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國慶文藝匯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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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伯虎點秋香》裏周星馳要娶鞏俐的時候冒出好多個蒙著臉的新娘,讓他在裏麵選一個,他一共用了三招,如果在我麵前站一排蒙著臉的白袍,我一定能一眼就知道哪個是你。
    ——摘自某人的少女心事日記本
    大概是老天爺也體諒沈大夫的牙疼之苦,這一夜格外風平浪靜,連個感染發燒的都沒有,後半夜藥效起來後沈書辭回值班室躺了躺,早晨下班脫了白大褂敲敲陸小涼桌子:“走。”
    陸小涼一開始還沒轉過彎,兩秒後一溜小跑去換衣服。
    所以今早,捧著粉色自製飯盒來血液科送愛心(劃掉)的沈大夫的迷妹們沒見著正主,隻能拉著毛醫師打探詢問——
    “我們老沈還好吧?”
    “牙還疼嗎?他究竟什麽時候去口腔科?”
    “你們也不勸勸!”
    毛毛搖搖頭:“他哪兒能聽我們的,多說話惹他不高興我們是要完蛋的,對不對一德。”
    旁邊敲出院小結的一德同學連連點頭:“我昨天想讓老師吃點甲硝唑,又被選中胸骨穿刺了……”
    陸小涼背著她的小包昂首挺胸走在前頭,今兒早晨的空氣特別清新,花兒特別鮮豔,回頭笑眯眯地看了看後頭跟著的男人,衝他招招手:“小辭哥你快點兒!”
    沈書辭嗯了聲,長腿邁兩步就讓小丫頭沒得嘚瑟。
    從血液科去口腔科的路不算遠,小陸護士抓緊時間跟沈大夫講話:“待會兒你別怕,大夫給你打麻藥千萬別亂動,是會有點難受,忍忍就過去了,總比現在這麽耽擱著好。”
    沈書辭垂下眼皮瞧了瞧小丫頭,她似乎永遠朝氣蓬勃,像初升的太陽。
    陸小涼仰起頭:“我說的你記住沒?”
    “恩。”
    也不知道小丫頭怎麽弄的,反正他們到口腔科時還沒到門診上班時間但那位老大夫已經做好了準備,笑眯眯地問沈書辭:“你牙疼吧?來,躺下我看看。”
    陸小涼也笑眯眯:“田爺爺謝謝您。”
    老大夫:“沒事兒。”
    到此陸小涼都還很淡定,但等沈書辭拍完牙片重新躺下準備打麻藥時,陸小涼往邊上躲了躲,哼哼:“小辭哥你加油,我,我在那邊等你。”
    沈書辭順著她手指一看,之前說好陪著他的人是誰?現在想跑診室外頭的是誰?
    一晚沒睡好懶得說話,伸手拉住陸小涼包包帶子,力道不大卻讓她逃不脫。
    陸小涼掙了幾下,見他眉心微微簇起就不敢動了,乖乖站他身邊,小手晃一晃他手臂,那麽熱的天她的手卻冰涼:“我不走了,陪著你。”
    沈書辭的眼睫毛撲簌簌,流線向上的眼弧線分開一點點,看了看,又閉上。
    老大夫舉著針往他嘴裏戳,陸小涼渾身顫了顫,等麻藥起效果割開牙齦敲碎智齒時,陸小涼背脊上一溜冷汗,雞皮疙瘩起了一手臂,不知不覺攥緊了躺著的人的手腕。
    男人骨骼壯,姑娘的小手一圈握不過來,指甲泛白地攥著半圈,比接受治療的人還緊張。
    治療燈刺眼,但沈書辭還是睜開眼瞧了瞧,伸手拍拍陸小涼的小手,比她淡定多了。
    這時候老大夫順利將碎齒拔出,粘著血肉的牙齒攤在白紗布上,問:“要不要帶回去留個紀念?”
