑娘,這姑娘有點麵熟……
對了,他在北魏國帝京見過她,是帝卿絕竭力相護的姑娘。
為什麽帝卿絕的身邊多了一位姑娘,而那隻小東西不見了?
“帝右相,我們又見麵了。”夏侯瀟微微一笑,看著十分陰沉。
“太子殿下有何指教?”帝卿絕麵不改色地問道。
“本宮甚是想念那隻小東西……那隻小東西呢?你不會把它弄丟了吧。”
“那隻小獸是本相的愛寵,不再屬於太子殿下,太子殿下還是不要惦記的好。”
“本宮向來有一個缺點,曾經擁有過某樣東西,便不會丟棄它,會一輩子擁有它,不讓它落入他人之手。”
“不巧,本相也有這個缺點。本相養這隻小獸大半年,她也喜歡本相,本相絕不會把她拱手讓人。”
“那真是不巧了。”夏侯瀟陰冷地挑眉。
無邪無語地望天,不就是一隻小獸嗎?
夏侯瀟至於這麽惦記嗎?
他是男人呀,理當惦記女人才是呀。
帝卿絕似笑非笑,“太子殿下不僅言而無信,而且興師動眾,為了一隻小獸大動幹戈,破壞兩國邦交。若貴國陛下知道了,隻怕會氣得吐血。不知太子殿下的東宮之位能否保得住?”
“這就無需帝右相費心了。”夏侯瀟揚聲道,居高臨下的姿態威凜十足,“隻要你把本宮的小公主還給本宮,本宮保證你們安然無恙地離開。”
“本相還有一個缺點,從來不受人威脅。”帝卿絕的俊顏繚繞著絲絲縷縷的殺氣。
“本宮並非威脅你,而是告訴你事實。”
“本相也告訴你,這不會成為事實。”
雖然夏侯瀟高踞駿馬,帝卿絕站在地上,但帝卿絕氣定神閑的神態、卓絕不凡的氣度,絲毫不輸夏侯瀟。
無邪憂心忡忡,他們隻有三人,而妖孽太子有千軍萬馬,如何闖過去?
這是一場還沒開始就注定了失敗的激戰。
夏侯瀟眯眼,眉宇刻滿了陰鷙,“既然你想死,本宮成全你。”
她忽然揚聲道:“太子殿下,你惦記的那隻小獸並沒有跟著我們,她獨自走了,去遊曆人間,太子殿下快去找它吧。”
“那隻小獸不就是你嗎?”夏侯瀟陰邪地勾唇,妖孽的輕笑令人頭皮發麻。
“我怎麽可能是……”無邪心神一慌。
“那隻小獸通人性,不是尋常的獸。而此時帝右相的身邊並沒有那隻小獸,卻多了一位姑娘,這隻有一個解釋,你便是那隻小獸。”他打斷她,好整以暇道,“本宮沒猜錯吧。”
方才,他的確疑惑,想不通為什麽那隻小獸不見了。
不過,他想起帝卿絕的行事作風,絕不會讓那隻小獸跑了,又想到去年在北魏國帝京見過的那姑娘,就聯想到一處了。
她無以言對。
帝卿絕風光霽月道:“去年年末,太子殿下在帝京進行喪屍計劃,致使我大魏國死了數千百姓,造成不小的恐慌,損失巨大。本相思來想去,決定以太子殿下為榜樣,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你做了什麽?”夏侯瀟麵色微變。
“自然是你做了什麽,我們也做了什麽。”無邪痛恨道。
“你害死我大魏百姓數千人,本相自然也不能手軟。”帝卿絕劍眉輕揚,“之前路過衛州,本相在城中幾口大井投放了一種疫症之毒。”
“你卑鄙!”夏侯瀟的麵上布滿了殺氣。
“太子殿下這是五十步笑百步。”帝卿絕冷笑,“相信此時的衛州已經有人染病,再過兩個時辰,將會有數百人、上千人染病。本相素來仁厚,提醒太子殿下,此種疫症不同於尋常瘟疫病症,沒有現成的藥方對症。太子殿下還是速速趕往衛州主持大局,否則,衛州的疫症將很快蔓延到金陵。倘若金陵和帝京一樣,那後果不堪設想。”
夏侯瀟的臉頰抽動得厲害,麵上烏雲密布。
隻是半瞬,他的陰沉麵色就緩解了一些,“你以為本宮會信嗎?”
帝卿絕冷笑,“信不信由你。金陵遭難,百姓傷亡慘重,你被你的父皇責罵訓斥,都與本相無關。”
夏侯瀟絕烈道:“即便如此,本宮也不會讓你帶走她!”
帝卿絕依然從容,“那就一較高下。”
無邪默默地想,他當真在衛州投放疫症之毒?
他是那種謀害無辜百姓的人嗎?
以她對他的了解,她覺得他不是那種心腸歹毒之人。
夏侯瀟後退二丈,爾後抬手,指揮後麵的將士將對方包圍。
她的心猛地揪起來,怎麽辦?
帝卿絕一臂攬著她,提氣飛躍,瀟灑利落,宛若飛鷹,霸氣外露。
無風、無影也運起飛起,跟著主子飛到道旁的樹上。
對方的千軍萬馬疾馳而來,馬蹄震天,煙塵如雲團彌漫開來。
數千將士裹挾著騰騰的殺氣奔來,氣勢磅礴,驚天動地。
無邪不安地看帝卿絕,他沒有半分慌亂,麵上落滿了冰雪。
夏侯瀟要大開殺戒,如何是好?
無風忽然吹響口哨,口哨聲傳之四野。
爾後,他與無影運氣,一浪又一浪的氣勁朝對方奔湧。
駿馬上的將士們遇到強勁、無形的氣浪,紛紛倒飛,摔在後麵的將士身上。
一時之間,人仰馬翻。
帝卿絕雙掌齊出,雪色光浪如滔天巨浪,奔湧侵襲,遮天蔽日。
那些將士被雪浪包圍,不多時,不少將士被雪浪腐蝕,變成齏粉掉落。
這一幕太過可怕,簡直是噩夢。
夏侯瀟大吃一驚,帝卿絕的內功修為竟然修煉到這等登峰造極的境界。
無邪興奮起來,可是很快又憂愁起來,雙拳難敵眾手,帝卿絕的內力再雄厚,也不可能殺光數千人吧。
夏侯瀟的麵色陰鬱無比,高聲喊道:“取帝卿絕首級者,賞銀千兩!”
這句話無異於給眾多將士打了一劑興奮劑,頓時,將士們熱血沸騰,衝鋒陷陣。
帝卿絕不斷地使出雪色光浪,對方來一批死一批,但總有漏網之魚,人太多了。
將士們衝過來,朝他們放箭,箭飛如雨,奪人性命。
他連忙把無邪護在身後,又一波雪色光浪奔襲,鋪天蓋地,霸道可怖,似要吞噬整個天地。
又一批將士轉瞬之間化作齏粉。
她氣喘籲籲,對方步步逼近,人數依然眾多,他們能抵擋得住嗎?
“放箭!”
夏侯瀟的周身縈繞著騰騰的殺氣。
利箭如蝗蟲般飛來,乘風破浪一般。
帝卿絕單手出擊,雪色光浪阻擋了所有利箭,不少利箭掉落在地。
他站在樹梢,仿佛立於山巔,銀色披風被冷風掠起,飛舞如銀色烈焰,霸氣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