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生病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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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穆向晚也微笑著說。
    “我答應你。可是現在不行。”冷翼凡笑著說。
    他終於知道穆向晚是真的恨她。
    她的發火,歇斯底裏都在他的計算之中,他也做好了一切準備,可她居然笑著讓他殺了王雪晴,還把這個作為她回來的條件。她衝他虛情假意地笑著,絕口不提她的孩子的歸屬,隻希望用自己的所有權蒙混過關。
    聰明的女人。
    令人厭惡的聰明啊……
    “哼。”
    見冷翼凡沒有回答,穆向晚鄙夷地看著他,好像看著什麽肮髒的東西。她一臉不可置信,厭惡地揮著手:“既然這樣我們沒什麽好談的了,冷先生。”
    “哦?”
    “你一點誠意都不願意拿出來,你說我為什麽要和你合作?換你的話你肯嗎?等你改變主意的話也許你能來和我談。”
    穆向晚算準了冷翼凡不可能為了她殺了王雪晴,所以開出了一個不可能完成的條件。等過幾年,王雪晴給他生了名正言順的繼承人,他也不會記得自己曾經那麽可笑地希望一個女人做他的情人——畢竟他不可能缺女人。
    “當然,這個決定你能慢慢做。”也許是感覺到了冷翼凡的遲疑,穆向晚趁勢追擊:“要是你擔心你曾經的情人會成為某個人的妻子,為你抹黑的話,我可以向你保證我一輩子都不會結婚。等孩子們大了我願意告訴他們他們的身世,是走是留我都不會幹涉。我想,這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還有什麽,你可以繼續說。也許你能說服我。”
    “我想你對於這兩個孩子隻是一時的興趣,或者是做家長的新鮮?其實他們比你想象中的糟糕的多——我是說他們腦子笨,個性也不好,小楓更需要心理醫生的治療,說不定病一輩子都不會好。我想你不需要這樣的孩子……”
    穆向晚的聲音越說越小,因為她的肚子已經疼得就快說不出話來了。她不自覺地彎下腰,身體蜷縮,此時真希望能喝一杯熱水——能把胃燙穿的那種。她已經一句話都不想說,隻想縮在床上,然後在半小時之內入睡!這該死的男人到底什麽時候才走!
    “說完了?”冷翼凡問。
    穆向晚虛弱地點點頭,坐到了床上,緊緊捂住腹部。她心裏咒罵著這個男人,希望他好像蝙蝠一樣從窗戶裏飛走,再也飛不回來。冷翼凡似乎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皺起了眉:“你怎麽了?”
    “沒事。三少您也許可以回去了。”
    “生病了嗎?”冷翼凡執著地問。
    他伸出手,試探著穆向晚額頭的溫度,穆向晚厭惡地甩一下腦袋,遠離他的觸碰。冷翼凡微微愣神,然後強硬地把手放在她的額頭。他沒有感覺到不對勁的熱度,但是感覺到了不該有的冷汗。
    “怎麽了?”他問。
    穆向晚虛弱地搖頭,示意自己沒事,然後指指玻璃窗,希望冷翼凡離去。冷翼凡好像看不懂,溫柔體貼地問:“要不要送你去醫院?”
    “我沒事。”
    “那你吃點藥?”
    “我……好吧,我吃藥。”
    穆向晚生生忍耐住怒氣,去拿止痛片來吃——偶爾多吃一粒不會對身體不好吧。她把藥吞下,冷翼凡看著包裝,輕輕讀了出來:“治療頭痛,生理痛……你是頭痛還是生理痛?”
    “生理痛!”穆向晚沒好氣地說,狠狠瞪著他。
    “哦。”
    冷翼凡放下了藥盒,居然沒有一點尷尬,不好意思。穆向晚狠狠瞪他,示意他離開,他好像一點都沒看懂。風從破碎的窗戶裏呼呼往裏吹,已經帶了初秋的寒冷。穆向晚蜷縮成一團,等著藥效起效,緊緊咬住嘴唇。冷翼凡看著她,好像有點不理解:“很疼?”
    “如果三少做了女人也許能理解。”穆向晚假笑。
    “嗬,女人真是脆弱。”
    冷翼凡微微搖頭,麵露憐憫。他看著蜷縮成一團,好像某種小動物的穆向晚,覺得她方才的氣勢真是消失殆盡。
    他不理解女人的痛苦,但是記得在書上看到女人mc的時候會心情暴躁易怒,看來他似乎撞到槍口上了——今天來真的不是一個好主意。
    怪不得她火氣那麽大。冷翼凡默默想著。
    “需要去醫院嗎?”他決定表現出自己的關心。
    穆向晚用一種看白癡的目光看著他,然後看著遠方,不再搭理。
    冷翼凡居然就在她家生生站了半小時。
    也許是產生了抗藥性的關係,過了很久藥效都沒有浮現,穆向晚越來越疼。冷翼凡見她臉色不好,堅持把她送去醫院,穆向晚極力阻止。後來,她都沒有心情和他置氣了,說:“麻煩你幫我灌個熱水袋行嗎?”