    沈書辭一嘴的藥味,挺難受,一張臉更沒表情,自己的牙齒連看都不看,拿著醫保卡去結賬取藥,留下來的陸小涼眼巴巴站在治療車前又瞧了瞧,老大夫已經把牙洗幹淨,四個小碎塊,潔白無瑕,她挺想要。
    這話剛想說腦袋就被大掌扣住,沈書辭咬著嘴裏的藥棉說話含糊:“這會兒不怕了?有什麽好看的?走。”
    第二天沈大夫腫著一張臉去上班,誰都勸不動的人居然拔了牙,這讓毛偵探很感興趣,問陸小涼:“你怎麽說動他的?”
    陸小涼想了想,如實告知:“其實不難,我說拔牙不疼他就讓我陪他去了。”
    毛毛沒想到真相竟然如此平淡如水,哽了哽,隻能哦了聲。
    ***
    一轉眼天氣入秋,省協和也迎來了一年一度的國慶文藝匯演,科室裏挺重視這事,每年都要提前準備,周一開會時大主任賴主任特地說了一下,重點是問幾個年輕醫生和護士長有沒有適合的節目。
    這事隻有大佬們說話的份,小蝦米們隻等聽命辦事,開大會時座位不夠總會有人站著,陸小涼作為新人此刻就擠在門口和王小雪小聲嘀咕。
    王小雪揶揄:“要我說還愁什麽節目啊,讓咱們沈大夫站出去,啥都不用準備,群眾投票包管是最高!”
    陸小涼哼哼:“這麽好的露臉機會還是讓陳發財來,我記得上回是誰說他長得特帥來著?”
    說著拿眼橫王小雪。
    王小雪啪地拍她:“陸小涼說好了不提舊事,你想怎麽著,存心跟我過不去是不是?”
    兩個小姑娘在最後頭動手動腳,忽而前頭喊了陸小涼的名字,兩個小姑娘一僵,飛快放開手,一臉我是科室好苗苗的正經表情。
    是護士長劉玫在喊陸小涼,特像意氣風發的主帥在殺場上點兵的模樣,朝她招招手:“來,往前站點兒。”
    陸小涼沒明白討論節目不是嗎怎麽提起她了,乖乖走到前頭,桌子對麵就坐著沈書辭,照舊開大會的時候看書,眼都沒抬一下。
    劉玫一直記得陸小涼的履曆表裏特長方麵寫著會彈鋼琴,她也打聽過了,別的科室還是老樣子,不是合唱就是小品,換湯不換藥,沒新意。倒不如讓這小姑娘上台來段鋼琴獨奏,既好看又高雅,彈得好的話特別能給血液科爭臉。
    劉玫這話一說賴主任就心動了,雖然還在輪轉期,但一天沒轉走一天就屬於血液科沒跑兒。
    賴主任笑眯眯地問陸小涼:“原來你會鋼琴啊?這個任務敢不敢接?有沒有信心?”
    陸小涼從小沒什麽好炫耀的,學曆比不過別人,當時進協和為了讓履曆漂亮一點就寫了個鋼琴,她十一歲就過了鋼琴專十,一直到高二那年夏天,一天不落地兩小時練琴,從沒動搖過。
    她沒想到的這特長有一天能用到,對著賴主任信任的眼神一時飄忽,鋼琴啊,那是很久以前了……
    沈大夫這時候終於從書裏挪開眼,看著對麵陸小涼的恍惚,張口道:“不然還是合唱吧。”
    他會為這事情開口讓在場所有人一愣,賴主任猛回頭一啐:“就你給我站台上獨唱去!”
    底下學生掩嘴笑,沈書辭不怵大主任還想說什麽,陸小涼緩緩舉起小手:“行,那我就試試,謝謝領導給我機會。”
    劉玫拍拍她肩膀給指標:“你要把勁頭拿出來,咱們科室今年能不能拿獎就靠你了。”
    血液科自現任院長上任後就沒在文藝方麵得過紅獎狀,好幾年了,特別想揚眉吐氣一回。
    ***
    任務艱巨,受寵若驚,血液科一貫灰不溜秋的小陸護士突然成了焦點,自帶光環,誰見著她都說兩聲加油,陸小涼不願辜負領導們的期望,回家第一件事去了琴房。
    以前這架鋼琴擺在她房間裏,後來她改了誌願不再練琴,陸樹根就把琴挪到了家裏的小雜物間,陸小涼掀開絨布,封塵許久的鋼琴重新被擦拭幹淨,她的手指放在琴鍵上試了試音,琴蓋黑得低調,印著她的臉龐,她專心致誌,嚐試觸碰她最熟悉的朋友。
    小樓裏響起琴聲,沈書辭的車緩緩停在樓下,他降下窗望了望五樓的窗口,一種熟悉的感覺襲來,那是他曾經的放學路,溫黃夕陽下琴聲伴隨他回家。
    定好節目後就是安排班次,國慶節是法定節日,放假七天,但作為醫生和護士根本不可能正常放假,因為醫院隨時都需要他們。
    即使情況殘酷,但大家也都想多湊幾天出去玩兒一趟,毛毛為此愁白了頭,拿著排班表求爺爺告奶奶,各個都不好說話,走到沈大夫這裏毛毛倒是一反常態,水筆一劃:“老沈,給你湊了四天假,你……”
    沈大夫說:“不用,我值班。”
    其實這事毫無懸念,大夥都不意外,但就感覺特別能受到鼓舞。
    不過鼓舞歸鼓舞,大夥還是摁著毛毛給假期,畢竟不可能人人都是沈大夫。
    這一晃,就到了演出那天。
    43床得白血病的老爺子特地到護士站來找陸小涼,塞給她一個大紅蘋果:“爺爺等著你報喜訊啊,別緊張,咱們是最棒的。”
    陸小涼得提前去走場做準備,把老爺子扶回去,掀開衣服看肚皮上的針頭,再給定好今天的胰島素劑量,說我不緊張,您放心。
    這天本是沈書辭休息,他打算帶宋慧欣去複健,穿好衣服出去卻被宋慧欣趕回房間,她說:“你這身不行,太隨便了,你得給涼涼撐場子。”
    沈書辭看著他媽在衣櫃裏挑挑選選,說:“我們科室有人去,不缺我一個。”
    宋慧欣轉回頭來,她說話已經好了很多,這時候不高興地拍兒子:“你沒看涼涼每天練琴到那麽晚嗎?這麽些年沒彈了,她肯定緊張,什麽叫不缺你啊,不能這樣,你待會兒記得買束花,她一彈完你就送上去,忙得過來就拍回來給我瞧瞧,完了載她回來,晚上在咱們家吃飯,我給她做好吃的。”
    宋慧欣疼陸小涼是疼進了心裏,沈書辭被她一通叮囑沒吭聲,久久歎了口氣,邊穿鞋邊低聲嘟噥:“越大越生分,沒小時候可愛。”
    宋慧欣說:“和小時候沒變,都可愛,就是後來箍牙文靜了點。”
    沈書辭搖搖頭。
    宋慧欣笑著承認:“是有點怕你,你以後別對人家冷著臉,慢慢就親熱了,你在國外的時候涼涼總問你的事,可掛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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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春:就是就是,可掛心了!
    實不相瞞陸小涼童鞋一開始在我這其實是個真文靜@優雅女孩,但寫著寫著這家夥自個兒有生命了,呼哧呼哧長成了現在這淘氣可愛樣兒,啥也甭說,捧著臉親個夠,我喜歡她現在的樣子。
    再實不相瞞,本文車很多,坐好上車準備了麽?沈悶騷脫了白袍奏是個禽獸~
    昨天id為【好大一隻小狐狸】的妹子說得好,“為什麽小涼老是躲著沈大夫?因為愛是想觸碰又收回手”,一百婚一百婚
    下周爭取三次雙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