    “好。”冷翼凡沉默了一會,然後說。
    暖和的熱水袋放在了腹部,穆向晚覺得自己好像又活了過來。她閉著眼睛忍受著疼痛,手突然被冷翼凡握住。她極力抽出自己的手,冷翼凡卻說:“別動,我幫你暖一下。”
    在那瞬間,她好像看見了希特勒和猶太人一起喝咖啡。
    她遲疑著,沒有把手抽出來。
    也許是想看看冷翼凡到底想玩什麽花樣,也許是她太冷了。
    冷翼凡一直握著穆向晚的手,體溫慢慢傳來,她的手倒是暖和了很多。他沒有放手,低低地問:“我記得你以前沒有這樣。”
    “是啊。”穆向晚淺淺地笑:“流產後就這樣了。我想是打胎傷了身體吧。”
    如果不是錯覺的話,冷翼凡的呼吸有那麽一瞬間的急促。
    他的手指冷得就像冰塊,沒有帶給穆向晚任何溫暖,反而讓她感覺到徹骨的涼——好像是從靈魂深處散發出的寒氣一般。她下意識地手指一顫,但冷翼凡把她的手緊緊握住,用力到她的骨頭都要被他捏碎。她的怒火一下子迸發,冷翼凡沉默了很久,問:“很疼嗎?”
    “當然疼。藥流是把孩子活活從母體裏打掉,就好像斷手……啊,比斷手斷腳還要疼。因為這裏疼。”穆向晚指指自己的心髒,微微笑著:“可惜我還沒感覺到胎動他就沒了,是男是女都不知道……真是可惜啊。那是我第一個孩子,就這樣沒了。”
    穆向晚說得平靜,但是眼睛發酸,幾乎要控製不住落下淚來。她抬起頭,極力把淚水忍耐下去,淡淡地說:“嗬嗬,說這些做什麽?三少早就忘記了吧。”
    “我沒忘。”冷翼凡說:“怎麽可能忘?”
    那也是他第一個孩子啊。
    怎麽可能忘。
    雖然他沒有什麽父愛,但那也是他的孩子。
    這是他通往權力道路的犧牲品……他的孩子。
    嗬。
    坐上“凰”當家人的位子並沒有他想象中那麽滿足,他的野心開始向著歐洲、美洲擴張。他搖身一變,成為熱衷慈善事業的企業家,有時候他都會忘記自己手上沾滿的鮮血。
    在他的領導下,“凰”總算結束了紛爭的局麵,槍戰、暗殺也終於拉下了帷幕。他是勝利者,是新時代的開創者,也是謀殺者……
    為了事業犧牲了自己的孩子。
    他以為自己不會後悔,但是看到穆向晚悲痛欲絕的樣子,看到房間裏那麽小小的嬰兒用品的時候,好像是覺得自己失去了什麽寶貴的東西。他把穆向晚囚禁,因為他知道他放手的話,她會毫不猶豫地離開他……
    他真的輸了嗎?
    真是,不甘心啊……
    他輕輕撫摸著穆向晚的頭發,感受著她的憤怒和顫栗,心中一片蒼茫。他看著遠方,知道他們再也回不去了……
    也許真的到了該放手的時候了。
    “穆向晚,對不起。”冷翼凡說。
    穆向晚抬起頭,詫異地看著他。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事情的發展是和我的預期有了偏差……對不起。我會放手。”冷翼凡說。
    他知道他帶給她的隻是災難罷了。
    雖然現在的他有足夠的實力讓她臣服,給她幸福,但是這樣似乎把她越推越遠。他已經知道了這招行不通,自然不會戀戰,此時放手反而會讓她感激和內疚。
    他需要這樣的情緒。
    “三少,你說……”
    “我不會再影響你的生活了,孩子自然也是你的——永遠隻是你的。向晚,我希望你不要恨我……或者說不要那麽恨我。”
    “三少……”
    “抱歉帶給你那麽多災難。真的很抱歉。以後不會了。”
    冷翼凡輕輕摸摸穆向晚的頭發,語氣有點悲傷,穆向晚的臉色果然變了。她看起來很欣喜,又有點不可置信:“三少,你說的是真的嗎?”
    冷翼凡隻是淡漠一笑。
    穆向晚覺得自己好像在做夢一樣。
    那個不可一世的男人居然對她說了“對不起“,居然願意放手……這一切會是陰謀嗎?他會那麽好心?
    可是,可以不相信他嗎?放棄已經到手的幸福?
    可以……再次相信他嗎?”我相信你。“穆向晚終於說。
    “嗯。“冷翼凡說。